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江湖再见
两人结伴进了小镇，在老店里给令狐冲买了四瓶流春酿，唐禹受凉感冒，一路上喷嚏打个不停，天鼻通不受控制的一个劲发动，无数负面的信息充斥他脑海中。 这不，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酒肆老板娘居然背着丈夫，跟店小二在后厨打了不下十炮，真是够风sao！ 唐禹觉得非常好玩，见老板娘这么外向，忙暗地向打酒的老板娘挑眉调情，他真的期望来一场艳遇。 谁知老板娘愠怒的瞪了他一眼，就差将手中的酒壶砸过来了。 你就装呗，唐禹最看不起****立牌坊，就低头在老板娘的耳边低语道：“老板娘，店小二的话儿可有这酒辣？” 老板娘手一抖，险些将酒洒了，一脸惊慌的看着唐禹，咬着下唇无声的哀求，他是怎么知道这等羞事？真是羞死个人… “哈哈。”唐禹捉挟的笑了，恶作剧也没再继续，转身和岳灵珊离开了老店。 单纯的女孩都爱笑，爱笑的女孩都不坏，这句逻辑经不起推敲的话在岳灵珊身上特别适用。 岳灵珊特别爱笑，隔着几座山，都能听到她清脆的笑声。 一路上岳灵珊说些华山上的趣事，唐禹讲两个笑话，回山的路上倒不寂寞。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耸立入云的华山横在前方。 华山的壮观唐禹已经见识过，此时站在山脚下，更觉自己卑微渺小，禁不住赞叹道：“名山大川，险不过华山，名派名剑，胜不过华山！” 赞山赞剑，赞得岳灵珊笑容满面：“唐兄真会夸，不过华山当得此赞誉！” 这一路算是把岳灵珊哄开心了，唐禹这赞誉一是发自内心，二是为了讨好岳灵珊，因为 通过天鼻通得到的信息，她最大的骄傲就是生在华山。 所以唐禹赞叹几句华山，自然能收获小姑娘的好感。 唐禹这个心机婊，套路够深的！ 刚刚攀上险峻的华山小道，暗处就嗖嗖跳出两名劲装男子。 劲装上用金线勾勒出华山的轮廓，两人英气蓬勃，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唐禹，阻住前路，大喝道：“来者何人？擅闯华山！” 果然，非常时期的华山果然戒备森严，还好抱上了岳灵珊的大腿。 不等唐禹答话，岳灵珊脸一板：“哼！两位师弟何必大声咋呼，这是我的朋友，你们退下吧！” 两名守山弟子自然认得岳灵珊，连忙拱手告退。 自家的弟子大惊小怪不给面子，岳灵珊老不高兴，嘟着嘴生闷气。 唐禹自然熟悉小女孩的心思，夸赞道：“连守山弟子都这么默守规矩，贵派真是调教有方，不愧是名门大派！” 一句玲珑消融了岳灵珊的不快，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和唐禹谈天说地。 唐禹的话明显少了，多半都是倾听附和，因为他从进山那一刻开始，就将心思放在四周的环境上。 一路上的花花草草，景观建筑，他都暗中留意，一一记在脑中，他可没忘了这次来幻世的目的，抄袭设计来的！ 虽然不能真的拿卷尺实地丈量，但估个大概对于唐禹来说很简单，而且重要的不是这些尺寸上的枝梢末节，华山的整体布局才是最珍贵的。 这般恢宏的华山派，只要仿制一二，就能胜过国内其他的武侠影视基地和景点！ 进了华山，唐禹才知道华山之险绝不是吹嘘而来，许多地方根本没有落脚处，想要上去必须得施展轻功才行。 以唐禹熟练度不够的三叠云，爬得满头大汗，相当吃力。 在一处平缓地休息时，连岳灵珊都忍不住吐槽：“你这轻功也太差了吧。” 唐禹自有说辞：“江湖儿女，一技傍身即可，我行走江湖，靠的是一手暗器绝技！” 这么一说，岳灵珊像是想起了什么，侧头问道：“暗器？师兄前段时间在衡山附近被人用暗器所伤，你可知江湖上有什么暗器好手” 其他的暗器好手你就不用打听了，因为暗算你师兄的大侠就是我！ 这心里话当然不能明说，唐禹岔开话题道：“走吧，快点到山上，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见令狐兄了。” 爬到半山腰时，唐禹已经累成狗了，气都喘不匀的他却发自肺腑的赞叹道：“仙境也不过如此吧！” 华山自山腰以上都隐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让唐禹恍惚来到了仙境。 旁边婀娜的岳灵珊，更是胜过窈窕仙女。 直到仙女一声招呼，才将唐禹幻想的梦境打破：“师兄，我回来了！” 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云雾中传来：“师妹，快把流春酿拿来给我解解馋！” 岳灵珊嘟着嘴娇嗔道：“酒酒酒，你就知道酒，你知不知道人家跑得好辛苦！” 待俊朗的脸庞和修长的身影一瘸一拐的从云雾中现身，唐禹学着古人作揖，拱手道：“令狐兄，别来无恙吧？” 别人屁股都被你打烂了，还别来无恙！唐禹这问话很不妥，但什么样的问候都无所谓了，就算你走上去叫爹，都不能改变什么。 山上很冷，寒风萧瑟。 可再冷，也冷不过令狐冲的脸庞。 剑眉薄唇，当他笑时，亲切得如同沐浴在春风中。 当他敛去笑容时，唐禹感觉寒风变作刀子，刮得脸庞生疼。 沉默，云雾和空气都凝固了，整座华山在这一刻变得死气沉沉。 唐禹很不喜欢这种让人窒息的气氛，苦笑道：“令狐兄，我们又见面了。” “？？”岳灵珊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她也能感觉气氛太过沉默，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你们不是朋友吗？ 她还暗暗责怪，一向热情的师兄，怎么突然变得沉默了？ 令狐冲左脚轻轻的扭了扭，屁股上依然隐隐作痛，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就是因为这次受伤，让他喝酒都不痛快。 此仇不报，脸面何在？ 良久，令狐冲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是你？” “是我！”与小树林的对话一样，但此时唐禹不再装逼了，而是苦笑着回答。 “飞雪连天射白鹿教大堂经理？” “是我！” “宁遇阎罗王，不惹唐门郎？” “是我！” “那便没错了！” 令狐冲的手缩在背后，每问一个问题，剑就拔出一寸。 一旁的岳灵珊发觉气氛有异，这两人似乎是要打起来的样子，连忙焦急的劝道：“你们俩在说什么？” 沉默安静的山上，唐禹和令狐冲都没有说话，回答岳灵珊的，是呛啷一声剑出鞘，剑光闪烁，穿云透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