零点看书 - 历史小说 - 天晋帝国在线阅读 - 第七十八章 追凶(2)

第七十八章 追凶(2)

    九灵宫游袭之救了金成石,来到了一个破庙。这是一个山神庙,四周的残垣断壁,显示了这座庙宇的年代。金成石见到眼前的这位少年,竟然如此的俊朗,不禁疑惑,难道刚才发声的,另有其人吗?便询问道:“敢问公子,刚才的那位前辈,是公子的什么人?”金成石自然不知道,这游袭之,便是江湖人称,越活越年轻的蛇灵尊者。

    游袭之莞尔一笑,说道:“想不到老夫在金营头面前,如此的后生,哈哈哈。”

    听到游袭之苍老的声音,金成石才知道,这位眼前的少年就是刚才出手的高人,不禁感慨,大千世界,当真是无奇不有啊!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金成石没齿难忘!”

    “哈哈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必言谢!”

    游袭之说完,就走到金成石的身后,封住了他的几处大xue,然后将三支箭快速的拔了出来,金成石一声惨叫后,昏了过去,醒来时,伤口已经上好了药,包扎好了。

    “不知前辈高姓大名?”金成石侧卧在破庙的干草堆中,满脸的谢意。

    “九灵宫,游袭之!”

    “原来是九灵宫的灵蛇尊者,金某失敬失敬!”

    “何须如此,九灵宫虽然与你孟德门少有恩怨,但是,九灵宫的主人,对曹家,可是恨之入骨啊!”游袭之带着欢笑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已经全然没有了他说的,恨之入骨。这可能是因为时过境迁,改朝换代已经很多时了。又或者是,如今的司马氏,已经成了九灵宫和孟德门共同的敌人,他们有合作的需要。

    “游老前辈,江湖传闻,九灵宫起源于,汉献帝当年秘密培训的暗杀组织,难道这是真的?”听到九灵宫的主人,对曹家恨之入骨,金成石便想起了这个传言,便想和游袭之印证一下。

    “哈哈哈,江湖传言,未必可信,但是,九灵宫和孟德门,今后一定会是合作多于敌对。”游袭之毕竟不是九灵宫的当家人,所以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了。

    “能和九灵宫的游老前辈合作,金某,三生有幸。”金成石已经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信息,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到底了。

    游袭之谈笑间发现,房顶上飘落下的一点灰粒,顿时脸色大变,对金成石轻声说道:“金营头,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金成石还在云里雾里之间冥想着,游袭之这句话的意思,柳传力忽然就从破旧的屋顶,俯冲下来。游袭之举掌接招,两人合掌的一瞬间,产生巨大的冲击波,将破庙内仅有的几个瓦罐震的粉碎,而金成石后背的伤口,再一次的开裂,鲜血染红了包扎的绸布,这个时候,金成石是没有时间在意伤口的,因为他要竭力稳住自己,不至于被内力震乱了心脉。游袭之的双脚,已经深深的陷入地面,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忽然,他感到,脸上落下了几滴鲜血,手上的压力也逐渐小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柳传力旧伤复发了。

    游袭之趁机发力,接连击掌,柳传力被打出了破庙,蜷倒在野草丛生的石堆处。

    游袭之看着躺在地上的柳传力,狂笑道:“哈哈哈,铁面人,还以为你有多大能奈,哈哈哈,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

    柳传力缓缓的说道:“要不是,,老夫旧伤复发,,,,老夫,会败给你这妖人,,,”

    “可惜可惜啊,这世间,没有如果啊,受死吧!”

    正当游袭之准备下手时,一位白衣男子,飞身挡在了柳传力的身前。

    “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为难一位受了伤的老伯呢?”

    游袭之一看,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书生扮相的男子,手上提着一把宝石玉翠的的剑,能配这种剑的,应该出自武林的世家大族。

    “哈哈哈,这位公子,老夫看在你,江湖阅历尚浅的份上,奉劝一句,莫问闲事!”

    “原来是个老不死的怪物!”这少年本来只是想救柳传力,没想到遇到个怪物,便想着要为民除害了。

    “好小子,胆敢辱骂老夫!好,今天就让你瞧瞧,爷爷这把扇子。”游袭之迅速将扇子打开,然后驱使扇子飞向白衣男子。

    “小心!”柳传力用微弱的气力,呼喊着提醒这位,他认为自不量力的白衣男子。眼看这白衣男子就要被游袭之的扇子劈中了。忽然间,柳传力发现,眼前的白衣男子不过是一个虚影,而真正的白衣男子,已经拔剑刺向了游袭之。

    游袭之飞身一跃,避开这白衣男子的锋锐一剑,然后落在破庙的矮墙上,驱使打空了的扇子回到手中,大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哈。”

    “奇幻御兵术!”白衣男子也停下了,看着游袭之,说出了这五个字。

    “相信,你一定是丈原山莊的少莊主,诸葛扶风,对不对?”

    诸葛扶风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老怪物一语道出身份,一时便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能够仅凭自己的武功招式,就能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江湖上能有几个?

    “在下,确实是诸葛扶风,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老夫刚才的这门功夫,奇幻御兵术,这五个大字,只有功法的秘籍上才会出现。而江湖中人,都是用,御剑术,来约定俗成的。能有《奇幻御兵术》秘籍的,除了老夫自己,便是喜欢典藏天下武学奇书的丈原山莊了。而诸葛家的独门绝技,虚影剑法,加上你的年龄,老夫便可以断定,你就是诸葛浮云,唯一的儿子,诸葛扶风,哈哈哈,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爷爷!”

    “爷爷你个头!”诸葛扶风可不想和这个老妖怪沾上半点关系,便使出虚影剑法,继续攻击游袭之。

    游袭之本来不想继续了,偏偏诸葛扶风苦苦纠缠,没办法,不给年轻人一点教训,他就不知道尊师重道。于是他将折扇中的九枚钢针射出,御使每枚钢针,分别攻击一个个“诸葛扶风”,心想,看你能同时分出几个虚影,就不信,伤不到你的本身。

    诸葛扶风见状,忽然想起了《奇幻御兵术》这门功法的破解方式,他爹诸葛浮云曾经说过,这门功法的破解之法,就是直接攻击御使之人,而不是,如何躲避御使之兵器。诸葛扶风将宝剑一掌打出,直接飞向游袭之,果然,那空中飞舞的钢针,失去了御使的内力,便都是飘飘落地了。

    游袭之避开了诸葛扶风打向自己的飞剑,然后准备重新御使落地的钢针。却不想,诸葛扶风已经到了身前。两人照面,互相対掌,游袭之惊叹,诸葛扶风,如此年纪,内力竟然如此之高,当真是,实属罕见。

    趁着诸葛扶风和游袭之対掌之时,柳传力积蓄着一点功力,忽然使出凝风指法,指力化作剑气,瞬间打入游袭之的体内,只见这位偏偏少年,顷刻间,便苍老了二十岁。诸葛扶风看到游袭之,在自己眼前忽然变老,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收回了掌力。游袭之因为中了柳传力的凝风指,又刚巧和诸葛扶风比拼内力,这下,当真是报应了。受了重伤的他,顾不得金成石的死活了,飞身一跃,便消失了。

    诸葛扶风不是悲众,所以对于柳传力的偷袭行为,他反而赞赏。因为老妖怪游袭之,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恶心了。

    柳传力放出了护龙院的信号箭,诸葛扶风便猜测,眼前的这位老伯,肯定来头不小。这次来洛阳,主要是来找人的,可不能误了大事,还是先走吧,免得这老伯的家人来了,硬拉去说要谢什么恩情的,吃喝倒是小事,耽误了时间是大事。便上前说道:“老伯,今日之事,纯属机缘,希望老伯不要在他人面前提及今日之事,晚辈尚有急事,就先告辞了。”

    柳传力知道他是丈原山莊的少莊主,本来应该留住他,但是,这位少莊主,刚才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岂能恩将仇报,便笑着说道:“少侠有急事,老夫,就不强留了,请随意。”

    诸葛扶风很意外,这个老伯,这么不客气,连句谢谢都不说,算了,这洛阳城的人,自然不是祁山脚下的山民猎户,哪会有那般淳朴。诸葛扶风摇摇头,便离开了。

    柳传力等到护龙院的铁面卫到了,便指挥他们,将已经奄奄一息的金成石抬了回去。

    冯玮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明月,也不是张雪,而是贾南风。他有点失望的,又闭上了眼。当然,贾南风是看在眼里的,便笑着说道:“怎么,皇弟,怕见皇嫂了?”

    冯玮心里暗想着,继续装睡吧,一直到贾南风走人,就不信,贾南风还能在这守一天了。可是贾南风已经知道他醒了,便用手轻轻抚摸着冯玮的脸颊,冯玮心里冒出了两个字“恶心”。然后立马醒来,把贾南风的手推开,当然是面带微笑,加上几句礼貌性的语言。

    “多谢皇嫂照料,皇弟已经好多了,皇嫂日理万机,肯定有许多要事,急需处理,就不要在皇弟这耽搁了。”冯玮以为这句话说完,贾南风就会识趣的离开了。

    “皇弟,这屋内,没有其他人,就我两,,”

    贾南风狐媚般的眼神,冯玮看着心里直打哆嗦。没想到贾南风毫无顾忌,竟然把手伸进了冯玮的被子。

    “皇嫂,你要干什么,别这样,我怕,,”

    冯玮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贾南风,简直就是狐狸精变的。她的手竟然在摸自己的大腿,这不是明摆着调戏吗?

    “皇弟,怕什么,有皇嫂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

    “皇嫂,皇弟怕,伤势会加重,万一,一个不小心,吐出了几口血,岂不是扫了皇嫂的雅兴。”

    没想到贾南风一听,脸色便正经了许多,把手当真是缩了回去。

    “皇弟,对不起,皇嫂一时冲动,竟然忘了你身上的伤,,,,你放心,皇嫂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那就先过谢皇嫂了。”冯玮说的谢,是谢贾南风终于高抬贵手了。

    “皇弟,告诉你个好消息,护龙院的柳传力,已经将刺客关进了护龙院的地字一号房,相信,过不了多久,那名刺客,就会把幕后主使之人说出来的。”

    “真的吗?那刺客真的会说出幕后的主使之人?”冯玮相信金成石已经被抓住了,却不相信,他会供出主使之人。因为孟德门的人,冯玮一直都觉得,很有基地恐怖分子的元素,不是那么容易招供的。

    “皇弟,可能不太了解护龙院的地字一号房,进了那个地方的人,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没有哪个犯人能熬得过地字一号房的三十六套刑具,那刺客除了招供,便是死亡!”

    冯玮想不到贾南风身在宫中,竟然对护龙院的地字一号房如此了解,心中对她的畏惧,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