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您认识?”

    “不认识,但都是混这条道上的,这些人之间,彼此怎么都会听过。”

    裴卿声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

    一夜过去,江澜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抬手挡住天上刺目的阳光,又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陆竟池闭着眼还在睡,她没有乱动。

    但陆竟池还是醒了,在江澜抬手的一瞬间,他睁开眼,低头看了眼江澜。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她:“还记得吗?”

    江澜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不过还是点点头。

    陆竟池往后靠了靠,轻叹了口气。

    江澜拉了拉他的袖子,比划道:要不要换药?

    “嗯。”

    江澜从他怀里坐了起来,解开他胸前的袖子,取下风衣和毛巾检查他后背的伤口。

    昨天敷上去的草药已经没什么水分了,焉瘪瘪的,似乎被伤口吸收了药分。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草药,他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伤口周围被药染成了墨绿色。

    江澜拿出毛巾,沾着消毒液,擦拭伤口周围。

    尽管她已经很轻了,陆竟池额头仍然疼的冒冷汗,他眉头紧蹙,强挺着没吭声。

    伤口清理干净后,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伤口很深,周围的皮肤外翻,依稀能从伤口看到里面,只不过伤口的缝隙里塞着草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很难想象这样的伤口,居然能止住血。

    江澜如法炮制,咬碎草药敷在伤口。

    她其实不想用嘴,可按照陆竟池的说法,唾液也能消毒,她就用嘴咬了。

    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江澜比划道:你今天好些了吗?

    陆竟池也想验证一下,他撑着船舱壁尝试站起来,但失败了。

    江澜不知道他有多疼,但在她印象里,陆竟池受伤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也从来不会露出这这样痛苦的神情。

    他刚刚一动,瞬间满头大汗,眉头几乎快拧在一起,冷汗大颗大颗的从额头滑落。

    江澜扶着他,满脸的担忧。

    陆竟池闭上眼缓了缓,才转头对她说道:“我没事,不过暂时动不动了。”

    江澜看着他难受,眼眶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陆竟池抬起手,摸了摸她脸颊,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别哭,我死不了。”

    她抽噎着,试图将眼泪憋回去,但还是失败了。

    陆竟池神色多了几分无奈,“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我来哄你,不怕我真死了?”

    听到这话,江澜立马咬住唇,泪眼模糊地望着他。

    她蹲在地上,浴袍大大敞开着,露出里面那件毛茸茸的抹胸短袖,而因为她的动作,导致抹胸也有了豁口。

    从陆竟池的角度看去,差不多都看完了。

    他的表情又增添了几分其他痛苦。

    陆竟池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别蹲着,起来。”

    江澜哪里敢不听他的话,立即站了起来,坐在他身边。

    她担忧地比划道: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陆竟池偏头,虚弱地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是啊。”

    江澜注视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的话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她又想不出来。

    她比划:那怎么办?

    陆竟池直勾勾盯着她,哑着嗓子道:“亲我一下,说不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