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拜师学艺
站定在大殿之中,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的李世民,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还真是想不出什么太好地给讨女人欢心的情诗来。于是,他便向心情有些迫切的隋炀帝请示,给他一日的时间,让他去创作情诗去。待明日此时此刻,他再来此处的宫殿,把创作好的情诗呈送给隋炀帝过目。并且,李世民拍着胸脯打保票说,只需给他一日的时间即可,定会创作出一首辞藻唯美、情深意浓的情诗来。因为李世民拥有万能的搜索引擎,自然是不怕搜不到好情诗的。 亟不可待的隋炀帝,在听到李世民的这一番信誓旦旦的豪言壮语后,自然是为之一振。他也深知绝好辞藻的情诗,绝不是须臾之间就能完成的,必须要给创作情诗的人一个宽松的时间限制。不然的话,在短时间内创作出来的情诗,定是粗制滥造而成。若是把这样的情诗送于对诗词歌赋颇有一番研究的冷美人张丽华,岂不是会落得个“热恋贴冷屁股”的下场。 虽然隋炀帝急于求成,但在自己深思熟虑了一番后,还是答应了李世民的请求,让他回到住处好好地为自己创作一首能够打动美人芳心的情诗来。在隋炀帝看来,若是能够打动冷美人张丽华的放心,漫说是一日的功夫,就是十日半月的话,他也是能够接受的。不过,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宜早不宜迟。李世民在得了应允后,便就退出宫殿。在李世民临走之前,隋炀帝便命人传唤进来候在宫殿大门外的宇文成都,命他这几日要好生伺候着李世民,无论是人身安全还是饮食起居,都不能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差池,要做到有求必应,不然就治他的罪。 今日一早,宇文成都来到隋炀帝处理政务的宫殿先是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把昨日傍晚时分,他所所见所闻到李世民和如意公主的事情,火上浇油、添油加醋地禀告给了隋炀帝。而着一段时日一来被纳入**嫔妃的冷美人张丽华对隋炀帝的态度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正为此事而大伤脑筋、心中烦闷的隋炀帝,听到宇文成都禀告的这个事情后,觉得李渊家的二小子竟然想勾搭朕的掌上明珠,一时之间便龙颜大怒,命宇文成都把李世民叫过来问话。 见到勃然大怒的隋炀帝,宇文成都还以为,这次李世民要倒大霉时,心中不免就暗自偷乐。可谁知,待他把李世民带到隋炀帝面前时,隋炀帝不仅没有要责罚李世民的意思,说起话儿来还十分的客气。而且,隋炀帝屏退了宫殿之内所有的闲杂人等,自然是包括了他这个统领皇宫内羽林侍卫的天宝大将军,与李世民单独进行了一番谈话。后来,又把他传唤进入宫殿,声色俱厉地命令他这个打小报告的人,要好生地招待李世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这一下,让原本以为可以看李世民笑话的宇文成都,暗自叫苦不迭,最后却让他空欢喜一场。 回到侍卫院的李世民,便摆出一副“座上宾”的姿势,对侍奉他的宇文成都吩咐道,今日之内,便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没有他的吩咐不得任何人闯进他的房间。否则,他就会禀明隋炀帝。并且,李世民让宇文成都找一个能够写的一手毛笔字的人来,站在房门外,听候他的吩咐。不过,没有他的传话,这个人不能进来。不然的话,他依然会把此事禀告隋炀帝。 憋了一肚子起的宇文成都,在听到李世民的这一连串的吩咐后,自知七尺男儿竟然遭此欺辱,本就心中不快。可是,先前有隋炀帝等同圣旨般的口谕,要他好生伺候李世民,不得有丝毫的怠慢。他也只好打碎自己的牙齿往肚子里咽,如一只威风扫地的病猫般,没有了往日在人前如虎豹般的神采奕奕和威风凛凛,颇为泄气地连连点头称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进入到房间之中的李世民,便从里面杠上了门。一屁股就坐在了有些破旧的椅子。他闭上眼睛,启动了内置在他脑袋里面的搜索引擎,检索起了唐朝有名的情诗来。由于,他不能用唐初的诗歌,只能用中唐和晚唐诗人所写就的诗歌。虽然,他在自打上了初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文学迷,把课本中学到的唐诗宋词,几乎都能够倒背如流。就是现在,也能够把一些名人佳作信手拈来。可是,教科书中的情诗却是极其少见,这就加大了他的搜索难度了。 大抵在一个多时辰后,李世民(王鹏)终于是搜索到了几首极好的唐代的情诗来。它们便是诗仙李白为杨贵妃所作,让杨贵妃“感时花溅泪”,也让唐玄宗“恨别鸟惊心”。即便是传于后世,也都是历朝历代命人sao客所交口称赞的名篇佳作。共计三首诗歌,内容如下:其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其二: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其三: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这让李世民,深感“功夫不负有心人”。 于是,李世民赶紧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打开房门,见到房门外正站立着一个看起上已到不惑之年的一位老者,身形略显消瘦,一副教书先生的装扮。而他身侧却站立着两名身材彪悍的羽林侍卫。见此情景,李世民便心知,定是那蛮横无理的宇文成都,派遣了这两名羽林侍卫去抓来了一位长安城中某书堂的教书先生。想到这里,李世民不由地在心里鄙视了一番宇文成都。而后,面带笑容地冲着门外近在咫尺的教书先生报之一笑,然后,便对站在教书先生左右两边的羽林侍卫,打发道;“你俩,先下去吧,这里没你俩什么事了。” “喏。”站在教书先生两边近侧的那两位虎背熊腰的羽林侍卫,朝着李世民低头拱手道。 待那两个羽林侍卫离开此处后,李世民便走下门前的台阶,站定在教书先生的跟前,拱着手,颇为恭敬地说道:“今日劳烦先生前来,多有怠慢,还望先生莫怪。不知前去请先生来的那两个侍卫是否已告知先生请您来的缘故,我须要您来为我写字,我来念你来写便是。” “公子不必客气,我就是一教书匠而已。虽胸有点墨,却学问尚浅,至于挥毫泼墨,我倒是可以应承一二。”教书先生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公子对他以礼相待,也还礼道。 “先生,里面请。”李世民隐隐然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教书先生非等闲之辈,从他举手投足之间,以及开口说话的言辞,都是虚怀若谷。他便打个请的手势,很客气地说道。 “公子,请。”教书先生定睛一瞧,这位年轻的公子,不仅仪表堂堂,而且待人如此礼貌,定然也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于是,他站在原地也赶紧打了一个请的手势,还礼地说道。 待李世民把这个教书先生领进了房间之内,又赶紧找来听候吩咐的两个颇有眼力见儿的羽林侍卫,拿来了早就备好的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然后便就打发了出去,并从里面杠上了房门。由于李世民此次让这位教书先生所写就的这三首被他打了腹稿的情诗,是要呈送给隋炀帝的。这三首抄袭诗仙李白的情诗还没有送到隋炀帝手上之前,这三首诗歌的内容让越少的人知晓越好。就目前来看,除了天知地知,也就只有他自己跟这个教书先生两个人知晓了。 当李世民把这三首诗歌,分别念出来时,只见站定在书案前的那位教书先生,提起一杆毛笔,在铺就的一张宣纸之上,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待李世民的话音刚落,那位教书心生也就此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李世民凑近定睛一瞧,只见这位教书先生所写就的楷体字,书法度之严谨,笔力之险峻,颇有神似他初中报的毛笔字兴趣班中初学所临摹的“欧体”字。只可惜,他自己当时没有珍惜那大好的学习时光,只想着早点儿下课好去小伙伴们出去玩儿,便就导致了毛笔字没有学会,好在他也是上过毛笔字兴趣班的人,略懂皮毛但还是称得上的。 “先,先生,你所写的这一手好字,是,是给别人学的么?”李世民饶有兴趣地嗫嚅道。 “回公子的话,我本就是一教书匠,平日里闲暇之余,便喜欢舞文弄墨,酷爱书法,便就拿着汉隶的书帖临摹,便就自己独自创写这样的一种字体来。”教书先生报以微笑地答道。 “先,先生,你,你可知,你所写的这一手好字,像,像极了一个书法大家写的?”李世民听到教书先生风淡云轻地回答后,暗自觉得不可思议,便,便张大着嘴巴,继续追问道。
“公子说我写的这一手字,像,像极了汉朝的某位书法大家么?”教书先生听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公子,对于书法有自己的一番独到见解,便也试探着反问起来。 “不,不,不,非也,非也。我是说,先生所写的这首好字,跟当世的一位大书法家颇为神似。”李世民见到站在自己身侧的这位教书先生一头雾水的样子,便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后,侃侃而谈地道:“先生所跃然纸上的这些文字,笔力险劲,结构独异,骨气劲峭,法度谨严,于平正中见险绝,于规矩中见飘逸,笔画穿插,安排妥贴,神似书法大家欧阳询。” “呃,你,你是说,我写的字跟书法大家欧阳询如出一辙么。”教书先生瞠目结舌地道。 “先生莫慌,这,这是我的个人之见,还望心生莫怪。”李世民见此境况后,便赔礼道。 “不,不,不,我没有怪罪公子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欧阳询,怎么在公子的口中就成了书法大家了。这是捧杀我啊。”欧阳询(教书先生)赶紧连连地摆手,摇着头不置可否道。 “什么?先,先生,你,你就是欧阳询。”李世民听到近侧的教书先生说自己就是欧阳询之后,立马就让他不知“淡定”为何物了。于是,令他大惊失色,激动不已地吞吞吐吐道。 “我就是太常博士欧阳询,不知公子大名?官至何位?”欧阳询对李世民拱着手,问道。 “在下李世民见过太常博士,在下无官无职,家父李渊乃太原留守。今日,受皇上陛下所托,为他老人家创作几首诗歌,但世民想到自己的字写的差强人意,便委托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为我找来一个字体写的好的人。不曾想,这文宇将军请来的这个人,竟然就是欧阳先生,晚辈世民方才不识泰山,多有怠慢,还望先生莫怪。”李世民赶紧欠身拱手,行礼道。 “你,你就是我的老友唐国公的二公子,李世民。”欧阳询听到对方报出了自己的尊姓大名和自己家父的姓名后,先是吃了一惊,竟然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大喜过望地对李世民说道:“我与你父亲李渊是多年的故交,由于我常年在宫中为官,而你父亲又多年在地方为官,造福一方百姓,很久见面的机会。不曾想,今日却到了我老友的儿子。我早就听闻朝中的不少大臣说,你李世民是个文韬武略兼备的人才,今日得见。果然是名符其实。就方才,你所创作的这三首诗歌,不仅辞藻华丽,读起来也是韵味无穷,实乃是上乘之佳作。” 在这个空间略显狭小的羽林侍卫寝房内,李世民与欧阳询二人相谈甚欢。待欧阳询离开之际,便强烈要求收下李世民为徒,在闲暇之余,教授于他自己创制的“欧体”书法。而本就对毛笔字一窍不通的李世民,心想自己虽然识得繁字体,但却不会写。这次正好碰到了楷体字的书法大家欧阳询。而且,他与我父亲李渊又是故交,他想要收自己为徒,教授书法。 对于此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怎能就此放过。当下,李世民便端起书案的茶水,拜了欧阳询为师。而欧阳询早就对这个未曾谋面但早就耳闻的雄才大略的李世民,又加上这个小子又是他的故交李渊最器重的儿子,便就有心要收下他为徒。对于这一对师徒来说,可谓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由于身为太常博士的欧阳询还有要事公务去办,李世民便与自己刚认下的这个师父有些不舍地道别。反正从明日起,他们就会天天相见,也就没再过多强留。 翌日一早,李世民便拿着昨日自己的师父欧阳询所写的那三首情诗,呈送给了隋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