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皇帝哭了
“嗯,表哥对我的确是不错!” 石昱呵呵笑着,给了姬濂一个莫测高深的眼神。 “表弟,你不会坑我的,对吧?” 姬濂觉得还是要一个承诺比较稳妥,他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石昱,确保石昱不是在逗他玩。他可是不想步七皇子的后尘! “表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坑你呢?咱们可是兄弟!” 石昱嘿嘿笑着,一巴掌盖在了姬濂的肩上。 姬濂肩膀生疼,直翻白眼。顿时明白一个道理,石昱根本不需要坑他,他随便都能让他痛啊! 不行,安全起见,远离这一家子! 姬濂刚准备找个借口开溜,宫里传旨的人就到了。 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陆鑫亲自到来,带来皇帝的口谕,请石老爷子以及昌义伯、连山县主、石晔、石小妹进宫赴宴。 这一次,终于不用云婧亲自下厨,她这次是作为被宴请的客人入宫! …… 皇宫,御书房。 皇帝面色淡然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七皇子,轻声开口,道:“觉得委屈?” “父皇,儿臣的确是委屈。儿臣乃是皇子,那昌义伯只是外戚,他怎么就敢对儿子拳脚相加?” 姬淮抬头,眼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 皇帝目光冷冷地望着七皇子,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那件事情,朕虽然训斥了姬濂。但是,你敢说,那些人真的不是你派去的!” “儿臣,儿臣……” 七皇子低下了头,那个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连山县主嫁的人是昌义伯。他只道云婧迫于安王的压力,嫁了个寻常的山里汉子。等他知道出错,可是人已经派了出去,计划已经展开。他虽然派了人去阻止,却还是晚了。 “现在,昌义伯打了你一拳,踢了你一脚,应该不应该?” 皇帝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谁对谁错。 七皇子默然,若易地而处,他也是会跟石昱一般愤怒。而且,他不会这么简单地把事情揭过,他会让觊觎他女人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如石昱这般,只是打了他一顿,的确是便宜了他。 可惜,七皇子不知道的是,石昱的想法跟他是一样一样的。揍他这一拳,踹他这一脚,只是一个开始。 “此事,到此结束。你若是继续扭着不放,休怪朕出手!” 皇帝恨铁不成钢地望了七皇子一眼,挥挥手,道:“行了,你回去吧,把自己好好捯饬一下,晚上,朕会宴请石家人,到时候,朕要看你的表现!” “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七皇子躬身告退。 虽然不甘心,但皇帝已经发话,他所能做的,就是服从。若想报仇,只能等将来他可以做到皇帝的位子。 七皇子出宫没多久,皇帝就去了嬛妃的寝宫。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嬛妃还不知道石老爷子一行已经到京,她正教导姬熏在作画。 “熏儿拜见父皇!” 姬熏看到皇帝到来,连忙放下画笔,给皇帝见礼,很是有礼。 “濂儿回京了,老爷子和昌义伯、连山县主也都来了!” 皇帝跟姬熏说了两句话,便将石老爷子等人到京的消息说了出来,“朕已经让陆鑫去请他们晚上入宫赴宴!” “濂儿这次倒是聪明了啊!” 嬛妃原以为,到时候还得专门派人去连山县接人呢。不曾想,姬濂居然在办差回来的路上,就把人给接了回来。 “石昱那小子把小七给打了!” “打就打了呗!” 嬛妃撇撇嘴,道,“他最近的确是有些不像话,活该被教训一顿!” “父皇,母妃,你们说话,我去玩儿!” 姬熏见皇帝和嬛妃开始说事儿,很有眼力劲地自己闪人。小妹进京了,她正好多了玩伴。这京里,她可是地头蛇,啊,不对,她是东道,当然要招待好客人啦! 于是,当嬛妃和皇帝说话的时候,姬熏就带着人出了皇宫。 嬛妃的宫内,皇帝幽幽一叹,道:“小七这孩子,到底是在咱们身边养了这么多年!” “皇上莫非是舍不得了?” 嬛妃目光淡淡地望着皇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朕何尝不知道?只是,唉……” “皇上,此事,本不该臣妾过问的。只是,安王狼子野心,……” “朕知道!” 皇上喟然一叹,道:“罢了,天意如此。朕也给过他机会,若是可能,朕许他一生富贵便是!” “皇上自己决定便好!”嬛妃面上浮现淡淡的欣喜,“臣妾要去御膳房看看,就不陪您啦!” 皇上点点头,看着嬛妃带着身边的宫女离去,他这才慢慢回转御书房。 …… 御书房外,陆鑫也刚从昌义伯府回转。 “奴婢拜见圣上!” “免了,见到石老爷子没有?” “奴婢没见到石老爷子,只见到了三皇子殿下和昌义伯。” “三皇子什么时候进宫?” “三皇子原本是要进宫的,但熏儿公主带着人到了昌义伯府,三皇子就留在了那里,等晚上赴宴时,再进宫给圣上请安!” 说完这番话,陆鑫从袖笼中取出一份奏折,呈给皇帝。 “这是三皇子殿下走访各地,汇总的砍树的折子,托奴才呈交陛下!” 皇帝接了奏折,又望了望陆鑫,道:“你去安王府上,请安王晚上也进宫赴宴吧!” “遵旨!” 陆鑫当即躬身退下,迅速出宫,往安王府而去。 皇帝站在御书房的窗口,望着窗外正在喷发嫩绿的大树,双拳狠狠地砸在了窗框上。 “嫣儿,朕发过誓,一定会给你报仇!” “你肯定也等急了吧?” “你别急,很快,很快,朕就能给你和咱们的孩儿报仇!” “朕会让那些害过你们的人,全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皇帝的眼角,有两行泪珠滑落。若有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大惊失色,堂堂大胤朝的帝王,居然会哭得如同一个无助的孩童。 良久,当御书房外传来脚步声,皇帝已经拭去了眼角的泪,拿着姬濂呈交的奏折,慢慢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