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王者的狂宴
“那么……就开始吧——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要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要说出你为什么想要圣杯。以王的身份，来说服在场的王者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Rider狂放的话语十分响亮。“那么……谁先来？” “哼！真受不了你！首先，我们是要‘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第一个回应Rider的，是黄金的英灵。 “哦？” 见Rider讶异地挑了挑眉，Archer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 “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这下轮到Saber无语了。“你的话和Caster差不多，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 “哎哎，怎么说呢。”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随声应和似的嘟嚷道。一边拿起了水晶的酒瓶，又把酒杯倒了个满。“说起来，我想我还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达尔还高傲的王，应该只有那一个人而已。结合之前后宫王说过的话，我已经十分确定了。”韦伯立刻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但Rider却将话锋转向了卡恩。“对了后宫王！你是怎么知道他的真名的？” “啊啊~我是从某种奇怪的途径知道的啦~这点就让我保密吧。总之，看我那个模仿他的王之财宝的技能就知道我很熟悉他就是了。”卡恩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很随意地侧躺着，一手撑住了头，一手拿着酒杯，用这种姿势喝着酒，却不会被呛到，让人有点佩服。对于卡恩如此随意，在场除了Saber有点不满，其他二人却毫不在意。 “这样啊~那就算了吧……话说回来……”Rider将话题转回来。“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 Archer嘲弄般对Rider微笑道。 “或者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 Rider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 “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也就是说——” Rider将杯中酒一干而尽。“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律。”Archer立刻回答道。“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律。” “嗯。”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规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来犯，我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Archer一脸严肃地与Rider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这等好酒怎么能放过？” 两人的话像是两个偷酒喝的孩子。 “哈哈~这酒妙吧~我自从得到这酒的七年来可是从没见过比这更好的酒了啊~”身为被“偷酒”的当事人卡恩则是毫不在意，反而得意地炫耀着。 “啊啊~的确！别说七年，我就算是生前一辈子也都没见过啊！” “别的不说，这酒着实是至上的好酒。” Rider和Archer都满意地赞许着，让卡恩的虚荣得到了十分的满足。 此刻的Archer、Rider和自己的Master已经让Saber分不清是敌是友，她只能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三人。片刻后，她终于向Rider开了口。“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喝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为人类。” 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就连韦伯也“啊”了一声之后，指着Rider，以几近疯狂的口吻喊道。“哦哦，你！难道你还想征服这个世界？！！” “嘛……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是……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回想一下——韦伯原本认为不喜欢灵体化、坚持以实体化现身是Rider的怪癖。确实，Servant虽然能像人一样说话、穿着、饮食等等，但其本质也不过和幽灵差不多。 “为什么……那么想要rou体？”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伊斯坎达尔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rou体。” “哦哦~这么说起来，我的愿望和你的愿望差不多呢~”卡恩一边躺着喝酒……一边接过Rider的话。 “哦？”Rider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真真正正拥有实在rou体的人吗？” “不是啦~我是想要让Saber拥有rou体。” “诶？” “诶？” 在场的人……除了爱丽丝菲尔和小Q之外，其他的人都愣住了。至于小樱和伊莉雅……由于Rider他们讨论的话题实在是听不懂，已经睡在了小Q从王财中拿出来的一张藤床上了。 “Master？……为什么……”Saber十分疑惑，为什么卡恩的愿望会关系到自己。 卡恩静静地喝着酒，笑而不语。 “啊哈哈哈哈哈！！！”片刻后，Rider才拍着腿大笑出来。“说起来，你可是自称后宫王的家伙啊！！” “……”瞬间明白了的Saber只是无语地喝着酒。 “唔？骑士王哟……你居然不会生气吗？”Rider非常好奇Saber的反应。 “不……应该说……是习惯了。从我被召唤出来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说着类似这样的胡话。” “呼哈哈哈哈~有这样的Master你还真是累啊~” “嘛~嘛~不过啊……”卡恩又倒了满满一杯。“这虽然是我的愿望，但却不需要圣杯来实现就是了~赋予rou体什么的，简直太轻松了。我这愿望难的地方，是让Saber对我倾心呀~” “这么说……你其实根本不需要圣杯？” “没错！” “那你参加圣杯战争是为了什么？” “那自然是因为……手痒啊！”卡恩喝下一口，露出了十分蛮横的表情。 “哦吼？！！”Archer和Rider的表情都变得十分有兴趣的样子。 “这七年来，我经历的对手，都是魔术师。与魔术师做战，要么太简单，要么太麻烦。如果直接让他们没法使用魔术，他们就没有任何战斗力，可如果让他们使用魔术作战的话，战斗又会变得像是解数学题一样，找各种规则去破解魔术，太麻烦了。至于那些依靠强化术让自己rou体强大的家伙，不仅破绽百出，纵使是强化后的身体也是弱不经风，战斗技巧也是不堪入目。”卡恩用充满了挑衅意味的眼神审视着Rider和Archer。“我想要的，是能够让血液沸腾的……干脆狂暴的战斗！” “真是……有趣的家伙！”Rider以同样十分张狂霸道的笑容回应着。 “哼！你确实是个够格的家伙……擅自模仿本王的威姿的罪行就饶恕了你吧。反而……要给你赏赐呢……我！只要你来挑战，我会让你死得十分华丽的！”Archer对卡恩露出了十分欣赏的表情，说的话却十分危险。 “呵……不用着急！英雄王哟~我早晚会杀了你的。从你第一次见面时侮辱了我的赫斯提雅大人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与死相伴了！” “ho？真是恶心的神仆啊！不过……你的神的存在对你而言……不是信仰的对象吧？”Archer看出了卡恩话语间对那个神明的感情，那不是如信徒般的信仰，而是……如对妻子一般的……爱意。 “没错……我这根本就不是信仰，而是爱慕与欲望。如果想要称为信仰，未免太丑陋恶俗了。”卡恩大方地承认了。“但是……她……是拯救了我的存在，是给予了我重生的神，是真正意义上的女神。所以……纵使我的感情何等不堪露骨，我依旧不允许任何人污蔑我的神……你……必死！” “……”Archer死死地盯着卡恩。“我等着你！神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