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俺答屠石州9

    俺答屠石州9

    内阁。白天。

    徐阶：各位大人，这次俺答犯石州，老夫就有过错。根据往日经验，本以为鞑靼流寇就是抢劫掠夺。哪想到他们这次走的这么远，深入一千余里。而且走的路线是如此精准，刚好从大同，蓟镇，宣府几大军事重镇的缝隙中南下。可见，鞑靼军营中也有能人啊！

    陈以静：首辅大人，确实如此。据鞑靼线报，我大明有人投靠俺答，给他出谋划策。此人姓赵名全，本是大同府秀才。因屡试不中，对朝廷怀恨在心。于是他投奔了两陕的白莲教。白莲教被谭纶剿灭后，他携带锱重又投奔了鞑靼俺答。

    高拱：叛徒，大明的叛徒！

    徐阶：我们几个，都栽在这个叛徒手里了！老夫就是不明白，大同，宣府，蓟镇，三大军事重镇接近二十万人马，怎么就能够让鞑靼六万大军全身而退呢？

    高拱：老夫以为，是土蛮和黄台吉的两路兵马，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土蛮佯攻蓟镇，直接威胁到京都安全。黄台吉围南山，直接威胁帝家陵寝。如果我们全力攻击俺答所部，那两股敌人很有可能真的猛攻京城。哪时刻，大明还得分兵勤王。真的那样，估计三军损失还要惨重。

    徐阶：老夫认为，此事还是因为我大明，没有一个最高的军事统帅。皇上可以发号施令，内阁可以协调安排，兵部也在指挥作战。宣大总督也在指挥，三军到底听谁的？群龙无首，首鼠两端，投鼠忌器，不败才怪呢！

    高拱：首辅大人说的是。我等自当向皇上建言，以后再遇重大军事，理当由总督一人，节制三军，君命有所不绶，上下一心，才是克敌之道啊！

    徐阶：说的有理。如今，皇上震怒，估计又有不少总兵官，参将受到诛连。唉！老夫判断失策，也有罪过。老夫明日就上折请罪，辞去这首辅之位。

    高拱，陈以静，张居正：大人殚精竭虑，为大明呕心沥血，世人皆知。勿须为一点瑕疵而辞职。

    徐阶：各位无须相劝，老夫去意已决。日后，众位大人，还当勤俭理国，爱民若子。积极备战，以怡待劳。发展农桑，积蓄国力。沟通海外，博纳西洋。

    众人：大人。。。。

    徐阶：不必相留。老夫年老体弱，早当致仕。腾出空缺，让老弟们，也踌躇满志一把。如今皇上英明，善于纳谏。正是你等展露峥嵘，施展抱负的时机。

    众：首辅大人。。

    。。。。。

    北京紫禁城。白天。

    皇上震怒：真是岂有此理！鞑靼兵马，长驱直入千里，进出我大明，如入无人之境。大同，宣府，蓟镇，包括山西太原府，河南洛阳府，几十万大军，居然不能撼俺答一毫。我们想想，我们的军队是怎么回事？大明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我们的士兵，我们的将军，我们的总兵官都在做什么_监察御史，回去看看，想想，该参的参，该罢的罢！

    山西巡按御史王渐：启禀皇上，微臣参大同巡抚张志孝，胆小如鼠，临战畏缩不前，蠢笨若鸡。

    隆庆：可有证据？

    王渐：微臣一直在张志孝军营。听说鞑靼骑兵来了，他畏首畏尾，踟蹰不前。贻误战机。鞑靼兵走了，本该趁机追杀，他却说，穷寇莫追，你若追的紧了，须防止他狗急跳墙。

    皇上：如此庸才，误人误国。免职，叫他赶紧滚蛋。

    王渐：是！

    给事中张齐：皇上。臣参首辅徐阶，不能料敌机先，贻误战机。纵敌远遁。

    隆庆：徐阶已经上了折子。说自己年事已高，不堪大任。既然他自己说了，朕就准他致仕。首辅大臣暂且由李春芳代理。高拱，陈以静，张居正作为次辅，共商国事。

    李春芳，陈以静，高拱，张居正一齐谢恩：谢皇上。

    张齐还欲再言：皇上，应该追究徐阶徐阁老的责任。

    李春芳：给事中，徐阁老是你上级。你以一介四品弹劾一品大员，已经是大不敬之罪！如今，他已经请辞首辅大任。你还想人走墙推，要他老命不成吗？

    张齐：不不不，卑职不敢。

    李春芳：俺答犯我石州，屠我数万男丁，掳走妇儒儿童近万人。罪大恶极，令人发指，人神共愤，不共戴天。现在多想想怎样亡羊补牢。不再犯同样的过错。至于追究责任，追究哪些人的责任，那则由御史台搜集证据，再由皇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