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突破（8）
“小凡，急着干啥呢？”霓裳喊住了跑出去的李小凡，看到他脸上自责的表情后便瞪了他一眼后走进病房。 额头布满了冷汗的李清雅看上去极为痛苦，因为疼痛而导致的面容的扭曲看上去极为吓人。 “清雅，你没事吧？”霓裳轻声询问着，右手迅速往她的手臂上抹去，为她把脉。 “疼…”李清雅十分艰难的吐出这个字眼，双手不停的攥着床单，就连指甲被这股力气崴断了，她也没有丝毫注意。 “麻药的药效过了，能忍住吗？如果不能我给你打个止痛针。”霓裳询问着，李清雅腹部的伤口虽然不大，也被上好药包扎了，疼痛会有，只要忍过这一阵也就没什么事了。 “嗯。”李清雅疼痛的连说一个字都显得极为难受，霓裳再次瞥了那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的李小凡一眼，迈着步子走向医生的办公室开药。 秦离看了李小凡一眼，瞬间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情况。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李清雅的身边轻轻说道：“李小姐，这家伙我一定重罚！小凡，过来道歉！” 李小凡屁颠屁颠的走到李清雅的跟前，用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对着李清雅说了句对不起，又鞠了一躬后往后一退，静静地看着李清雅。 “你…你滚！”李清雅看到李小凡那似笑非笑的嘲讽模样更是火大，任由腹部的疼痛依旧扯着嗓子冷声骂道。 “小凡，你先出去吧。”秦离一脸无奈，看着李小凡和李清雅不对付，只好让李小凡出去。 “……”李小凡无力反驳，摊了摊手略表无辜的走了出去。 秦离不停的安抚着李清雅的情绪，希望她不要介意李小凡的举动。李清雅并没有回复秦离带来的歉意，腹部的疼痛使她抓狂，根本顾不上搭理他。 此时，秦离的脑子却开始转动了起来。警局出了事，赵秋生这么个关键人物在监狱死亡，背后牵扯到的还暂且不知。而李清雅也很重要，李小凡又与她合不来，霓裳自己又保护不了。 到底是去警局探查赵秋生的死亡之谜还是呆在这里保护李清雅的安全呢？秦离陷入了思索之中。 霓裳带着护士来到了病房，给李清雅注射了一针止疼药之后，李清雅感受到的疼痛渐渐减少。 “我不想再见到那家伙！”李清雅冷冷的说道。 “额…李小凡同志对你所做之事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他。”秦离无奈的说着，起身为李清雅鞠了个躬表示歉意。 李清雅把头瞥向一旁，不搭理秦离，而霓裳的脸又出现在她的眼中时，李清雅倍感无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在李清雅的心里愤怒无比，假如不是李小凡看管不利没有保护好她，她不至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昏迷，进入医院，反复的失踪。 “小凡，你回警局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注意保护现场，如果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就什么都不要动，等我回去。”秦离的选择终于做出，既然赵秋生已经死亡，那么就留在医院，保护李清雅这个活人！ “陆金，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怒火！”秦离心道一句，双手攥紧又松开，如此反复数次。 “清雅，别闹情绪了，小凡也不是故意的。你现在生气不是自己难受吗？等你好了，我给你出头，咱们一起欺负他们这些臭男人！”霓裳笑着，轻轻的为李清雅整理着杂乱的头发，简单的一句客套的话语，一个小动作，另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咳咳，霓裳同志，话可不能说的这么全面，我香臭你还能不知道？”秦离正义又无耻的话语成功使得霓裳不在反驳，看着她面目的羞红和传来的白眼，秦离倍感骄傲。 “咱们就在这大眼瞪小眼？太无聊了吧，不如咱们互相讲故事？”秦离提议道，话音刚落这则建议便被霓裳给反驳。 “她目前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审讯。”霓裳语气不善的说道。 “听故事而已，李小姐不介意吧？”秦离直接无视了霓裳的冷眼相投，直接把问题的目标转向李清雅。 “说吧，我尽力回答。”李清雅有气无力的说着。 秦离看了霓裳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后娓娓道来：“今天咱们说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保护手段，对了，我上次能够听到夏雨柔的求救声也是因为她的原因。” “清清？”霓裳疑惑的问道。 “对，她叫做秦清清。她当年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家道中落饱受贼子迫害，年纪幼小却想到一出保护自己性命的办法。她知道那几个贼子不会背上杀人犯的罪名，而这，也就是她能够活下来的机会！” “她杀死了刚出生不久的亲生meimei，被警察抓捕入狱，受罚的同时，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从而生活到现在。而她，也成功的看到了那几个给她的童年带来阴影的几个贼子的死亡。李小姐，你说她做的是对还是错？” 秦离简单了当的把秦清清的亲生经历说给李清雅，目光注视着她的表情。 惊讶，惋惜，惊恐，每一种负面表情从李清雅的脸上露出，不断的转换着。 “她没错，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但是我有个不确定的地方，我不确定在哪个年龄段我能够像她一样想出这个活命的办法。”李清雅很快就恢复了平淡，简单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对，六岁的你想不到，但是现在的你却能够办得到。李院长的孙女，又从事医学专业当护士，既能够使得自己处于身死，又能够用自己所学的专业使自己活下来，不得不说，你很聪明。”秦离笑着，两只手轻轻拍动，为李清雅的动作拍手鼓掌。 “挺聪明，确实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刷来刷去，到头来还是住进医院之中，与其被人玩弄，为何不自己下手保命呢？秦警官，我真是小看你了，就凭一个水果刀就能猜出我的用意。”李清雅咧着干燥的嘴唇笑着，用那虚弱无力的声音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