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张苞攻下辨（二）

    最近各种坑，论文被返工……

    感谢书友王大闹的打赏，感谢书友阿连(男)等的投票，感谢书友鬼哭狼嚎与布野匹夫的建议，总之是各种感谢。

    另外关于更新问题，小蛇到毕业前只能够尽量保证每天六千字，因为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太多，要加更的话恐怕只能够等待毕业后安定下来再说了

    攻城战正式开始，雷铜与张苞并没有进行所谓的试探，而是直接用出了全力，一万普通的降兵被分为了五部，以一个时辰为限，交替对下辨城发动攻击。

    这些张鲁军的新降之兵士气虽然低落，但都是有着至少一年经验的老兵，基本上都参加过战斗，而反观城上的守军，虽然加上民壮之后已经达到了一万多人，但是既缺乏训练又缺乏武器装备，双方士兵在精锐程度上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首先发动攻击的是投石车与弓兵。由于精度与本身承受力的限制，这些投石车对于城墙的伤害不会很大，也没有给躲在箭垛后的曹军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但是投石车的强大之处在与那种无法阻挡的气势，只要被从天而降的石块击中，不死也是终身残废，而被石块击中的人那种鲜血迸溅的惨状，对于守城方的士气而言更是巨大的打击。

    投石车攻击了一个时辰之后，虽然只对守城的曹军造成了三百来人的伤亡，但是守城魏军的士气却随着太阳的逐渐高升而日渐下降，尤其是那些被强行拉来的民夫，很多都已经两股战战了。

    投石车的攻击之后，是蜀军趁着敌人不敢抬头的机会进行的弓箭压制。弓箭压制有火与普通箭矢之分，其中火箭的主要作用是引燃城内的房屋之类的易燃物，造成混乱，而普通箭矢的作用则是单纯的用来杀敌。

    由于杨阜三天前就开始清理靠近城墙的木质房屋，因而蜀军的火攻倒是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不过几千人的弓箭压制却足够令蜷缩在城墙上的杨阜军更加老实了。

    终于，不知过来多久，再付出了几百人——其中大部分是壮丁——的伤亡之后，蜀军的箭雨开始消停了，但这并不是因为蜀军停止了进攻，而是蜀军装备有攻城器械的部队已经在蜀军弓兵的掩护下来到了下辨城下。

    攻城，攻城！

    率先搭上城墙的是十几架简易的云梯，数十名蜀军想趁着守军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向城墙爬去，只是可惜的是，他们的动作虽快，但是杨阜的反应更快。在蜀军的箭雨停滞之后，杨阜便知道蜀军要开始攻城了，因而连忙下令士兵做好准备，他自己甚至还亲自动手与亲兵一起用叉子叉翻了一架云梯。

    见到主将都不顾生死的亲自出手，虽然说民夫壮丁们仍旧畏畏缩缩，但是总算有部分士卒被杨阜所感染，也加入了反击的行列，不多时便有五六架简易云梯或被掀翻或被毁坏，守城部队的士气算是有所提升。

    蜀军装备最多的简易云梯，其最大的优点是制作迅速，相对轻便，二最大的缺点则是对士兵缺少防护且本身极易被毁坏，尤其是那些顶部没有倒钩的云梯，因为无法抓住城墙而变得极易被掀翻，正是由于这些弊端，才导致蜀军转瞬间就损失了五六架云梯，伤亡了百十人。

    不过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本来就是用血rou堆出来的，如今才不过损失了百十人，还不如守城一方的上网多，蜀军当然没必要退缩，而随着架设的云梯逐渐增多尤其是云梯车与攻城塔逐渐开始发挥作用，杨阜军感受到了越来越沉重的压力。

    云梯车还好些，只是比云梯坚固了一些，对士兵的防御作用更大了一些而言，但是攻城塔就有些烦人了。高耸的攻城塔不仅可以居高临下的对城墙进行弓箭压制，使得守城一方的高度优势不复存在，还可以直接架在城墙上，充当比云梯更加坚固有效的攻城媒介。

    攻城塔的终极版吕公车，更是碾压级别的武器，一次可以搭载数百人，而且防御力强，各类攻城武器完备，一旦到达城下的话，绝对会是守军的噩梦。只是由于吕公车工艺复杂，耗材众多建造速度慢，而且移动慢对地形要求高，导致实用性大大降低，即使是诸葛亮这个擅长制造的人，在攻打陈仓城的时候也只是建造了井栏而已，张苞所部自然也没有时间没有条件来制造吕公车这种恐怖的东西。

    守城一方想要对付攻城塔、井栏，通常有三种种方法，第一种是用投石机之类的砸毁，不过考虑到投石机的精度问题，这一种方法的可行性不算高，更何况下辨城城墙上压根儿就没有投石车了；第二种是用火箭之类的进行火攻，将攻城塔焚毁，不过由于攻城塔一般都会在外层蒙上生牛皮等防火材料，普通的火箭难以将其引燃；除了这两种方法外，对付攻城塔、井栏之类的攻城器械最好的办法就只剩下派兵出城将其击毁了，只是依照杨阜军如今的状态，能够找到敢于出城的人吗？

    对于此时的杨阜而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如今蜀军的攻城塔只有五架而已，而且由于匆忙制作，体积并不是很大，还不足以对城墙形成绝对的压制，否则的话杨阜恐怕只能够学郝昭另筑一道城墙了，只是下辨城毕竟不是陈仓那样的要塞，要想在下辨城中重新建造一面城墙哪有那么容易！

    除了攻城塔这这种令人讨厌的家伙外，此时蜀军的攻城锤也终于挺进到了下辨城门，不过比起暂时无可奈何的攻城塔，对于攻城锤，杨阜军应付起来就要容易的多了，三五块大石头丢了下来，蜀军的攻城锤便很悲剧的报废了，连带着几十名护卫攻城锤的士兵也被乱箭射死了大半。

    “杀啊！”

    在城楼上的士兵为击毁蜀军的攻城锤而欢呼的时候，百余名蜀军也大喊着冲上了城墙，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马上被一拥而上的杨阜军杀死，但是终归还有那么一些支持了一会儿，给杨阜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为后续部队登上城墙赢得了时间。

    “后退者杀无赦，给我顶住！”杨阜大喊道。在杨阜大吼的同时，他手下的两员悍将李俊与王灵更是提刀来冲到了最前方，带着亲兵与看到将领们都不顾危险而激励出了一定勇气的士兵对几处蜀军攻上来的地点发动了猛攻，靠着人数优势将这几处刚刚要打开局面的蜀军屠戮一空，蜀军的攻势为之一滞。

    “这股曹军表现还不错嘛！”看到直到现在，蜀军仍旧没有取得什么战果，雷铜忍不住说了一句。虽然雷铜也不会期望第一天的第一波攻击就能够取得什么像样的战果，但毕竟是攻势受挫，雷铜自然也不会舒服。

    “毕竟是打败过马孟起的人，虽然下辨的城防军不怎么样，但有了杨阜及其手下悍将带领，战斗力总会有所提升的。更何况下辨城中说不定城中还有一部分参与击败马孟起的悍卒呢！”虽然比起雷铜来，张苞要年轻不少，但是显然比雷铜更加沉得住气，也更看得开，因而语气淡然的说道。

    只是张苞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听到杨阜以及张苞有意无意提起的两度大败马孟起之类的字眼，张苞麾下的一员大将却坐不住了。

    “两位将军，在下愿亲自率军攻城，不斩杨阜誓不退兵。”庞德（庞惪）一脸激愤之色，出列请命道。

    即使张苞对历史并不算很了解，但是庞德的名字还是听说过的。作为马超手下的头号悍将以及连曹cao都看重的勇将，庞德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庞德还足够忠心！忠心而又有能力，这样的武将张苞没有理由不喜欢，因而当被张飞命令出征的时候，张苞便向张飞推荐了这员大将。

    虽然说在原来的历史上之庞德曾经大骂过刘备，但是当时只是各为其主而已，而且之所以骂刘备其中更多的恐怕还是庞德对于马超的怨念。马超这人做起事来总有种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感觉，连父亲兄弟妻儿都可以抛弃，更不用说是庞德这个无亲无故的将领了。对于忠心耿耿的庞德而言，哪怕是为马超战死沙场，他也可以不皱一下眉头，但是他不能够接受的是，自己竟然也被抛弃在了南郑。

    虽然这其中有很多的原因才导致马超做出了这一选择，但是却都无法改变庞德也被抛弃的事实。而马超叛逃的负面效果也很快显现出来，像庞德、程银、候选这些跟着马超鞍前马后的骁将第一时间被张鲁软禁起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曹cao那样的胸襟敢于重用亲人都在敌营的庞德的，至少张鲁不敢。好在比起其他的君主来，张鲁终归要温和不少，没有杀了庞德等人，但被监禁的日子又岂会好过？忠心耿耿却惨被抛弃，虽未被杀，却同遭监禁，这样的遭遇即使庞德再忠心也会心寒啊！而也这正是因为如此遭遇，在被曹cao重用之后，本着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思，庞德才会对曹**心塌地，宁愿身死，也没有背叛曹cao。

    不过，虽然庞德对于马超心存怨恚，但是此时的他对于刘备倒也没有太大的恶感，也不怎么抵制刘备军。当接到张飞的邀请后，庞德思考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加入了刘备军。对于庞德而言，反正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效力，倒不如在刘备帐下搏个功名。想通了之后，庞德欣然接受张飞的任命，跟随雷铜、张苞出兵投入到了攻略武都的战事中，在剿灭之前那几个挡道的氐人部落的战斗中表现极为活跃。

    此时庞德之所以一脸激愤之色，并不是因为张苞轻飘飘的话里似乎含着对马超轻视的味道，而是因为当时的庞德正是马超的手下，要是连作为主将的马超都被人看不起，他这个当时马超的手下不久更被人轻视了吗？虽然说一路上，张苞都对自己表现出了极大的尊敬，庞德清楚张苞并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但是其他蜀军军官呢？打那几个氐人小部落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根本就体现不出自己的能力，因而庞德需要一场大战来证明自己。

    除此之外，庞德这么激愤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杨阜与庞德有着破家之仇。不要以为冀城之战只有马超的妻妾儿女被杀那么简单，尤其是在马超灭了韦康一家，又杀了姜叙、杨阜、赵昂等人的亲人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不把气洒到庞德等马超爪牙的家眷上？就算是史书中没有记载，这些人家眷的命令也可想而知，运气好的全部被杀，运气不好，则男丁被杀，妻女被瓜分受辱，这样的结果对于汉末三国时期的失败者而言是在正常不过的命运了，作为一个狼狈逃窜的失败者的部下，庞德家小的悲惨命运可想而知，因而说庞德与杨阜等打败马超的人又血海深仇也一点儿都不为过。

    “令明无需着急，此战必用令明，且用令明攻城之日必是城破之时！倒时候杨阜等人任凭令明处置！”见庞德主动请命，张苞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之后用笃定语气许诺到。

    这边下辨城的攻坚战刚刚开始，荆州的孙刘大军的对峙却已经度过了最高潮。面对刘备一方态度出奇的强硬，在摸不清刘备军虚实的情况下，孙权最终只能够满怀不甘地暂时屈服，将问题摆到谈判桌上。

    当诸葛瑾再次作为使者出使刘备军的时候，内心紧张不已的刘备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之发自内心的笑容。虽然这些天，在众人面前刘备一直表现的很平静，但是不论是法正还是刘备的亲卫都看得出刘备在平静的外表下所隐藏的紧张，有好几次在吃饭的时候刘备甚至连筷子拿反了都没有发现。

    如今孙权乖乖的服软求和，刘备终于可以了却一桩心事了。由于双方在荆州都布置了重兵，而且已经发生了几次规模不算小的冲突，哪怕是双方再克制，但是谁都不能够保证会不会因为什么意外就会演变成真正的大战，要想荆州的火药味散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刘备乖乖回他的四川，而孙权则乖乖的回他的江东，只有双方君主都带着主力撤走了，荆州的紧张气氛才能够缓解。

    荆州的和平问题终于赢来了曙光，刘备心忧的事情就只有汉中了。那个时代的交通极为不便，属于汉中郡的上庸等地此时又没有掌握在刘备军手中，所以纵然张飞已经占据了了汉中，并派出使者向刘备报信，但是等使者穿过米仓道而后过宕渠到江州在顺流直下来到公安，即使速度再快也要大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在三月之前，刘备是不可能知道汉中的局势的。

    汉中有没有顺利夺取？张飞是否平安？这些都是令刘备睡不安寝食不甘味的问题。

    比起刘备、孙权这两个大佬内心的纠结、愤怒与担忧，曹cao最近的心情还算不错。不知道刘备只是在演戏，更不知道张飞已经轻易占据汉中如今正在攻略武都的消息的曹cao，这段时间完全是抱了看猴戏的态度来看待孙刘两方在荆州的对峙，尤其是得知马超等人出现的时候，自以为刘备这次是真的带了主力想要与孙权死磕的曹cao精神都突然间好了不少，腰也不酸了头也不疼了一众姬妾也能够尝到自己发的福利了，可以说曹cao一家一片喜洋洋的气氛。

    不过曹cao一众姬妾的福利还没有享受多少时间，同样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曹cao却只能够跟她们说再见了，因为此时曹cao征伐汉中的一些列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刘备也带着“主力”按照曹cao所想的那样与孙权进行着对峙，觉得万事具备的曹cao，没有等到原来历史上的三月，在二月末的时候便誓师出发，兵锋直指汉中。

    阳春三月，又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好时节，只是此时的下辨城忠即使再招蜂引蝶的荡妇，也难以引诱到什么能够为她解决问题的男人了，因为为了防止叛乱，加强对下辨城的控制，同时也是为了应付四万围城大军的压力，杨阜强硬的把下辨城所有的十二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健全男丁都编制起来，投入到防御战之中。

    杨阜此举无疑把整个下辨城的人都得罪了，整个下辨城怨声载道，走在路上，杨阜都能够感受到一双双仇恨的目光，但是杨阜却也别无他法，因为城下可是有四万人啊！而且还是一副不顾伤亡誓要拿下下辨城的样子，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就令杨阜的士兵损失了三分之二，第一批壮丁更是死伤大半。

    不仅如此，趁着杨阜损失惨重的机会，两个家族还联合发动叛乱，想要占据城门引蜀军入城。虽然这场叛乱被杨阜及时平定了，但是杨阜也明白，下辨百姓的心已经完全不跟自己在一起了。因而杨阜才趁着自己手上的士兵还有些威慑力，强行整编下辨城的男丁，除了让他们在必要的时候做炮灰外，更重要的是，杨阜可以就近监视他们，防止他们发动叛乱，但就算是这样，面对着四万大军的围攻，杨阜还是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

    四万人啊！

    蜀军此时之所以会有四万人，而不是魏延达到后的三万人，并不是因为张飞又派来了援军，而是张苞在这段时间里软硬兼施收拢了一万多氐人部队。

    早在到达南郑从张飞口中得到了刘备整套计划的时候，张苞便向张飞提出了收服、利用氐人的计策。在张苞看来，迅速攻取下辨，构筑下辨——阳平双层阻击阵地的计划的确是现阶段蜀军能够做出的最佳的防御计划了，在大战略上并没有问题，但是在细节上这个计划却有可以提高的地方，因为在刘备等人的这个计划中，武都庞大的氐人资源并没有被利用起来。

    武都的氐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万人，以部落为单位分散在武都各地，强大的拥兵万人当一方的土皇帝，弱小的只有千余乃至百余人，苟且生存。这数量庞大而又互不统属甚至彼此间还有仇恨的氐人在张苞看来都是潜在的人口、兵员，至少也是优秀的炮灰——不仅可以作为攻取下辨城的炮灰，还可以作为迟滞曹cao军的炮灰。

    正是有了利用氐人的计划，在得到张飞的同意之后，张苞一出阳平关便开始向氐人部落派遣大量使者，像是位于河池等挡在曹军毕竟之路上的氐人，张苞是大加拉拢，甚至还以刘备张飞的名义许诺河池最大的氐人首领窦茂为河池氐王，并跟他达成所谓的协议，说只要窦茂不帮助曹军，那么河池等地就全归窦茂所有。

    在对窦茂这样的挡在曹军必经之路上而又桀骜不驯的氐王大加笼络的同时，对于其他地方的氐人部落张苞则采取了三种方式：首先是对挡在行军路上以及在下辨城附近的不听命令的氐人部落进行残酷镇压，壮丁抓取当炮灰，健壮女子当战利品，没用的人杀掉筑成京观，并将部落焚毁，用这种残酷的手段达到对氐人的恐吓效果；对于迫于压力投诚的中小部落，则采取封官许愿的同时强行抽调这些部落半数最精壮男丁从军的方式来进行控制；而对于偏远鞭长莫及的部落以及一些不是偏师可以剿灭的部落则采取恫吓与引诱并存的方式进行处理，在抽出手来之前暂不诉诸武力。

    经过张苞这么一搞，窦茂等人河池等地氐人无疑更加张狂了；而在下辨城附近的氐人中小部落在无法得到杨阜支援的情况下不是无奈选择屈服，就是惨被蜀军偏师剿灭，到二月结束的时候，下辨城附近的氐人部落除了被剿灭的，已经全部置于张苞的控制之下，而张苞的手里也多了五千炮灰兵。

    本来能够取得这样的成果对于张苞而言已经很满意了，毕竟张苞如今主要的任务还是尽快攻占下辨城，而不是彻底平定武都的氐人，然而令张苞想不到的是，远在山中，暂时张苞还鞭长莫及的一个大型氐人部落竟然在首领雷定的带领下归顺蜀军，而且还带了七千多人过来支援。这令张苞等人大喜过望。

    到雷定归顺为止，算上雷铜、张苞所部，魏延、霍峻所部，再加上一众被张苞控制的敌人炮灰，哪怕是这些天来攻城蜀军也有不小的损失，围成一方在总人数上却仍旧达到了四万人。

    己方援军遥遥无期，但是敌人却已经先后有两股援军到达了，这不禁令下辨城的百姓更加坚信这次真的是有十万蜀军来攻，完全没有了抵抗的勇气。再加上这些天来不断有人阵亡，只能够无助的躲在家里的妇女儿童更是哭声震天，整个下辨城人心惶惶，愁云惨淡。

    而偏偏蜀军还十分可恶，四万人完全可以把下辨城团团围住，但是蜀军却用了围三缺一之法，而且在进攻之余还往城里射书信、喊话，说什么“杨阜为了自己的功绩而要让下辨的百姓陪葬”、“下辨百姓之所以产生如此伤亡全是因为杨阜的自私自利”之类的话，完全把仇恨都引导了杨阜的身上。以至于本来就因为被强行拉壮丁守城而对杨阜痛恨不已的百姓，如今看向杨阜的目光都恨不得要剜下一块rou来。

    只是即使这些人再恨自己，杨阜也得坚持下去，虽然百姓无知，但是在杨阜看来他是在为国守土，是正义的，哪怕是战死也是光荣的！只是少数人的死志并不能够起到挽救局面的效果，杨阜很清楚，要是半个月内再不来援军的话，下辨城必破无疑。只是援军能够在半个月之内赶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