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黑空，兽
真气突！ 猛虎掌！ 分筋错骨！ 探云鞭！ 这种“万众瞩目”场合，宿舍里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学生太多，老王尽量不惊世骇俗，风火雷电、碎玉闪电之类能不用就不用。 但已经足够惊世骇俗。 宿舍里的男同学像看英雄一样看老王，心想能不能人肉他，拜师学艺，以后泡妹子加分？ 女同学则像看男朋友一样看老王，心想能不能人肉他，和他在另外一个战场切磋功夫，看看谁更强？ 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更兴奋了，嘴里喊着“神龙、神龙”，在异国他乡看到功夫，看到龙，这让他们又是亲切又是自豪，有种“我是龙的传人”的骄傲。 战斗很快结束。 在老王的面前，忍者们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他速度太快，快得恐怖。 转眼间只剩吉冈信一个。 老王决定留个活口，看看能不能撬开嘴，弄点情报。 忍者接受过最严酷的训练，很难刑讯逼供，但再怎么也比不上高夫人，也许会有办法。 然而就在这时，老王眉头微皱。 他感觉到了某种可怕的力量在觉醒。 然后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呜咽，或者说沉闷的吼叫，仿佛不属于人类。 一个女人从身边冲了过去，冲向吉冈信。 是艾丽卡！ 因为马特要拖走昏迷的棍叟，没工夫理她，她居然冲了回来，脸部扭曲，写满了疯狂。 “艾丽卡！”马特大叫。 艾丽卡中了好几枪，现在居然冲过去战斗，不要命了？ 吉冈信可不是好惹的！ 老王眼睛眯了眯。 他没有阻止艾丽卡。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关注的女人不多。 黑寡妇算一个，震波女算一个，艾丽卡也算一个。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是黑空，黑色的天空。 她是容器，“兽”的容器。 兽，手合会一直在崇拜、或者说利用的邪神，一个非常强大的外世界存在。 而现在，也许是龙威的压迫，也许是血腥和杀戮的刺激。 总之，“兽”的力量虽然因为缺少相应的仪式和时间，还没有降临到这个世界，但他对艾丽卡的影响却加大了。 被“兽”附体成为“黑空”，的确会拥有超乎想象的能力，但也要付出代价。 被侵蚀心智的代价。 容器就是容器，“兽”才是主人。 马特冲过来想要阻止，老王却拦住了他。 “她会死的！”马特焦急万分。 “有我在，她就不会死。”老王翻手一挥，一道绿色的真气传入马特体内，然后波动到棍叟身上。 武僧织雾派系疗伤技能： 真气波！ 感受到伤口在蠕动、愈合，马特却没心情惊奇和感慨，而是仔细聆听，仔细感知艾丽卡的一举一动。 艾丽卡的身体素质并没有变化。 王大师甚至没帮她疗伤，血仍在流。 她的生命力不断流逝，精神却越来越亢奋，越来越疯狂。 就像嗑药了一样。 “她怎么了？”马特喃喃自语，忽然发现艾丽卡越来越陌生，真的好像变了一个人。 “这得问你的师父。”老王不准备浪费口舌解释，等棍叟醒了让他答疑解惑。 只要自己站在这里，艾丽卡想死都不能。 对于“兽”，老王很好奇，很想知道这种似乎并不比“复仇之灵”差的存在，到底有多强大。 虽然它的力量还没降临，但它对艾丽卡的影响，无疑增强了艾丽卡的实力—— 疯狂和不怕死，显然也是一种能力，至关重要的能力。 老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艾丽卡和吉冈信，平静如海洋，海底藏着完全可以掀翻巨轮的暗流，这让吉冈信根本不敢跑，只能当陪练，试图一命换一命，杀了艾丽卡回本。 作为村上手下的头号大将，如果不考虑“气”的话，他的格斗能力甚至不比常年不动手的高夫人差多少，和艾丽卡是一个级别的。 确实是一对劲敌。 吉冈信的武器是日本刀，艾丽卡的武器是一对又细又短的刺剑。 他们虽然不是功夫大师，但都是最好的杀手，一招一式简单直接，招招夺命。 不到两分钟，浑身是伤，每个人的身上都多了几个窟窿。 “有点儿凶残啊！” 在艾丽卡的身上，老王仿佛看到了兽人传奇刺客“迦罗娜”的影子，当然如果考虑体型的话，其实血精灵潜行者“瓦莉拉”更贴切，或者那个整天跟在屁股后面叫“哥哥”的人类潜行者凡妮莎？ “有潜力啊！”老王目不斜视，认为艾丽卡是可造之材。 “兽”的容器，从小接受最严酷的刺客训练，冷血无情，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真要是说起来，黑空和恶灵骑士是一类的，恶灵骑士也是复仇之灵的容器。 夜魔侠有原则，艾丽卡可没有。 适合养成…… “王，警察要来了。” 耳机里传来斯凯的声音，老王轻声道：“通知娜塔莎，让她给我擦屁股。” 老王你太不要脸了……斯凯嘟囔了一句，连忙给黑寡妇打电话。 呼哧呼哧！ 粗重的喘息声中，吉冈信倒地身亡。 艾丽卡美好的身体晃了晃，浑身是血，显然已经耗尽了体力和精神，软软倒下。 “艾丽卡！” 马特低呼一声，连忙扔掉棍叟，冲过去抱住。 “这家伙，见色忘师啊……”老王摇了摇头。 “跟我来。” 无视远处围观的群众，老王刻意放缓速度，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中。 马特抱着艾丽卡勉强跟上。 某个宿舍里，一个女学生收起望远镜，独自跑到洗手间打电话。 “夫人，我拍到了视频，马上发给您……我看到了龙影，信大人喊出了不朽铁拳的名字……是的，那个女人很疯狂，就像您猜测的那样……” …… …… 某个高档别墅。 亚莉珊德拉看完视频，满脸疑惑。 寿老不是青龙，而是红龙，毫无疑问。 不朽铁拳得到寿老的力量，也只是体现在非常特别非常强大的“气”上，好像不能召唤神龙虚影？ 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昆仑的长老们对不朽铁拳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 昆仑历史上不止一条神龙，青色的也有，难道铁拳得到了某条青龙的力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代的铁拳，并没有表现出“吴凤姬”那种击败凤凰碎片的实力。 手枪是杀不死他的。 RPG大概也不能。 但足够分量的火药、炸弹，未必不行。 那个跟着棍叟的女人，显然是黑空，如果能引导兽的力量降临，未必不能对付铁拳。 可惜，她现在和铁拳在一起，不好下手。 幸好，黑空只是容器，而容器不止一个。 亚莉珊德拉拿起手机，拨号。 “村上，信死了……铁拳和真纯会联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把所有人撒出去，尽快找到黑空，让‘兽’降临！” “博徒，把你手下最精锐的人召集起来。一千年了，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接近死亡，必须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对抗不朽铁拳！” “索旺达，我们需要军火，大威力的军火，越多越好……纽约乱就乱了，引起政府重视也没什么，铁拳会杀了我们的！” “我会联系威尔逊·菲斯克，他会帮你把军火运过来，纽约警察局有他的人……另外我会通过我的渠道，向汉默工业购买军火，包括斯塔克工业的杰里科导弹！” “各位，这是生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