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姥姥是巫婆！
“越远越好，千里之外。” 正常情况下，谁都不愿意背井离乡，可这也是没办法。 “妈，那我们带着孩子和你回陕西吧！”我妈咬了咬牙，最终做了决定。 可以说，这也是最好的选择，首先，陕西距离江苏绝对的远，刘瞎子除非找到陕西去，否则，他降头术对我就没有任何威胁。 其次，姥姥懂得降头术，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姥姥也能解决。 当然，在此期间，姥姥也可以慢慢研究，或许能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 我爸是绝对不愿意去陕西的，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让他和妻儿分开，他也舍不得，最终，也只能是点头答应。 这个结果也完全在我姥姥的预料之中。 就这样，刚满一岁的我，在爸妈的带领下，千里迢迢地来到了陕西。 陕西，相对而言，那是一个相对偏僻荒凉的地方，而姥姥所住的地方，那是在陕西和四川交界处。 姥姥就我妈一个女儿，姥爷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这也是当初姥姥极力反对我妈远嫁他乡的主要原因。 姥姥家乡在一个山沟里面，算是四面环山，不过，这里主要以苗族人为主，汉族人相对比较少。 这里大部分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留下一部分人他们主要是种植苹果。 那个时候，陕西的红富士在全国还是比较有名的。 我爸和我妈来到这里之后，就开垦了一块山坡，专门种植苹果。 或许因为姥姥救了我的缘故，那个时候，我和姥姥特别的亲。 自从我会走路开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在姥姥屁股后面。 别看姥姥懂得降头术，但她并不是什么降头师，只是在不懂的人看来，姥姥的职业和降头师没多大区别。 巫婆！ 姥姥被人称之为巫婆，别误会，在童话故事中，巫婆或许是邪恶，坏的代名词。 但是在川陕甘地区，巫婆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职业。 对姥姥他们这里的人来说，最早的职业巫师其实就是咱们那些最早的有名有姓的老祖宗。 黄帝、蚩尤，都是把巫术练到顶级的巫师。在黄帝蚩尤大战中，蚩尤作法请神下雨，黄帝则驱动旱神天女止雨。 蚩尤斗法失败，于是被杀，这是典型的巫师斗法！ 在这个地方，巫婆可不止我姥姥一个，准确的说，这里居住着一群的巫婆子。 她们有事的时候，会各自外出给人治病，算命，看风水等等，赚钱谋生。 没事的时候，她们会聚集到一起，研究各种巫术，下蛊，各种奇闻趣事，总之，非常热闹。 那个时候，我除了喜欢热闹之外，还特别喜欢婆婆们家里的零食。 小孩子本来就喜欢吃零食，而姥姥她们平时出去行巫的时候，别人除了给钱之外，还会送许多礼物。 例如：饼干，水果罐头，小糖，巧克力之类的，总之，婆婆们看到我来的时候，她们都会拿出一些给我。 这也间接导致一点：我除了皮肤特别黑之外，牙齿也特别黑，书面语称之为蛀牙，而土话称为：狗屎牙。 用我姥姥的话来说：笑不露牙，不管我怎么笑，别人绝对看不到我的牙齿。 那个时候的我，可爱到了极点，小黑皮的名号也随之传开。 “孩子他妈，我打听过了，那刘瞎子自从离开村子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如今都四年了，他如果想回来的话，早就回来了，我估计他不会再回村子，要不，咱们回家吧！”离开故乡久了，很自然想回去，我老爸现在就是这样的。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绝对不短，在这五年内，老爸时不时地打听关于刘瞎子的事情。 说来也怪，自从刘瞎子说去旅游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刚刚开始，我爸还是很警惕的，只是随着时间延长，我爸也逐渐放心了。 我爸之所以想回去，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他思念家乡，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我。 五年后的我，如今六岁了，到今天夏天，我就应该进幼儿园读书。 在我们老家还好，有幼儿园，也有小学，中学之类的，总之，教育条件比较规范化。 但是姥姥这里就不一样了，姥姥这里没有幼儿园，也没有小学，说白了，初中之前，全部要靠家长们自己教小孩。 初中则是在几十公里外的小县城。 为此，我爸自然不希望我继续留在姥姥这里，他希望我能受到好的教育，希望我能好好读书，最好以后能考上大学，找一个好的工作，最终光宗耀祖。 最后一个方面，则是我爸的私心。 因为他发现我特别爱跟着姥姥，而且姥姥经常带我去见一些巫婆，我爸担心我会走上和姥姥一样的路。 姥姥曾经也和我爸妈说过，若想夺回我的生魂，永除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自己修炼降头术，亲自和刘瞎子斗。 即使是这样，我老爸依旧坚决不允许我修炼降头术，哪怕我缺少部分生魂，甚至是缺心眼。 我爸希望我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走歪门邪道，当什么神棍，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仅仅是我爸，就连我妈也一样，她也希望我能够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同样，也不希望我去学姥姥的本领。 姥姥也不傻，她自然也能看出我爸妈内心的想法，所以，即使姥姥有心想传授我一些东西，她也只能克制。 用姥姥的话来说，时机未到，若是有缘，挡也挡不住。 只不过为了防备刘瞎子，虽然姥姥没有传授我降头术，却让我学了一些预防，抵制降头术，还有如何保命的方法。 “小黑皮，过来，二姥姥送你一些宝贝。”在我要回老家的前两天，姥姥就把消息放了出去，并且还挨个去她的老姐妹家。 二姥姥，和姥姥一样，都是巫婆，不过，二姥姥最强大的能力就是算卦占卜、生辰八字算命、八字预测。 姥姥曾经说过，当初，就是二姥姥根据我妈的生辰八字推算出了我妈至亲会有一劫。 mama至亲除了姥姥之外，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mama的孩子，所以，姥姥才会不远千里来到了江苏，最终帮我度过了劫难。 “二姥姥亲亲。” 小时候我的嘴巴特别甜，我迈开小短步，到了二姥姥面前，在二姥姥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二姥姥裂开嘴笑了起来，满脸皱纹却格外慈祥。 在这里有一点要交代，姥姥她们也就六十多岁，但是或许是巫婆这个职业的缘故，她们明明六十多岁，一个个显得格外苍老，六十多看起来都像七十多，八十多岁的。 “不是好吃的。” 打开盒子，我有些失望，小嘴气鼓鼓的，里面是一个本子，上面的字我基本都不认识。 “好外孙，赶快收好，这可是你二姥姥的毕生心血，可是好宝贝！”我姥姥却毫不客气，一把抓了过来。 接下来，又去了其他几个姥姥家，她们送的东西都是稀奇古怪的，总之，没有好吃的。 当中有个姥姥送了我一只小蝎子，可爱极了，那个姥姥还让我贴身收藏，她说，小蝎子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 姥姥则送了一块玉石，用姥姥的话来说，玉石必须随身佩戴，而且一旦玉石裂开，那么，必须通知她。 “你们记住了，降头师会有感应的，那个刘瞎子和小黑之间联系没有完全切断，所以，务必小心。”在我爸妈离开之前，姥姥再次交代。 “你放心，如果情况不对，我们会立刻回来。”我爸向外婆作出保证。 我妈心神一动，满脸期待地说道：“妈，那你能不能给娃算算，他这次回去到底有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