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身体这样可以吗?
“没签过?可那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从在停车场的时候冷沫沫就止口否认,因为当时太生气了,凌思琪顾不上多思考,可是,现在看着冷沫沫好痛苦,好可伶的模样,凌思琪反倒对离婚的铁证半信半疑了。 冷沫沫不停的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签过。”没有证据,她有口难辩。 “可是……”凌思琪还想追问。 看着冷沫沫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冷天皓大手按住她颤抖的肩膀,突然打断她,“好了,你有完没完?你干嘛不回家问凌云海?” 话落,他马上低下头担忧的瞅着冷沫沫,安抚着说:“你别激动,现在什么都可以造假,你问心无愧就好。” 同时,他还不忘睨了眼床尾的凌熠行,悻悻然的说:“反正那家伙也失去记忆了,就算没离婚,也不记得你们之间的感情,一会儿我问问医生你的情况,我们抓紧回温城去。”在这里受的刺激太多了,尽快离开最好。 凌熠行嘴角一抽,心里冒起了酸泡泡,想带走他的老婆?凌熠行还没死呢! 他心疼的目光看向冷沫沫,泰然的说:“你好好休息,身体比较重要,我们先走了。”凌熠行站起身准备离开。 那一刻,冷沫沫非常想留住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她好舍不得。 可是凌熠行已经把她忘了,冷沫沫还能说什么呢? “哥?”这话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要走呢? “走吧。”话落他已经拉开病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凌思琪不解,凌熠行为何毫不在意《离婚协议》签没签的问题?难道人失忆了连和谁结婚都不在乎吗? 走出医院黄昏已过,夜色朦胧。 “想吃什么,咱俩共进晚餐怎么样?”凌熠行莫名其妙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样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大哥,凌思琪有点难以适应,失忆和神经有关吧? 凌思琪低头思索了一下,“吃,海鲜自助如何?” “好。” 两人去了a城最大的海鲜酒楼,看样子凌熠行是想带凌思琪胡吃海吃一顿。 “哥,你要不要知道一下你和冷沫沫以前的事?”凌思琪手上剥着虾,朝对面静默的凌熠行说。 “你想说就说吧。”男人显得有点不以为然。 思想大条并不代表她是笨蛋。 出乎意料的,凌思琪突然说:“哥,我觉得你没失忆……” 她注视大虾的眼睛掀了一下,只是随意看了眼表情泰然的凌熠行,反正她也没打算一眼会将深不可测的凌熠行看穿,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我知道你是相信嫂子的……至于《离婚协议书》我现在觉得很蹊跷,但是我不敢想这些是爷爷做的……” 从始至终都是凌思琪在说,凌熠行没有做任何回答,低头按动着手机,疑似在发简讯。 就当是她自言自语好了,反正凌熠行听得见。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失忆,甚至不认嫂子,或许是为了凌氏,不过我只想说,你不要让冷沫沫太伤心,她好像受了很多委屈……”好像还不只是委屈这么简单,不过此时凌思琪找不到再合适的词形容。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你以前也这样更年吗?”还好意思教训起他来了,“向冷沫沫撒气,弄得人家住院的好像是你?”凌熠行悻然的说。 吼!好心没好报,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让她吃不下饭,“我那不是和嫂子有点误会吗?” 这丫还真是直肠子,“这么快就改口叫嫂子了?” “嗡嗡——”凌熠行的手机响了。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啪’男人将电话甩到凌思琪面前,沉声命令,“你接。” 凌思琪一怔,瞥了眼手机来电显示——温茹。 挡箭牌这工作她还是比较擅长地,抽了张纸巾迅速擦擦手,划开电话接通键,直来直去的说,“喂,我哥上厕所了。” 一听电话那边传来凌思琪的声音,温茹整颗心都落了地,“哦,那一会儿让他打给我。” “好,一会儿打给你。”敷衍着按掉电话。 她蹙眉,瞪着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凌熠行,几分同情的说:“长得帅有啥好,被马蜂缠上了吧!” 凌熠行大脑出现三条黑线,没有接凌思琪还回来的手机,泰然自若的说:“吃过饭,你可以回家了,一会儿我有事。” “哦,好,”她还持着手机在半空中,凌熠行迟迟不接过去,凌思琪眸过闪动,调侃的问:“你不是想我把手机一起带走吧?” 凌熠行脸色未变,深沉的说:“我可没答应给她回电话。” 持在半空中的手缓缓的缩了回去,凌思琪低头看着凌熠行的手机,又好整以暇的看看一桌子的海鲜大餐,心中深深的感触——吃人嘴短啊! …… 医院 凌熠行和凌思琪走后,冷沫沫睡着了,也又发烧了。 莫严站在病床前,观察着冷沫沫,这时兜里的手机‘嘀’响了一声,他本能的掏出来看了一眼,按了两下。 手机刚揣进衣兜,‘嘀’又响了一声,他忍不住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皱眉,然后,叹气…… 这一系列的举动全部收入冷天皓眼中,他十分不悦的问:“医生给病人看病可以玩手机?” “……”,莫严无语,低头又看了眼脸烧得通红的冷沫沫。 “你别以为我们是同学,我就不会投诉你。”冷天皓又补上一句。 莫医生汗颜!直起身子正视冷天皓说:“她的体质太弱了,为防止再度被病毒传染,我建议今晚住到隔离病房。” “你意思,我是病原体呗?”冷天皓很藐视眼前这位莫医生的建议,小小感冒发烧隔离个屁呀?小题大做。 都干什么啊?凭什么他莫严要受夹板气,“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要不你给她治?” “天皓,听莫严的吧。”冷沫沫声音微弱,头很晕。 “……”听医生的话是对的,冷天皓也知道。 之后,冷沫沫被护士推到了隔离病房,冷天皓回原来的病房住下。 为朋友两肋插刀,莫严要数第一,而插朋友两刀,凌熠行数第一! 半夜,一位身材笔挺的男人,穿着医生工作服走进隔离病房,他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来到睡着的冷沫沫身边,大手往‘病人’额头一探,烧似乎已经退了,她睡的很安稳!
点滴瓶还挂着,不过药已经快打完了。 这厢,冷沫沫感觉到触碰,睁开朦胧的睡眼,病房里的灯光很暗,医生脸上带着口罩,抬头注视着点滴瓶,似乎是再等待药尽拔针。 冷沫沫再次闭上眼睛欲睡…… 医生等待着点滴瓶里的药水干涸,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的揭开固定针头的胶布,一指按着血管,迅速拔出埋在冷沫沫皮rou中的针。 “唔,”感觉到一阵疼,冷沫沫蹙眉,再次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向医生,不经意间撞上医生炯炯注视的眸光,四目交汇……医生慢慢伸出手,意图摘掉挂在耳上的口罩。 随着口罩慢慢落下,凌熠行俊逸的脸孔映入冷沫沫朦胧的瞳仁中,她惊愕的伸出小手想揉揉眼睛,看清眼前人。 恍然,抬到空中的手被男人握住双手捂在掌心。 冷沫沫想,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竟然把医生看成是凌熠行,又或许这是梦,“熠行?我又梦到你了吗?” 男人没说话,深眸凝视着她,那样子很虚幻。 冷沫沫确定自己又做梦了,“熠行,如果每次生病你都到我梦里来,我宁愿天天病着。” 凌熠行将她的小手放在床边,从椅子上站起来,旋即,他的手臂被女人紧紧拽住,“别走,别走……”她祈求的目光望着他。 大手安抚的拍拍紧握的小手,他单手解开身上的医生工作服脱下来,然后,躺在女人身边,手臂伸过来将冷沫沫抱进温暖的胸膛。 淡淡古龙水的味道充斥女人的鼻腔,沫沫再一次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梦,这一切都好真实。 冷沫沫抬起头,水眸在暗色的灯光下闪亮而灵动,她双手捧着男人俊逸的脸颊拉低,吻住他性感的薄唇…… 情意满满,热切而缠绵,男人无法自拔,情不自禁抱她又紧了几分…… 在这寂静的夜里,两人凌乱的呼吸格外鲜明,他的声音染上情愫而变得沙哑,“身体这样可以吗?” 冷沫沫完全进入了梦境,她抱着炙热的凌熠行更紧,连连梦语着:“别离开……” “好。”最后的话语是男人坚定的回答…… 翌日清晨 冷沫沫是被护士喊醒的,那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冷沫沫,你觉得怎么样?”护士觉得她睡得太沉了有些担忧。 “都挺好的,没事。”冷沫沫揉着睡眼醒来。 护士微笑着,“没事就好,洗漱一下可以吃早饭了。” “好。” 她应着护士的话,脑海中忽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缠绵,激情,每一次的触碰都那样真实。 冷沫沫又低头好整以暇的看看自己,她依旧整齐的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除了衣襟有些皱褶,没什么异样。 从梦境回到了现实,就如同黑夜过后黎明来临一样平常,女人用力甩甩头,自己的春梦越做越夸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