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见道森，拒续约】
查克－海耶斯人气倍增。 你可以不知道休斯顿市长是谁，但如果不知道海耶斯是谁，肯定会被休城人民嘲笑。 名气大了，随之而来的是很多赚钱机会。 海耶斯经常接到一些商家打来的电话，合作，代言，宴会邀请等等……烦的他要死，NBA赛程实在太紧，他哪有空做这些事情呢？海耶斯对钱看的很淡，有钱，只要够花就行了。比起参加活动，各种代言，他更喜欢和泰勒－斯威夫特一起玩音乐。 今天，海耶斯接到了火箭队总经理卡罗尔－道森的电话，道森约他下午在丰田中心见面，聊一聊有关新合同的事。 “希望火箭队不要让我失望，道森大叔你别让我失望。”海耶斯祈祷着，开车前往丰田中心。 被球迷亲切称为“CD”的道森已经在火箭总经理的位置上干了9个赛季，此前，他担任火箭助理教练达16年之久，称得上NBA“死心塌地”为一个俱乐部效力年头最多的人。道森是个不折不扣的得州人，他出生于达拉斯以东120公里左右的小镇阿尔巴。 道森的左眼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就已经被确诊为完全失明，而他的右眼也被断定视力受限。说起道森的失明的原因来，甚至都带有几分传奇色彩。在1989年的一次高尔夫球赛中，道森竟然被闪电击中。闪电的力量让他挥杆的手因灼伤疼痛了好几个月，而他双眼的视网膜也在这次意外中严重受损。在六年间，道森的左眼经历了六次外科手术，右眼经历过四次。 “最幸运的倒霉蛋”，这个称呼已经被道森的朋友们熟知多年了，即便是他几乎永远也看不见的时候，道森依然独享那份恐惧，而留给友人的只有那个乐天知命的笑容。 从纯篮球角度来看，道森也有两下子，否则他也不可能被选进得州篮球教练名人堂。很多人不知道，奥拉朱旺的梦幻脚步可不是自家独创，而是道森当年手把手教出来的。那也是道森这辈子在篮球造诣上最值得夸耀的地方：“我在大学时经常用这招去晃别人，这是我最重要的武器。” 纵观这十年，道森值得夸耀的交易或签约实在不多：1996年四人换巴克利还是没能给火箭带回总冠军；1999年带来皮蓬最终只是一场闹剧；2000年送给不会防守的泰勒6年4875万美元的超大合同；2001年把奥拉朱旺换走被视为一种背叛…… 2003年9月火箭队以低廉价格招募到吉姆－杰克逊这样高性价比球员，道森深受“启发”，总想拿姚麦两人当招牌，吸引其他快退役球员以牺牲收入为前提梦想换到一枚总冠军戒指而加盟火箭。结果在赛季中，像马克－杰克逊、斯特里克兰、韦斯利……还有穆大叔这样年届四旬的球员在火箭上岗的插曲先后上演。加上威特斯庞、文－贝克、沃顿、安德森、斯威夫特，火箭成了养老院，瞎子摸金块捡了一堆石头。 道森最失败的交易是把三个首轮选秀权即杰弗森、科林斯和阿姆斯特朗送给篮网，换来一个问题少年埃迪－格里芬，最后又将之弃用。从此，火箭陷入深深的泥潭。而美国媒体评他的最佳交易是：2004年6月29日把弗朗西斯、莫布里和卡托交换到魔术，换来麦迪、泰隆－卢、博甘斯和霍华德。这笔交易是赚是赔还很难说。 而上赛季换了身体素质超好的扣将斯威夫特，给了球迷少许期待。但球迷们很快就发现这个家伙智商有问题，只会扣篮。 在选秀方面，9年来他一共选中18个人，但现在留在火箭的只有姚明和海德。姚明是状元秀傻瓜都会选，海德是难堪大用的。对于一支永远志在总冠军的球队而言，这显得太平庸了点。顺位不高不代表没好球员，选秀眼光差、视野窄、劳而无功，这也许是道森最好的评价，近些年偶尔培养出来的较好的球员比如波西，可道森却不把他当回事，给放走了。 还有教练，汤姆贾诺维奇因病休息后，道森就没给他机会重返自己热爱的球队，而是签下了范甘迪，这也是保受批评的决定。 在人格上，道森值得敬佩，在经营上，他却倍受争议，说白点他就是一无是处。 海耶斯很好奇这位非常失败的经理会和自己谈什么。该不会是像对待过去海耶斯一样，拿个四年800万来糊弄人吧？如果是这样，那道森真该明天就退休。 很快，海耶斯在秘书小姐的带领下，在经理办公室里见到了卡罗尔－道森，一个看起来很慈祥的人。 秘书小姐给海耶斯端来了咖啡，海耶斯在道森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微笑道：“你好，总经理。” “你好，查克。首先，我要感谢你最近一段时间为休斯顿做出的贡献。你干的很好。”道森眯缝着眼睛，温和的笑道。 “不客气。球员打球就是为了胜利，我自然要尽力而为。很高兴见到你，总经理，我想我们可以直接进入话题。”海耶斯笑道。他不擅长和人寒暄，说话喜欢开门见山。 道森轻咳一声，笑道：“那我就直说了。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谈一谈续约的问题。今年你的薪水是全队第三低的，这完全不符合你所打出的水准。而明年你将会成为自由人。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如果我们给你提供一份全额中产合同，你是否愿意留在火箭？” “只要火箭能给我一份配的上我表现的合同，我肯定会留在火箭。但如果火箭给我的太少，其他队又能给我开出顶薪，刚巧愿意给我顶薪的又是一只有实力争夺总冠军的球队，我如果不走，不是太傻了吗？我很喜欢休斯顿，真不希望看到走的那天来临。”海耶斯不假思索的笑道。 他早就想过无数次自己的去留问题。如果离开，他肯定可以得到更多钱，但是很可能从此远离冠军。 当然，就算留在火箭，也未必就能获得冠军，姚明和麦迪实在太容易受伤了，就连咖啡厅里碰上的陌生人都这么认为，一旦那两位伤了，变成了高薪拉拉队，他打起球来会累很多。 不过，海耶斯暂时不想离开火箭，至少在近两年内不想。 “那你认为，什么价位配的上你的表现呢？”道森温和的问道。 海耶斯微笑道：“总经理，你知道，我连经济人都没有，如果你想用和经济人谈判的方法和我谈的话，我看就免了。因为讨价还价我不擅长，也觉得麻烦。目前，我只想专心打好这个赛季，打好每一场比赛。现在谈续约，太早了些。我希望等到赛季结束后，根据火箭队的成绩，得到和我的实力挂钩的合同。” 杰夫－范甘迪早已提醒过海耶斯，如今赛季刚刚开始，俱乐部还可以用他的状态起伏，以及不能确定他将来的实力为由杀价，以求和他签一份价格较低的长期合约。而拖到赛季结束再谈签约，只要他到时打出好的数据，火箭能取得好成绩，谈判的优势就全在他这边了。火箭能拿出和其他队一样的高薪续约他，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实在资金困难，稍微低一些他也能够接受，到时还能在球迷心中留下“NBA忠臣”伟大形象呢。 道森轻叹了口气，问道：“你说和成绩挂钩，要怎么实施，能具体谈谈吗？” 海耶斯小喝了一口咖啡，沉思片刻，笑道：“很简单。火箭去年因为伤病，连季后赛都没有进。拥有姚明和麦迪，火箭的实力至少可以进入季后赛。可惜，因为缺少有力的第三得分点，只依靠姚明和麦迪两人的发挥，火箭很难突破季后赛第一轮。这种情况在我出现后已经改变了。我敢担保，火箭今年一定突破季后赛第一轮，在保证我们三人没有伤病的情况下，我们还可能打进西区决赛，总决赛，甚至拿到总冠军。我的要求是，如果火箭进入西区决赛，而我的发挥又很稳定。那么，球队至少要给我份年薪1000万的合同。如果进入总决赛，再高一点。如果火箭拿到总冠军，我又刚好拿了个总决赛MVP什么的，那就顶薪续约我吧，我将为休斯顿建立一个王朝。不知俱乐部管理层愿意和我打这个赌吗？” 道森苦笑道：“查克，几个月时间，你变了太多，不只是球技，还有你的性格，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以前你很憨厚，对自己也缺乏自信，所以才签了66万的底薪合同。我原来以为自己为火箭赚到了，没想到和你签短约才是我最大失误。你现在是我所见过的最有自信的球员，你说话的口气就像已经是MVP了。” “请原谅我的自大，不过我正是现在休斯顿火箭队最需要的球员。我的要求也很简单，等到这个赛季结束再续约，我保证会优先选择火箭。”海耶斯笑道。 “好，那就等到那时候吧。可惜，等不到赛季结束，我就要退休了。到时候签约你的将是一位新球队经理……而不是我。我真希望能为休斯顿火箭队做一次正确的决定，那就是和你续约。本来我还以为能说服你呢。”道森长叹了口气，说道。 看来，道森也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都是失败交易啊。 “你为休斯顿做出的贡献，人们永远会记得。将来不管是谁来和我谈续约，他们也不会忘记你的功劳。最早签下我的不就是你吗？你才是全NBA最慧眼识金的人啊。”海耶斯笑道。 道森沉思了片刻，笑道：“你说的对，把你带到休斯顿确实是我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不过，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你该找个经济人了，查克。最近很多商家想找你做代言人，还有人想请你出席活动什么的。他们联系不上你，就只有打球队的电话。你得找个人为你做决定。” “谢谢你的建议，我尽快找。”海耶斯笑道。他现在名气爆涨，确实需要一个正规经济人。 NBA球员的合同谈判必须依靠经纪人吗？答案是不，因为他们还可以自己聘请私人律师。4%是NBA规定的最高佣金收取比例，比如他帮助你谈成一笔1000万的合同，那经纪人最高可获取的利益是1000万×4%=40万。 可是你如果聘请律师为你谈判，那你只需要花费1个小时几百美金。比如这个律师是1小时400美金，为你谈判花费的时间是48个小时，那球员只需要支付：24000，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为邓肯。 那为什么要聘请经纪人呢？因为NBA球员想收获更大的利益，经纪人可以做一些律师不能去干的事情，比如为球员拉到赞助商，比如维护球员的形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NBA球员的工作就是训练打球，其他商务由他的经纪人帮其完成，经纪人会给出自己的专业意见以及数据供自己服务的球员参考。如果一个球星一天到晚，都是接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企业要找他做代言的电话，那他还不烦死了？有了经纪人后，可以直接说：“找我经纪人。” 海耶斯又和道森聊了一会儿关于球队建设的话题。他建议道森在球队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找几个选秀失败的球员来试训，加强队内竞争。因为选秀未必是准确的，有很多像他一样好的年轻球员被埋没了，阿祖布克就是最鲜明的例子。还有就是如果他在比赛中发现了一些值得交易的，有潜力的球员，希望道森可以允许他提建议。 道森对此很感兴趣。他也很清楚海耶斯和杰夫－范甘迪关系很好，同意只要海耶斯遇到觉得好的球员，可以对火箭领导层和教练组推荐。 两人聊了一个钟头，海耶斯满意的离开了丰田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