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所以贞德的嘴遁是和卡恩学的吗？
“哟~后宫王~”Rider豪爽地打着招呼，然后扫过卡恩身后的Saber和贞德。“嗯？这位是……没想到亚瑟王还有不为人知的双胞胎姐妹啊！” “呃……这是贞德~只是和Saber撞脸啦~” “……诶？这也太像了吧？” “嘛~现在先别说那些了，Rider！这个怪物的讨伐就交给贞德了，我希望你别插手。” “呃……这样吗？既然这个小姑娘能解决掉那只海怪，我自然是乐得轻松啦~只是……那个海魔很棘手啊……” “啊啊~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 这时，韦伯忽然反应过来。“诶！等等！贞德？刚刚那个Caster说他叫吉尔·德·雷……这么说……”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卡恩点头确定了韦伯的想法。 “圣杯战争……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活生生的传奇展现在眼前啊！”韦伯感慨着…… 从足以对决英灵的凡人（卡恩），把酒斗道的王者们……再到这英灵们跨越了时空的相会…… “哈哈哈！别忘了你现在也是这传奇的参与者啊！”Rider拍着自己的Master的头。“好好享受吧！！” “那么……卡恩，我先去了。”贞德跟卡恩说了声。 “嗯。” —————— 脚上穿的是卡恩给的能够踏足水面的魔法靴，因此贞德得以在未远川的河面上冲刺。 “呼呼……”鸢尾花的旗帜被舞得呼呼作响。 “噗嗤！”旗杆尖端的枪尖将袭来的巨大触手刺破斩断、或以柔软的幡布作为盾牌，惊人地挡下巨大的触手。 贞德向着巨大的海魔所在前进着。 “真是威风啊~”看着那在河面上驰骋的贞德，Rider感慨地说着。“我都想把她招到我的旗下了……呐~后宫王~不如……” “滚！” “呃……”Rider一脸尴尬。 “贞德可是我的心肝~敢动什么念头的话……小心我把你阉了！” “诶？难道……这小姑娘是你的宫室吗？” “当然~” “虽然一直听你后宫王后宫王地自诩……不过见到跟从你的这么强悍的女将可是第一次啊~” “~Saber也是喔~”卡恩不等Saber说话，就接着又说：“还有小Q，就是小樱一直抱着的那只使魔。” “诶？那个白色的圆球？” “嗯~她是只妖精，实力不比Saber和贞德差。” “这样啊……”Rider眯起了眼睛…… 卡恩曾说过，要让Rider见识他的王道，但是……由于一直以来卡恩都是一副轻浮的模样，Rider也不以为然。不过……如今的卡恩所谓的王道已经初显狰狞，Rider也开始在意了。 —————— “吉尔！！！！”贞德一边击破阻碍自己前进的触手，一边向河中央的海魔大声高呼。“听得到吗？吉尔！！！！回答我！！！” 除了挥舞着的巨大触手之外，回应贞德的……还有诡异地响彻于夜空河畔之上的声音。“……贞德。” “吉尔？！！！”听到这个声音，贞德欣喜若狂。“你听得见？太好了！听着！吉尔！马上停止你的魔术！” “贞德……”回荡与河面上的声音十分地沉静，却不难听出声音中蕴含着的癫狂。“贞德哟……你为何……至今仍然挥舞着那面旗帜啊？”Caster并没有听从贞德，而是反过来质问着贞德。 “嗯？”贞德愣了一下，接着不假思索地说着：“那还用问吗？这是天主与法兰西的荣耀啊！” Caster听到贞德的回答，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荣耀？！！！！你说那是荣耀？！！！！！！”虽然看不到本人，但是单从声音便能得知本人是如何的歇斯底里。“没想到那万恶的天主竟将你蒙蔽至如此境地……我可怜的圣女啊！！！！！” “吉尔……”贞德脸色变得十分骇然。“你在……憎恨天主吗？……” “当然！！！”仿佛在回应着Caster激动的情绪，巨大的海魔更加疯狂地挥舞着触肢。“若不是那万恶的神！若不是他！你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才应该被那烈焰烧尽！而不是你！！如果不是他无缘无故指引你……你也不会去当那法兰西的英雄……你也就不会……” “吉尔。” “……” “我……做下了很多罪孽。” “……贞德？” “听我说完！吉尔！” 虽然Caster没再打断贞德的话，但是，海魔却并没有因此停下攻击。Caster的魔术仅仅只是将海魔召唤出来就需要献祭自己了，更遑论控制了。而此刻……将海魔召唤出来的螺湮城教本也已经完成了使命……因此，不管Caster怎么样这只海魔都不会停下攻击。 一边分心与Caster对话的贞德前进的脚步被逐渐阻挡下来——挥舞着的巨大的触手正在变得更加坚韧、更加狂暴。 海魔正在逐步变得更加强大…… “我曾经……杀害了很多人——在那段为了法兰西奋战的日子……纵使是以战争的名义，我的罪行依旧是无法辩驳的，这是我确确实实犯下的杀孽。许许多多的人也都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因此……那种结果（死法）是我应得的！倒不如说……那正是我最期望得到的结果！” “！！！”处于血rou之中的Caster表情变得愕然。 “只有这世上最凄惨的死刑才是最适合我的！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犯下的罪行就算不清了……这正是我——贞德·达尔克直到死后……成为英灵之后……哪怕降临于现世也一直相信着主的原因！因为主直到我生命的最后都在满足我的愿望！” “我并不是圣女！” “就算真的是圣女，也没有权利无视自己夺走的生命。被挽救的生命和被夺走的生命是等价的，不能因为被挽救的生命的喜悦而忽略对被夺走的生命的赎罪。” “因此……对于我生命的尽头，我的死法，我不仅没有任何怨恨，反而荣幸之至……欣喜不已……就算不是全部，也会有不少因为我而蒙受苦难的灵魂得到慰藉吧……” “所以！吉尔！我的一生……没有任何遗憾！生前的我是如此，死后的我亦是如此！” “贞德……”Caster脸色完完全全被悲痛与悔恨覆盖了。“你……并没有……怨恨吗？……我……我……我到底……” “吉尔！收手吧！！不要再继续堕落下去了！！！” “贞德……贞德！！！！！！太晚了！！！我已经……我的手已经沾满污秽了！！！！我曾以他们的哀嚎为乐……我曾以他们的绝望为乐……我扭曲了他们的生命啊！！！！！！”于死后……成为英灵之后……降临于现世的英灵——吉尔·德·雷有史以来第一次……发出了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的悔恨嘶喊。“我背离了神！！！这样的我……停止堕落？我已经……身处于这深渊的最深处了啊……” “不要再自以为是了！！！！！！！！！” “嗯？” “你难道想继续……残害生灵吗？！！！” “……” “至少……不要再继续加重罪孽了！！！停止这个魔术！！！” “没办法了。” “诶？” “没办法了啊！！！我无法控制海魔！！！我只能将它召唤出来……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只是召唤出来……控制海魔是做不到的啊！！！！我已经……无法回头了……再也……不可能赎罪了……” “……我说……不要再自以为是了！！！！！！！！” “……” “我们是死者！！！同时也是罪人！！！没有任何办法能向牺牲者们赎罪！！！没有！！！！我们只能永远承担自己的罪行与绝望！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将肩膀借与倒下的生者们……仅此而已……这就是英灵！” “可是……我已经停止不了了……这个魔术……” “吉尔！你……贪恋生命吗？” “……？” “你……想继续活着吗？在这现世。” “……不……没有意义了……就算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么……我来停止！” “诶？” “这个魔术！由我来停止！！！你！由我来杀死！！！” “可、可以吗？” “嗯……现在的我……很强！特别是……遇到了卡恩之后的我……更强了！” “……卡恩先生？” “呼……”贞德挥舞旗帜，将四周的触手一齐逼退。“没错！他是我的主人！将我召唤至现世，让我拥有第二次生命的人，他……帮了我很多……让我这个罪人，明明已是死者的罪人依旧享受着极大的幸福。接下来的你能够停止自己的孽障，也是拜他所赐！” “那位先生吗？……他……虽然是个奇怪的人……但是……并不坏……那种人，虽然只是短暂相处过……但是……他并不是和我一样的堕落之人，而是那种毫不退让地守护自己的挚爱的人，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很好吧……”Caster说着，话中带着某些奇怪的韵味。 他在贞德的话语中，听到了对所提之人的爱慕。 ——若是你能得到幸福……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没想到成为了死者之后还能看到你露出那种表情啊…… 那是生前的贞德从未露过的……展现爱意的少女的表情。 既然贞德说能够阻止海魔，那就一定能够阻止，那么…… ——这真是最好的结局了。 “嗯……身为英灵的你的死法……就让我来决定吧。”贞德说着，将法兰西的圣旗插在身前，鸢尾花的旗帜诡异地立于水面之上。 ——而且……能死在你的手上……心满意足！ 立于水面之上的圣旗……发出了光亮，如同灯泡一般，一个巨大的光圈包裹住了贞德，保护着她，将四处袭来的触手都一一挡下。 然后……她拔出了一生从未使用过的圣卡特琳娜之剑。 剑刃划破了贞德自己的手掌，她却毫不在意流洒的鲜血。 她就那样跪在了河面上，双手并拢，闭上双眼，仿佛祈祷者、更如殉教者一般……那份姿态，美得令人背脊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