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卜天算地唯心 封神定仙无量
却说昊天离了西天灵山之处，本欲回转天庭，忽然虚空之中一道紫光划破，消失在地仙界人族某处。昊天皱着眉头，那道紫光之中竟然蕴含着浓郁的真龙之气。真龙之气？昊天淡淡的想着，忽然想起来当时四御帝星震动，最后西极帝御帝星无人镇压，从而使得帝龙之气四散，不知所终。还有那杨妙君曾经告诉过昊天，当初商朝国君成汤曾经获得一丝真龙之气，从而使得大商成为了替代大夏的存在。忽然，昊天似乎感觉到这其中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算计。 西极帝御，帝龙之气，真龙之气，成汤，大商，神仙杀劫，一个一个的念头在昊天的识海之中明灭不已。蓦地，昊天睁开双眼，眼中一片的难以置信，望着虚空之处，呢喃自语：难道所谓大商竟是他们早已经步好的棋子不成？旋即，昊天转过头，凝视着那紫光最后降落之地，那个地方，昊天的双眸之中显出一丝的讶异。那个地方，竟然是当今大商的国都，朝歌！ 昊天眯着双眼，心思转动着，许久，唇间勾起一丝微笑，顿顿脚，消失无踪。昊天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来到了朝歌，昊天之所以来此，也是为了探究那紫光，还有为了证明自己所猜是否正确。再者，神仙杀劫已经开启，但是却依旧没有上榜之人，不免有些让昊天奇怪，难道神仙杀劫开启了，封神榜还不到开启之时？ 忽然，昊天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喧闹，心中奇怪，顿时前去。昊天近的前来，却发现竟是一个卦摊之前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似乎那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是的。昊天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很轻易的进到了最里面。 一个老头，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个卦摊。老头半眯着双眼，倚在椅子上，似乎不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所扰，似乎已经酣睡着。那张桌子上，放着一支笔几页薄纸，不过，那纸笔旁边却还有着一个罗盘，漆黑漆黑的。 昊天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似乎这老头就是尘世间一个寻常的老头一般。不过，昊天心中隐隐感觉，这老头似乎很不简单。昊天把目光转移到那卦摊纸上时，顿时一惊，只见的那幌子之上写着一十二个字个字：卜天算地唯心知，封神定仙无量劫！前面六个字，只不过让昊天感觉这老头的口吻倒是挺大，竟敢如此言语。而这后六个字，就让昊天感觉这老头顿时间变得神秘起来。竟然敢说封神定仙无量劫，这老头来历定然不凡，只不过来此朝歌又为了什么？霎那间，昊天开始对这老头留心起来。 昊天细细的看着那幌子，忽然发现下面还有一个奇怪的印记。心中一动，昊天左眼无量破惘之眸，右眼衍源明心之眸显现，朝着那老头望去。让昊天心惊的是，即便是如此，那老头在昊天的眼中也只是一团混沌而已，说不清道不明！就在这时，那老头似乎感觉到了窥视，半眯的双眼忽然睁开，扫视了一眼人群。但是，那老头好象并没有发现昊天的存在，顿时再一次的半眯着双眼，嘴里轻轻嘟哝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昊天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气，还好借助了未来衍亘道尊之力，否则的话，说不定就被那老头看穿了。昊天心中暗自沉思，这老头到底是谁，虽不是圣人，但是却比圣人强大多了。甚至，竟然给于昊天一丝堪比道祖的心思。昊天刚想离去，忽然听到那老头苍老的声音：“那小娃子，对，就是你，今天老头我给你卜卦！” 昊天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对着那老头，说道：“老丈是喊我？” “老丈？”老头依旧半眯着双眼，“这倒是一个很新奇的称呼，平常那些人都是张口老神仙，闭口老神仙的，喊得老头我都烦了。这世间根本就没有神仙之别，还说什么神仙，当真是笑话。” 或许这老头说的话，寻常人也只不过当故事听着，一笑而已。但是，这话听在昊天的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意味！确实，正如这老头所说，这此间根本就没有神仙之别，又何谈神仙之说呢？ 本来围着的众人见得老头竟然选了一个道士来算命，当下都起哄起来。“老神仙，人家可是修道之士。您可千万别砸了招牌，枉费了我等的心意！”“老神仙你也真是的，干嘛非要选一个道士呢，这不是浪费时间嘛！”“你这道士，不好好的在深山修道，在人间求福，却来算命，对得起你家祖师爷么！” 昊天苦笑着，怎么如此一来，竟是自己不对了呢。那老头似乎急了，招了招手，说道：“看你这小娃子，倒也礼貌。不过，为何还不选字，难道是不信老头我的卜算之术么？” 昊天摇了摇头，说道：“老丈说笑了，贫道只不过是初来贵地，今日也只是第一次见到老丈。所以，也不清楚老丈卜算有何要求。” “原来如此，”老头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就且先在纸上写一个字，老头我就是依字算卜。” “竟是如此。”昊天点头，示意明白，当下坐在椅子之上，捉起笔，凝眉皱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想些什么字。 “怎么，小道士，竟然连写什么字都不知道么？”老头望着昊天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由得来了兴趣，问道。要知道，寻常他点到之人，无不心中想好了字，然后迫不及待的写下。 昊天不理老头，只是兀自沉思着。如此一来，连带着昊天身后的那群人也开始闹将起来。昊天提笔写字，一笔一划，最终一个字跃然于纸上，正是昊天的昊字！ 昊天拾起那张纸，递予老头，缓缓地等着老头的评说。那老头起初之时倒还不在意，但是竟然越看脸色变得越快。最后，化为一脸平静，盯着昊天，缓缓的说道：“对不起，道友此字老头我解不了，请吧！” 昊天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老头的话语。但是，昊天身后的那群人都开始不满起来。“老神仙，他这个字怎么着了，竟然解不了啊！”“就是就是，老神仙，你这样就是砸了你老人家的招牌。”“老神仙，你就给他解了就是，这世间怎么会有解不了的字啊！”“说的也是，谁不知道老神仙在此十余年，七日一卦，无不灵验，今日怎么会是如此？” 看着群情激奋的样子，老头不为所动，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此字解不了。许久，老头看着一脸微笑，并不离去的昊天，说道：“道友，此字老头我解不了，你还是请回吧！” 昊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指着那幌子上的卦语，说道：“也罢，既然老丈心中有所苦衷，不便言明，贫道也不为难。只要老丈能给贫道解出这卦语之上的后面一句，贫道就立刻离去，定不久留！” 哪知那老头听了昊天的话语，面色微微一变，旋即苦笑着说道：“今日老头开市之前，曾经给自己卜过一卦，卦名不详，亦即出门不利，恐有灾祸。起初老头我还不信，这尘世间还会有老头我什么灾祸。却不想，这灾祸并非来自人世，而是来自天上。”说到这儿，老头把刚才放下的纸拿起，一笔一划的看着，半响，方才说道：“此字曰昊，昊者，上日下天。天地之间唯一日，是为昊！”说到这儿，老头猛然抬起头，说道：“不知老头此解，可让道友满意否？” 昊天听着老头的话语，慢慢点了点头，说道：“老丈果真不愧是卜算无双，正如贫道之心想，一无差别。”顿了顿，昊天盯着老头，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不知老丈名号可否告知贫道，也好让贫道心中有所了然。” 老头沉思半响，对着昊天身后的众人说道：“今日之卦已出，老头我也要收摊离去。所以，诸位还是早早离去，切莫误了各自的事情。”昊天身后的众人听着老头的话，似乎早已习惯，均给自散去。 昊天依旧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任凭老头把众人遣走。片刻，这卦摊附近唯有老头与昊天。老头把幌子一收，说道：“此地并非说话之处，道友还请随我前来。”说着，老头又拿起桌子上的那罗盘，径直走了。 昊天看着那老头慢慢离去，沉吟着，随即跟了上去。不到片刻，昊天竟然发现那老头忽然不见了。昊天微微一笑，扫视了一眼四周，就见的这里另有空间，别有洞天。昊天脚步轻踏，一步一步走着，宛若是行走在小道之中。须臾，昊天的身影也消失在朝歌中。 昊天轻踏几步，忽然眼前一亮，就知道已经来到了目的地。那老头也在门户之处站着，看着昊天来到，打了个稽首，说道：“至尊光降寒舍，贫道亘言深感荣幸。” “亘言？”昊天眉毛一凝，他确信他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过亘言这个名字，“不知亘言道友仙乡何处，缘何竟然流连于人世间，甘居此地，为人算卜！” “贫道所居之地，至尊也知道，甚至还曾经见过一人，也是和贫道来自一个地方。”亘言把昊天请到里间，宾主落座，旋即说道。 “哦？”昊天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人，“莫非道友认识那蛮放？” “蛮放？”亘言哈哈大笑，“我说那蛮家小儿前段时间为何是那般模样，原来是来了此间，更是为了至尊！不过，贫道所说的那人并不是蛮放，而是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昊天心中不解，“何人？” “那人名姓此时我不当说，所以，即便是你问，我也不会告诉你。”亘言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至尊可否告知，那蛮家小儿前来此地找寻至尊是为何事？” “道友说笑了，朕虽与蛮放只见过一面，聊聊几言，但也知道那蛮放倒也是个人物。”昊天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品着，似乎不是很想告诉亘言当初蛮放见到自己所说何事。 亘言面色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昊天竟然不会告诉自己一样，望着品茗的昊天，无奈的一笑，说道：“不知至尊怎样才肯说出？” “难道这很重要么？”昊天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盯着亘言，慢慢的说道。 “很重要，确实很重要。”亘言知道自己没必要隐瞒，缓缓的说着，“不过，此事也只是对老道很重要而已，对于至尊而言，却是无关轻重。” “无关紧要？”昊天微笑着，“只要道友解得贫道心中那一惑，此事即便告诉道友又有何妨？” “这？”亘言一阵的迟疑，低下头沉思，似乎在考虑着。许久，亘言方才吐出一口浊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此事，尚请至尊见谅，贫道此事此时不当说。” “不当说？”昊天心中一跳，冷冷一笑，“封神定仙无量劫，道友果真是有卜算天地之术，竟然连只有圣人之间方才知晓的神仙杀劫之事都知晓的一清二楚。朕现在都有些怀疑，这次神仙杀劫到底是我洪荒大地之事，还是你那混沌星海所谋？” “神仙杀劫，并非是像至尊所言的那样，唯在洪荒大地。”亘言似乎是在解释着什么，“此次神仙杀劫，不仅关系着洪荒大地，甚至关系着洪荒云海，乃至关系着我等生存之地混沌星海。所以，此次贫道方才前来洪荒大地，就是想身入劫中，以渡此劫！” 昊天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明白，当初为何道祖曾经说过，此次量劫牵扯之广，难以想象，甚至连那圣人都有遭劫的可能！却原来，那混沌星海之中的存在竟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洪荒天地。蓦地，昊天想起了亘言似乎把洪荒天地和混沌云海分开，难道那些三千魔神还是存在于混沌云海之中么？ 昊天一脸的凝重，望着亘言：“朕想知道，这一次，是只有你一人前来，还是还有其他人？” 亘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在混沌星海也是命不久矣，所以方才不惜来到此间，身入劫中。若是渡过此劫，说不定我还能活着回到混沌星海。但若是渡不过，也只有灰灰而去。这，是谁都逃脱不了的宿命！” 昊天终于动容起来，为了自己的劫运，竟然不惜身入劫中，昊天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勇气，还是该说些别的。昊天不觉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说道：“也罢，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多相问了。至于道友刚刚问的那个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两个字而已，变数！” “变数？”亘言随同着站了起来，听着昊天的话语，一脸的惑然。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昊天说道：“莫非至尊便是那蛮家小儿口中的变数不成？” 昊天面色不变，不以为意，淡淡的点了点头。哪知亘言得到了昊天的肯定，竟然像听到了什么骇然的事情，陡然间跌做了起来，嘴里呢喃自语：“不可能啊，没有理由啊。变数出现，我竟然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听着亘言仿若发疯了般的自言自语，昊天面色不禁为之一变，听着这亘言的言语，似乎这变数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当初昊天听到变数之语，曾经说过，不管变数还是定数，都是一个道数而已。可是，今日这亘言的反应，似乎这变数之中还有着他不为所知的秘密！ 须臾，亘言方才从那疯魔般的样子中清醒过来，对着昊天歉然一笑，道：“让至尊见笑了，贫道刚刚一时之间没有把持住，失态了，还望至尊不要见怪。” 昊天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旋即说道：“莫非这变数二字对于道友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成，竟然使得道友如此失态？” “没，没什么。”亘言面色之上显现出一丝不安，推辞着说道。 昊天见得亘言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明白似乎亘言陷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循环之中。一念及此，当下对着亘言说道：“既然亘言道友此间还有要事，朕就不多留，就此告辞了！” 亘言也没多做挽留，甚至连送都没有送一下，依旧呆立在原地。昊天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旋即，出现在朝歌城里。时至正午，烈日当空。昊天望着天空之中的太阳，心中莫名的一笑，天地之间唯一日，是为昊。不过，自己的目标就真的仅止于此吗！或许，自己也该真正的寻找自己的道途了。至尊之位，吾不罕矣。 不过，这次神仙杀劫竟然使得混沌星海之中的存在竟然也出现在此间，看来，此次神仙杀劫并不简单，很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