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切从摔倒开始
拉波坐在地上，象狗一样喘息着，看着同样喘息着的肖邦。 肖邦躺在他铺好的地上，疼痛，他不知道疼痛从哪而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注意，他只是喘息，好象喘息可以让他减轻一些心里的害怕和虚脱。 努力转动着身体，将面朝下的样子转成面朝上。看着天空他的喘息声慢慢减弱。身体的力量开始一点点的回到他的身体之中。 他的脸上慢慢的浮起笑容。真正的笑容，因为他明白，这其实算不得拼命，最多不过是受伤。可做为一个大叔的灵魂，他害怕受伤，比害怕拼命更害怕。因为死亡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梦，受伤对他来说，却是失去整个梦想。对以前的中二大叔来说，更是整个生活走样。 今天他能走出这一步，才是真正的将灵魂跟身体融合在一起。 他很高兴，所以他躺在地上大笑。 拉波不知道肖邦发现了什么，或者得到了什么，看着他大笑的样子。也一起笑。 笑容本就是最容易传递的信息。所以已经走进仓库的几人也一起微笑。 也直到这个时候，拉波和肖邦才注意到走进仓库的人。 是女人 三个 美女 拉波本能的想打招呼，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疼的要死。只要看向了在从地上爬起来的肖邦。 肖邦认识这三个人里的一个。在最前面的一个。那是说要对他负责的姑娘，珍妮。 他站起来，直接笑着开口：“珍妮，你来这里干什么？” 珍妮朝他笑笑，而后直接给他介绍着身后的两个美女，她指着左边的开口：“这是柳雅，中国人。智商189。最好的篮球教练。” 而后是右边的。 “这是欧丽，美国人，智商180，最好的商务人员” 无论是拉波还是肖邦，都显然没有见识过这样的介绍方式。两人面面相觑。 “我请她们来帮你。”珍妮认真的看着肖邦：“有柳雅在，你可以回到NBA，而欧丽在，你可以得到最好的商业合同。” 肖邦怔怔。一边拉波的脸色已经有些愤怒。 肖邦走过去拍了拍拉波的肩膀，而后开口：“珍妮，我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可是，珍妮，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没钱。” “我们不要钱。”插口的是所谓的欧丽。 肖邦认真的看着这位欧丽。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就在电话之中，她的人跟她的声音一样，尖锐，刻薄，一身黑色的西服，假装的一本正经而又看不起人，随时准备着批评任何人。身材倒是很好。可肖邦的眼中却只有不掩饰的厌恶。 “你可以走了。”肖邦收回眼光。 “什么？”欧丽皱眉。 “我觉得一个智商一百八的天才绝对问不出你这样的愚蠢的问题。”肖邦冷笑：“我说你可以走了，因为我相信一个智商120的蠢货，不相信一个智商180的天才。” 拉波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有些事情只有蠢货才能为你去做。哪怕他们做的错事也会很多。 肖邦没有说下去，而是看着她们。 她们的决定也很简单，珍妮和柳雅没有任何表情和感觉显露。欧丽却是生气的看肖邦几眼，自己离开了仓库。 肖邦和拉波显然无法理解她们之间的关系。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珍妮认真的看着肖邦问着。 肖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看向了她身边站着的柳雅，中国人，他有些感觉很熟悉很自然，所以他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可对于智商高达180的人来说，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雅笑笑，走到肖邦面前。她穿着一身米黄色的衬衫和一件牛仔裤，很是自然和简单。 “当我答应珍妮来帮忙的时候，我曾想过你的情况，并做出了好几种的办法，可是无论哪一种都跟你现在的有些类似。所以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柳雅的语调很轻柔，语气中的自信却让人侧目。 “怎么说？”肖邦问着。 “你在总决赛上被乔丹拉下，昏迷十天。而后你的性格明显有些变化。对于篮球场，这样的影响只会造成一个结果。那就是你上篮进攻的时候，永远都会有乔丹拉着你。在你无法正面击溃乔丹的之前，你永远无法摆脱乔丹的阴影。”柳雅说着结论，她并没有说那些名词，因为她知道她说了这些人也听不懂。 肖邦还在继续听着，一边的拉波已经有些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肖邦那种乱七八糟的上篮从何而来了。 “在十多天以前，我便做好了计划，准备跟珍妮来帮助你。可是看到你还在练习进攻，所以我们没有出现。”柳雅看着肖邦：“如果你一直练习进攻，只会出现两种结果，一种你变成一个废物永远离开篮球场。另一个是你打败乔丹。无论哪个都不需要我们出现。而无论那个对于你来说，都是错误的选择。” “我是名教练，我不需要我训练的球员太聪明，但我需要我的球员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自己想的是什么！”柳雅认真的看着肖邦说着。 肖邦点头，而后直接开口：“我明白，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珍妮付出了什么来请你帮忙。” 柳雅怔怔，看着肖邦有几分欣赏，所以她直接回答：“一个承诺。一个在以后的某一天我需要的时候，她会象我今天一样帮我做件事情。” “你不要想着替他完成这个承诺，因为对于你来说。智商超过一百八的人完全在另一个世界。”柳雅直接的打断了肖邦的思考：“你选择需要决定的，是现在就开始接受训练吗？” 肖邦皱眉，看看柳雅，而后看着她后面明显打扮过几分珍妮笑笑，朝她走去，给她一个重重的拥抱。再次走回柳雅面前开口：“我们现在从哪里开始！” 柳雅看着被肖邦铺好的橡胶开口：“从摔倒开始，你的选择并没有错误，在短时间内，你练好防守和传球并没有多少可行性，而你的进攻更是可以无视。你现在需要的，只是一次次的摔倒，让自己可以在给主教练造成你拼命的印象的时候保证你自己的身体健康。只有这样你才能进入主教练的眼中，让他看到你的价值！” 肖邦点头，这跟他想的差不多。 “许多NBA球员害怕受伤，他们追求的是数据，因为数据就代表着收入，这是一个商业社会，一切都朝钱看，即便是混的不怎样的家伙，也都是百万富翁！”柳雅认真的看着肖邦：“这样的情况同样代表着敢受伤的人，往往是最有激情和最有本事的人，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信心和想法去受伤，去拼命。” 肖邦点头，他跟别人不一样，所以他知道一个正确的理论在配合上正确的办法之后，效果永远比只做事好的多。 “能够进入NBA的球员没有一个是差的家伙，只要给他们足够的空间，每个人都可以每场比赛拿下20分，天赋不是最重要的原因，身高体重臂展弹跳力，谁也不差，有些人身体素质不怎样可以成为超级巨星，而有些人身体条件超群却连比赛都打不上，我认为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激情，有些人将篮球视为一项工作，每天准时上下班，而有些人则是将篮球视为他的生命，被对手击败就像杀了他一样，所以他在不断的追求胜利，”柳雅看着肖邦，顿了顿才继续开口：“我并不怀疑你对篮球的看法。也不怀疑你的激情。但现在你所需要的，只是摔倒。” 肖邦想不到摔倒跟这些理论之间的关系，于是他不再思考。只是点头。 摔倒是种态度。可有技巧的摔倒却不只是态度。如何在保证自己不会受伤的情况下表现出拼命的样子更是种技巧。在真正拼命的时候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更是种技巧。 而肖邦真正的道路，就从摔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