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奇袭七盘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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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现承诺,补更一章。另,本书已连续首发十万字,且持续更新中。写书不易,码字伤神,在此,兄弟第一次大胆向各位小伙伴求收藏,求推荐票。还望各位小伙伴多多支持则个!) 时风察言观色,已经看出关彝是这一队人马的主官,他人单力薄固然有些心虚,但眼下的处境也容不得他有所选择,此时此刻唯有舍命一拼或许还有逃生的机会,只是希望关彝要说话算数才好。心中沉吟,当即横下心来,咬牙道:“成交!” 关彝见时风没有异议,随即解下佩刀交给贴身血卫,准备自己亲自上场。傅佥虽然对关彝收降时风的想法也有些不以为然,但却是不肯让他上阵冒险,笑道:“将军,这一阵就由我来吧!” 关彝略一沉吟便点头答应了傅佥,此前傅佥与他都是兄弟相称,但自从火烧阳安关魏军粮草之后,傅佥于人前便改口称他为将军,既是显示尊重,更是军中法度需要,但在人后依旧直呼其字。 关彝深知傅佥武艺绝伦,在大汉诸将中难逢敌手。大汉景耀元年,公元258年,傅佥初次追随大将军姜维北伐曹魏时,便于长城戍阵斩魏将李鹏,活捉王真,一战成名。此后以军功积累升迁至关中都督,成为姜维手下头号战将。傅佥既然听说过时风,想必对此人应该有所了解,由他出战应是最适合不过了。 哪知诸葛尚见傅佥要出手,也忍不住叫道:“傅将军,且将这一阵让给末将如何?” 傅佥朗声笑道:“怎好让小将军劳累?你且住着,看我擒拿此人。” 诸葛尚还待要说,关彝忙笑道:“依我看,小将军初次随军,又是连续多日行军,必是极为劳苦,这一阵就由傅将军出手吧!” 傅佥虽然身为关中都督,又掌握阳安关一线的驻防兵马,但却比不得关彝,他可是朝廷当前的红人,又是此次的出征主将,关彝此时发了话,诸葛尚虽然颇有些不以为然,但终归还是不敢违拗,只好退在一边,静待傅佥和时风互斗。 事实上,与时风之战,在关彝看来,不管是傅佥还是诸葛尚出手,都是胜券在握,毕竟这两人武艺超凡绝伦,时风纵然有些手段,也断然不是傅佥和诸葛尚的敌手。之所以让傅佥出战,原因在于傅佥领兵多年,性格坚毅沉稳,一向老成持重,他既然愿意代替自己出手,想必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而诸葛尚却是少年心性,出手之间只怕是没有分寸,万一失手伤了时风的性命,可就白费他的一番心思了。 关彝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要想在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时代立足生根,实现自己的梦想和在关氏祖先牌位前许下的承诺,除了手中必须掌握着权势兵马之外,权谋交际,兵法策略,甚至于情报网络都必须要具备。 就目下情势而言,他虽然暂时还无法进入大汉朝廷的核心决断层,但毕竟已经有了一定的政治资本,需要的仅仅只是用时间换取空间上的提升而已。 关彝很清楚,身在行伍之中,手中握有兵权固然是安身立命之本,但完善的情报网络也是决定成败的重要因素。冷兵器时代,信息的收集和传播靠的完全是人力的传送,时风干的行当固然让人不齿,但如若傅佥所说不错,此人既然出自曹魏摸金校尉的门下,就必然身怀旁门绝技,绝非泛泛之辈。 所谓摸金校尉,即是专职盗坟掘墓,收罗墓冢里陪葬品以充军资的官员。只是千百年来,摸金校尉的传说众说纷纭,但见于正史的记载唯有魏武帝曹cao和南朝宋前废帝刘子业曾经设立过。 事实上,关彝相信刘子业绝对不是设立摸金校尉或者有类似行为的第一人。据说,当年伍子胥因为被楚太子费无忌陷害,其父兄皆被楚平王所杀,伍子胥被迫投奔吴国,并立誓要报此家仇之恨,后来孙武攻破楚国都城,伍子胥便掘开楚平王坟墓鞭尸泄愤,此事被后人评为最毒的盗墓者。 无独有偶,三百年后,与伍子胥同为下相同乡的楚霸王项羽以报国仇为名,公开率兵挖了秦陵,这也成为后来汉高祖刘邦传檄天下讨伐项羽的十大罪状之一。 除了伍子胥和被称为盗墓祖宗的项羽之外,历史上明火执仗干这种盗墓勾当的还有西汉广川王刘去,东汉末年荒yin残暴至极的一代权臣董卓。 至于曹cao,建安七子之一的陈琳在《为袁绍檄豫州文》中就曾毫不留情地抨击他为了筹措军资而设置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等职位,专门负责盗墓敛财。关彝曾亲眼看到大汉皇室保留下来的《为袁绍檄豫州文》拓本。据说,刘子业当年设置摸金校尉的灵感也是来源于此。 时风出自摸金校尉一门,又善于易容伪装,想必也应该精通消息刺探,如若此人肯跟随自己,那组建情报网络的重担由他来担当显然再合适不过了。 再者说,量才而用也是关彝的一个原则。虽然他记不起来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但他却能够肯定自己绝非这个时代的人。因此,在他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门第出身观念,说到骨子里,门阀观念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况,眼下大汉年轻一代人才凋敝,时风若是真有本事,自己量才而用,也算是为大汉复兴之计。 正在关彝思量时,傅佥已经解下随身佩刀,打手势让时风出场接招。傅佥体格雄健,举手投足之间顾盼有威,又征战沙场多年,临敌经验极为丰富。而时风则生得清瘦文弱,看似一阵风便能将之吹倒在地,在众人看来,这似乎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试。 但关彝却没有这样想。时风固然看似羸弱,但他既然能在关中横行多年而不被魏国官府拿获,手底下就必然有些本事,单从他能在血卫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挣脱掉身上的绳索便不能小觑。为了以防万一,关彝向站在身边的陈烈丢了一个眼色,陈烈立时会意,示意血卫分散开来,有意无意地将傅佥和时风围在了中间。如此一来,基本上断绝了时风脱身突围的希望。 傅佥待时风走近自己十步距离,方才笑道:“出手吧!” 时风神情肃穆地点了点头,低身略略一躬身,缓缓地道:“请赐教……”话音未落,脚尖在地上一顿,瘦弱的身形借助弹起之势猛然扑向傅佥,速度之快犹似射出去的利箭,眼看临近时,双拳挟着一股强烈的劲风击向傅佥的面门,威势极为惊人。 傅佥饶是早有防备,却也没想到时风来得如此之快。仓促之下也不闪避,暴喝一声:“来得好!”双臂回收,手肘向外,竖于面门之前,看样子是想要硬接时风这雷霆一击。 哪知时风这一拳却是虚招,眼看拳头临近傅佥手臂时,却突然改拳为爪,两手分别抓住了傅佥的手腕,借力向后翻身腾起一人多高,双脚同时连环踢出,直击傅佥的胸腹之间。 傅佥哪里料得到时风有如此本事,竟然能借力用力使出如此妙招,一旁观战的关彝和诸葛尚等人见时风动作如此迅捷,并且下落时姿态极其优美,宛似风中一叶柳絮,禁不住暗中点头赞叹不已,诸葛尚更是在心里思量,倘若换了自己,借力腾空如此之高虽然也能勉强做得到,但却无法如此轻松,更别提出脚伤人了。 关彝等人哪里知道,这便是时风赖以成名的师传独门绝技“柳絮飘”和“弹腿”,一旦施展开来,便有如风中飘絮,随风而动,再辅以二十七路弹腿,专踢敌人防守空当,威力的确不容小觑。 由于盗墓摸金与其他行当不同,因此摸金校尉选拨门徒时的要求也极为特殊,最关键的一点便是体格一定要纤细瘦是摸金,便是打出来的盗洞都进不了。时风正是由于从小体格清瘦,极有资质,这才被杜金山临老时收作弟子,继承了摸金这个行当的绝学。 也正是因为身体条件的限制,摸金校尉的传人在学艺时多是注重轻身功夫的修习。时风也不例外,除了“缩骨功”等摸金校尉的必习之术外,十余年苦练下来更是将一脉传承的“柳絮飘”和“二十七路弹腿”两项绝技学得炉火纯青。 好一个傅佥,眼看已经避无可避,干脆猛吸一口气,将全身力道全部集于小腹之间,只听得“砰砰砰”三声闷响,时风踢出去的三脚全部结结实实地踢在了傅佥的小腹之上。让人惊异的是,傅佥硬生生挨了时风三脚之后非但没有后退半步,反而是时风被反震得向后倒飞出去,在空中倒翻一个筋斗之后方才站稳。 时风大吃一惊,自己虽然身材瘦弱,但这连环三脚已经用上了自己的所有力道,寻常武艺之人硬接之后即便不被踢翻在地,也绝难如此浑若无事一般轻松。可见这个雄壮有威的大汉实乃悍勇绝伦之辈。 傅佥可不知时风的心思,硬碰硬之后立时便知道时风虽然身形轻巧无匹,但力道却远逊于自己。时风身材堪堪落地,他已经大喝一声就势扑了过去,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半曲成钳型,直抓向时风的咽喉要害。 沙场战将,弓马武艺到了巅峰状态,任何一击都是必杀之技。傅佥久经沙场,厮杀搏斗经验极其丰富,且又正当壮年,因此这一扑犹如苍鹰搏兔,势不可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佥这一抓一旦抓实,时风必然骨碎喉断,绝无幸理。 时风自然也明白傅佥这一爪的利害,惊骇之下不敢招架。他的武艺虽然不差,但力道却远逊于傅佥,好在他身轻体健,一套“柳絮飘”已经练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因此不待傅佥五指抓到便闪身让开了这致命一击,随后左手出拳击向傅佥的左肋必救之处。 傅佥一击不中,随即收肘回救左肋,同时右拳顺势一招横扫千军,暴雷一般击向时风的脑门,他的拳风猛烈劲霸,出手之间虎虎有声,拳未到时风便已经感觉到了泰山压顶一般的窒息感,无奈之下只好撤拳抽身避开。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堪堪交手二十余个回合,傅佥见始终无法击中时风,忍不住逐渐焦躁起来,出手之间更是凶狠异常,到后来竟然只是一味地抢攻,对自己露出来的空当丝毫不顾。 如此一来,倒是正中时风下怀,暗思这匹夫全力抢攻无果之后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只要再消磨他一阵,待他力道衰弱之后,必然会破绽大露,到时自己伺机再出手全力攻击,不怕胜不了他。 时风心里打定主意,身形更是灵动轻快,又是十招之后,傅佥逐渐气喘如牛,步履迟滞,出手之间已经远没有此前凌厉,空当也是越来越大。 诸葛尚靠近关彝,低声道:“将军,情势不妙,傅将军后力不济,似有落败的迹象!” 关彝皱着眉点了点头一言不发。两人的情势他都看在眼里,显然是傅佥自视武艺远高于时风,因此一味地全力抢攻,指望能够一击得手。哪知时风虽然武艺远逊于他,但却知道扬长避短,不和他硬拼硬架。傅佥这一番抢攻,力道耗损过多,看样子再有三五招必会败下阵来。 关彝心中暗叹,傅佥为将多年,怎地还如此冒失?他败阵姑且不说,却白费了自己的一番心思,倘若时风要走,自己便没有任何理由不放他。毕竟,让关彝当着自己一众手下的面出尔反尔,是他决计不肯干的。 正在心里暗自埋怨傅佥时,果然只见时风避开了傅佥击向自己胸腹的一拳之后,趁傅佥力道衰落来不及转身的空当,抬起左腿踢向傅佥的脚腘。关彝暗叹一声,脚腘乃是最无防护力的部位,时风这一脚必定是用了全力,一旦踢中任凭傅佥再是强悍也绝对支撑不住。 说时迟那时快,时风这一脚堪堪踢出去,却猛地只觉得脚腕一紧,竟然被傅佥在电光石火之间转身一把抓了个正着。 时风左脚被制,顿时失去了支撑点,仓促之间还未反应过来,傅佥顺势一提一捞,时风顿时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的身体抛起来,身不由己地往后便倒,紧接着后背一阵发麻,已经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时风躺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摔得移了位,心中刚刚明白了些什么,只见傅佥粗壮的大脚已经踏向自己的面门,此时自己正处于麻痹状态,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傅佥这一脚下来多半是活不成了,索性放下了挣扎的心思,禁不住暗叹一声,闭上眼等死。 等了良久,却是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忍不住睁开眼,却见傅佥早已收脚退在一边。再看他神色,面不红气不喘,极为轻松,哪里是力道不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