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名人效应
燕青山眨眨眼，笑道：“怎么？你还不知道你自己很出名吗？我下面的好些人除了在看一些专业的刑侦书籍外，看得最多的，就是你的推理小说了。悄悄告诉你，就连我们领导私底下都在看呢！” 夜初失笑，“这么说，我能够进到你办公室说这些，居然还都是靠着我自己的名人效应？呵呵，这也匪夷所思了！” “其实请你协助调查的原因并非只是因为你的名人效应，主要还是因为这个案子的性质问题，我想你也应该从你外甥那里听说过了吧！ 要知道，在渝都大学新学期刚开学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影响本身就是深远的，加之案子隔了这么许久都没有进展，大家在侦破方面一头雾水，恰逢你的到来，能运用起来的手段当然都应当有效的运用。不是吗？” 夜初摊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开口道：“好吧！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洗耳恭听案件始末，而后再任君差遣毫无怨言！” 燕青山呵呵一笑，坐在沙发里看着夜初瘪瘪嘴，好似对方就应该如此才是对的，“那行！那我就先跟你讲讲整个案件发生的始末吧！” 说罢，燕青山就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摞卷宗递给夜初，开口叙述道：“九月三日晚八点四十分我们接到报案后出勤，抵达现场时才晓得是你外甥的舍友在渝都大学的实验室内被杀害了。 案发现场当时总共有六个人，撇开同属一个宿舍而且又申请计划使用同一间实验室的另三个人，剩下的，还有发现尸体的物理系助教余书竞和两名保安。” “等一下，你说发现尸体的人是余书竞？难道不是方强吗？”夜初皱眉，刚听了个开头就发现了不对，及时地打断燕青山询问。 燕青山摇头，“方强只是该案的目击证人，他是亲眼见到麦小超被人用刀给狠狠地捅了一下，但是却并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案发时，原本是和麦小超一起进入实验室的方强临时去了趟厕所，所以就只有麦小超一个人进去了。几分钟之后，方强上完厕所准备去实验室，却站在实验室的门口看到了凶案发生的经过。 确切地来说，他是从实验室内对面的一面镜子上看到正在实验室内的麦小超被人用刀给捅了，而后凶手消失麦小超倒地。方强胆子小，当时就被吓傻了，根本没有进到实验室去查看倒地的麦小超是否已经殒命，而是呼喊着转身跑了。 因为案发时是晚上，所以实验楼里并没有多少人出入。听到方强呼喊声的助教余书竞闻声从另一边他的办公室里出来，进入到实验室里后才发现的麦小超的尸体。 余书竞当即打电话给了渝都大学的保安，而后回到实验室用他自己的手机报了警。当天的情况就是这样！” “余书竞……嗬！他既然第一时间在实验室打电话叫保安过去，那为什么不直接在实验室里报警呢？他有没有可疑？” 按照正常推理逻辑，夜初在听完了燕青山简短的描述之后第一时间就将嫌疑锁定在了余书竞的身上。通常情况下，小范围限定条件的凶杀案当中，凶手都会出现在与尸体有过直接联系的人群里，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和报警的人，具有同样的嫌疑。而恰巧，这两个身份都落在了余书竞的身上！ 叹了口气，燕青山缓缓摇头，开口道：“我们在勘验完现场之后也是将余书竞算作是着重调查的对象，可是……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听见从燕青山嘴里说出这个词，夜初下意识地再度怀疑。余书竞是物理系的助教，而被害的麦小超又是物理系的学生，归属于余书竞正当的管辖范围当中，再怎么样他们两人之间也是会有交叉的，燕青山怎么会用一无所获来形容呢？ 见到夜初疑惑的眼神，燕青山明白对方正在纠结的什么，给自己点燃一支烟，燕青山缓缓开口道：“我们查了，这个余书竞啊，是个典型的书呆子，认死理读死书的人，不太爱说话，只是一根筋地想要在物理学上有所建树。 麦小超他自然是认识的，可是也仅仅只是停留在了认识的阶段，两人平日里的生活和学习没有半点儿交叉，只有公开非针对性的浅显接触。 从背景上来分析，麦小超是蜀都人，从小在蜀都长大，到渝都来学习还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单独出门；而余书竞则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到渝都来担任助教还是通过渝都大学全国性的招收考试来的，之前根本就没有去过蜀都也没来过渝都，更别提见过麦小超了！ 而且从现场环境上来看，余书竞的口供也和监控录像能够准确地核对上。实验室里的电话只能够拨打内线，所以余书竞在发现了麦小超的尸体后想要报警，就必须要回自己的办公室拿手机。” “这样啊……”夜初摸着下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现场有监控录像的话，那又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凶手呢？” 闻言，燕青山又是一声叹气，开口道：“现场的监控只能拍摄到楼道里的情况，却根本拍不到实验室里面的情况。再说了，就算是只能够拍摄到楼道里的情况，监控里也没有出现凶手啊！据方强说，他的的确确是看到了，凶手的个长头发的女人！ 我们从开学后的监控录像查看起，来来去去就只看到了曾经使用过实验室的几个同学，而后就是余书竞和案发当天的几个人进入过实验室，其余的就再没有别人了！” 夜初沉默不语，呆坐在沙发上，半晌才开口道：“这么说来的确诡异。几分钟上完厕所去实验室的方强站在实验室的门口亲眼目睹了凶案发生的经过，这个，过道里的监控录像应该是拍摄下来的吧？” 夜初的话是自然是冲着燕青山说的，见到燕青山肯定地点了点头之后，夜初继续开口说道：“在此之前，监控录像并未从过道上拍摄到有任何人进入过实验室，而在案发之时，具备首要怀疑条件的余书竞又的的确确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也就是说，麦小超在原本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被人给杀害了，而方强在见到麦小超被杀害之后，凶手离奇消失，从未出现在监控画面当中？” 燕青山沉吟了一阵，摇头道：“案发前也并不是没有人进入过实验室。监控拍摄到，实验室的门是余书竞用钥匙打开的，案发前一天也是如此，他是助教，学生们要在实验室里完成作业，全都是由余书竞统一收取申请然后再提交的，实验室的使用也是需要余书竞安排并监控的。 所以，在案发之前，余书竞曾经用钥匙打开过实验室的门，而后进入过一趟，但是分分钟就出来了。据余书竞自己说，他只是进去将窗户打开了透气而已。” “窗户？嘶……凶手会不会就是通过窗户来进入到实验室内将麦小超给杀死的呀？” 燕青山再度摇头，“唉！应该不是！我们查了，实验楼总共有二十层，而案发的实验室所在楼层是九层，这么中间的楼层，无论是从楼下爬还是从楼顶上往下吊，几乎都是不可能的。更别说实验楼外面那平整的墙面了，都没有支撑，你让凶手怎么凭空进入呢？又不是会飞！” 夜初看着燕青山脸上堆积起来的皱纹，猜到对方在这个案子上所花费的心思，可那些他所花费的心思，如今开来却是打了水漂，白整！ 敛敛神，夜初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发问：“凶手那么大费周章地在实验室里杀死麦小超，总不会是心血来潮抑或是练手吧？麦小超的背景调查了吗？他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 燕青山发现，只要是夜初一发问，他摇头的动作都快要成为习惯了。“查了，仍旧是，一无所获！ 麦小超是蜀都人，这次暑假回家之后，他们全家去了欧洲度假，可以说他整个暑假都是在外面度过的，近期得罪人的可能性没有。 学校里也查了，麦小超平日里大都只和他同宿舍的人往来，与其他同学之间的往来甚少，同班的也只知道有麦小超这么一个人而已，连物理系的专业课教授都对麦小超的印象不深。” “那……更早的时候呢？”夜初不死心，总觉得这个案件发生后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 燕青山失笑，“从他高中时的交友情况我们都查了，可就是没有符合作案动机的合适者。所有我才说一无所获嘛！” 夜初笑笑，叹道：“青山啊，你们这次可是碰到了密室杀人的手法，开放式的密室杀人案，凶手来去无踪。” 一听夜初这话，燕青山立马来了精神，喜道：“这么听来你夜大作家对于此类案件的侦破很是了解嘛！怎么样？听完我对案件的描述之后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啊？一点儿提示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