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之火已点燃
本来有婢女在身边,她不好意思看,现在此间房内只剩下她一个,所以不觉得尴尬,只是脸羞得通红,心跳的厉害。 她此时领悟到婢女,不,是主人的意图,让她多了解一些床上欢爱的事情,当然,她不知道睡在床上的是头牌姑娘,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或媚或娇,她所说的话,摆的姿势,动作等等无不拿捏得恰到好处,令男子磕头下跪,姑奶奶,小心肝,宝贝,等等叫个不停,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总之,男子像是丢了魂一样,海誓山盟,割下自己脑袋也愿意,除了女子的美貌,床上的本领也是重要的原因。这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不过,天资聪慧的她想起阿构说的一句话,意思叫她初次见到枕边人时,要保持一定的矜持,羞涩,生疏,否则会令他生疑,因为一个处女不可能懂得那么多床第之事,必须要渐渐地拿出功夫。这样才能如胶似漆,驾驭住男子的心。让他为自己卖命都干。 小围观看人家表演的同时,杜舒也在偷偷地观察她,杜舒通过她的神态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他知道这个女子是心甘情愿,不是阿构强掳来的,不过,他不知小围的身世,经历,看不出她心头的复仇之火。 杜舒见火候已到,该让她看的她也看了,接下来就是让她吃好喝好,休息好,等第二天送给稀娃。他知道女子再美,如果吃喝不好,休息不好,会影响心情和容貌的。而且他派人打听清楚,稀娃的宠妾病了,这几日正感寂寞。 于是,他次日一早备好马车,将小围送到城主府。稀娃听说杜舒拜见他,让他进来,他去过几次春梦坊,同头牌娘子缠绵过,杜舒给他留下较好的印象,而且听说他是来送礼的,于是满面春风地接见杜舒。杜舒施礼后,稀娃猜测他会送什么礼物,只见一个姑娘走了进来,稀娃远远地看见她低着头,秀发如墨云,梳的头型如鸟状,十分新颖好看,身材略高挑,体型梢丰腴,婀娜多姿,衣裳光鲜,他心生喜欢。 但是小围低着头,羞涩的样子,稀娃觉得她与自己见过的女子不一样,那些女子成熟大胆,主动投怀送抱,来的太容易了,因而多多少少觉得有些贱,可是眼前这个姑娘完完全全是初次出阁的大姑娘一般,这样的女子不多见,所以更加觉得珍贵、稀罕。 他忍不住轻轻地说:“把头抬起来。”小围一点点地抬起头,垂着眼帘,脸庞更加红艳,稀娃看到如此标致的面孔,目光像被冻住一样,内心震撼不已,他凝视着小围,眼睛如清澈的温泉,鼻子高挺秀丽,皮肤白嫩如雪。简直如名贵的熏香,沁人心脾——比他见过的花园还要美,还要耐看。 稀娃说话直来直去,他对杜舒问道:“说吧,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杜舒听后,忙说:“在下不敢,城主喜欢,就行了,我不图别的。” 他心里清楚,只要城主收下自己这份厚礼,那就给了他很大的面子,给城主送给厚礼的人,其他人还敢惹吗?那不是不拿城主当回事吗?况且,城主手下的弟兄们都是见风使舵之人,城主对谁满意,对谁厌恶,他们心里非常明白。就像知道自己有几个朋友,几个冤家似的。 不用城主明示,他们肯定会自然地照应自己,并且会“照顾”自己的对手。 稀娃的问话让小围不舒服,他是把自己当作杜舒送给他的礼物,两人是在做交易似的。 但是,她没有表露丝毫。她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为了报仇。杜舒告退后,稀娃就用灼热的逼人眼光紧盯着小围,他的欲望在熊熊燃烧。 小围借口解手按阿构的方法将竹管里的胶体推进自己的身体,并且表现得十分羞涩,动作姿态也很青涩。稀娃犹如暴雪中冷得瑟瑟发抖的人突然发现一堆雪白的绵羊毛,迫不及待地扑了进去。 稀娃对小围越来越依恋,小围越来越熟稔,越风sao,稀娃将她,不,也将自己弄得筋疲力尽。十天后,小围忽然哭泣起来,稀娃大为惊讶,问道:“难道婢子们待你不好吗?” 小围摇摇头,眼含泪珠,梨花带雨一般,楚楚动人,又惹人可怜。“是我哪方面得罪了你?”小围还是摇摇头。泪水如泉涌出。稀娃着急起来,他使劲晃动小围的肩膀,急迫地问道:“你快说呀,真是急死我了!” 于是小围将自己在钱府受到夫人虐待和姚郎中毒打之事说了一遍。对于姚郎中她是说遭到毒打,并没有说遭到污辱,为的是怕稀娃嫌弃她不干净。 稀娃听后,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我的心肝,你怎么不早说呢,这口气不出的话,憋在心里是很伤人的,好,明天我就派人去为你出头。”小围听后破涕为笑。 稀娃对此事是一诺千金,次日上午,他恋恋不舍地起床后,叫人将马辩找来,令他带几十个兵卒去给小围报仇。马辩听说小围的仇家不过是个郎中,还有是钱县令的夫人,觉得此仇易报,于是欣然领命而去。他们一路策马狂奔,举刀大声怪叫,犹如贼盗一般,吓得路人赶紧躲避。 由于他们刀箭齐备,加上兵卒训练有素,进入姚庄时,虽遇到村民抵抗,但是他们猝不及防,难以抵御兵卒的进攻。马辩大喊:“老子奉官府之命捉拿要犯姚郎中,与他人无关,赶快将他交出来,否则姚村所有人以通贼论处,鸡犬不留。” 里正同几个拾长商议后,决定投降,他们派人将姚郎中找来,里正对他说:“我不知你到底犯了什么王法,但是人家找上门来指名道姓找你算账,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如果他们冤枉了你,弄错了人,你自己去同人家说。总之,你不要怨恨我们无情,自做孽不可活,你不能连累全村数百号人跟着你人头落地。你放心,你走后,你父母妻儿由我们替你照顾。”
姚郎中感到来者不善,想去找阿构,但是阿构听说有人来攻打,认为是冲自己来的,吓得赶紧带领家人钻入地道,不敢出来。姚郎中只好战战兢兢地去见马辩,他结结巴巴问道:“我不知触犯了哪条王法,惊动你们来找我。” 马辩听后,用马鞭指着他喝道:“他妈的,你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来人,将他绑了,带回去让城主处罚!”姚郎中听后,吓得浑身颤抖,他哆哆嗦嗦地说:“请大人弄清楚了,我,我老实本分,从没有得罪官家,干伤天害理犯王法的事情啊,乡亲们可以为我作证!” 里正听后,也诚恳地说:“是啊,是啊,我们没见他干过犯王法的事情啊!”马辩听后,阴险地冷笑几声,大声喝道:“你干的好事,你欺辱小围姑娘,她如今是城主最疼爱的枕边人,我们将你带回去,听候城主发落!” 姚郎中一听,顿时魂飞魄散,里正听了,想起前几日的闹剧,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狠狠地瞪了姚郎中一眼,撇撇嘴,摇摇头,用拐棍在地上狠狠地敲了几下,叹口气,转身蹒跚而去…… 几个兵卒下马凶神恶煞般地走向姚郎中,他吓得瘫软在地,面如死灰。马辩叫人从村里牵来一匹马,将姚郎中绑在马上,姚郎中像是被抽去脊梁骨,险些从马上跌下来,有人嫌麻烦,说:“干脆一刀砍了,将头带回去得了。” 听了这话,姚郎中才努力抓住马背,不使自己跌落。接着他们去钱镇去抓钱夫人。小围一再要求只找姚郎中和钱夫人,不伤及无辜之人。所以他们没有大开杀戒。他们在钱府门前遇到几个家丁,这些人见对方人多势众,赶紧关门躲避,根本不敢真刀真枪地抵抗。 大门并非铜墙铁壁,不久就被击破。他们只喊找钱老婆子,钱夫人出来,质问他们光天化日之下为何强闯民宅,马辩嘿嘿冷笑道:“老东西,老子奉命抓你这个犯人,你唆使家人妨碍公务,还敢强词夺理,来人,绑起来!” 钱老爷在官府,家中只有钱公子年轻力壮,他召集仆人阻拦,钱夫人没把这帮穿公家服装的人放在眼里,他们服装统一,而且听说是妨碍公务,她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如果是贼盗来袭,她会跪地求饶的,这帮人天不怕地不怕,没谁管得了他们,而兵卒就不同了,他们受官家的cao纵控制,自己的丈夫在朝廷当官,他们怎敢如此放肆。 马辩见钱夫人一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十分气愤,他骂道:“你们吃了豹子胆了,敢反抗我们,来人,狠狠地揍他们!”兵卒们听到命令,冲上去对钱夫人和钱公子拳打脚踢,钱夫人被打的鼻孔流血,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她没想到这伙人真敢动手,她用低沉的语气威胁道:“等老爷知道了,定会找你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