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 长老种族的宿命论
白仲褀只剩下一片愕然，这样子的长老种族令他始料未及，跟他心目中是一群无限智慧、掌握真理的人类造物主的形象完全不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居然他自己也是长老种族的一员。 少年“白仲褀”耸耸肩，无奈道：“其实本来呢，今天大家汇聚过来，是为了开个欢迎会，毕竟你来到了我们这里，算是正式入籍的长老种族了。但是，情形你也看到了，大家见了面就是喜欢骂仗，骂完了之后又各自去做各自的了，也不会去管你干嘛，也不太可能给你什么好处。” 白仲褀也并没有指望这些看上去奇葩无比的超级存在会给自己什么金手指，他问道：“你们是了解我的情况的？” 少年“白仲褀”啃着自己的波板糖，说道：“大致是知道的吧，毕竟一个长老种族的诞生，必然在几个宇宙之内形成强烈的因果律的震荡，我们不可能看不到。在这个地方，我们可以看到正在成长中的长老种族的轨迹，” 白仲褀大惊：“全都看得到？” “可以这么说吧。” 白仲褀感觉头皮发麻和尴尬，心想这帮人岂不是连自己的私密都看见了。 白仲褀努力缓解尴尬，然后问：“长老种族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少年笑着道：“可能你会觉得这是宿命论，但是从你降生的时候开始，庞大的因果律变动就围绕着你，在你的人生前半段中，你的任务就是在冥冥中走完因果律安排你走完的路，不然第一和第二宇宙根本就不完整存在。 举例说明，第一和第二宇宙的时间线是线性地向前推进的，任何除了长老种族之外的存在，都无法在时间这个因素上踏入两条不同的河流。但是因为你的出现，这两个宇宙出现了一个交叉连结。你是诞生在第二宇宙的，你得到了游戏，并且用至高指令建立了一个铱星联合帝国，控制着使其成为第一宇宙银河中的强大帝国。 然后R19舰队来到第二宇宙，你又在第二宇宙建立了星联，直到你被你的手下背叛，透过虚空进入了第一宇宙的五千年前。啊，没错，任何东西进了虚空都将被抹除存在，除了长老种族和猩红宝石。因果律引导着你进入五千年前的第一宇宙，然后你在不知觉的情况下，统一伊摩多亚，击败龙群，团结起人类，最终形成铱星联合帝国。 而完成这一切之后，你就会被因果律赶出这个宇宙，因为两个宇宙时间线的完整性你已经完成了。你是先建立的星联，再又建立的铱星联合帝国。你的人生在两个宇宙中的交错时间，才使得两个宇宙的历史进展是线性而连贯的。 这也是基本上所有长老种族都要面对的一个情况，我们的前半生都必须跟这个讨厌的宿命支配，因为如果我们完成不了，相互之间存在连结的宇宙就出现了逻辑错误，然后宇宙就哗的一下，像没有拼对的积木一样，散了。这两个宇宙毁掉了，你在完成之前没有进入到我们长老种族这个‘老年活动室’，也要跟着宇宙一同完蛋了。” 少年“白仲褀”说的时候还很感慨，临最后还补了一句：“你这个情况还算是比较单纯的，我见过几个倒霉的，因果律缠了十几个宇宙，来回地跳啊，跟兔子一样，跳到几千岁才算是完事，能清闲一下。你现在也算是完工大吉了，不过我觉得，你大概还要回去搞那个篡位者，那是你的个人爱好，你自己去就完了。” 白仲褀半天都没消化过来这庞大的信息量，敢情因为长老种族的存在，宇宙本身如果要实现连续线性的时空，必须由长老种族穿越不同宇宙的不同时间段，去走完所有的步骤。当这些步骤都进行完了，宇宙们才算是完全稳定下来。 少年白仲褀摸着自己的下巴，对白仲褀道：“警告你呀，不要自己找死。你所在的两个宇宙的进行是正常的了，宇宙这个东西，并不存在时间穿越的问题，所以不存在时空悖论。唯一可以穿越时间的，就是我们长老种族。可是你不要妄图修改任何东西，因为那样宇宙的时空连贯性又被打破，很可能就会毁灭。” 白仲褀摇头：“我可不知道怎么穿越时间。” “遗迹啊，也就是长老种族的母船，我们这些无聊的人，没事儿就喜欢在不同的宇宙放一点这个东西，新的长老种族找到了，就能够用了，然后长老种族就可以利用这东西穿越时间。能穿越是一回事，但是因果律会抗拒你的行为的，如果你做的太过，很有可能直接就将你撕了，因果律就不跟你玩了。但是，穿越宇宙的同步时间点，这个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少年白仲褀补充道：“宇宙的时空只有过去和现在，不存在未来的。这大概是我们这种连时间都没有意义的生命，活在不同的世界上所有的最大乐趣了。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因果律推动着一切。” 白仲褀点了点头，虽然所有的这些内容都太过耸人听闻，但是长久以来困惑他的事情，已经被彻底揭开。 成为长老种族的最大意义，就是让白仲褀明白为什么他的人生轨迹会是这个样子的。 “行了，了解差不多你就走吧，我也不愿意呆在这，听这群人吵架真心烦人。你将越来越被五千年前的第一宇宙所排斥，因为你的工作干完了，你就应该滚蛋了。你再回去第二宇宙的话，哈哈，我也不知道时间点会是在哪，有可能是你被驱逐的那时候，有可能是以前，也有可能是未来。” 白仲褀困惑道：“你刚才不是说，未来是不存在的吗？” 少年“白仲褀”摇着手指，酷酷地道：“你呆在五千年前的第一宇宙，第二宇宙的时间又没有暂停，自然会向前，两个宇宙的相对时间速度不一样，嘿，别说宇宙了，就是星球和星球之间都是不同的。所以你还是有比较大可能出现在未来的，具体多远就不知道了。如果你出现在过去，只能说明你的运气太差，你还有没有干完的脏活累活，要填补第二宇宙的时空连续性，但这个可能性比较低，因为你现在已经来到我们这个老年活动室了。” 少年最后笑了笑，说道：“那个什么，五千年前的铱星上，有之后篡位者的祖先，我觉得你可能会有点想法，觉得杀了他可以避免让他的子孙后来殃及你。我奉劝你，聪明一点，因果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既然时空的连续性已经满足了，不管你做什么，萧聿都是会出现的，你也会被送到五千年前的第一宇宙中的铱星的。” 白仲褀看了少年一眼，觉得自己的一些心思被他看破了。但白仲褀并没有回应，也没有承认自己的想法。 “我还有一个问题，至高指令到底是什么？每个长老种族都有吗？” 少年摊手：“我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反正不是我们搞出来的，是你搞出来的吧。你回去之后警醒一点，说不定什么地方就没弄完，比如这个至高指令的问题。弄明白了把你的屁股擦干净，然后回到第二宇宙的正确时间点，你爱复仇也好，你爱修仙也好，都随你便。” 少年转身扶着桌子往后面爬，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一样笨拙。 少年翻到桌子后面，对着白仲褀又嘻嘻笑了几声道：“如果你不好好做你的工作呢，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的两个宇宙毁灭，然后你自己也完蛋之类的，对于我和其他的混蛋们是没有影响的。长老种族这玩意，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不嫌少。” 然后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书包，摸索半天在里面掏出了一个诺基亚一样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喊道：“歪，计程车吗？过来接一下我，赶着回家做作业呢。” 白仲褀无比凌乱，看着整个会议室里嘈杂的样子，不知道多少个“白仲褀”，有看花边杂志的，有玩游戏的，更多的则已经没了影，想来是回去到了自己的宇宙。 白仲褀并不知道怎么回去，他刚一想回去这个念头，整个人就清醒过来。 睁开眼的时候，自己还在遗迹的白玉柱的房间内。 “元首，您醒了！”零惊喜地冲过来抱住他。 白仲褀有点没精神地点点头。 “元首，您已经神游7天了，外面十二天命骑士已经带着大军跟龙群们打起来了。” 白仲褀哦了一声。 零有些意外，似乎白仲褀已经对伊摩多亚的反抗龙群的战争没有多大兴趣了。 白仲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似乎正在沉思什么。零也不敢打扰他，她同样不在意外面究竟打成什么样，对她而言，守在白仲褀的身边就满足了。 白仲褀想了半天，又站起来踱步了半天。最后望着白玉柱，拿着自己的钥匙挂坠，再度插进了白玉柱当中。 他眼睛一亮，心道：“果然如此！”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