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八章 圣诞树

    听贞德提起了这一茬，安德烈也是回想了起来，当时只要是身处于圣伯多禄广场上的人，没有一个感觉不到生命之神的神威，也正是有了生命之神的帮助以及指引她的母亲才能重获新生并前往圣域，对于这件事安德烈怎么可能会忘掉，她还惦记着哪一天能突破位面的壁垒，去圣域找她的母亲呢！看到安德烈眼中透露出的认真与坚定之色，贞德何尝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这种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她伸手摸了摸安德烈的头继续说道：“你们一定非常好奇。当初在那里的有那么多的人，生命之神为什么单单选择了芙蕾雅作为它的神附的对象，而且当时的芙蕾雅也并不是它的信徒。对吧？”说到这，贞德也不等面前的三人回答，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其实这与芙蕾雅她的体质有关，她对于这个位面来说，就像是一座灯塔、就像是一组坐标，能令那些可以观察到这个世界却无法干涉这个世界的异位面生物短暂的干涉这个世界。正是如此当时生命之神才出现在了我们的位面。”听贞德道出了芙蕾雅身上的隐秘，在场的三人脸上也是露出了各不一样的神色。芙蕾雅是一脸懵懂，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天选之人’那种类型的存在，而芙琳则是一脸吃惊的表情，看着芙蕾雅的眼神也是透露着‘哇！你好厉害啊！’的意思。只有安德烈是在严肃的思考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师傅，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为什么至今为止，只有生命之神神附了芙蕾雅，其他的强大存在却一个也没见过呢？”“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我根据当时生命之神的言行来推测，这个原因或许与它有关。”说完后贞德也是看到，芙蕾雅已经是因为自己所透露的这些信息而变得有些迷茫了，她摸了摸芙蕾雅的脑袋，安慰道：“别对这些太过迷茫了，芙蕾雅。其实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特殊的人，你并不是唯一的，所以压力也别太大了。你之前是什么样，之后继续保持着就行了，尽量保持一颗平常心来面对自己的未来。”贞德那温和的语气令芙蕾雅的心平静了下来，她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两抹红晕。“谢谢您，贞德大人……听了您的话，我稍微好多了。如……如果可以的话，之后我要是遇上了什么疑虑……我能找您商量吗？”她满怀期待的看着贞德，眼神中闪烁着明快的光亮。见此贞德这边也是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当然没问题，芙蕾雅你遇上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认真帮助你的。”见贞德一口就应承了下来，芙蕾雅在开心之余又有点患得患失了起来，她小心的说道：“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我这人也没什么优点……反倒是缺点问题一大堆……”听她这么一说，贞德大笑道：“没事的，而且你想啊！芙蕾雅。相比起我这三个不成器的学生，你应该是更加让人省心的了。”见师傅将自己当做反面教材，安德烈可不依了，她娇嗔道：“真是的，师傅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真是喜新厌旧，有了新人就把我们这些老人给忘掉了……对待我也是从来就没有这么温柔耐心……”“哼，我的耐心早就被你这臭丫头给磨光了！不过既然安德烈你这么想得到我的‘爱’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好好地满足你的！”说着贞德的脸上也是出现了‘阴险狡诈’的笑容。

    先不提这边贞德会如何去满足安德烈，那边，余暁已经是被白露带到了她们栽种的大树前。之前余暁远远看着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已经对几人的要做的事情有了一些估量了。“爸爸，你来啦！你看我们准备的这棵冷杉怎么样？够大吧！”一看到余暁接近，克洛伊就笑嘻嘻的冲了过去，一把揽住了余暁的手臂，见此薇薇安轻咳了一声，严肃的说道：“克洛伊！我们现在还在工作当中呢！白露她还小也就罢了，你可不能这样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喔！”被说了之后，克洛伊也是相当不情愿的答道：“是~师傅~”余暁看到，克洛伊她虽然心中非常不情愿，却还是老实的听从了薇薇安的指挥，回到了原位。看着面前这棵已经有三十米高却依然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发育的冷杉，余暁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舒缓了隐隐作痛的脑袋随后微笑着对薇薇安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薇薇安你这是打算布置一棵圣诞树……对吧？不过这棵树也太……算了这已经不重要了……”见余暁竟然‘猜’出了自己的想法，薇薇安一脸惊愕的说道：“为……为什么哥哥能猜得到……这样的话……不是起不到惊喜的效果了吗……”见她一下因为自己变得如此的消沉，余暁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就算是拼命的去揉他的太阳xue，也没有起到任何舒缓作用。

    “很抱歉薇薇安……让你失望了，不过说实话，就算是在现在看到这样的一棵大树，我已经感觉到很大的惊喜了……”“真的吗？哥哥。唔！既然哥哥已经感觉到了惊喜，那么我们就不算失败了！不过你千万记得别跟其他人说喔！把大家的期待给破坏了，那就不好了！”见她一下又振作了起来，余暁连连点头生怕她闹别扭了。不过余暁看了一眼白露庄门前的贞德几人，再一想早已知道此事的黛博拉，这么一算的话，似乎也没有几人是还能被薇薇安的‘惊喜’吓到的了。无奈的耸了耸肩，余暁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免得打击到薇薇安的兴致了，他转头向其他人问道：“你们这是靠着白露她的能力才在这半天的时间内成长成这样的吧？这树已经长到这么高了还不够吗……你们是打算让它长到多高才开心呢？”面对余暁提出的这个问题，余切认真的回答道：“没错，哥哥。我们从选种到挖土种植一直到现在，所用的时间是三小时一十五分零八秒，目前这棵冷杉的高度已经达到了两千九百三十四点八七厘米了，预计能达到的高度是……”见余切一开口就报出了一连串的精细数据，余暁也是连忙打断了她的行为，他的头虽然非常疼，心中也是非常的无奈，但还是微笑着对余切说道：“余切，你误会了我的话了……我刚刚这么说只是想表达自己心中的惊讶罢了……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这棵树的精细数据。所以虽然很感谢你认真的汇报，但是现在并不需要。”

    不知道是不是余暁的错觉，他感觉自己这么说完之后，余切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但是直觉却让他感觉到，正有一种沮丧的感情从余切的身上散发出来，明明这个小姑娘就连眼睛都没有眨过。直觉这东西可是非常玄乎的，有种说法是脑子整合了记忆当中那些不被当事人在意的记忆碎片，随后越过思维完成整合与分析，最后以灵光一闪的方式提供给当事人。总的来说就是我们人类对大脑没有利用到的部分，收集到了我们没有刻意去想、去记的‘垃圾’，最终分析出的某种结果。

    总之不管怎么样，直觉也好错觉也罢，既然已经感觉到余切因为自己而变得沮丧了，余暁也是接近到了她的身边，摸着她的头说道：“虽然我对这棵树的精细数据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余切你能继续说说你们今天的工作内容吗？”看到余暁这‘偏心’的行为，薇薇安和克洛伊都是大为不满，她们围着余暁吵着说到：“这个我（薇薇安）也能说！这个我（薇薇安）也能说！”对此余暁也是只能好言好语的说道：“你们两别闹了……让余切她来说的话能更加清楚，等下你们两说着说着又要开始跑题了！”听余暁这么一说，两人的脸上都鼓起了气来，不过倒是不在吵闹了，这也让余暁大感欣慰，心中涌现出了一种孩子长大懂事的满足感与失落感。而被余暁拜托了的余切看着他们也是一言不发的，只是等到其他三人都将她们想说的话说完了，她才开口回答余暁问她的问题。

    尽管余切此时表现的与之前似乎没人区别，不过余暁还是能隐隐的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明快与满足了。从余切的回答中余暁也是得知了，白露她的力量又有了一定的增长，毕竟这些小姑娘每天都混在一起，相比起余暁，她们倒是更清楚白露目前的能力是怎么样的。据余切所说白露的这种能力成长是从CCP回来之后才开始的，从那之后她就发现白露似乎有了种东西的新嗜好。回想之前与珀洛维特战斗时他所施展的力量，余暁不由得猜想，白露是否是因为见识了那场战斗，从而获得了启发，这才如余切所说，有了新的嗜好，要知道这小妮子虽然聪明伶俐的，不过她对任何东西向来都是三分钟热度。对于她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做事态度，余暁可没少批评，不过也是收效甚微。

    听余切说她这次可是破天荒的持续了大半个月，余暁也是非常欣慰的抱起了白露，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看着咯咯的笑了起来的白露，余暁问道：“你喜欢像这样种东西吗？”看着余暁脸上认真的样子，原本心情还挺好的白露却是一下变得怯生生的起来，由于余暁平时批评教育她的时候大多也是这样的表情，于是她小心的问道：“是的……爸爸，我这样……不行吗？”看到白露的样子，余暁也是一下就惊觉到了自己似乎吓到了她，自我检讨之后余暁也是立即露出了一个温柔和煦的微笑，他笑着安抚道：“别担心，白露你喜欢的话这么做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还记得我平时对你说的话吗？”听余暁如此问道，白露咬着手指头想了想，随后答道：“是要我早睡早起吗？”见余暁摇了摇头，她又说道：“那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麻烦其他人……”“……”

    看她说了半天还是说不到点子上，余暁只好自问自答了：“虽然这些都是我希望你能做到的，不过在这种时候，我最希望你想到的应该是‘坚持’才对。”听到这，白露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噢！我明白了爸爸，就是你常常说的‘一心一意、持之以恒’是么？”见白露似乎是开窍了，余暁摸着白露的头笑道“没错，如果你想成为能够独立自主的人，这是非常重要的。”“诶……可是我并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呀！为什么一定要成为能独立自主的人呢？有爸爸爱着我不就行了吗？难道爸爸已经不爱我，不想要我了吗？”这么说着，白露也是泪眼汪汪了起来。

    由于前车之鉴，余暁有注意自己脸上的表情和态度，他依然保持着温和的态度，耐心的对白露说道：“我当然爱你，怎么会不想要你了呢！我只是希望白露你能有所成长。”安慰白露的同时余暁也是轻轻的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珠。对于余暁对自己寄予的愿望，白露却是不解的问道：“我不能就像薇薇安jiejie那样，凡事都依靠别人吗？”白露无心中说出的话，令一旁的薇薇安遭受到了成吨的伤害，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躺着也能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