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河边怪事
夏天的傍晚，林君坐在院子里乘凉，闲着无事他哼起了儿歌，隐约听见有人喊“救命”，停下唱歌仔细听，又没了刚才的声音，以为是错觉，继续唱歌又听见喊救命，他再次停下时，能听见微弱的“救命”声，声音好像是从屋后河边传来的。 天已经黑了，这时有人在河边喊“救命”，声音听来有些阴深，让林君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以前听一起玩耍的小朋友说过，这条河里有水鬼，林君吓得快步跑进屋喊他爸。 “爸！爸！河里有鬼在叫！”林君边跑变喊。 林君爸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孩子尽瞎想，哪里有什么水鬼，一定是有人下河洗澡出事了，孩子她妈，快把手电筒拿来，我得赶紧去救人。” 林君妈很快找来了手电筒，“要不再找几个人帮忙，人多安全些。” 林君爸说：“要是真有人淹水，等找来人，早淹死了。” 林君妈还是不放心，叮嘱他爸说：“你小心点，能救就救，不能救自己保命要紧。” 林君爸拿起手电筒，二话没说向河边跑去。 林君年纪小，胆子也比较小，没有勇气跟着去，只得陪着mama在家等消息。 林君爸去了半个多钟头还没回来，林君心里很害怕，想起半年前木大爷淹死的事情，越想越害怕，怕他爸出意外，于是鼓起勇气跑到屋后，看到河边上有手电筒的光，大喊了一声“爸”。他爸回应了一声，林君这才松了口气。 手电筒的光离林君越来越近，林君看清楚了他爸扶着一个人走了回来，走近看清楚那人，他是张阿姨的二儿子杨建，见他走路一瘸一瘸的，腿好像受了伤。 林君爸把杨建扶进家，在灯光下，杨建挽起裤脚的小腿上有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 林君爸问他：“这么晚了去河边干嘛呢？” 杨建说：“我妈不让我去河边玩，我想去河边洗澡抓鱼，白天去怕被我妈看见，所以趁天快黑了去，又能看见抓鱼，还不会被我妈发现。” 林君爸看了看他小腿上的淤青说：“那你腿上淤青是怎么回事？” 杨建说：“我看到河中央有条鱼，游过去捡鱼，谁知游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河下面有东西抓着我的脚使劲往下拉，我吓得赶紧往回游，那东西一直拉着我，我用力蹬也蹬不开，后来我说了句：老子今天不会撞鬼了吧，说完那东西还真放手了，我趁机游上岸边。到了岸边就再也没有力气走路了，只好喊救命，幸好你们听见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林君看杨建小腿上的淤青，很像被手使劲抓握后的印迹，心想这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抓握成青紫印记？林君脑袋里面突然闪现一种猜想，他是不是被水鬼抓的？ 林君看他爸的表情沉重，没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林君爸只是交代杨建以后千万不要一个人去河边游玩，也说其他的。 杨建怕挨张阿姨打，求林君爸别把他下河洗澡抓鱼的事情告诉他妈，林君爸点头答应了。 林君把这件事告诉了奶奶，奶奶说:“杨建肯定是被水鬼抓的。” 林君听后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难道真的有水鬼抓人的说话，平时靠近河边，见河水里黑黝黝的，原来里面藏了很多没见过的鬼怪。 林君奶奶说杨建被鬼拉的时候说了句“我撞鬼了啊”救了他。鬼最怕人知道他的存在，鬼以为杨建发现它了，所以没敢下手。 杨建的运气还算好，没被抓去当替死鬼。 从那件事以后，林君很害怕深水，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水里面有一种东西是他看不见但却能要人命的，所以他从来就不下河洗澡。 奶奶叫林君没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河边玩，落水鬼没有找到替死鬼，它还会继续找，下一个不知道它会找到谁，奶奶说这话的时候很无奈，因为这里没有人能对付得了鬼。 9月份，林君上初中了，学校位于河对面的公社，每天上学放学都要坐船过河，由于距离太远，林君中午不能回家吃饭，都是自己带饭去。 有一天放学的时候发现很多人在河面上打捞东西，一问才知道有两个学生放学的时候下河洗澡，再也没有上岸来。 林君放学路过那里的时候才刚淹死一个多小时，周围来了很多人围观打捞尸体。 林君看了一会儿就没有再看，怕回家晚了挨骂。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还在打捞。 第三天早上上学的时候林君发现经过的路边多了一座小坟，大家经过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没有出声。 林君经过的时候闻到一股rou腐烂的味道，不经意的说了句“好臭啊。” 就是这句话让林君受了一天的罪，这件事是林君亲身经历的真实事情。 自从他说了那句“好臭啊”之后的一整天，那股臭味就一直跟随着他，让他无法好好上课，连吃饭都吐了。 起初林君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同桌，说来也巧，同桌她居然懂这种事，她告诉林君，“你一定是在死人面前说了‘好臭啊’，它才惩罚你臭你一天，你想想是不是你在坟前经过的时候闻到那味道后，那味道就一直跟随着你。” 林君想了想，正是在坟前闻到那股腐烂味后，一整天都是那种尸体腐烂的臭味。 同桌告诉林君，“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要你下午放学回去的时候经过坟前说句对不起就没事了。” 林君放学回家经常那座小坟的时候认真地说了句“对不起”后，果真就没有再闻到那样的味道。 那件事是发生在林君身上的真实事情，也许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但它是真实的，林君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 在这一年里，河里陆陆续续的有人被淹死，村里的人们到河边洗澡抓鱼的人越来越少，现在基本上看不到人在河边走动，连以前河边常走的路都已经长满的杂草，大家都改走山顶上路。 由于人们都不去河边，河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淹死了。 正当大家都快淡忘有那么一天吃人河的时候，李阿姨家的猪跑出猪圈跳进河里淹死了。 李阿姨找来船将猪打捞回去准备把rou整来吃，哪知刮干净猪身上的毛时发现猪全身都是乌青，像是被人打得满身淤青一样。 也没有人会对一头猪下这么狠的手吧，大家议论会不会是……。没有人敢把那个字说出口。 李阿姨的猪淹死没几天，王伯伯的狗也淹死在河里，死状一样，全身很多乌青。整个村子都被恐怖笼罩着，接连的畜生淹死在河里。 猪和狗天生会游水，怎么会被淹死呢。大家害怕的是接下来会是人被淹死。 村民们商量着看是不是请一个阴阳师回来给看看，最后商量决定大伙每家出点钱，由村长出面请镇上的张奎阴阳师回来帮忙驱邪避凶。 张奎道长请来了，大家都看到了希望，张道长在村四周看了看，问村长：“你们村最早有人淹死是什么时候？“ 村长想了想说：“大概是3年前，有一个12岁大的孩子跳河淹死了。” 张道长：“他是怎么死的？“ 村长：“他得病后呆傻，自己跑去跳河自尽的。” 张道长：“带我去看看他的坟。” 大家都跟着张道长来到洪刚的坟前，小坟上长满了杂草，洪刚是林君小时候的伙伴，经常一起上山砍柴，洪刚死的时候才12岁，他的死林君记忆犹新。 林君和几个小伙伴去后山砍柴，洪刚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大的深基孔里面，深基是那地方的一种坟，坟里埋人一段时间后，要将坟挖开边长1米左右的正方形的洞口，这个洞口通往坟里，这个洞就叫深基孔，深基孔的作用就是为了避免土里的死人阴气太重出来作怪而挖的，阳光可以通过深基孔照射进坟里，让坟干燥。 挖深基孔就被叫着敞坟，意思就是把坟山敞开的意思。死得蹊跷的人过三年后都要敞坟，不然就会不得安宁。 洪刚自从那次掉进了深基孔里出来后就大病了一场，病愈后就痴傻，见人不是傻笑，就是用阴冷的阳光看着每个路过他家的人，那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洪刚病后林君去看过一次，去的时候他对着林君傻傻的笑，笑容有些阴森恐怖，林君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恐惧，再细看又很空洞。 林君那时也才12岁，也不懂事。 后来林君爸妈怕他的病会传染，没让他再去，再后来洪刚就跑去跳河淹死了。 淹死后的面容是带着笑的，眼睛大大睁开着，林君没敢去看，大人们对他的死也没觉得有什么蹊跷的，痴呆的人是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自己跳河淹死也就能想通了。 林君和几个伙伴也没有把那天洪刚掉进深基孔的时候讲给大人听，也不知道这件事和洪刚的死有关系。 张道长觉得洪刚的坟有问题，他问起洪刚的死林君想起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现在林君15岁了，多多少少懂得些事了。他就把3年多前洪刚掉进后山深基孔的事情说给了道长，道长听后大惊失色，原来洪刚的死真的和这件事有关。 张道长说洪刚本来可以不死，病也可以好的。 但当时他家里的人以为他死病成那样的，也就没有注意过他死撞邪了。 张道长说洪刚死凶死的，坟在半年前就应该敞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敞，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只是牲畜淹死。洪刚的坟得马上敞，不然村子里又不得安宁了。 村长组织村里的人按照张道长的吩咐备齐了鸡血，黑狗血，桃木剑，糯米，香、蜡、钱纸，和敞坟用的锄头等工具，敞开了坟发现里面只剩下一堆白骨，敞坟很顺利的完成了，大家都大大的松了口气，村里终于又可以安宁了。 可过了几天，王大娘在上山挖了一箩筐红薯，背到河边，准备洗干净背回家喂猪。 正洗着的时候她看见自己放在河岸上的鞋子正在慢慢的飘向河中央，她迷迷糊糊的只想着要捡回自己的鞋子，一步一步的往河深处走，快抓到鞋的时候鞋却又往前移动，王大娘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跟着往深水处走，水都已经淹到王大娘的脖子了，她却不知道，还继续跟着鞋子往前慢慢的移动。 干完活的何姑爷正好从离河边不远的路上经过，看到这种情形大声喊：“王大姐，王大姐，你在干什么？！！！” 何姑爷声音大，把王大娘一下子叫清醒了，她清醒过来发现水都快淹没鼻子了，慌忙往回走，等她上岸的时候鞋子已经飘出去很远的地方了。 何姑爷问她：“你为什么为了一双鞋子命都不要了呢？” 王大娘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脑袋迷迷糊糊的，就跟着鞋子往外走。现在想想都后怕，怕得没力气了，走不动了，麻烦你回去帮我喊我家那口子来背这筐红薯，我是没力气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