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幽灵在线
经过一夜的折腾，我已经无心杀他们了，尤其我现在有了柳艳娇，更不值得为这对烂货冒险。宋宝玲，你以为自己最漂亮吗，现在你在我的眼中，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而已，你就是个普通女人！我再也不会迷恋你了！再也不会！ 几个人一边寻找位置，一边向我这边走过来。我本来想低头避开，可又一想，我怕他们干什么，所以只当没看见。 几个人从我身边经过，朱经理先看见了我，停了下来，他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向柳艳娇仔细看了看，眼中发出异样的光彩。 宋宝玲也看见了我，向我和柳艳娇仔细打量，她看了看我们十指相扣的双手，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失落的表情。 其它几个同事看向我，也都露出了惊讶奇怪又羡慕嫉妒的表情。 朱经理说；“王强，你看见徐会计没有？” 我把脸撇到一边，假装没听见。 柳艳娇醒了，睁开眼睛抬起头，她看了看几个人误以为他们是我的朋友，要站起身来。 我急忙按住她的腿；“不用，我不认识他们。” 柳艳娇傻乎乎地呆了一下，没有再动了。 宋宝玲对我说；“王强，你还在生气啊，我们都在担心你呢，你怎么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你没和徐会计在一起吗？” 我看着她冷笑；“什么徐会计张会计，我以前是养猪的，只和蠢猪在一起，你们认错人了。” 朱经理拉了宋宝玲一下；“我看他是不想干了，走咱们的，别理他。” 几个人走向前面了。 宋宝玲走出几步，又转回过头来看了看我和柳艳娇，这才扭头走了。 柳艳娇傻乎乎地问我；“叔叔你是养猪的呀？” “养猪不行吗？”我问道。 柳艳娇咬了咬嘴唇；“倒不是不行，只是我要当电影明星的，如果大家知道我男朋友是养猪的，好像，可能，大概，也许……” “我是电影导演。”我脱口而出，虽然那只是我的一个梦想而已。 柳艳娇吃惊地张大了嘴；“叔叔您是大导演？” 我不太自信地点了点头。 柳艳娇惊喜地笑了，一把抱住我；“我就知道，叔叔您一看就像是个文化人，天哪，我真是太走运了。”她说完在我脸上连着亲了七八口，又在我嘴唇上亲了两口，笑得合不上嘴。 我不忍心说出实情，只好胡编瞎扯了一些电影圈的事，柳艳娇单纯的不要不要的，连连点头，对我投来羡慕崇拜的目光，问这问那，让我带她进入电影圈，给她安排角色，我只有满口答应了。 一个戴眼镜的美女在我们身边走过，停下来向我们看了看，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我与她对视了一眼，知性的美女竟然冲我笑了。 我有些奇怪，从来没有美女这样对我关注过，更没有美女主动对我笑，我这是怎么了，我只好回了个笑容。 知性美女又对我笑了一下，头前走了。她与一个老女人会合了，两人说着越南话，慢慢走远了。 柳艳娇打了我一下；“看什么呢，不许花心。” 我忍不住地笑了；“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 柳艳娇满意地笑了。 我心想；“听说美女都会对身边有美女的男人感兴趣，原来这是真的。” 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偷偷打量我们，眼光中充满羡慕和嫉妒。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难道我的人生从此就要逆转了吗？ 几个白人船员在我们面前急匆匆走过，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引得人群一阵sao动。 不一会儿，几位白人管理层出现在头前，许多坐着的乘客都站了起来，我们也跟着站起身来。 船长在前面的舞台上拿着喇叭开始讲话，我仔细听后面的翻译，大意是说救援的轮船中午会到，请大家收拾好行装，准备登船，救援船会先开往澳大利亚，对于这次不愉快的路途，船长向大家道歉，并且会赔偿损失，然后要求大家不要离开自助餐厅，尽量和自己的亲友待在一起。 人群听完讲话，安稳下来，有船员拿来一些毯子，让乘客们席地而坐了。 我和柳艳娇有说有笑的，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坐在不远处的一个肥胖大哥，不时地咳嗽，我想换一个地方，却找不到合适的空位。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救援轮船没有来，不断有人询问服务人员，得到的答案都是等一会儿就会到了，因为海雾的关系，救援船耽误了一些时间。 服务人员又给每位乘客发了食物，奶酪，香肠和矿泉水。 我陪着艳娇去了一次厕所，又吸引了许多目光，真希望救援船永远不要来。 下午三点多，乘客们发现手机无法上网了，纷纷询问服务人员，服务人员推脱了一阵，等到了下午五点多，乘客们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了。船长终于再次露面了，他又开始讲英文，翻译后的意思是救援船在海雾中耽误了，而且通讯设备出现了故障，现在邮轮和外界失去了联络，不过他让大家放心，说邮轮上有全球定位系统，救援船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有乘客问为什么发动机出现故障，通讯设备又出现故障？船长坚持说是意外，巧合，让大家不要胡思乱想，安心等待救援。 我心里偷偷的乐，又能和柳艳娇多一些时间在一起了。 忽然，徐会计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从我自己的号码发过来的一张照片，照片的图像是柳艳娇的笑脸，而背景，正是此地此刻。 柳艳娇看出我表情不对；“怎么了？”她探过头想看。 我急忙站起起来，紧张地四下寻看。人山人海，无处所踪，这是我才想起自己根本不认识那个凶手，也没见过他的脸，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认识啊。我注意在弄手机的人，却没有找到像是凶手的。 柳艳娇被我弄得有些紧张，跟着站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有认识的人？你是不是有老婆？” 我勉强笑了；“没有，我还是个处男呢。” 柳艳娇笑了；“骗人，你们电影圈的人都是花心大萝卜，你要是敢骗我，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柳艳娇虽然这样说，还是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吓出了冷汗，那个王八蛋一直在盯着我，他到底想干什么？发这张照片又是什么意思？用柳艳娇威胁我？但是威胁我干什么呢？如果要杀我，又为什么提醒我提高警惕？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先生，请先不要使用手机？” 我说；“通讯设备不是坏了吗？怎么我还能收到短信？” 服务员说；“那一定是船上的人给您发的，外部通讯虽然断了，但是船内的网络还能用。您先不要使用，我们正在试图联系救援船，免得信号受干扰。” 我笑着答应了。服务员走开了。 我趁着服务员不注意，偷偷给那个凶手发了短信；“你到底想怎么样？” 片刻，我收到了回复，又是一张照片，图像上是迷雾中的一艘救生艇，可以清楚地看到救生艇的编号，16号，从照片倾斜的角度，可以判断出那是船尾左侧下沉的区域。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让我过去见面？救生艇里有什么东西？ 有船员开始登记乘客的姓名身份。徐会计的手机震动了，我一看，是一个船上的同事打来的，急忙把手机关机了。 服务员来到我和柳艳娇身前，我们登记了自己的身份信息，有服务员跟着发放了晚饭。 啪咚！—— 窗外海面上传来巨大的声响！ 正在吃饭的人群一阵惊慌，右侧的人群纷纷站起身来，趴在窗户上向海面寻望。 窗外迷雾重重，根本看不清状况。 啪咚！—— 又一声巨响传来。 船长从办公区冲了出来，向几位白人船员大喊大叫，几位白人船员急忙冲出了大门，引得乘客们一阵sao乱。 啪咚！又一声巨响传来，但是似乎越来越远了。 柳艳娇的手紧紧地抓着我，有些轻轻颤抖。 啪咚！又一声巨响传来，又似乎更远了一些。 乘客们焦躁不安地倾听着，每隔几秒钟，就有巨大的声响传过来，有些人想要冲出大门去看个究竟，都被船员们挡住了门口，有些男乘客不服，想挤出去，几个黑人大个船员守住门口，都给推了回来。 啪咚！啪咚！啪咚！连着十几下，持续了有一分钟，先是由近及远，后来由远及近，最后声音消失在左舷。 船长指挥船员们安抚乘客，大家见船体没有发生什么异动，慢慢平静了下来，有些心大的人就坐下来接着吃东西了。 一个华人船员拿着喇叭在人群中穿梭叫喊；“徐立新先生在吗？马晓天小朋友在吗？刘宇先生在吗？……” 华人船员来回叫喊着三人的名字，在人群中寻找着。 徐会计的大名叫徐立新，刘总的大名叫刘宇，看来乘客的身份统计完了，昨天失踪的小朋友还没有找到。 柳艳娇有些紧张，看着我。我凑到她耳边；“没事，就按计划的说。”昨天晚上我已经为她想好了口供，让她记熟了。 柳艳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