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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绝世剑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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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咿......哟......”乐师开唱,同时,密集的鼓点儿响了起来。

    随着这音乐的开始,信清夹刀在腋,怒目前视,脚下分错两边,微微下蹲,张口吐出一口洪浑的气,吟唱道:“更那堪、鹧鸪声住”

    死寂!听闻此句,底下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一瞬间,被信清那高亢激昂的声调给吸引过来了,信清的声音,就仿佛如同那啼叫的鹧鸪勾起了心怀戚戚者的往事一般,牢牢的抓住了众人的心。

    “唰!”的一声,破风声陡然响起,接着只见刀光一闪,伴随着底下的一片惊呼,信清快速的拔刀在手,并迅速向左侧递出一个刚猛的侧斩,其迅疾之势,犹如奔雷闪电。待得动作完成,两把刀的刀鞘亦适时落地,发出两声清脆的交鸣,犹如一滴清水,滴在了众人的心头,“叮咚”一响,激起一片动人涟漪,将众人带入一片神奇的天地之中。

    “杜鹃声切!”信清又吟,随之双刀回收,开始伴随着身体缓慢的旋转,划出四道圆环。见此情景,众人心想,杜鹃声啼人分离,如今叫得如此急切,可是有何象征?

    “啼到春归无寻处”吟唱声再起,吟到此处,信清旋转的身体突然一个急停,随之借助先前慢旋未尽之势,侧身腾空而起,一个侧翻跳斩,落至舞台边缘,杜鹃声啼,引人寻觅,可是那春天又在何处,那万物复苏的希望又在何处呢?

    “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间离别。”信清吟唱的语速突然加快,手中的双刀也快速的舞动起来,向来来路连斩而去,一时间,台上浮光掠影,好不惊险,看的底下的诸位大臣们不由得一阵心悸,生怕那闪耀过来的刀光剑气割伤了自己,顿时,全场陷入一种紧张、兴奋的气氛当中。

    信清急促的剑舞,就如同在用另一种形式,诠释着着诗词中所表现的意境:“苦恨芳菲都已经停歇,却终未算到,最后等来的,是故友亲朋的天人永隔,这是一种对是现实残酷的宣泄,是一种对上苍不公的激愤,其中又夹杂了几许对命运蹉跎的无奈。”

    “马上琵琶关塞黑,更长门、翠辇辞金阙。看燕燕,送归妾。”一句长词吟出,信清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这种由极动到极静的转变,令底下众人气息一滞,就好像行进中的马车陡然停止一般,那股惯性的拉扯,差点没有将众人的五脏六腑都甩出去。

    当然,这只是众人心里的一种感觉,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影响,正是这种精神层面上的意义,使得众人不由自主的陷入了信清的吟唱与剑舞之中,那种空无,那种寂寞,叫做思念!

    “喝!”信清一个大喝,随之刀势一改,怎是一个“快”了得。

    “将军百战声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信清的声音愈发厚重,随着乐师手中清脆而紧凑的木竹击节之声响起,信清的动作,一改先前的大开大合、迅疾如电,放缓了自己的节奏,有如水蛇一般慢慢的“蠕动”起来,那轻柔的动作,配上单一但是切合主题的木竹之声,使得众人感受到一股哀怨惆怅的情绪,自信清的表演之中喷薄而出。

    “将军百战,声名远扬,回首望去,却只见到物是人非,那萧索的西风之中,满是素衣胜雪,那万骨之枯,方才换来的百战声名,此刻,却似有些嘲讽,真是妙哉妙也!”看台底下,三条西实枝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道。

    “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信清刀势一变,顿时有如蛟龙入海,尽情奔腾起来,其招式也专走刁钻之位,那闪着寒光的刀锋,在空中交织出一张紧密的大网。

    故人已去,悲歌奏响,那啼叫的鸟儿虽然知道这心中的期恨,可是尽管啼到最悲处,又还有谁,能与我月下共醉呢,所余只剩孤芳自赏、对影成双而已。

    “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白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信清刀势一顿,复又重返轻柔,采用夸张的肢体动作来缓解手上凶兵,带来的丝丝戾气。

    待到人生惜取时,回想己身,交游几人,如今能够陪伴自己的,又有几人?三千白发,代表着曾经的光阴已然远去,孤寂的世界,又与空活一场何异?自问如今,又有何物,能够令我悲喜呢?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一尊搔首东窗里。”此句语气温婉,带着丝丝憧憬和美好的向往,信清手上的动作也随之飘逸起来,如梦似幻,彷佛释放出一抹浓雾,将众人带入了空明爽朗的世界,记起了那曾经的理想和追求。

    “想渊明、停云诗臼,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信清以刀带势,放弃了对招式的掌控,凭着手中兵器自己的意愿来决定肢体的动作,即便只是一点点重力作用下的倾斜,信清也用着略带夸张的手段,将其扩大到摧枯拉朽一般的威势,身法也在此等动作面前开始显得有些古怪,透露出对世俗的嘲讽。

    这句诗,令底下的很多人都感到晦涩,只有先前那位首先叫好的年轻人似是有所领悟,低声呢喃道:“想来,若是像渊明那样以青山绿水为伴的词人,见到此时风味,应该会对着静止的浮云,赋诗吟词一番,那些,只为追名逐利的所谓sao客,又岂能识得各中玄妙。”

    “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一种遗憾,自信清的剑舞当中表现出来,仿佛在懊恼无敌的寂寞,感叹那些古时的英雄豪杰不能知晓自己的张狂和风采,了解自己的,不过二三子而已。

    一曲唱罢,信清収刀回立,对底下深鞠了一躬,随后,底下暴起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为这曲剑舞所折服,他们从未想过,用来杀人的刀法剑术,竟然也能表现出如此丰富的情感,如此的具有艺术性,而信清所吟唱的诗词,更是精妙绝伦,使得不少和歌高手也为之汗颜。

    “好!中务大辅殿下之舞实乃我三条西实枝生平所观之舞蹈之中,最能打动人心的,好久没有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了,特别是那首诗词,真是意境辽阔甚远,令人深思啊,如若猜的不错,此词应该是中土大宋时期的词人‘辛弃疾’所作吧,果真是精妙啊!”三条西实枝首先站起来赞赏道。

    “我本以为大人只是精通歌道,没想到对宋词也有如此研究,没错,这首两首词正是南宋词人‘辛弃疾’所作!大人的学识,在下也是佩服得紧啊!”信清摘下面具,点头道。

    “呵呵!殿下能将剑道与歌道相结合,亦是不简单啊!”三条西实枝笑道。

    信清走下台来,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先前中断的能剧表演又恢复了起来,不过,经过三条西实枝和信清的这么一闹腾,能够听得进去的人,已经没有了,大家都在小声讨论着刚才的表演。

    看见信清回座,勘十郎对其伸出了大拇指,敬服道:“老大!我如今对你就只有一个字,服!呵呵!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到你的?”

    “我这叫赶鸭子上架,亦是无心之举,哪知道会造成如此大的轰动。”信清撇了撇嘴道。

    “嘿嘿!你说,过了今天,你会不会成为这京都的风云人物?”勘十郎嬉笑着问道。

    “没这么严重吧?”信清不以为意。

    “什么啊,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容易就传开了,不是还有几位京都的豪商嘛,据我所知,这些人最稀罕捣鼓小道消息了,你是不知道啊,刚才你表演的时候,他们表现得是多么的痴迷,啧啧,老大就是老大,比那‘猪哼哼’老头强多了!”勘十郎眯着眼睛道。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情,随遇而安,我也没打算常住在此地,管那么多干什么,来,喝酒!”信清甩了甩头,懒得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