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众神那点儿事儿
“母亲大人……”艾露恩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确认了德瑞恩已经离开之后才怯生生的对着艾洛希涅说道。 “嗯？亲的女儿，你想说些什么呢？”艾洛希涅微笑着看着艾露恩说道。 “您变了……”艾露恩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这还是她记忆中那个狂妄无礼的母亲吗？那个狂笑着满嘴恶毒语言的邪恶之神？她现在和一位慈祥的母亲完全没有任何分别！她居然没有冲着自己大吼大叫，更没有辱骂和诅咒，她甚至没有提起刚才自己的不敬！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母亲的格？！ “噢，似乎……是的，我在这里很开心，也许是因为几乎每天都很开心的原因。”艾洛希涅快乐的笑了起来，因为她终于发现德瑞恩的另一个长处了，那就是他很擅长说服一个人，或者，一个神。他很擅长利用某个人的优点来反驳某个人，然后被反驳的那位就直接陷入了思维混乱之中而变成另外的一个人，这很好玩，就连混乱之神洛基都很难近乎完美的做到这一点的。 “开心？难道他很擅长用各种刑法折磨人么？”艾露恩很是奇怪的问道，因为她知道艾洛希涅很擅长也很喜欢用酷刑折磨人来获取快乐。 “不，他不擅长这个，但是我也承认，他制定的刑罚是很和我胃口，但是他却很少使用这些刑罚来惩罚谁。据我所知。他建立的监狱里面几乎没有关押过什么罪犯。而即使关押起来的罪犯，他们所获得的惩罚也是耕种土地，很难相信这些罪犯每天还有吃有水果吃来保证他们的体健康。”艾洛希涅想到德瑞恩设定的劳动改造法就觉得好笑和惊讶，哪有这样对待罪犯的？如果种地能让一个人知道罪行的深重，那还要断头台干什么？但是就是这样的方式，出来的罪犯往往都不再犯罪，这一点儿是出乎了艾洛希涅的意料之外的。 “耕种土地的惩罚……”艾露恩也傻眼了，没听说过这样的惩罚，难道把罪犯变成农民就不会犯罪了吗？ “你如果想听，还有很多有趣的事。但是你总是站在那里不累么？来，坐到边上来，想听的话，我给你慢慢讲。时间会很长的，我的女儿。”艾洛希涅笑着说道。 “哦，好的，母亲。”艾露恩完全迷惑了，随着艾洛希涅的话，很自然的就走到了边坐了下来。 “整件事要从我被这个家伙从睡眠中唤醒说起，你绝对很难相信，他刚开始上的是我的另一个躯壳，就是那只黑色的大蜘蛛，嗯。她以前使用我这具体的……”艾洛希涅很自然的搂住艾露恩的肩膀，开始讲述她是如何遇到的德瑞恩，又是如何在一场场探险和战斗中，在以后的生活中逐渐的上了这个奇怪的男人的故事。 “不是吧！他居然没有任何的种族概念？！虽然我们一直宣扬宽容，但是就连我们自己都很难做到的事，他居然很自然的就做到了？！”艾露恩惊讶的说道。 “事实上就是这样啊，我也很难相信，甚至他知道了我的份之后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他完全不在乎对方是神还是人或者是别的什么。这个人做事随他自己的意愿，而且他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信仰。只有在惊讶的时候才会说上帝啊或者老天爷，有时候会说什么佛祖啊，真主啊什么的，你要说他没信仰，似乎他什么都信。但是从不供奉任何神。”艾洛希涅笑道。 “母亲，他很好么？是一个好人？”艾露恩似乎很享受依偎在母亲的怀抱的感觉。脑袋在艾洛希涅的前拱了拱问道。 “严格的说，他绝对不是好人，相反的，他很会骗人，而且每次都把别人骗得团团转。这个人不能吃亏，吃了亏就会成倍的赚回来。兽人和人类都让他骗的没办法，一场战争打下来，他自己没损失多少，反而说服了人类将近一百万的战斗兵员加入了他这一方，导致了人类战争彻底失败，最后不得不和他和解，这样的人，能说他是个好人么？”艾洛希涅抚摸着艾露恩的长发笑道。 “他为什么要战斗呢？看您对他的描述，似乎他是一个好和平的人。”艾露恩很是不解的问道，因为从艾洛希涅的叙述之中，她完全可以感受到德瑞恩是一个不喜欢打仗甚至连打架都不喜欢的人，这样的人却一次次发动战争并且赢得最终胜利，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唔……我不明白，不过，他说过，结束战争的唯一手段就是战争，只有战争才能结束战争，我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你明白么？我聪明的女儿？”艾洛希涅也不明白德瑞恩所说的意思，于是低下头轻吻了一下艾露恩的额头问道。 “只有战争才能结束战争？”艾露恩没有拒绝也没有躲避这充满母的亲吻，而是睁大眼睛仔细的思索着这句话。 “我明白了！”艾露恩忽然坐起，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他是想统一整个世界！只有战争才能做到这样，当所有的势力臣服于一个强大的势力的时候，战争就会消失！这就像当年众神之战的最终结果一样，创始神最终出面平息了战争，这就是德瑞恩话里面的意义！” “不愧是我最聪明的女儿呢，那么，你觉得我和他一起有结果么？”艾洛希涅笑道。 “看起来他倒是很您的样子，但是，他只是个凡人，早晚会离您而去的。”艾露恩又趴在艾洛希涅的怀里说道。 “噢，他说过，既然神的生命如此漫长而寂寞。为什么不在这漫长寂寞的生命中留点儿什么值得回忆的快乐呢？我就是被这句话打动了。”艾洛希涅笑道。 “他和维纶一样。很聪明，甚至可以称为先知了。”艾露恩瞪大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很是倾佩的说道：“他居然能够理解神的想法并且提出建议，噢，幸好他不是神的一员，否则整个神界都会因他而产生混乱的。” “我聪明的女儿，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其实他已经开始拥有神格了么？”艾洛希涅轻轻的拍了拍艾露恩的脸庞笑道。 “这不可能的，母亲，要想拥有神格，最少他需要足够多的信仰他的人给他供奉信仰之力。那样他才有最基础的神格可以窥探成神之路。”艾露恩笑道：“而他刚见到我的时候还在纠结到底是信奉我还是管我呢！” “他真有信徒，而且很多，现在还在继续增加着。我的女儿，你在善良阵营呆的时间太长了。危机感和警惕都下降了很多呢！你看看窗外，用你的神力去感受一下就明白了。”艾洛希涅笑着推开艾露恩，让她去窗户那里。 “噢！这太难以置信了！他居然真的有信仰之力！”艾露恩走到了窗户边上，用神力感受信仰之力的存在，惊讶的发现整个斯通纳德上空布满了纯白色的信仰之力的轨迹，所有的信仰之力都向一个正在移动着的位置靠近着，很明显，那个正在移动的位置就是德瑞恩！ 更是让艾露恩感到惊讶的是，当她用神力观察信仰之力的来源时，她却看到不同的种族！兽人家里放着德瑞恩的画像。鱼人家里放着德瑞恩的雕像，就连恶魔军团那边都有恶魔士兵挂着德瑞恩的小型雕塑作为护符的存在！而那些竖着卍字十字架的教堂里面的萨满祭司们则是光明正大的赞美着德瑞恩！所有的信仰之力都在无声的飘向德瑞恩，而从迷雾谷方向飘来的信仰之力正在汇聚向自己上，但是……有些信仰之力似乎摇摆不定，到了自己边转了几圈之后也飘向了德瑞恩的方向！这更让艾露恩感到吃惊了----迷雾谷方向是精灵们的居住地，难道说，精灵里面也有信仰德瑞恩的？！ “他在和我抢夺信徒？mama！这太过分了！”艾露恩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惊慌失措的跑到艾洛希涅面前不满的叫道。 “那有什么呢？他会保护我们，至于我们是不是神，关系不大。”艾洛希涅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感觉一样笑道。 “您怎么会这么想？也是，您的蜘蛛子民不会……不是吧！连蜘蛛都信仰他？！他到底打算成为什么样的神啊！”原以为艾洛希涅的不在乎是因为她的子民蜘蛛居多。但是艾露恩再用神力一看，更是吃惊了，因为就连自己的母亲边的信仰之力也有临时改变轨迹去找德瑞恩的！ “没什么可惊讶的，我的女儿，他就是这么神奇。只要有智慧的生物，似乎都会被他影响。在我看来。他成神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所以，我想，我今后可能会有一个能陪我到永远的伴侣了。我的女儿，羡慕我吧？！”艾洛希涅开心的大笑起来。 “啊，我倒是不羡慕你什么，mama，我只是在想，他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神？喜和平却发动战争，用战争解决一切矛盾的似乎只有战争之神，而他又向往和平，我似乎不知道有和平之神的存在呢！难道他会成为和平之神？可他却喜欢战争手段解决问题，我想不出来。”艾露恩托着腮帮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德瑞恩可能成为什么样的神。 “为什么不能出现同时掌管战争和和平的神呢？也许神不见得只能有一种能力不是吗？我不是就拥有毁灭和混乱以及诡计的能力吗？”艾洛希涅笑道：“当然，现在我似乎多了一项新的能力，那就是宽恕，噢，我真没想到为邪恶阵营的我居然会拥有善良阵营的能力。” “您想要我留下来帮助他？”艾露恩听出了艾洛希涅的言外之音。 “随便你，不过，我打算把厄劣尔和温迪哥找来，相信他们在他的影响下，也会多出更多的能力，当然，我有感觉他可能要去攻打斯坦索姆。相信厄劣尔能够帮得上忙。至于温迪哥。我想让他为德瑞恩培养一些法师，这里的法师太少了。”艾洛希涅板着指头说道。 “噢，mama，你真的上他了。”艾露恩摇了摇头，艾洛希涅三句话不离德瑞恩，很明显自己的母亲现在处于恋状态了。 “那有什么不好么？”艾洛希涅摊摊手笑道。 “没什么，mama，好吧，我留下来，我也很多年没有出现在精灵们的面前了。看起来他们对我的信仰不是很坚定了，我需要他们的信仰之力才能作战。”艾露恩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 “为谁而战？”艾洛希涅笑道。 “为了你未来的丈夫，我那个就要成神的继父，满意了吧？”艾露恩摆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撒的说道。 “我的好女儿~~”艾洛希涅笑着抱住了艾露恩：“mama找到一个真正自己的男人不容易。谢谢你，伊莉翠丝。” “我想父亲了，mama，当年您为什么那么狠心？”艾露恩忽然哭了起来，眼泪落在地板上，变成一枚枚晶莹的宝石。 “你的父亲还活着哦，当年如果我不离开他的话，他可能会被善良阵营处死呢！”艾洛希涅小声的靠在艾露恩的耳边说道：“其实他一直都和某个女神有勾结，对我没感了，而我还着他。所以，我就满足了他的愿望……” “什么？！”艾露恩一下坐起来，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混乱了，原来父亲才是那个花心的人而不是母亲？！ “就是这样子，很惊讶是吗？其实，神与神之间的关系远比你想象和看到的要混乱的多，我的女儿。”艾洛希涅耸了耸肩笑道：“我也是后来被追杀的时候才清醒，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再神不神的问题了。有时候，作为一个什么都不管的神反倒会很轻松。” “谁追杀您？”艾露恩的气势猛然变得凌厉起来，一阵阵电光环绕着她全，发出响亮的劈啪声，她好不容易才感受到了母。现在她正是甜蜜充满心房的时候，任何伤害她母亲的事她都不会许的。 “噢。赫拉，你不会想找她的麻烦的。”艾洛希涅一句话打消了艾露恩的气焰，看起来最少有一点儿母女俩是共通的，年轻时都是一言不合就敢下手的主。 “怎么会？那是众神之王的妻子，怎么会？她不是一直都很仁慈和友善的么？她不是维护家庭和睦的吗？怎么会？”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混乱过，艾露恩几乎被所知道的一切给完全搞糊涂了，所有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包括道德观全部被颠覆，善良和邪恶的定义已经完全模糊，什么是道德什么是伦理已经完全消失掉了，所以，她傻乎乎的坐在那里，除了发呆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很抱歉，孩子，让你知道了关于神的很多不好的消息。”艾洛希涅怜惜的把艾露恩抱在怀里说道。 “不，mama，我只是很难相信这样的事。我已经无法分辨什么是善良，什么又是邪恶。看起来是善良的，却做着邪恶的事，而看起来是邪恶，却做着善良才有的事，我现在很乱。”艾露恩哭着说道。 “德瑞恩说过，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一切，用心去发现真相，我认为他已经明白了很多事，只是，他很懒惰，不想去关注罢了。这句话我也送给你，孩子，用心去观察周围，你会看到真相是什么。”艾洛希涅安慰着艾露恩说道。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赫拉女神会和我的父亲私会？”艾露恩抬起泪眼看着艾洛希涅问道：“难道没有忠诚的吗？” “噢，那只是神的游戏规则而已。”艾洛希涅耸了耸肩说道：“如果你知道众神之王的妻子就是众神之王的亲jiejie的话，也许你就不那么想了。这是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只是，谁会傻到说出来并表示抗议呢？” “我想，mama，我还是留在这里吧，我不想回到那个肮脏的神界了。”艾露恩愣了半天，茫然的站起走到窗口，过了一会儿转过来对艾洛希涅说道。 “我想，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孩子，你的信仰之力似乎没有以前多了，我想是你太久没有接触下界的原因，他们已经忘记你了。”艾洛希涅走下，走到窗边抱住艾露恩笑道。 “艾洛希涅，呃，艾露恩？好吧，你们谈的怎么样了？噢，看起来似乎很不错的样子。”德瑞恩忽然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恰好看到艾洛希涅抱着艾露恩的样子，于是他略有尴尬的说道。 “德瑞恩下，你似乎没有经过许就进来了。”艾露恩扬了扬眉毛说道。 “当然，这是我和我妻子的房间，难道我必须要经过许才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吗？反倒是你，艾露恩小姐，你不觉得耽误别人夫妻睡觉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吗？”德瑞恩立刻反驳。 “噢，mama，我现在觉得这个家伙很可恶，我可以揍他么？”艾露恩把脸转向艾洛希涅笑着问道。 “恐怕他现在经不起你一拳，艾露恩，不过，我们有足够多的房间让你挑选，你想住在什么地方都可以。”艾洛希涅笑道。 “什么？她要住在这里？！我没听错吧！”德瑞恩惊讶的问道，他很难想象如果艾露恩明天出现在阳台上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最少他觉得所有的精灵可能要离开自己的家园全部跑到斯通纳德来朝圣了，但是，那并不是什么好事，斯通纳德现在可养活不起那么多人。 “这由不得你，亲的德瑞恩下，我想，你这段时间有的忙了。mama，请带我去挑选房间好么？”艾露恩得意的对着德瑞恩挥了挥拳头，然后拉着艾洛希涅往外走，一点儿都不像个神，整个就是一个撒的小女孩儿----话说，艾露恩在艾洛希涅面前也的确是个小女孩儿罢了。 “mama？！噢，老天爷！我现在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德瑞恩眼睁睁的看着艾露恩拽走了艾洛希涅之后，才猛然狂挠头。因为他不得不面对一个对他而言很糟糕的现实，那就是，艾露恩明天一定会出现在斯通纳德，而他这位精灵王该怎么面对这位所有精灵都信仰并供奉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