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X档案（中）
“呦？这是你打的猎物吗？难道今天咱们就吃这个？”两分钟后，打完电话的艾瓦走了进来，对杰克笑着问道，而杰克正蹲在地上，检查着倒在地上不断挣扎，已经被削成“马棍”的“人头马”。 “别，这东西吃了会死人的。”杰克转过头，同样笑着说道：“我不知道皮尔斯说得通信器是什么，但我想马身上一定长不出金属。” 接着，他指了指马的肋部，那里正有一个圆形的金属物体。 “的确差不多。”艾瓦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看到居民了吗？” “没，”杰克站起身，“这些旅馆都锁着门，只有另外两扇铁门是开着的，不过我还没进去。” “那分头找，如果没找到人的话半小时后在这里集合，我去那边。”艾瓦说着指了指东侧制冰机旁边的小门。 “小心点。”杰克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另一道门。 看着杰克的背影，艾瓦突然笑了，掏出M93R连开三枪—— ——当然，目标是倒在地上的“马棍”。 …… 对于身后的枪声，杰克根本没有在意，因为穿过铁门的他又看到了“新品种”：一种狮子狗大小，长着一张完全与脑袋不成比例的大嘴，巨大的犬齿已经伸出裂开的唇外的……兔子？ 杰克这次依旧没有掏枪，这不是为了耍帅，更不是为了要生俘，而是这些“裂唇兔”的动作实在是过于敏捷，就算上次在阿科波利斯大厦看到的NMC，在跳跃之间仍旧有所停顿，它们却是利用周围的一切在玩“空中飞人”，再加上它们相对较小的身形，开枪只不过是浪费子弹。 看到杰克似乎放弃了抵抗，本来小心翼翼的“裂唇兔”开始进攻了，一只比较胆大的裂唇兔在墙壁间跳跃几次之后，突然蹬在了垃圾箱上，向杰克电射而来，飞行中的它张开了血盆大口，这张本来就不成比例的嘴在完全张开后，甚至能把一个人的头直接包进去！ “啪！” 杰克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这只勇敢的兔子被他一鞭子以更快的速度抽飞了回去。鞭子？没错，杰克的食指和中指现在变成了一根两米多长的鞭子，上面还有许多张长满利齿的嘴，那只倒霉的兔子落到地上后只剩下了半只，另半只已经被鞭子“吃掉”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裂唇兔那并不发达的脑子完全无法理解，NMC化的它们自然比普通的兔子聪明，但它们的经验只是告诉它们要小心手拿会发出巨大声响的管状物的猎物，至于手上突然长出了“尾巴”的猎物…… 兔子的生存本能让它们一有风吹草动就要赶快逃跑，但NMC化的它们已经没有了这种本能，只有掠食者的凶暴。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对于先锋的阵亡它们并不在意，相对于人头马，它们是弱小的，捕食的时候当然会有所牺牲，不然它们也不会创造出这种以速度和数量迷惑猎物的捕食方式，所以…… “啪啪啪啪……” 裂唇兔全灭…… 看到再没有裂唇兔了，杰克拿出了一瓶营养液喝了起来。没办法，虽然有G细胞，但他也必须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增殖出来的东西不可能无中生有。随手把空了的瓶子扔进垃圾桶，杰克并没有收回“鞭子”，而是直接进入了旁边的厕所，因为他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干呕声。 “小姐，你还好吗？”杰克轻声问道。这是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左右的女性，穿着白色的半袖衫和牛仔短裤，可能是外面来的游客，她现在正趴在洗手台上干呕，看起来非常痛苦，在她面前的洗手池内有一些黄色的液体，非常像NMC死亡后留下的。 “救……救……”女性向杰克伸出手，痛苦的哀求着，不过留在洗手台上的另一只手似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让她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板上，但摔倒的疼痛对于她来说完全可以忽略，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没有任何原因，她就是知道。 “……对不起。”杰克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杰克一直同化着艾瓦的细胞，由于可以大大方方的长期接触，所以不论融合速度还是质量都很完美，再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杰克当然知道所谓NMC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知道这个已经几乎完全被线粒体支配全身细胞的女性已经没救了。 其实，说没救也不对，杰克可以将这个女性的全身细胞换成G细胞，拥有艾瓦的线粒体的G细胞，对于这种NMC的线粒体可以说是天敌，但这么做的话艾瓦一定会怀疑他，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只能袖手旁观。 “噗——” 不过，为这位女性解除痛苦，这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虽然私也知道有些看官会因为这句话而生气，但事实就是如此。） 离开厕所，杰克并没有为那位女性收尸——不是说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已经马上就要到最后一步的侵蚀，让这位女性已经在概念上成为了一个NMC，所以在她死后只能是成为一滩黄色的组织液——杰克又来到了旅馆的二楼，在消灭几只裂唇兔后，因为没有钥匙所以一无所获，不过当他要下楼时却遇到了艾瓦。 “有什么收获？”杰克问。 “遇到了一个老牛仔，听他说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走了，不过他似乎有什么事开车离开了，说回来后再详谈。”艾瓦回答道，“你呢？” “一大堆怪物和……一个救不了的人。”杰克回答道。 “……是吗？”艾瓦低声说道。 不过两人并没有被这种情绪困扰——一个是见得多了，一个是根本无所谓——用老牛仔给的钥匙进入了二楼的二号房，作为沙漠中的小旅馆，这里的条件还算过得去，不过也就是一张双人床以及其他的简单家具，还有一个可以提供24小时热水的淋浴浴室。 既然有床由浴室，那么接下来两人要干什么呢？好吧，虽然由于本能，两个人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过“交流”得多了，对这种事情的“渴求”也就不是那么强烈了，所以艾瓦先去洗澡，而杰克则站在阳台上观察这个镇子。 能够成为沙漠中的休息点，小镇自然有他的特别之处，靠近高速公路这自不必说，拥有在沙漠中不可缺少的水才是最关键的，不过在现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打一口井就可以，所以一座高大的水塔就建立在旅馆旁。 ‘恩？那是什么？’ 正在观察着的杰克突然发现水塔上有一个身影，调整了一下眼球的焦距，他终于看清那是一个穿着青色上衣，腋下挂着枪套的男子，这个男子正在一脸焦急的向下望。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原来是几匹人头马将水塔下的防护网团团围住，但却因为网上的高压电而无法接近水塔，一只人面马不住在地面刨着坑，正试图从铁丝网下穿过去。 杰克笑了笑，记起了这一段，便对于室内的艾瓦说道：“艾瓦，好了吗？有活干了。” 与室内的流水声立即消失，很快艾瓦便裹着一条浴巾跑了出来，杰克向水塔的方向指了指，又指了指下边，艾瓦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去，你掩护我。”杰克说道，艾瓦也明白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并不适合激烈战斗，点了点头，回房间拿起了自己的枪，杰克则是纵身一跃，从这个二楼的阳台上直接跳了下去。 “呜……” 一群人头马正因为高压电网而郁闷呢，看到天上突然掉下个大活人来——或者说突然掉下个猎物来，全都相当兴奋，不过因为位置关系，只有一只与杰克处在一条直线上。 “哒哒哒……” 杰克开枪了，不过他却没有停下，而是以便向那匹人头马冲锋一边开枪，因为他在上边的时候就看到了控制电网的开关，只要他冲过一个转角就能到达那里，而一边跑一边开枪对他来说毫无压力，强大的手臂力量保证了枪的稳定性，一串子弹对着人头马的头顶就飞了过去。 不过，虽然这串子弹击中了目标，但人头马连晃都没晃，它的头盖骨可是它的武器，是它全身最坚硬的地方，不然没有犄角的它又如何能用头部撞击敌人？子弹过后，已经开始冲锋的人头马心里想道：‘好啊，你要是向后躲开还可能麻烦一些，这里就这么窄，我看你往哪躲！’ 想到这里，人头马的速度更快了，他似乎已经听到了头顶撞到猎物的胸口时，猎物的胸骨发出的清脆的粉碎声，以及猎物临死前绝望的惨叫，还有像雨点一样从猎物口中喷出的鲜血，又或者是在这之后鲜美的rou…… “？” 人头马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它的速度很快，猎物还是和它对冲的，为什么想了这么久，那些感觉还是没有？这可不是排球比赛啊！人头马茫然的举头四顾，突然觉得背后一阵疼痛，它的后背可不像头顶，那可是仅次于腹部的脆弱位置！ 剧痛带走了鲜血，鲜血带走了生命，而生命的流失让它四蹄一软，倒在了地上。人头马想不明白，它想不明白那个愚蠢的猎物是怎么没的，也不知道那些子弹是从哪来的，但它知道，它要死了…… （不知道各位大人知不知道排球比赛的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