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转机
记忆是真实的？那我又为什么成了沈乐？是虚假的？那记忆里的许多事为什么又和现实如此相近。算命先生的举动、转动圆盘的机关、钟楼里的命案、李程和李塑身上的水肿、连队长和KTV老板的话语，这些凌乱的事困扰心头，是不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慌乱。 “你快些回学校吧！还是之前的话，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来麻烦你的！”连队长一直等在外面，等到我走出KTV，他远远地朝着我说了一句，才上了警车。 我没有回应，远远地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才浑浑噩噩地回了学校。 因为有着配合警方调查的理由，旷课的事，并没有小题大做。白毛他们凑过来东问西问，扯了很多。我敷衍了几句，没有把事情说出来。 晚饭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学校外转了转，算是散心。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一下。 我去了算命先生摆过摊的地方，他不在。不过转了几条街道之后，巧与不巧的在另一个偏僻的路口碰到了。 他在帮人算命，算命的人我认得，陈兮兮还有和她一起的另外两个女孩子也在。算命先生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陈兮兮的面相，说的每一句似乎都是准的。 对于算命只说，我并不全信。即便能算过去现在，也绝对算不出将来的事。变化莫测的，才叫做命运。这个世上绝对没有命数之说。 算命先生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他身前的位置。他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要逃走，却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有话要问你！”我冷冰冰地开口，算是一种简单的恐吓。 陈兮兮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生气地推了我一下。 “沈乐，你干嘛？欺负人欺负上瘾了是吧！” “没你的事！”我没有心思理他，只想着问清事情的缘由。也没有避讳任何人的意思，“告诉我，神是什么？尸是什么？诅咒又是什么？”这些都是我记忆里最想探知的东西。 “你有病吧你！”陈兮兮见我不松手，又用力推了我一下，可对我来说，力气太小，也没能让我后退半步。 “你们俩来帮忙啊！”陈兮兮朝着身后的两个女生求助，可那两个女生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没敢真的上前。反而扯了扯陈兮兮的衣服说道：“还是算了，我看他们两个好像有什么纠葛，多半是被这算命先生骗了，还是别管了吧！” “我……”那算命先生一脸慌乱，支吾了一阵，也不知道是想要回答我的话，还是想要辩解那两个女生的话，可也没有说出什么完整的话来。 陈兮兮似乎有些急了，见我不松手，忽然动了嘴，一口便咬在了我手背上。这一下很疼，我本能地右手一松，那算命先生机灵，趁机转身就跑。 “你站住！”我有些急了，想要推开陈兮兮，哪知道手还没伸出去，陈兮兮便大喊起来。 “非礼啊，非礼啊！” “你！”我气得不行，可又有些无可奈何。 “你还真不是一般爱管闲事。可你知道刚才那个算命先生都干了什么吗？他骗光了我朋友家的所有钱，还编了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害的我朋友跳楼自杀了！你现在还觉得，你该拦着我？”我脑子也不是盖的，应付这种自以为是的女孩子，我自然也有办法。 我这番话，不但能让她把路让开，还能让她羞愧一阵子。 “真的？”陈兮兮有些不信。 我没好气地说道：“要不然你觉得他为什么见了我就跑？我长得有那么吓人？” “对，对不起！”陈兮兮这下显然是真的信了，急忙让开了路。 我也没再理她，急忙朝着算命先生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只是还没走多远，便听到陈兮兮的那两个同学对陈兮兮略显怪罪的话语。 “都说了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有事，现在可好，做错事了吧！” “你对沈乐的偏见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我倒是觉得人家挺有风度的，昨天你那么说人家，人家都没生气，要是换了别的暴力男生，恐怕早就过去打你的脸了！而且我昨天才知道，这沈乐在他们班女生当中的口碑还是挺好的！那个他们班徐佳惠你知道吧，她就说沈乐人挺不错的……” 我没有继续听下去，这两个女生虽然说的都是好话，不过和我没什么关联。毕竟没心思讨好陈兮兮。 这几条街错综复杂，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算命先生的踪迹。只能有些无奈地回了学校。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之后，陈兮兮便找了过来。一脸尴尬地朝我道歉，问我那位朋友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说了句别在意。可她似乎是觉得心里过不去，非要问个清楚，我也是怕她再自责下去。就说了实话。 “其实我之前的话是骗你的，那个算命先生其实没有骗过我什么朋友，更没有人自杀！” 我话语刚说完，哪知道陈兮兮立马翻了脸。一巴掌便打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下我本来是能躲的，不过也不知道是害怕躲了之后，会让她难堪，还是害怕她自己伤到自己，我乖乖地挨了这一下。 “贱人！”打完我之后，陈兮兮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冲动。不过她也没有后悔的意思，反而又骂了我一句，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这时候，班里已经炸开了锅。猜测什么的都有，林若男忍不住过来调侃。 “要不要我去帮你打回来？” 我翻了翻白眼，也没觉得面子上有什么挂不住的。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一下真的很疼，感觉自己都差点忍不住想要叫出声来。 “乐哥，不是欺负人家了吧！”寸头他们也跟着瞎起了一阵哄。白毛最懂事，狠狠地拍了一下寸头的脑袋，小声责备道：“你还嫌乐哥不够难堪是吧！” 可紧接着，胖子又说了一句让我更难堪的。 “乐哥，天涯何处无芳草，漂亮女生多得是，别在意！” 这话一出，许多人都偷笑了起来。对此我也只能感叹一句，小孩终究是小孩。可又觉得自己的感叹有些好笑，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