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娜塔莎的心结
娜塔莎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戒的起身，结果发现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双脚也被捆住，动弹不得。 “你对我做了什么？” 娜塔莎怒视盖云，脸色有些苍白，赶紧检查自身，发现没有被侵犯的迹象神情才镇定下来。 眼睛转了转，娜塔莎故意挺了挺身，由于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这个动作导致衣服绷紧，胸前两点****异常显眼，按照养父教官的教导，这个动作将会牢牢的吸引男人的目光。 可是对面男人的反应有些奇怪，并没有猪哥样留着口水死死盯着她，也没有淡然清高对她的勾引不屑一顾。反而有些怜爱、同情的看着她，那道眼神仿佛是在说： “孩子，你受苦了……” 娜塔莎愣住了，敌人的这种反应，教官可没有教过呀，无法根据具体情况作出应对措施，小娜塔莎有些慌乱了，咬咬牙，决定还是按照第一方案应对。 想到就做，娜塔莎俏美的小脸上飞起一道红晕，让其显得更加娇媚可人，柔声道：“好看吗？” 盖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把娜塔莎的小脑袋完全搞迷糊了。怔了怔，盖云用一种悲悯的语气叹道：“你很漂亮，很好看，但是也很可怜” “你胡说什么？” 娜塔莎脸色白了白，被人击中了软肋，心中愈发的慌乱，连魅惑盖云也忘记了，如一头张牙舞爪的小母豹低喝道：“我哪里可怜了！” “你不可怜么，作为一名苏联间谍，刚满14岁，要达到你这个身手水平，得吃多少苦，付出多少努力？” 盖云握住娜塔莎的小手，皱了皱眉，用匕首割掉捆绑她的绳索，少女此刻都忘了自己敏捷的身手，忘了学到的技能，回归了一个娇弱的小女孩，下意识地想缩回手，但是盖云强势地将之拉到眼前，粗鲁地揉捏，搓掉一层伪装： “你看你的手，这哪里是少女的手，少女的手应当娇嫩、滑腻，你的呢？满是伤疤，满是老茧！……” 盖云语气严厉，责备中却含着nongnong的爱怜和关切。 “要是不出车祸，我的meimei恐怕也有她这么大了吧？她的鼻子和meimei好像，不过meimei可比他淘气多了，经常抢我的玩具，受到一点伤就搂着我的脖子，疼的哇哇大哭，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 眼前的红发女孩完全勾起了盖云对meimei的回忆和思恋，两年前的那场车祸，带走了盖云的一手一腿，还有他的父母双亲，可爱的meimei。 娜塔莎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完全的呆愣住了，怔怔地看着盖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严厉责备而又带着nongnong关切的盖云，渐渐的和心中快要模糊的那道严厉又慈祥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爸爸，mama，我好想你们……” 娜塔莎突然泪崩，一头扎进盖云怀里，不停地呢喃，呼喊着爸爸，恳求爸爸不要死，mama不要走。话语如同呓语般越来越不清晰，娜塔莎的身躯的颤抖也越来越剧烈。 幽香扑鼻，盖云却没有一丝异样的心思，只有nongnong的溺爱。 meimei以前也是这般搂着我的脖子，放声哭泣的吧，仿佛想要弥补失去的遗憾，盖云将手轻轻地放在少女火红的头发上，熟练地抚摸着女孩的头发，如同曾今千百次做过的那样。 感受到了回应，娜塔莎哭声更加大了起来，泪水、鼻水完全打湿了盖云的胸膛，盖云毫不在意，一手紧搂着她，在她背部轻柔的拍打，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用强有力的身躯带给她温暖，带给她慰藉。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中的抽泣声渐渐消失了，少女还是紧紧地蜷缩在盖云的怀中，不肯放手。 就在盖云以为娜塔莎已经哭累了，睡着了的时候，娜塔莎突然说话了： “我家住在苏联和波兰边界的一个小乡村。” 哭得久了，娜塔莎的声音有些沙哑，慢慢诉说着，既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对盖云倾诉。 “本来我们一家三口自给自足，住在一间小屋子里，生活得很快乐，其乐融融。” 盖云静静地倾听，没有说话，只是放缓了拍打安慰的频率。 “有一天村子里突然来了一群士兵，长的和我们不一样，爸爸说他们是德国人。可是德国人怎么会到我们村子里？” “领头的是一名军官，叫做莱茵·哈特。刚开始他的态度很友好，爸爸让我和mama进屋去，我们就在门后偷听。” “我当时太小，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他们说到mama的名字，然后mama脸色一下全白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mama想从后门逃跑，结果外面早就有德国人看守。” “坏蛋们抓住了mama，爸爸想要救她，那个叫做莱茵·哈特的坏蛋直接开枪打中了爸爸，爸爸倒了下去，德国坏蛋大笑着离开了。” “我当时吓坏了，只知道趴在爸爸身上大哭，他很虚弱，但是很清醒，用大手抹去我的眼泪，告诉我去村里找村长，让村长找医生来救他。” “我哭着点头，起身去找村长。可是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门外丢了进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还傻乎乎地看着它，虚弱的爸爸却突然跳起来，一把将我搂进怀中，保护在身下。” “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我从未听到过这么大的声音，以为整个世界都崩溃了，然后房子哗啦一下就塌了，屋顶整个砸下来，砸到了爸爸的背上。” “爸爸却一动不动，膝盖跪着，双手撑在地面上，给我支撑出一小片空间，他嘴角留着血迹，整个人虚弱又强壮，沉重的屋顶不能压垮他分毫！” “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安详，微笑着鼓励我，望着我的目光却又很复杂，后来每每回想，才能够分辨出不舍、遗憾，更多的却是鼓励和祝福。” “当时我完全吓傻了，脑袋中乱糟糟的，突然有一种感觉，我马上就要永远的失去他了，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是那么的软弱，只能缩在他的怀里哭泣。” “他应该是在安慰我吧，不停地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咳血，可是我耳边一直嗡嗡的响，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却完全听不到他说什么，我好恨，好恨我自己软弱，连爸爸最后的话语都听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村里的人将我们救了出来，爸爸早已经没有了呼吸，他们说他的身体早已经变形，他是一位伟大的父亲，问我以后怎么办……” “当时我就呆呆地看着爸爸，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鼓励的微笑，纵然当时听力恢复了，他们说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爸爸当时一边咳血，一边鼓励我，到底说了什么？” “到底说了什么？” 娜塔莎抬起了头，梨花带雨，娇俏的小脸期待地看着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