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心虚
李锦年小饮了口茶才笑道:“自然是从那些为胡二爷买裙子的姑娘口里喽!你这个做义meimei的竟是如此的后知后觉!” 沈茗嫀微微一笑:“最近我亲哥哥也病了!” 李锦年一挑眉:“哪个亲哥哥,不会是情哥哥吧!别说你的哥哥们还真多啊!” “别说笑了,是真的病了。。x。” 两人又闲聊了会,李锦年便带着丫鬟告辞了。 李锦年一走,沈茗嫀就差阿顺去打听胡庆生病的事情了。 阿顺直到天黑才回来。 “胡府的人说二爷的确是病了,尚父大人为了让他静养,把他送到外地了。”阿顺说着话挠了挠头:“他们不透露到底是哪里,他还说因为您是二爷的义妹才告诉您二爷不在西都的,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呢。” “噢?”沈茗嫀不由的握紧了拳头,连告别都没有,看来是病的不轻了。 想想这些日子来胡庆的照顾,沈茗嫀内心隐隐有了愧疚之意。 入夜。 沈茗嫀靠在床榻边望着胡庆送的那个宝石的院子模型发呆。 一旁的圆桌上放着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沈茗嫀之前是打算把胡庆送的那个模型卖掉的。整个模型都是由宝石和珍珠做的,肯定值不少钱,但是一想到如今他病了,这又是他送的,沈茗嫀就打消了卖掉模型的主意。 如此一来,建院子的钱就不大够了。 实在不行就先建立个院墙,圈块地算了。 沈茗嫀悠悠吐了口气:“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钱到用时方恨少!” 站在一旁的采香忍着笑意道:“您还哭穷啊!瞧您,零花钱都够建一处院子了,普通人家整个家底也没您的多!” “这也不是我的钱。”沈茗嫀蹙了蹙眉头:“怎么才能赚大钱呢!如果我也和李jiejie一样能干就好了!” “姑娘。您何不学学李姑娘呢。或者帮她卖衣裙呢!只是城北那地方偏僻,也不是做生意的地。”采香咬了咬唇:“不过那边可以做衣服。您想想,如今李家的成衣大卖了,他们一定是大量的做衣服,他们的人手,地方都会吃紧。如果姑娘这个时候与他们合作分成,想必李姑娘一定会答应的。绣娘。原料都是现成的。李家肯定会帮姑娘都落实好的。再说了衣服可是一年四季都需要的!又不愁卖不出去。姑娘您说呢?” 沈茗嫀盯着采香眨了眨眼:“没想到,你还有这头脑!反正我也没想好那边做什么,不如就按照你说的来!若是好了。你以后就是咱们铺子的二掌柜了!” 采香连忙道:“姑娘此话可是当真的!”一旦成了掌柜的,她就不再是一般的婢女了!这样她和周公子的距离就更近了。 “当然了!”沈茗嫀一挑眉:“只要能赚钱,就放手去做好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先把院子圈起来。我再找李jiejie谈。” 翌日。 沈茗嫀,沈芃润。采香,福叔四人,就出门买料,寻人建立院子了。 好在福叔认识了个建造的熟人。 听了福叔的介绍。那人便差伙计拉着木料朝城北去了。 几人来到卧蚕山麓时,正是晌午。 好在密林掩去了烈日,碧草如茵。还不算太热。 沈茗嫀坐在车上,老远的就听到前方一片吵嚷声。 遥遥的听着似乎是男人们喝着号子的吆喝声! 由于车窗户一直开着的。沈茗嫀眯着眼睛,遥遥的望着那片地。 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到不少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meimei!”沈芃润骑在马上看的更清楚些:“你瞧,那边怎么都动工了?是谁抢了咱们的地了?” “不是吧!快!咱们去看看!” 车子停后,沈芃润上前挽着沈茗嫀下来:“你看,这都建了不少了!” 原本开阔的草地上堆满了大小不一的木料,青砖建的院墙也有半人高了! 百十个赤膊的工匠们正热火朝天的忙着。 瞧着这处院子极大,几乎把这边草地都覆盖住了。 比记忆中孙家的别院还要大出不少! 沈茗嫀眯着眼睛四处的张望着,一个身穿深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闯入沈茗嫀的眼帘。 他正同一个身穿短衫的工匠说着什么。 他面带微笑,手里还摇着一柄雪白的折扇。 是他! 孙致远! 沈茗嫀一时呆住了。 怎么会! 他怎么会抢先在这里建了院子? 胡庆不是说还没有人在这边建造的吗?为此他还求君上给了特批的。难道孙家也去求了? “喂!”沈芃润也瞧见了孙致远,扯着嗓子喊道:“姓孙的,你过来!” 孙致远正同工匠说着,猛地听见有人喊姓孙的,回头一看。沈茗嫀蹙着眉头正站在树荫处。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锦袍,男儿装扮,说不出的俊俏洒脱。虽是最低调不惹眼的颜色,孙致远却觉得她光彩照人,一时看的有些失神。 她应该还不知道他提亲的事吧! 若是知道了,会怎么对他? 想到此处,孙致远便觉得心里一阵发虚。 见孙致远只望着沈茗嫀发呆,沈芃润又提高了声音:“我叫你过来!没听见吗?” 孙致远一愣,连忙跑了过来:“见过沈二公子,沈三姑娘!致远这厢有礼了!” “去!”沈芃润一摆手:“哪里来得这么多酸礼!我问你,是不是你占了我meimei的院子!要是你的话,我也懒得废话了!麻利的给我滚的远远的!” 还没等孙致远回话,沈芃润又大声道:“别说我没告诉你,这片地,可是胡二爷特意从君上那里得了特批的!你要是敢占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孙致远见沈芃润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往后退了退,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道:“我哪里敢!” 沈芃润一瞪眼:“那你来这边干什么!” “我,我,我!”想想之前许惠宁就是在这里被沈芃润打的,孙致远越发的心虚,一时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哎呀!”沈芃润一时急了,挽起袖子就冲了上去,抓着领子一把将孙致远举了起来:“我瞧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昨日我问你话,你就躲躲闪闪的,今个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说!你到底在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