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生毒计，杜跃升
皇上下旨要庄将军与哥哥一同后天出发，我心中还是很担心哥哥的，苏羽生虽然有谋有勇，武功高深但是上战场仍然是白纸一张，皇上下旨之后，我这两天都没有休息，白天研究兵法，晚上给哥哥做锦囊出妙计，我将西域地图与阵法都琢磨透彻，一一写下。 宇文灏携我与庄王妃一同出宫，在宫外哥哥地府汇合。我一入府就看见哥哥正在试衣，那一身戎装真真是气宇非凡。庄将军与苏羽生向我们行了礼之后，庄王妃看见哥哥也是极其亲昵，庄王妃对哥哥嘱咐道“哥，你虽然久经沙场，但西域的人终究不是好对付的，我听父亲说，此次劈山之计用的极巧，你万事都要与苏羽生商量，还要多多提携苏羽生，这样才是为殿下如虎添翼。” 庄将军憨厚一笑“王妃所言极是，每次我出征都要免不了你的一番唠叨，哥都记下了，我同羽生是好兄弟，此次出征又是他以第一次，我肯定照顾，你和侧妃就放心吧。” 我听见此话，心就放下了大半，我对哥哥也不免嘱咐起来。“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上战场不敌在家中，哥哥万事小心，要牢记军法，这是你第一次出征，我将西域地图研究透彻，还有你们可能遇到的种种，我都写在这个锦囊中，到时有难处打开即可。”我转身又对庄将军说道“西域的人善于用毒，将士们的衣食起居一切都要小心，不要大意。” “下官明白，多谢娘娘挂念。” 我与庄王妃一番唠叨之后，便退在一旁，宇文灏站起来。手放在他二人的肩膀上，说道“好兄弟，本宫的手足，此次出征不知是祸是福，本宫的号就已经备下，就等二位将军凯旋归来。” “末将遵命！”他二人同时说道。 就在我们一行人在哥哥府邸饮酒践行时，皇后在宫中就再也坐不住了，皇后召集她杜氏一族和甄太傅，皇后宫中装点奢华，杜皇后虽然身形小小，但是眼中的精光从未黯淡过，她本无意因为主君之位陷害任何人，但是现在朝上所有人都一边到的去的投奔宇文灏，对于太子的宇文修缺少了关注。 “怎么甄太傅没来？”杜皇后看见杜氏一族的人到齐了，可甄太傅不见人影，不禁有些发怒了，身旁的宫女说道“甄太傅身体不适，说还请娘娘见谅。” “哼！这只老狐狸。不管他，我们开始商量吧。” “依老臣来看，此次三皇子带回来西域阵法图，又破了守城，就连这次出征都是三皇子的人，娘娘还要早做打算啊。” “本宫都知道，还用你说，要你们有何用，你们在朝廷中都是言官，是掌握朝廷风向的，为何会让宇文灏占尽了便宜？” “娘娘，您可信得过侄儿？”一处声音从最不起眼的角落传来。 皇后眉头一皱，声音有些不屑“你是何人？” 一位老臣站了起来，颤巍巍地说道“皇后娘娘恕罪，他是老臣的儿子。” “原来是叔父的儿子，乖侄儿，向前来让办公看看你。” 那名男子逐渐向前走来，俊美的脸庞偏偏多了几分邪魅，嘴角轻轻上扬，向前一鞠躬行礼，道“杜跃升，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你有何妙计？” “回皇后娘娘的话，此计策需摒退其他人”说完就啊向四周鞠躬行礼，嘴中说道“得罪了，各位长辈。” 皇后宫中走出呜呜泱泱大堆人，恐怕皇上早已经知晓了。杜跃升，走向前说道“皇后娘娘今日召集杜氏一族，实在是不可行，浩浩汤汤的一堆人从乾坤宫出来，就是结党营私。” 皇后听到此话，有些面子上挂不住，怒斥道“大胆！” 杜跃升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继续侃侃而谈，“皇后现在担心的无非就是太子的地位不保，三皇子当初也在议储的人选之中，皇位就现在看来还有待商榷。” “快说你的计策是什么？” “依下官看，釜底抽亲。皇上只要在位一天，这皇位就会有所改变。” “大胆！你竟然敢弑君？” “皇后娘娘，您只管安排人手，至于怎么达到目的就看微臣的。” “你身居何位？竟有如此的胆子，你这是让本宫杀了自己的丈夫。” “下官是大理寺的副手，至于微臣所说之事，还请皇后娘娘好好思量，皇上究竟是不是您一个人的丈夫，倘若宇文灏登基，太子和您又会是什么下场，还请娘娘想好后路。” 皇后在震惊之中慌乱的思考着，眼神已经放空，杜跃升嘴角轻轻一笑，说道“下官告退。” 我们回到寝宫，殿下要去与庄王妃休息，我就同雪儿回到自己的寝宫，我取出古琴来，这把琴还是庄将军在驿站带回来的，我轻轻抚琴，弹奏的是《大吉祥天女咒》，意在能够保佑哥哥与庄将军能够平安归来。 “看来我当初保住的你手是对的。”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我抬头望去，宇文灏站在我寝宫门口，眼角带着笑意，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月光，我停下手，抚摸着琴弦，同样也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说道“在驿站那里时，你弹得曲子，《天命风流》，本宫还想再听一次。” “殿下，这曲子弹起来是要心境在的，臣妾想起了一个故事，讲于殿下可好。” 宇文灏满眼宠溺，将我搂入怀中，我就向他讲起母亲在我儿时讲的故事，故事说：扶桑画师浅溪，居泰安，喜绘鲤。院前一方荷塘，锦鲤游曳，溪常与嬉戏。 其时正武德之乱，藩镇割据，战事频仍，魑魅魍魉，肆逆于道。兵戈逼泰安，街邻皆逃亡，独溪不舍锦鲤，未去。 是夜，院室倏火。有人入火护溪，言其本鲤中妖，欲取溪命，却生情愫，遂不忍为之。翌日天明，火势渐歇，人已不见。 溪始觉如梦，奔塘边，但见池水干涸，莲叶皆枯，塘中鲤亦不知所踪。 自始至终，未辨眉目，只记襟上层迭莲华，其色魅惑，似血着泪。 后有青岩居士闻之，叹曰：魑祟动情，必作灰飞。犹蛾之投火耳，非愚，乃命数也。 故事说完了，宇文灏有所回味的说出“犹蛾之投火耳，非愚，乃命数也，也对，在情字面前，飞蛾扑火，不是愚蠢是命注定。” 世间命格劫难皆有办法破解逃脱，唯有情字不可逃，不可说，不可破。 我离开他的怀抱，轻轻抚动琴弦，张嘴吟唱到“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 回忆开始后安静遥望远方， 荒草覆没的古井枯塘， 匀散一缕过往。 晨曦惊扰了陌上新桑， 风卷起庭前落花穿过回廊， 浓墨追逐着情绪流淌， 染我素衣白裳。 阳光微凉，琴弦微凉， 风声疏狂人间仓皇。 呼吸微凉，心事微凉， 流年匆忙对错何妨。 你在尘世中辗转了千百年 却只让我看你最后一眼 火光描摹容颜燃尽了时间 别留我一人孑然一身凋零在梦境里面 一曲作罢，宇文灏抱起我，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一夜香艳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