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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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女丑实在不愿意回天庭,那么也不是不能把她先往后放一放的,但是总得有一个解决办法,现在她不肯说,赵承平也拿她没办法,先搁着吧。 将那些神仙名册放好,赵承平忽然想起了那些热血教师日剧,当年自己代入的那些学生,现在代入的是老师。 当年的梦想是:如果我有这样的老师多好。 现在的梦想是:但愿这些神仙大爷们能像日剧里的学生们一样,只要随便给灌几句鸡汤,就能幡然醒悟,赶紧积满功德,该回哪儿回哪儿去。 脑子里堆的事有点多,颅压有增高迹象,整个脑袋隐隐涨,赵承平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明明是隆冬时节,院子里却依旧花草葳蕤,红梅吐蕊、忍冬苍翠,哪里有什么冬日之萧瑟。到底是花仙云集的地方,她们虽不能令百花逆时而开,但也寻来了不少应季的花草装点生活。 站在梅花树下,阵阵暗香萦绕一身,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 可惜很快,赤脚大仙的声音就打破了他的宁静: “少爷,罗家的少爷和小姐来找您了。” 这地方是赵承平告诉罗馨远的,自打知道罗馨远是个重生者之后,赵承平觉得他们之间也许会有一些话,不想让别人知道,特别是赵家那上上下下谁都不知道谁在想什么的地方,指不定就隔墙有耳。 在这地方聊些事情,反倒比在家里还要方便一些。 赵承平转身,廊下并肩站着的正是罗家兄妹二人,罗馨远倒是没什么异样,但是罗偲芳的模样,不太正常,她脸上有些泛红,小嘴微微张开,双手交握放在心口处。 这模样很眼熟,就像以前那些女同学女同事看了偶像剧,嚎着要为心中男神生猴子,要舔屏的模样一样。 如果是谈酒坛的生产,只要罗馨远一个人来就够了,罗偲芳来做什么? 赵承平按下心中疑问,从树下走过来:“咦,今天什么风,把你们俩给吹来了?” 他看着罗馨远:“是不是窑里出什么事了?” “对,今天镇上死的人,是我从邻镇请来的老窑工,说早就出了,我估着今天应该到,没想到……” “你怎么知道是他?”赵承平怀疑的问道 罗馨远说:“保安大队的人拿着一副画,到处找人认,虽然看不见脸,但是从身形背影,就能看出来,所以我派人拿着那副画去邻镇去问了,他身边的人一看就说是他没错。” 怎么偏偏这件事又跟罗馨远扯上关系了? “我家的窑工说,他对烧瓷颇有心得,但是对于烧陶,不如邻镇这位姓祝的陶工烧的好,都说这位姓祝的陶工有火神爷保佑,在他手上,就算有窑变,那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变,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但是这位祝窑工的一部分留在了镇子里,其余部分不知去向。 “他可有什么仇家?”赵承平问道。 那些技艺高的匠人,总归会有那么几个人,觊觎他的技术,或是妒忌他的技术,也不是没有杀人动机。 “没有。”罗馨远说,“因为他的技术实在是太高了,而且平时也只是接几单别人根本接不住的大活,因为他接得住活,所以太平镇的瓷窑才会成为许多老板愿意去招揽窑工的地方,可以说是他一个人,带动了那一大片地方的生意。” “而且他为人也友善热情,愿意教别人,如果是有人对他的技术感到妒忌而杀人,那早就把他杀了,为什么非要等他到我们这镇子来杀人呢?” 罗馨远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这些窑工的技术,都是口耳相传,没有什么密籍,他活着,对于其他同行来说才有价值,他死了,那些技术就永远不会被人知道了。” “你跟冯大勇说过了吗?”赵承平问道。 “没有,听说是你告诉冯大勇这个人可能的身份,我觉得先把线索告诉你,会比告诉冯大勇,对破案更有帮助。”罗馨远十分认真的说。 赵承平扶额,心中暗想:“我可不想连破杀人案这件事都要管啊。” 算了,这就是命啊。 “不如我们去看看第一个现尸块的地方吧。”
赵承平穿上外套,与罗家兄妹一起来到那条死胡同。 这条胡同距离人来人往的大街只隔了两条街,却因为这里是小镇最偏远的顶头,又是个死胡同,因此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来,那些柳条框子也是负责打扫小镇街面卫生的叶老伯堆着的,在秋天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清理落叶,这些柳条框子十分有用。 而这死胡同两边也只是几个大商号的仓库,平时没有人住,离着最近的,也就是神仙培训班那处房子了,寻常人在这里叫唤两嗓子都不会有人听见。 “地面上没有什么刮蹭的痕迹。”赵承平蹲在地上看了半天,整个小镇都是青石板地,要不是因为这里人迹罕至,石面上长了些青苔,以他的能力,那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现在这青苔上,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和一串拖行痕迹,那是早上叶老伯匆匆而来,又连滚带爬跑出去的记录,赵承平仔细检查了半天,没有血迹,墙上也没有任何被人抓或是擦过的痕迹。 现在只能大概判定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了。 从这里,走到现了半个右脚掌的镇口,大概需要十分钟。 据那个现的人说,那半个右脚掌就随意被扔在路边,没有被刻意埋起来,或是扔到更深的草丛里。 “有没有可能是被扔远了,但是被野狗什么的叼到路边来的呢?”罗馨远问道。 赵承平摇摇头:“那半只脚掌我仔细看过,上面没有被动物牙齿咬过的痕迹。” 也许,是凶手杀人分尸之后,想要带着尸块逃走,却在镇口无意间掉下来的? “那就说明凶手有能力带着尸块逃出镇子,那为什么又会在这里留下一截手臂呢?”赵承平想不通这件事。 罗偲芳忽然开口道:“也许,留下手臂的人和分尸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两个人协同作案,那也好解释了,但是,这两人怎么还意见不统一,把尸块掉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