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人好报？
第二天早晨穆维周被船工唤醒，原来船已靠岸。这时柳青平也已醒来，二人结了船钱，又向船家匀了两套旧衣和一些食物，和船家约好明天来接他们，就上了岛。 三山岛是三个相连的小岛的统称，每个岛上有一座几十米高的小山。当年范蠡助勾践复国之后，知道勾践不可共富贵，便功成身退，与西施到太湖隐居了起来。后来太平道上一代帮主本想在上边建一所别院，用于修道，但还没修完就故去了。新帮主崔群峰志不在修仙，所以别院就搁下了。平常只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奴，负责洒扫。崔笑本是到广陵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但那人来晚了。于是就在太湖边上做了几个买卖，把这个别院当做了自己的落脚点。说到崔笑这个人，别看才十八岁，实在是太坏了，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武功虽然不高，但智商很高，又会为人，加上有太平道少帮主的背景，所以除了风流成性之外，江湖上对他的其他恶行知道的并不多。就像这次乌程盗墓的事，不但想要的东西拿到了，事成之后，还干掉了唯一的同伙，这就是他的手段。他昨天还在无锡遇到了一个姑娘，因为要先去偷东西，所以就迷倒了锁在别院了。类似的事他还做过不少，但他名震江湖的父亲却不知道。 穆维周二人找了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吃了些东西，乔装好了，等着崔笑上岛。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崔笑才从花舫走了出来，慢慢摇着步子，向山顶的别院走去。穆维周他们借着树木的掩护，跟在后面，也进了别院。前两进院子是屋舍，后边是个花园。崔笑先到老奴的房间，让聋哑老奴拿了一篮酒菜，向后花园走去，走了两步，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往酒里和菜里倒了些药粉和好，然后继续向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面积很大，除了从前院一路台阶上来的路以外，三面都是几十米高的悬崖。只见崔笑和那老奴在前面的一片矮树丛中，左拐右拐的绕了几下就不见了。 二人来到那片矮树前，柳青平让穆维周跟紧自己，然后左拐右拐走了一会，到了一个种满青萝的假山前。条条垂下的青萝藤蔓刚好遮住了山洞入口，如果不仔细看，还不一定能发现。二人拨开藤蔓，小心地走进了山洞。 洞口正对着一面水幕，水从一丈多高的岩石上冲下来，分成两股，沿着水幕两边的山洞，分别哗哗的往里流。二人顺着右手的山洞悄悄往里走了十来步，发现眼前是块石壁，返回往左手的山洞也是一样。正当两人充满疑惑的时候，忽然发现水幕后边有红光亮起。二人感到惊奇，走到水幕前面，仔细打量了一下，原来这山洞建造者是在巧思，用这水幕刚好遮蔽住后面的山洞，如果不是有火光透出来，就不可能发现，这水木后边，竟然别有洞天。 二人蹑手蹑脚的穿过水幕，往里走了一段，发现空间豁然开朗，竟是一间石室。 石室有两丈见方，里边陈设着石桌石凳石床之类，上面被褥帐垫一应俱全，显然这里最近有人住。石室的地上刻着八卦的图案，一个带罩的石鼎立在八卦的中央，里边燃着炭火。石鼎正对着石室顶上，是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光线从洞口透进石室。靠近石室入口的地方，堆放着很多木柴。 那老奴把石鼎里的炭火架的更旺，整个石室也变得更明亮了。 这是就听见有个女声说道：“快放了我，你这jian贼！”穆维周循声望去，只见靠近石室一角有一根碗口粗的石柱，上面缚了一个女子，那声音正是这女子发出。女子一袭白衫，白巾罩头，双手背在身后，长的颇为好看，不过眼神幽怨了些。 崔笑边给白衣女子解绳子，边说：“jiejie不用怕，我这就放了你。”等到身上的绳索刚被揭开，只见白衣女子一个“灵蛇吐信”，扬手向崔笑打去。崔笑右手扇子一横，一招“白鹤亮翅”轻易化解了。这时只见白衣女子，立足不稳，倒在了地上。原来这白衣女子被绑了一天，手脚早已不听使唤，刚才那招，只是对崔笑恨极，只想一招将他打死，完全没考虑其他。 崔笑见她倒地，赶忙将她扶起，彬彬有礼的说道：“jiejie这是何故，小弟特意跑来放你，你为何打我？”说着，把白衣女子扶坐在石床上。 那白衣女子见崔笑这么说，疑问道：“不是你这恶……不是你将我迷倒，锁在这里的吗？” “呵呵，jiejie弄错了。把你锁在这里的人是李二，不过jiejie现在不用担心，他应经被在下交给官府了，在下是特意回来救你的。”崔笑不慌不忙的答道。 “交给官府？你是说李二……师兄被抓起来了？”白衣女子问道。 “是啊。”崔笑微笑着回答道：“我与李二不过是前几日在广陵经由朋友介绍刚刚认识的，听说他明白堪舆之学，想请他在乌程为家严寻找一块风水宝地。谁想昨日他在无锡偶遇jiejie，他竟然起了坏心，将jiejie迷倒，锁在这里。小弟本想当时救你，怎奈武功不及他，所以只能寻找机会。昨日在乌程，终于将他困住，送交官府之后，这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救jiejie了。” 穆维周隐在暗处，看他举止有矩，言之凿凿，若不是亲眼看到他杀李二哥的样子，恐怕也会相信踏着一席话。那白衣女子果然不做猜疑，向崔笑深施一礼道：“如此说来，我错怪公子了，请受在下一拜。” 崔笑见此情景，赶忙用手托住白衣女子，微笑着说：“哪里哪里，我若换做jiejie，也会一样反应。jiejie被绑一夜，还请坐下才是。”白衣女子坐到石床上，瞧了瞧崔笑风度翩翩的样子，低头无语。 崔笑看在眼里，继续说道：“jiejie刚才称李二做师兄，是何缘故啊？” 白衣女子听崔笑问起，低着头说道：“此本家丑，本不足为外人道。公子救我性命，说与公子也不妨。” 原来中国在很早以前就有挖坟盗墓这个行当，随着时间的发展，这个行当也就有了自己的组织，形成了一些门派。东汉初年，这些组织当中最大的门派就叫做翻山门。老门主祖万通有两个徒弟。大徒弟卫久山，二徒弟汪久斗。祖万通死后，二人争做翻山门门主。汪久斗用计战胜了师兄卫久山，继承了门主之位。汪久斗又把卫久山赶出了翻山门，并且约定卫久山从那以后再也不能做翻山倒斗的买卖。 卫久山从那以后就组织了一个百戏班，走南闯北，以此为业。卫久山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卫立方，女儿叫卫鸾，就是这白衣女子。半年前在无锡表演的时候，卫久山一病不起就故去了。按照他的意愿，埋在了鼋头渚。 汪久斗听说师兄死了，埋在了鼋头渚，就派自己的门人李二到无锡确认一下。这李二在广陵翠红楼嫖妓，认识了崔笑。把自己描述的如何如何有本领，天下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坟墓。崔笑就想起何镜子跟他讲起过的，乌程项王墓的事来了。二人气味相投，当时就约好一起去盗宝。 二人在鼋头渚确定卫久山墓地的时候，刚好赶上卫鸾从广陵过来扫墓，崔笑见卫鸾容貌美丽，就动了坏心，让李二出面迷倒了卫鸾，后来又杀死李二，这就是其中缘由。 崔笑听卫鸾说完，缓缓点着头说：“小弟还真没想到，里边竟有如此经由。我只道是这李二见jiejie如此美貌，动了邪念呢。” 世间很少有女的不喜欢别人称自己美貌，别看崔笑年纪不大，确实深谙此道。卫鸾听了崔笑的话，又见他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自然心中高兴。 崔笑见此情景，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转头示意那老奴把酒菜放到石桌上，却不遣他走。原来，崔笑故意让老奴在场，这样卫鸾就不会多想，也显得自己心中良正。在他看来，对待女人，不用强力才有意思。崔笑对卫鸾一抱拳，说道：“jiejie被锁了一天，想必饿坏了，小弟准备了些酒菜，请jiejie先用餐。吃过饭后，我送jiejie回广陵。” 卫鸾见崔笑如此有礼，也不多想，加之一天一夜没进食，也确实饿了，便与崔笑坐到桌前，准备吃饭。 崔笑倒了一杯酒，递给卫鸾说：“jiejie，先喝一杯酒，驱驱寒气。” 卫鸾接过就被，本想推脱不喝，只听崔笑说：“jiejie，小弟崔笑，今天与jiejie有幸识荆，小弟敬jiejie一杯。”说着，端起自己的酒杯。 卫鸾见此情景，再说不喝也有些不好推却。心中虽知萍水相逢，但见崔笑不像坏人，又救了自己，如果有坏心，刚刚又怎会释她呢，也就把酒杯向唇边就去。她哪里想到，一切都是崔笑设计好的。 崔笑紧盯着卫鸾一点点递向唇边的手，心里不禁泛起一种紧张、欣喜、期望的满足感。 正当卫鸾，刚要喝掉时，只听穆维周大喊了一声：“慢着！”然后，和柳青平，几步从石室门口跳了进来。 这一声慢着，让崔笑和卫鸾吓了一跳。卫鸾一脸惊讶，崔笑则很生气。 “姑娘，酒里有药，不能喝！”穆维周想卫鸾说到。 崔笑脸色恢复如常，笑道：“你们是什么人？擅闯我处，还信口污我，是何道理？” 穆维周，见他不慌不忙，一句话就把他和柳青平说的让人很难建立起信任感，不觉暗道真坏。 正当他措辞想要回答时，只听旁边的柳青平说：“啊，我二人本是奉汪老帮主之命去拜谒大师伯，没想到却在项籍祠发现李二那叛徒死于非命。我们找到藏在房梁上的东西，和他在那留的信息，就找到这来了。” 穆维周一听，暗道佩服，心想，我这柳兄弟是在厉害，便不插话，在旁边防备。 崔笑一听，知道穆维周二人来者不善。看了看石室的几个人，笑着说：“啊？李二那恶贼死了么？实在是咎由自取。”转身对卫鸾说：“jiejie，你听到了吧，李二那恶贼已经死了。” 此时的卫鸾放下酒杯，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崔少帮主，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jian恶。”柳青平笑着说道：“你不用想着，骗这位jiejie一起对付我们。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喝了那杯酒，你究竟是好人坏人，不就知道了？” 崔笑见柳青平一语道破他的心事，知道想施展诡计掌握主动，不太可能。心念一转，拿起石桌上的酒壶，朝石室口不远处的老奴走去，示意他喝了。那老奴知道壶里有药，“啊、啊”着不肯喝。正在这时，只见崔笑把壶朝穆维周二人方向一扔，转生往石室出口跑去。那老奴见他往外跑，紧跟在后边也往外跑。穆维周本在那防备着崔笑，一见他往外跑，心说不好，就往外追，却被那老奴挡在前面，缓了一下。 崔笑虽然武功一般，轻功却不弱，三两步窜出石室，进了山洞。那老奴第二个冲了出去，只听“哗啦啦”声响，山洞竟然塌了下来，把老奴砸死在理里边。若不是被那老奴挡了一下，穆维周恐怕早已身遭横祸。 见此情景，柳青平赶忙跑过，拉着穆维周说：“穆大哥，你没事吧？没事吧？”焦急之情可见一斑。 穆维周确实被吓够呛，刚想回答，就听石室顶上有声音来：“你们这两个打洞的臭老鼠，坏了小爷的好事。不错，李二是小爷弄死的，现在小也还要弄死你们三个，怎么样？小爷放了机关，现在山洞塌了，出口上了，你们就在这活活饿死吧。哈哈哈……只可惜了卫鸾，一朵鲜花，小爷没闻到。大美妞儿，你不能与我风流而死，只能怪这两只臭老鼠了。” 穆维周说：“崔笑，你这么恶毒，不怕遭报应吗？” “哼！”崔笑冷哼了一声说道：“报应？天大地大我最大，只有你们这些愚蠢透顶的人才会说什么报应。只要你们死了，就没有谁知道这些事情是我做的，我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穆维周听了说道：“你年纪轻轻，为何如此恶毒？” “恶毒？哈哈哈哈哈”崔笑笑着说：“你们真是没见识。哪个能做成事情的人是婆婆mama的？不瞒你说，我年纪虽然比你们小几岁，可见识的东西未必比你们少。这也是为什么你们着了我的道，而我没被你们捉住。恶毒？世上那有什么恶毒。有时候我挺佩服你们的自欺欺人。一面破坏人家的好事，一面还标榜自己的正义，拿你们这种想法去骗骗那些小老百姓吧。刚才老子不那么做，现在自己死活都不知道，保命也叫恶毒？可惜小爷不能亲手杀了你们，像杀李二那个王八蛋那样。一刀、两刀、三刀……每一刀都是快感，每一刀都带来享受。八刀下去，我对他的气全没了，这李二也没枉费我请他喝酒嫖妓。” 穆维周听他如此无耻，竟气的不知如何说话。 柳青平听他这么说，接口道：“你如果杀了我们，就不怕得罪咱们翻山门吗？再说，你若杀了我们，就永远不会知道项籍祠的东西在哪儿啦？” 崔笑听了这话，阴阴的笑着说：“臭麻子，一个翻山门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汪久斗那死老鼠来了，我也照样杀。至于你说的东西，我先去乌程看看，回来咱们再商量也不迟啊？嘿嘿嘿……” 穆维周听了，愤然说道：“崔笑，有本事咱们招数上见输赢，传出去也好听……” “嘿嘿嘿，”崔笑笑着打断他说：“你们还想传出去？这石室只有一个入口，现在全部堵死了，你做鬼传出去吧。哈哈哈哈……小爷过两天再来，看你们怎么传啊。”说罢，从洞口往下拉了一泡尿，径自走了。 柳青平听他走了，反倒焦急起来。以他对崔笑的了解，想必说的是真的。 穆维周到没觉得处境那么危险，走到卫鸾面前，施礼道：“卫姑娘受惊了，在下穆维周，他是我的朋友柳青平。因为偶然听说姑娘被拘于此处，就过来帮忙。现在没事了。” 刚才一幕，让卫鸾已经明白，崔笑和他说的话全是假的，而自己被迷倒，多半也是他的手段，不禁后怕。见穆维周向自己施礼，马上回礼道：“多谢二位师兄前来搭救，否则鸾恐怕已遭不测。真没想到，这崔笑是样的人。” 穆维周说：“卫姑娘哪里的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侠义本分。不过，我二人却不是你师兄。”说着，就把怎么遇到崔笑，怎么坐船过来，怎么改扮跟踪进来的事情跟卫鸾讲了一遍。 卫鸾听了，不禁对二人侠义之风甚是感激，对二人道：“鸾多谢二位大德，慈恩以后必报。” 穆维周听了也不和她客气，把刚才剩下的一些食物，拿给卫鸾。然后对柳青平说：“柳兄弟，我们马上找一下其他的出口，一会卫姑娘吃过饭，咱们好出去。” 柳青平虽然觉得崔笑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但此刻内心却希望他在使坏，与穆维周一起找了起来。但二人围着石室绕了两圈，也没有发现别的出口。穆维周到入口处发现，一块巨大的石头正好堵在入口处。运了空元功去推了几次，石头却纹丝不动。此时穆维周到冷静了，想了一溪说道：“柳兄弟、卫姑娘，快、快帮我找找有没有可以用作杠杆的东西，咱们试试看能不能撬动洞口的这石头。” 三人仔细找了一遍，这石室内的一应用品，全是石头雕成，而且竟然都与地面一体。穆维周又看了一眼头顶的洞口，然后爬上石鼎仔细查看，发现从石室顶部到外边大概有三尺多厚，手伸进去，都不能勾到外边。除了声音能传出去以外，人绝对不可能从这出去。三人心下不由害怕起来。 三人开始对着那通气口大叫救命，穆柳二人知道，此地是太湖中心的小岛，人迹罕至，除非特别巧，否则不可能有人过来。如果崔笑又将别院锁住，那就几乎不可能遇到人了。 三人叫了一会，觉得并无用处，不禁失望的停了下来，瘫坐在石室地上，而柳青平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穆维周一看，只好一边安慰一边在脑中飞快的想办法。 卫鸾见此情景，愧疚的说：“二位本为我而来，没想到却受我拖累，鸾实在抱歉。” 柳青平听了，哭得更伤心了。穆维周本想宽慰他们二人两句，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来，对柳青平道：“柳兄弟，我们上岸的时候，是不是吩咐船家，明天早晨来接我们？” 柳青平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那我们明天早晨想办法把声音从通气口传出去，不就行了？”穆维周说道。 其实三人都知道，这是非常渺茫的一件事。首先船家明天早晨未必会来，即便来了，距离别院那么远，也未必能听到他们求救。不过此时三人宁愿相信，到时一起喊，船家凑巧能听到。那心情与溺水者抓住稻草的心情没有区别。 拿定主意之后，三人便把所有剩下的吃的集中了一下，包括崔笑带来的，也都不敢扔。 穆维周把从船家那里买来的外衣脱下，来铺在石床上，让卫鸾休息，自己也靠着一面的石壁坐了下来。这时柳青平也不哭了，走过来，挨着穆维周坐下。穆维周看到他的样子，说道：“柳兄弟，不用难过。看你处理事情那么聪明，胆子却这么小。没事我们养精蓄锐，明天早晨船来了就好了。”柳青平看看他，也不说话，抱着他的一只胳膊，把头已在穆维周肩膀上。穆维周见他这个样子，心想：“还是年轻啊。”也就任他抱着，心中一边担忧、一边继续想着办法。经过了这一番折腾，三人都累了，坐在那迷迷糊糊打起瞌睡来。 穆维周一个瞌睡醒来，见卫鸾靠在石床上睡着了，柳青平靠着自己，一张脸哭的花里胡哨的。穆维周这才发现，柳青平的脸虽麻皮，嘴张的却小巧，像个女孩一般，不禁对自己摇了摇头。 穆维周本想活动一下，但见柳青平睡得熟，不想打搅她，就坐在那练起空元功来。自从他开始练空元功之后，觉得每练一次，就能感受到一分好处。刚开始练的时候，从丹田游走出来的气，不过是若有若无的细丝，经过这两天的联系，虽然感觉还是细丝，却很明显。而且行走出招的时候，都能气随意动，明显甘薯到这功夫的好处。他想明天早晨要招呼船工，不如今天多练习一下，发出的声音胡须都能一些，那样获救的几率就大一些。当下兵器杂念，练气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