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丹成

    诸多长老忍不住连声叹息，只差了一点便可成功，他们都对这丹药无比期待，结果临到最后功亏一篑。

    还好，这只是第一份材料而已，后面还有两次机会，有了刚刚失败的经验，程观西有信心下一次就一定能够完成。

    将失败后的废丹清扫到一旁，他原地直接调息起来，恢复刚刚消耗掉的灵力。

    另一边的陈凡，也已接近了尾声，不过和程观西最后一刻的功亏一篑不同，他整个炼制过程各种不顺，一些弟子已经忍不住鼓噪起来，不愿他再浪费来之不易的各样材料，尤其海之心，现在已经是用一份少一份，哪还舍得让他如此胡来。

    陈凡脸色倒是不为所动，淡定的将炼制的稀烂的半成品清扫一空，也开始打坐调息起来。

    双方的这一次调息，持续了有半个时辰之久。

    之后，程观西一方率先睁开眼睛，毫不停留的开始了第二次炼制，场下一些熟识的弟子们连连喝彩鼓劲，助威不断。

    没过一会儿，陈凡这边也好了。他倒是没有急着继续，反倒是皱眉思索着什么。

    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们，不失时机的喝起倒彩，引起了大家对陈凡的一阵哄笑，就连药灵门掌门，也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冲动，不该这么轻信对方的冒险之举，

    此时，场面所有人中，唯一还对陈凡坚信不疑的，只剩下水若梦一人，她并不为周围弟子们的言行所动，只是安静的看着台上的那个人。

    从相识那一刻起，她已经看着他创造出了许多奇迹，所以这一次，她选择毫无保留的新任对方。

    她看的是那么的专注，似乎想把对方的每一处细节都记在脑海中。她知道，现在他很不顺利，没关系，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用生命捍卫自己的名节。

    程观西的第二次炼制进行了快到一半之时，陈凡方才结束了思考，开始了动作。

    第二次时，程观西明显更加熟悉了几分，速度有所提高。不大会儿之后，异象再一次出现，砰砰作响之声要比刚刚还更大了一些。

    陈凡这一侧也有突破，炼制过程顺利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次似的忙乱，而且药材的融合看似还算成功，不再是人家那边异象，自己这边异响了。

    双方的比拼继续。

    过了片刻后，陈凡看到其他的辅助药材都已淬炼完成，终于是再度将海之心和妖丹投入了丹炉中。

    此时，另一边的程观西已经进行到了炼制的尾声，只见他身前的丹炉中，心跳之声已经慢慢平息，最后重新又恢复了平静。

    弥漫的药香预示着成丹时刻的到来，他猛的怒目圆瞪，大喝一声：“开！”

    丹炉的盖子应声而开，一颗灵丹嗖的飞出，被他牢牢的抓在手心里。

    “成了！”诸多长老和弟子都兴奋起来，能把海之心和妖丹之力融为一体炼制成丹药，光是这份实力，程观西就不愧是药灵门筑基弟子丹道第一人。

    当下，早有侯在附近的弟子快步上前，接过已装入玉瓶中的丹药，转送到了掌门身前。

    虽然预感到陈凡可能要输，但药灵门掌门依然是为这丹药的诞生而高兴，甚至说这是未来药灵门的重要依仗也绝不为过。

    打来玉瓶后，众多长老们轮流查验了一番，他们都是已浸yin此道多年，一年便可以看出此丹的确如沙通天之前所说，效力至少比海之心提高了有五成。唯一的遗憾，便是成丹时的掌控之力兴许是不够完美，导致成丹只有一粒，若是多加炼制，成丹两粒甚至更多也都有可能。

    审视完丹药后，众长老再看向沙通天的眼神都带上了羡慕之色。这丹药的丹方虽然难得，但更难得的还是程观西，以筑基修为，硬是炼成了这在上品丹药中也堪称精品的灵丹，这份天赋才是最有价值的发现。假以时日，若是突破金丹之后，又该会如何呢？会不会有机会炼制出入品的丹药呢？未来没人能说得准，但他的表现已经预示了药灵门内新的天才弟子的诞生。

    这时，已经没有人再去注意陈凡那边的动静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成功者的身上，直到一名离陈凡最近的弟子在下意识扫了一眼后，才突然惊叫起来：“快看啊，他也有反应了！”

    众人的目光随着这名弟子的叫声看去，果然发现陈凡的丹炉中也发出了阵阵心跳声，虽然要凌乱了不少，但也让台下众人心惊。

    沙通天脸色一变，他本以为陈凡只是故意装腔作势而已，没想到竟然也能引发异象。万一对方真的也炼成了，自家弟子还不见得可以稳赢。

    程观西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收起脸上的喜悦，转而再次开始打坐调息，看上去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而是要将这第三份材料用掉，再次冲击更高品质的丹药。

    此时，陈凡的炼制也到了尾声，不同于程观西，他的丹炉中的心跳之声没有衰弱，反倒是越来越强，但也越来越乱。虽然陈凡明显露出了努力控制的表情，但最终，依然是在一阵猛然发生的混乱声响后，宣告了失败。

    台下响起一阵叹息，不少弟子并不愿意风头都被程观西抢去，能有个陈凡打压一下对方的气焰，也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事情。谁料这陈凡如此不争气，这么好的局面都给葬送了，眼下只剩了一次机会，他获胜的机会变得更加渺茫。

    从陈凡的表情中，看不出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众人只能看到他一言不发的飞快开始打坐，似乎想要更快的进行第三次尝试。

    场下下意识的保持了安静，没有人敢打扰到两人的恢复。这次的安静，持续时间要短上了那么一些。

    程观西刚刚睁开眼睛后，便看到对面的陈凡几乎是同时睁眼。两人面无表情的对视一眼后，各自手上不停，同时开始了第三轮的比试。

    气氛似乎在这一刻被瞬间燃爆，如此针尖对麦芒的斗丹，在药灵门的历史上也不多见，何况斗得还是超出两方修为正常情况下可以炼制的丹药。

    弟子们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大家分成了两派，一派大多和程观西的出身相同，支持他一定会获胜；另一派则是以草根弟子为主，他们更愿意支持陈凡可以逆袭。

    高台上的两人再度进入炼丹状态后，早就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面前的丹炉中，根本不会关心台下之人的立场如何。

    由于已经是连续的第三次炼制，两人都已不需过多的预热，直接便进入正题。

    这一次，双方在速度上竟然是打成了平手，完全拉平了前两次时的差距。药灵门众长老看的暗暗心惊，单从这一点来看，这陈凡在丹道上的天赋，恐怕还要更胜过程观西，仅仅三次机会而已，就能进步的如此之快。不少长老甚至已经开始偷偷计划，此次比试结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抢先将其收入自己门下，绝不能错过如此天赋的弟子。

    沙通天的脸色更加难看无比，他没想到陈凡竟然有如此的天分，幸好他早有准备，出其不意之下，导致陈凡仓促上阵，到现在只剩下了一次机会。想到自己的徒儿已经手握一粒成品，他心中方才定了下来，暗道任你天赋惊人，此次比试后还不是要把问道门给输掉，等问道门到手后，到时再想办法稍稍除掉陈凡，永绝后患。

    过了最开始的阶段后，程观西的优势逐渐显露出来，他明显要更加游刃有余一些。这次，丹炉的异象被他控制的非常完美，距离成丹还有段时间时，便早早的被他消除。眼看他的成丹将再无干扰，这一次说不定真能被他丹成两粒甚至以上。

    他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到了最后成丹之时，早有准备的程观西一举顺利开炉，炉中静静躺着两粒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