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戮之道，心酸之秘
晨光大亮，朝阳明媚，佐林与辰昕起了个大早。此时，寝殿后花园之中，两把躺椅、一把宫伞两人一同感受着清晨的美好。可这么有情调，对于佐林来说也是时而才会如此，至于时而是多久，那就真不好确定了。这正如大舅哥所说，其快接近武痴的程度了。 “夫人，你说说啊，昨天那是哪儿来的黑花猫啊，哈哈哈哈！！”佐林挤眉弄眼的打趣着。 “哎呀！夫君，难道你不是猫的老爹，猫之父么？我可不承认~你要这么说，我可是十分的不爽快！”辰昕也笑道。想起昨晚他们俩回到了自己小屋，于开启阵法之后就开始笑个没完，在女儿面前还一本正经的关心着。 佐林瞪眼道：“谁昨天见女儿回来时，就抱着她冲往洗漱室，边拉她进门时，还边向外张望地？可是，最后又回屋里笑啥？” 辰昕看也不看佐林，接口就道：“某人也好不到哪，见我抱着女儿去洗漱，还在殿厅里大喊着，问女儿情况以示关心，等我们出来你在哪儿？早溜回楼上小屋偷笑呢吧？我回来之后还跟着笑。” “哈哈哈哈！！”说完两人又开始无良的笑了… 最后还是佐林先停下了笑声，当其向自己夫人望去时，却还见对方还抱着肚子笑，不禁无语的道：“夫人啊，肚子会疼的，差不多行了。倒是该找个宗门里的人来，女儿的天灵之道当传授了。” 辰昕闻夫君所言，随即也转而若有所思，“夫君说的是我族律源宗里的人？我觉得也是时了，此刻就去问问几个熟识的吧，子千、梦然、罗刈、璐文、风缪，都试试问下。” 佐林闻言，颔首以对，随之两人取出各自的通讯灵符开始联系律源宗的人。 “子千道人到！”约莫半个时辰后，殿门外的义礼管家通传道。 听到通传后，寝殿之中的辰昕牵起了菲羽的小手，“宝贝女儿，一会儿有我族律源宗的道人来传授有关天灵之道的功法，要认真学。娘亲与你父亲也不通天灵之道，也就无法亲自传授你了。” “娘亲，女儿尽力吧，其实我更想学些丹道的…”菲羽极小声的嘀咕着，心里却是怯懦着。 再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之内，两个道人和两位仙子都先后相继离去，神情皆不大对。佐林和辰昕就没再去多问，这都是听义礼管家汇报的。人不在当场，就是在，如今也不好再多问。 而最后尚有位风缪仙子正在里屋传道于菲羽，此刻已是接近傍晚时分了。 寝殿屋内，菲羽今天总是心神不定的，黑影诡异之事就不提了，更是皆因昨晚又出现了之前相似的梦境。而她不想再让父亲、娘亲担心，也就没再表露出来。再加上昨天初次炼丹，即使于频频失败中还炸炉好几回，但内心里却是兴致盎然。 菲羽的心里是那么想的，“虽然失败很多次，但是失败越多次，再极难能可贵的成功一次，怎么就感觉那么的有成就感呢？这感觉很不赖啊。”于是又开始惦记着自己这突发奇想的感觉，丹道，而且是丹道走毒道。 “何为天灵之道，有天才有灵，天有道……”就这么的在菲羽心不在焉的过程中，风缪负气离去。在其找到了辰昕后就说道：“你的女儿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可惜了这么好的灵根。” 佐林和辰昕皆觉得这很不对头，女儿最近任性了呀。这就是女大总会变，直到女到十八变么？佐林心里这么想着。 辰昕进了寝殿走进女儿的小屋，推开门之后，就看到女儿于窗前座椅上望着窗外出神，连自己开门都毫无所觉。无奈的，辰昕心里回想着自个封锁消息，不让女儿知晓谣言之事，虽然做得到位，可奈何从前有着律源宗的那番冷遇，或许这次真的不该再找来律源宗之人。 疼爱女儿的辰昕也不忍再出言责怪了，回去后也制止了夫君有责怪的想法。但意外的是，他们看到女儿跑来喊道：“父亲，咱们继续修习弓射吧，琴曲下午也继续。弓道进入下个阶段，女儿试试父亲说的水中金属阵的训练。” 佐林虽同感莫名，但还是点头应允道：“水中金属阵，就是水中以轻重不一、宽窄不一、高低不一的空心金属柱。以这些金属柱混序列阵，随后站于金属柱之上的过程有将会摇摆不定，平衡需自己做到。 之后，站于空心金属柱之阵上，于入阵后听我口令。在阵中做到闪、转、腾、挪。往细的说就是：跑、行、退、止、跃、转、倒步。直到熟练准确，力量做到细致掌控。然后提高手的拉力、目力、弓射的准头。只有在这之后，我们才可进入移动靶的弓射修习。 这只是基础第一阶段，第二、三阶段就是：立射、回身射、蹲射、跃射、跑射，五大不同的弓射式。第三阶段以心力感应锁定目标，随即瞬射的训练，得做到心锁则箭到，不被风向所影响。这就是基础、入门、天人合一，三大弓射境界。为父把这些记载于玉简之中给你。在我们每天训练的同时，这些得熟记于心。” 菲羽听得专注，听着父亲说完后，就见一个玉简递到了近前，随之赶忙接过，带着认真的语气应声道：“女儿谨记于心，不负教诲。”辰昕于旁，抬手也轻拍着女儿的背以示鼓励。在佐林带着菲羽去往了试练场后，新一天的训练就此再次开始了。 颜棽部落里的试练场依旧是葫塔建筑，占地直径六千米，分为三层。每个部落的试练场墙体与地面内里，皆刻有上界的防御阵法。 其实不只试练场，就是每个住所建筑皆如此，建筑于世界地面全掌控于上界，这个上界是好几层的上界。有的试过拆解的，试过净世阵的。试过拆解的人，完全就没成功拆解过，更别谈能看到阵法了。试过净世阵的，那就悲剧了，其亲人皆收到了通告，宣称被阵卷入死亡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敢尝试的人了。 试练场之中，又分水域与陆域于一层，第一层一般皆是用于炼体的修炼之地。而二层，则是弓射、阵道。三层是符道，傀儡道。不过一层水域的水中，金属阵是为弓射特殊区域。整个试练场的内里，皆为亮银色。从墙体至地面，都是不知名的上界金属筑造的，其上的花纹雕刻，就得需族长与执法者沟通了。颜棽部落里的试练场，墙沿边纹都是珊瑚纹刻。 夜里，于寝殿殿厅内，与父亲、娘亲共进晚餐后，菲羽用巾帕抹了抹小嘴，转而望着佐林与辰昕道：“父亲，娘亲，女儿如今已经初启境圆满，要再次去下藏宝库取本剑修的功法，从而进入炼体，那时则可进入命纹境了。” 辰昕颔首道：“不错，宝贝最近一个月来的进度虽紧，但收获也大，一会让少勋陪同，你自个儿就能进去，少勋可在外守护你。” 菲羽沉吟了一会，随即微笑着道：“若是为了让你们放心，定然是依言而行，那女儿这就去找玉然少勋同去藏宝库啦。” “等一下，换身衣裳吧，娘亲又给你新炼制了一件衣裳，快跟娘亲过来。”辰昕拦住女儿，直接将其拉着边走边上楼去。 那是一套缎质的武士服衣裤，这些也是由上界运送于下界的材料，进而让底层世界的子民们自己炼制成衣物。而本世界的材料也会送往上界加工，进而物流互通循环。 菲羽开心的跟着娘亲去了楼上小屋，待得出门后，一身藕粉色武士服，袖摆成扇形，袖口稍宽，由宽渐窄，尖领口，上衣有着金线边，白色底的花朵纹路，以及一条深棕色紧身长裤与白色皮质短靴。 一刻钟之后，于寝殿之外，菲羽见到了传唤而来的少勋。“玉然姐，走吧跟我去会藏宝库。”私下里，菲羽还是感觉比较习惯称玉然为jiejie的，而玉然也确实大不了自己多少。 “诺，少主。”玉然紧随其后的往藏宝库而去，在瞧见菲羽的新衣裳时，就连玉然也是眼前一亮。 “少主越来越美了，以后定是个美人。”玉然欣赏的同时，还不忘打趣一句道。 “还早呢，玉然姐现在就是个美人，人家好羡慕的。”菲羽随之拽过玉然的手腕，相互挽着蹭了蹭。 玉然也被小郡主给吓了一跳，继而心中也是既开心又是无奈，心里想着，少主就是这么可爱，嘴又甜的。任由着菲羽拽着自己的手臂，两人一同往藏宝库而去。 “藏宝库到了，少主自个进去，我就在门边等着。” “玉然姐，不用那么麻烦了，部落里只有族亲们，安全的很。jiejie早些回去休息吧，娘亲要问起，我就说是自个让jiejie休息的。”菲羽摆手道。 “那…少主自己早去早回。”玉然迟疑了一瞬，随即微笑着点头，在转过身形后，向着来路走去。 “玉然姐就是这么温柔体贴好说话，一会可以修炼会再回去了。”菲羽扬起嘴角自个开心的想着，于向守卫示以功德牌后，从而步入了藏宝库。 菲羽此次直接进了功法库，进屋之后看着那一排排的柜子，也是犹豫了半晌。片刻后，菲羽缓步走到金属柜侧面观望，那里暗刻着大大的标示，整排列柜，剑法、剑经、剑典。 分的很整齐，但那也只不过是称谓，创法的前辈如何取名，那功法就叫什么，每卷完整的功法并不是取决于名。有的或许是没完善，有的则是残卷，玉简之外皆有标示记载完整度。 菲羽拿起了暗灵剑法，此剑法则是完整的功法，于将其收入玲珑袋后，便转身出了小屋，转而去了武器屋里选了较轻的剑，那是把云铁打造的凡器之剑，做完这一切也随之出了藏宝库。于每卷剑法之前，皆有炼体功法为基础。对于自身而言，菲羽清楚，剑法之所以接触，只不过是为了修习其最前端的炼体之法。 在族长寝殿的后方，坐落着一座小山峰，菲羽自个儿称其为后山。如今就于后山的湖畔旁。 随手从玲珑袋中取出了一颗夜明珠，再拿出暗灵剑法及云铁剑放于地面，心里思索到，“所谓的丹药锻体、锻炼体能的锻体，不皆是提高身体体能？而真正的炼体就是开始修炼与杀戮或鸿蒙有关的功法。如今选这本剑法，就是杀戮之道了。但听娘亲说，杀戮之道需杀意初启，从而入道，稍有不甚，则易迷失心志堕入魔道，还是小心点好吧。御守似乎感觉不太适合自己的心境啊，就这本了。”抬手拿起暗灵剑法上卷的玉简，随之阅览起来。 开篇总纲写到：杀戮与鸿蒙区别在于炼体说走的方向不同，是选鸿蒙之道的御守功法，还是以杀戮来守护的功法。道不同，走入的意境也将截然不同。 看完总纲，首先是炼体运气之法，如何在体内形成元气，从而引导其在经脉中游走，直至循环一周天。而接下去，则运用真元之气在体内经脉循环，同时修炼着剑法，这就是炼体真正的开始。 按功法所示，凝神集中精力，将气运于丹田，而后如此往复循环与丹田积蓄着，逐渐汇聚形成了元气，再以功法所示将元气引导至经脉游走。待得菲羽将元气引导于经脉循环一周天后，全身似感如暖流流淌了一番，舒畅感尽显。而如今的修为，也随之进入了命纹境初期。边运气调息炼体，同时修炼着暗灵剑法的剑招。 上卷之中只有两招不同剑势的剑法，有缓如暗之静谧的剑势所成的剑招。之后是急如暗覆光之速般，快速灵动的剑招。以剑法玉简里的剑招示图，菲羽摧动着自身的真元之气修习着剑招。 不知过了何时，菲羽心中却是自主的想起了那诡异而可怕的黑影，心底是恐惧的。可恐惧只于其给的记忆，但随之是对黑影的恨意。而自己无奈的体质，家人无言的封锁消息照顾于己，那番宗门冷遇不算，那些丑恶的谣言终暴露于己前。在施展于剑法的同时，恨意逐渐不自主的加深着，杀意随之初生，剑体之上流转着极淡的浅灰色杀气。 任谁也猜测不到，如此年幼的菲羽郡主，于五岁之龄就进入了大多修士一生胆怯不予入道的杀戮之道。当然，除了黑影之难，这也成了菲羽自身第二个心酸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