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崩溃
闻停远尴尬地将凤飞飞一把推开,从桌子上拍起一只斟满的酒杯,冲他着一举,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温八爷呀。” 萧千秋摇着团扇在屋子里左右看着,然后,径直走到大小姐的面前,冲着她扮了个鬼脸魔脸笑脸。 凤飞飞吓得立刻用手捂着眼睛哇哇大叫起来。 看来,萧千秋已经成了她心里挥之不去的身影。 这也难怪,**不正常的人通常容易给别人造成影响。 闻停远穿越之前刚刚看到一个新闻,说一个三十岁的处男被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儿给爆了菊,结果小伙子精神就不正常了,经常拿着把刀在大街上砍人,一边砍还一边大喊“我是处男”之类。 在他看来,凤飞飞被萧千秋蹂躏之后没有出现精神分裂已经算是很坚强了。 温八一搭手,将闻停远举起的酒杯夺了过去。 闻停远:“……” 温八一饮而尽,道:“这个小姑娘,梅兄你还满意吧?” 闻停远一摊手,道:“马马虎虎了。本以为她涉世未深在第一次失身的时候会拼命反抗呢,结果被我一顿神情的对白立刻感动得五体投地,我还没有说什么挑逗的话呢,立刻三个月没有吃rou似的主动扑了上来,不好不妙,太没有成就感了。要知道如此,昨天晚上我就夺温八爷你所爱要了那俩姑娘了。” 凤飞飞一跺脚,道:“你……” 闻停远一瞪眼,大声道:“我什么我?自己功夫不好,还想狡辩?再狡辩以后就不跟玩捉迷藏了。哈哈哈……” 凤飞飞道:“臭男人烂男人不要脸。” 温八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闻停远,道:“小姑娘嘛,热情点儿还是好点的,这么说这个小姑娘,你不打算要了?” 闻停远指了指气鼓鼓的凤飞飞,道:“像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夜风流之后我也算啦,难道还能娶回家不成?” 凤飞飞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道:“什么?你个臭男人说什么?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可跟你什么都没做过。” 她挥起鬼爪子就要冲过去抓他个九阴白骨爪。 可是,扭头一看发现萧千秋正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看着她,吓得立刻缩了回去。 闻停远道:“是啊是啊,你跟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做过,温八爷,你不要误会呀,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哦……” 温八笑而不语。 萧千秋道:“我们信我们信。” 说完了又开始笑:“女孩子嘛,第一次嘛,害羞嘛。我说梅大侠呀,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啦,女孩子的第一次通常都是很害羞的,你当着我们这么多的面说出来,是让我们这位小meimei下不了台的。” 凤飞飞:“你们……” 闻停远道:“我们怎么?我不是已经跟温八爷解释过了嘛,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嘛,你还是可以嫁给温八爷的。” 说着,又促狭地笑了起来,道,“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我们根本就不会做什么的,哈,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待了整整一夜。而且,这个男人的精力充沛得几乎能打死老虎,而这个女人呢,哦,我们暂且叫她女人吧,虽然长相有点儿马马虎虎,可是总算还那么前凸后翘有女人应该有的东西。两个人在妓院的房间里相敬如宾地待了个一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做,哦,哈哈哈……” 这么一说,凤飞飞更急了。 她不停地道:“我没有,真的没有,真的。” 其实,她自己也拿不准她跟闻停远之间究竟有没有。 ——反正她昨晚忽忽悠悠就睡着了,还是早上闻停远自己告诉她的他和她之间没有的。 难道是骗……她的。 又或者是骗温八和萧千秋他们的。 拿不准。 即使骗他们的也不行呀,这可关系到贞洁名誉的问题。 堂堂富家山庄大小姐,怎么能够这么不明不白的。 她在那里喃喃自语。 温八和萧千秋则看着她喃喃自语。 温八用一种暧昧的表情道:“是真的,是真的,我相信是真的还不成嘛。” 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们不怎么信。 萧千秋轻摇着团扇,走过去,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嘻嘻地道:“哎呀,小meimei,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现在梅大侠已经不打算要你了,而你呢,也就别再痴心妄想着再嫁给什么剑三十或者慕如净叶了,不管他们是多么宽大为怀人人敬仰的大侠,可是,他们也不会去要一个已经失去贞cao的女人——不管你昨天有没有失去贞cao,但总算是跟男人在房间里过了一夜吧——小meimei,难道你不知道他们这些做大侠的通常把自己妻子的贞cao看得比自己的剑术还要重要嘛。”
说到这里,她突然话音一转,道:“不过呢,你总算还有些运道,现在,总算还有一个男人非常非常地喜欢你,更不计较你已经失去了贞洁的事实,所以,特地赶过来央奴家向你求婚,他呢,不仅要替你赎身,还打算跟你长厢斯守纳你为第十二房姨太太。这个人呢,就是温八爷啦。” 温八这个时候正装模作样地摸着胡子,神情暧昧地看着她,嘿嘿直笑。 但闻停远的脸色却微微变了变,像是突然明白了温八的企图。 但又故意假装得不动声色。 他甚至还鼓了鼓掌,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说小美人儿,既然温八爷不弃前嫌肯接纳你,一定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不赶紧谢谢温八爷的大恩大德……我说温八爷呀,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说呀。如果早知道温八爷对她也有想法,那我昨天晚上就不用夺你所爱了。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你看我不仅欺了你的妻,还对她不怎么客气,你看这……岂不是让我背上一个功高盖主的罪名。” ——呃,功高盖主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温八却大度地摆了摆手,道:“不妨不妨,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用一件衣服换来你这个手足,值了值了,梅兄不要再说了。” 他们在这里推来让去的,让凤飞飞很是崩溃。 她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就像是听到了山中的老虎突然跑到了大街上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她现在也不再争执自己跟闻停远之间昨晚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了,立刻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