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捉鱼
瑶儿打好猪草回来，李氏已经煮好饭了，正准备炒菜，于是瑶儿又帮着李氏炒菜，叫李氏去烧火，顺便歇会儿。 李氏准备的菜有：韭菜炒鸡蛋，炖青菜，拌腌菜。 瑶儿挖了竹笋回来，所以就准备把竹笋也一块做了，腌菜也就不拌了。 早上罗氏专门拿了两个鸡蛋出来，所以菜就做韭菜炒鸡蛋，但是这个菜是只能给下地的人吃的，所以菜一炒好，就立马装进一个木盆里，并用盖子盖好，以免冷了。 竹笋也还是像上次一样先过水煮熟之后再炒。 等到所有的菜都做好后，已经是差不多十一点半了。李氏留下小姑和几个小孩子的份，其他的都给送地里去。 瑶儿留了个心眼，怕她们去送饭了，回来后没自己吃的，所以又把留下的饭菜装了一份放碗柜里藏起来。 拜托了小姑照顾着点盼儿之后，瑶儿背着一桶热水并几盆菜，李氏背着一大桶的饭并吃饭用的碗筷，娘俩个就去送饭了。本来瑶儿不想要李氏背的，可是自己力气不够，把饭也给自己背后就背不动了，而且李氏也不同意。 在瑶儿的坚持下，最后李氏只得把重的水给瑶儿背了，看到瑶儿这么懂事，李氏心里是既欣慰又心酸。 李氏娘几个在家忙家务的时候，老爷子他们这边也不轻松，因为旱地是在山沟里，板车只能放在山脚平坦的地方，到地之后，老爷子决定从最低的地方开始种。 因为之前的地都已经翻过了，所以现在只需要挖坑点种就可以了。他们分成了两组，一人挖坑，一人点种。刘氏与罗氏一组，赵氏和馨儿一组。刘氏和赵氏挖坑，罗氏和馨儿点种。老爷子和三林负责给每个坑里都填上肥泥，大林和二林挑水浇水。 本来是要瑶儿下地点种的，但想到家里李氏可能忙不过来，最后瑶儿给老爷子讲让自己跟李氏在家做家务，馨儿来点种，毕竟不费什么力气。 娘俩个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地里，这时老爷子他们也已经种好了二块地了，大概有一亩多一点。 大林和二林挑水的时候看到娘两个来了，大林赶紧上前来接过李氏背上的背篓，二林也接过了瑶儿的背蒌。 瑶儿感激的对二林说：“谢谢二叔”。 瑶儿来了这么久，这可是第一次真实的背这么重的东西走这么久啊，恐怕得有三十几斤。虽然以前的瑶儿也经常做活，可耐不住这个不是原来的瑶儿了啊。 老爷子看到饭送到了就招呼大家先停下来歇歇吃饭了。 趁大家洗手的时候，瑶儿赶紧把从家带的一块布铺在平坦的地方，把菜都端出来，李氏则挨个的把饭装好，大家围在地上就开吃了。 看到今天的菜有竹笋，韭菜炒鸡蛋，大家都比较满意， 平时罗氏都是把鸡蛋锁的好好的，攒着卖钱的。而且干了一上午，也饿了，急急的就开吃了。 老爷子知道这竹笋肯定是瑶儿去挖的，也不禁夸了瑶儿:"瑶儿啊，做的不错"。 这时候大林也吃到了娘几个说的怎么怎么好吃的竹笋了，大林常在外面跑，接触的也多，他想说不定这个竹笋真的可以给他家赚一笔。 等到最后，大家吃的是肚儿圆，送来的饭菜也吃的精光，瑶儿和李氏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这时二婶刘氏说道：“瑶儿啊，那个竹笋怪好吃的，你这几天多挖点炒呗”。 瑶儿还没回答，老爷子就说道：“嗯，是不错，瑶儿啊，你就多挖点炒了，也算是给大家加个菜了啊。” 老爷子都开了口，瑶儿也就只好答应了，反正竹笋还多的是，而且也不知道黄掌柜的那边卖的好不好。 老爷子这边休息了一刻钟后，就又开始种玉米了。李氏和瑶儿回家后，小姑已经和几个孩子吃过饭了，并把吃的碗筷也洗好了。 盼儿就坐在院子门口张望着，看到jiejie和娘亲回来之后，亲热的迎上去：“娘，大姐，你们可回来了”，娘几个手牵手的进了院子。 瑶儿看到盼儿在门口等，心里也是暖和和的，问：“盼儿，你吃饱没”。 盼儿“大姐，盼儿吃的饱饱的，吃了好多竹笋”。 瑶儿放下背蒌后，瑶儿把藏在碗柜里的饭菜拿出来又热了热与李氏吃。吃过饭后，帮着李氏把所有的碗筷都洗干净，歇了会儿后，与李氏说要去网点鱼回来晚上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便带着盼儿，拿着昨天下午大林帮她编好的两个网兜，带了个小木桶去河边了。 李氏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瑶儿与盼儿像阵风似的出了院子门。李氏只得在家cao持。 瑶儿老早就看好了地方，带着盼儿直接就走到那里去，把网兜并排放在小河较低处，比较窄的地方，并用根绳子把网兜拴住，免得给冲走了。 准备工作做好后，瑶儿就叫盼儿在旁边看着，自己走到离网兜大概五十米的前方，开始用竹杆在水里不停的往网兜处赶鱼，这样一趟下来，网兜里果然有不少的鱼。 瑶儿赶紧把网兜拉起来，里面有条花鲢，大概有两斤的样子，还有两条大概半斤重的鲫鱼，还有十来条小鲳鱼，瑶儿把小鲳鱼放掉，其他的全都留下了。然后又把网兜放下去，准备再赶一趟。 盼儿兴奋极了，大喊到：“大姐，好多鱼啊”。 瑶儿：“盼儿，想吃好吃的吗”。 盼儿：“想”。 瑶儿：“那盼儿就乖乖的呆在这帮jiejie看着网兜，姐再去赶一次鱼，回家后给盼儿做好吃的，好不好”。 盼儿认真的点头后，就蹲在旁边，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两个网兜，生怕它们会跑掉一样。 瑶儿又去赶了两趟，又抓到三条半斤重的鲫鱼，二条三斤重的花鲢，一条两斤多的草鱼，草鱼因为只有一条，又不好跟花鲢一起烧，所以瑶儿把它放了。剩下的小鲳鱼依旧放回河里去。 本来像这种长不大的鲳鱼用油煎炸后，再放点调料可是十分美味的，不过罗氏可不允许用那么多油所以只能放掉了。 瑶儿看这么多鱼应该够今天晚上吃的了，所以就收好网兜，吃力的提着一大桶鱼开心的往家走。 却说瑶儿疑惑人们为何不去抓鱼吃，还专门问过李氏的。李氏解释是，一个费油盐。一般人家不愿意弄；另一个嘛说是前些年闹饥荒，人们抓着鱼就这么炖着吃，腥腥腻着了。所以这会儿才这么便宜了瑶儿。 回到家后已经是三点半的时候了，这时候李氏早已经喂好猪，还把晚上要用的猪草都给打回来了。 看到瑶儿拎了满满一桶鱼回来，不禁问：“瑶儿啊，这鱼难弄又费油盐，你弄这么多回来，一会儿你奶回来得又要挨骂了”。 瑶儿：“娘，你放心好了，一会儿我来做，保证你吃的停不了嘴。” 听到瑶儿说好吃，李氏也不怀疑，自从有了上次的竹笋事件后，李氏就比较相信瑶儿说的话。于是拿了菜刀就准备清理鱼。 瑶儿看李氏只把鱼磷去掉，鱼内脏拿掉就算完事，不禁开口问：“娘，这鱼鳃你不弄掉吗”。 李氏疑惑的问:"什么是鱼鳃？" 这回换瑶儿疑惑了：“就是这个啊”，边说着边指给李氏看。 李氏看了后说道：“这个就是鱼鳃啊，以前从来没人讲要去掉的啊”。 瑶儿算是明白，为何李氏会讲鱼做出来会是一股子腥味了。一是农家人不舍得放那老些调料，二嘛也像是刚才李氏那像不知道把鱼鳃给弄掉。所以就算是河是有再多鱼，也少有人去捉，更不提拿去卖了。瑶儿那天可是问了，那鱼可是堪比rou价。只不过大多都是富人家买的。于是对李氏讲：“娘，这个东西不能吃，要扔掉的，不然的话做出的鱼会很腥的”。 李氏：“嗯，好，娘知道了，不过瑶儿啊，你咋知道的啦” 瑶儿听到李氏的话后，心里一咯噔，不过马上就转过来了说道：“就是上次告诉我竹笋能吃的老奶奶告诉我的啊，老奶奶还告诉了我好多呢，等以后我慢慢的给你讲”。 听到女儿这样讲，李氏也就不疑有他了，按照瑶儿说的方法开始打理起鱼来。等到把鱼全部清理好之后已经是快四点了，李氏与瑶儿也开始做晚饭了。 李氏烧火，瑶儿做菜。一个锅里焖饭，一个锅做菜这样会快一些，而且两个锅一起用，中间的水炉子也热的快（很多农村的灶都会在两个锅中间挖个坑，放个缸，这样一顿饭下来，缸里的水也热了）。 花鲢，瑶儿准备做红烧的，鲫鱼烧汤，最后再炒个卷心菜。 瑶儿先把鲫鱼洗干净放筲箕里沥水，把花鲢剁成块去菜园子里摘了几根蒜苗和葱回来，洗干净蒜苗切成段，葱切成茉，生姜一块切成片，几个蒜瓣，几个干辣椒切成段。所有能凑齐的配料已准备好，瑶儿就开如烧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