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打工还债
他张开血盆大口刚要往嘴里塞，一偏头，便看到凤飞飞一副流口水的样子，只怏怏地把东西好递给她，道：“你来吧。” 凤飞飞先是怔了一下，仿佛在考虑这个东西到底能不能吃，可是，散发出来的独特的香味儿已经调动了她的味蕾，打消了她心中所有的疑虑。 她接过来，先是吹了吹仍然散发出来的热气，然后，小心地咬了一口，啊—— 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要飞起来啦。 那简直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个春天的午后，走进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原，风在耳边轻轻地吹，不知名的花香从林间飘来，阳光暖洋洋地落在身上，溪水在脚边哗啦啦地流淌，赤了脚，踩着溪边软绵绵的沙滩，从上游不时有写满了诗歌和歌谱的花瓣悠悠地飘过来，偶尔有鸟儿飞过，啁啁啾啾的…… 她的整个人仿佛都与这大自然融为一体。 当凤飞飞将手里那个的菜团吃完的时候，发现闻停远已经干掉了三个菜团。 此刻，正在将火堆里里的竹筒扒出来。 竹筒虽然被烧得漆黑，可是，焦灼却遮掩不住竹子特有的清香。 从那竹子的封口里，有更浓重的香味飘出来，那是一种夹杂着竹香和rou香的气息。 竹子被烧烤之后虽然已经焦黑，可是，填充在其中的兔rou却并没有变样。 它在吸收了渗透其中的汁液之后，甚至还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香味，再与填充在胸腹中的野菜、野果、野菇相互作用，那简直是一种来自天外的享受。 更何况，闻停远正用小刷子一层一层地往rou商刷蜂蜜和甜面酱。 兔rou上的余热立刻将其吸收，烤干。 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幽香。 凤飞飞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要咬下来了。 她使劲吸溜了一下流下来的口水，凶残地盯着兔rou，眼睛再也不肯移开半步。 闻停远只好摇了摇头，撕下一条后腿递给她。 凤飞飞再也顾不得什么千金小姐的矜持，用手捻着，就往嘴里送。 闻停远看着她的狼狈吃相，嘿然道：“大小姐，你这可是属于提前向我支取工资，等会儿吃完了，可别忘了替我干活偿还债务呀。” 一听这话，凤飞飞本来想把兔rou一扔，说些诸如“本大小姐还不受这个要挟，不吃了”之类反抗到底不畏**的话来呢，可是，那兔rou的味道实在是太销魂了，销魂得她都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了。 这种烤兔rou，好像有一种独特的天然味道。 这除了因为上面被刷了一层层酱料之外，更重要的是那层细碎的粉末。 ——那是孜然。 ——撒上自然的烤兔rou，再搭配着绿的菜，红的果，棕的菇，赤的烤rou，那可真是绿肥红瘦呀。 中国人吃孜然的具体年月，已经无从查起，可是，在那个架空的世界里，这种调料却无疑是第一次出现。 所以，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凤飞飞在第一次吃加了孜然的烤rou的时候，才有种说不出的独特的美感。 美得她几乎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吃了。 至于说那个看起来做工最简单的泥巴裹野鸡的味道，更让凤飞飞赞不绝口。 那个做法，看似简单，其实，用料却是最多的。 在和泥的时候，闻停远曾经把很多采回来的药草都捣碎加了进去。 看着那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堆泥巴，可殊不知，里面却包含着无数的草药和调料。 在加热过程中，泥巴中的调料和草药便慢慢地渗透到鸡rou中。 再搭配有泥土独特的清香，将鸡rou中的腥膻之气遮盖，吃起来……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此刻，本文作者，也就是我，林歌，还是在空着肚子在写这篇东西呢，写到这里，请恕本作者无理，容我先吸溜一下滴下来的口水，然后擦擦嘴巴，起身去泡碗面先。 靠，写着美食，自己却只能吃泡面，世间还有比我更悲催的作者吗，所以呢，求求各位了，求订阅求收藏求打赏啦。 不管怎么说，那一次，凤飞飞跟着这位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剑三十大快朵颐了一顿。 他们围坐在火堆旁，一边优哉游哉地吃着烤rou，一边晕晕乎乎地喝着竹筒里的存酒，简直是不亦乐乎呀。 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剑三十，凤飞飞不敢肯定，但是，他做出来的美食却的确有两把刷子，这个不得不承认。 等将火堆里所有美食都消灭完了时候，他们两个人捂着肚子，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最后，闻停远才懒洋洋地站起来，冲着凤飞飞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沉沉地道：“好啦好啦，我说大小姐，现在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兑现刚才答应我的事，赶紧替我打工偿还债务了吧。” 说到这里，她将自己的铁剑塞到她的手里，将那架竹筐背在她的肩膀上，道：“这次呢，我也不让你给我捶腿，也不让你给我捏肩膀，你呢，就马马虎虎地给我当一次小跟班，帮我拿着这些东西回南陵城吧。” 凤飞飞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饱嗝，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狠狠地瞪了闻停远一眼，大声道：“扛就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个臭男人，全世界最臭的男人就是你了。” 闻停远却没有理她的辱骂，站起来，转身就走。 他要走，凤飞飞只好在后面跟着。 昨夜凤飞飞虽然敢在这月夜林里住宿，完全是因为有闻停远在。 虽然不知闻停远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总有个人作伴，所以，睡起来也没有那么杂七杂八的信念。 现在虽然是白天，可是，你要是留她一个人在这月夜林里，想也别想。 我们的这位大小姐是世界上最不能吃亏的人，所以，她扛着铁剑，背着竹筐，在后面跟着，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她本来可以丢掉这些累赘一个人跑出去的，可是，她却依然心甘情愿地扛着，背着，甚至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这个臭男人！ 趔趔趄趄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回到了南陵城里。 回到了英雄楼。 门口相迎的，依然是张横和李扈。 这次，他们居然没有将凤飞飞拦下来问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而是径直放他们进去了。 只是他们在看着凤飞飞的时候露出的笑容，有些诡秘，略带暧昧。 英雄楼里依然有很多的英雄人物喝茶、唱戏、吹牛、侃大山。 看着她带着这套装备进来，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凤飞飞把眼一瞪，大声道：“臭男人，看什么看！” 那些围观的臭男人嘿嘿笑着，脸上带着无限yin邪。 凤飞飞被他们给看毛了，将铁剑往地上一扔，竹筐一撂，往凳子上一坐，大叫道：“好啦好啦，可累死本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