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绝地反击
我们来到角落，我甩开他的胳膊；“有屁快放！” 朱经理贱笑了两声；“强哥，还生我气呢，咱们都是不打不相识，都是朋友。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我打断他；“有话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朱经理摘下自己的手表；“这表给你。” 我知道这款手表新的二十多万，旧的八九万，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干什么？” 朱经理把手表放在我的手上，笑着说；“那个小meimei你是怎么搞上手的，教教我，让我也搞两天，等回国后，我让我爸给你安排个公务员干干，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还什么也不用干，怎么样？” 我看着他；“你有宋宝玲还不够吗？” 朱经理笑着撞了我一下；“都是男人，装什么，你搞了吗，她里面紧不紧？喉咙深不深？” 我把手表交给他；“你真是一个低俗的人。”我说完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不远处，艳娇站在行李前，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我转过身来看着朱经理；“放手！” 朱经理表情有些难堪沉重了；“给脸不要脸是吗？你在错过人生中真正的一次机会。回国后，你会很快露馅的，你能给她什么，黑暗的地下室，肮脏的地沟油。当她知道自己被骗了，她会变得痛恨你。在事情变得难堪之前，让它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吧……” 我转过头，艳娇还在担忧地看着我，她见我看向她，脸上露出了春花一般的笑容。 朱经理用力拉了我一下，我不得不再次看向他。 朱经理瞪着我；“春梦该醒了，趁我没有真的发火之前，你应该知道得罪我是什么后果。听说还有老母亲吧，你想坐牢吗？让伯母每日以泪洗面，你想那样吗？” 我的心脏一阵抽搐，恐惧窜遍了我的全身。像我这样的社会底层，没钱没势，没关系没背景，朱经理要是真的想弄我，玩死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如果我坐牢了，吃苦受罪另说，谁来照顾mama呢…… 艳娇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朱经理把手表戴在我的手腕上，笑着说；“没什么，强哥的手表落在我这里了，我给他送过来。强哥，有时间咱们晚上一起喝一杯，美女，我先走了。”他说完向艳娇笑了一下，走了。 艳娇看着我；“叔叔，你没事吧？” 我想可能是自己的脸色太难看了，勉强笑了笑；“没事啊，这个疯子总是sao扰咱们，大概我跟他那个朋友实在太像了。” 艳娇咯咯笑了。 我看着她；“你笑什么？” 艳娇拉住我的手臂，笑着说；“你太傻了，你以为你和他的朋友很像吗，那都是他的借口，他的目的，是想通过打压你，吸引我的注意力，他的目标是我。男人就是这么无聊，回去吧。” 我只能附和地笑了笑。 我们回到原来的位置，马大姐与我们商量要不要回房间休息。我想着那个凶手下落不明，还是呆在人多的地方比较好，所以建议留在这里。马大姐也说这里容易得到消息，于是我们决定暂时留下来。 马大姐提议玩扑克牌，我本来没有心情，但是三缺一，艳娇又想玩，我只好跟着玩了。 我和艳娇一伙，但是我心里想着朱经理的事，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总是输，被艳娇好顿埋怨。 我心里想着，要是那个凶手再伤害其它乘客，那该怎么办？可是我又没办法提醒船长，那样徐会计的事我就脱不了关系了。 还有朱经理，看来动了真气，如果我不按他说得做，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该怎么办？他说得每一句都是对的，我配不上艳娇，回国后，我早晚会失去她的，虽然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拥有过她，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她，不能失去她。可是回国后，我又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住艳娇呢。艳娇现在这样对我，是在委曲求全吗，回国后就会离开我吧，如果她发现我根本不是导演的话。 我该听朱经理的话，用艳娇换一份前途吗？不那样做的话，我会再次一无所有吧，会失去的更多吧。可是朱经理不可信，就算我出卖艳娇，也会一无所获吧，在这个摧残人格的世界，没有什么人是可信的。我还要苟延残喘吗？还要忍辱负重吗？还能苟且偷生吗？ 不！ 不！ 不！ 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 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 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 “三个十带两个八……要不要？”马大姐看着我和艳娇，只剩下了一张牌。 “一个老k，没了。”马大姐得意地笑了起来。 艳娇凑到我的身前，看着我的牌；“你不是有炸弹吗，怎么不炸她！” 我没发现自己有四个六，竟然还用一个六组成了拖拉机。 “你可真够笨的，不行，他没看见，要重来。”艳娇伸出手，要抽我的牌。 我恼恨极了，霍然而起，将扑克牌狠狠摔在毯子上，大喊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有些可怕，三个人有些畏惧奇怪地看着我。 艳娇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叔叔你怎么了？” 我甩开她；“我出去透透气，你们玩吧。” 我说完向右边门口走去，艳娇在后面喊了我一声，我没有回应，出了大门。 外面已经是黄昏了，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散了，夕阳降落海面，映红了半边。 我来到甲板边上，看着火烧云弥散天际，心情舒缓了一些。 夕阳的光辉照红了邮轮，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红光中。 我看着夕阳，想着心事。 夕阳慢慢沉入了海面，火烧云慢慢退了。 我的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刚才打牌的事，我明明有炸弹，却没有看见。会不会还有其它方法，我却没有想到呢。 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朱经理要找我麻烦，我不能让他回国，但是又不好杀他，为什么不让别人对付他？船长以为凶手不在了，我为什么不把朱经理陷害成凶手，让船长提高警惕，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想到了徐会计的手机，于是看看左右无人，走到角落把徐会计的手机掏了出来。 我把那张救生艇的照片，发给了朱经理，并且配上了这样一句话；“计划已经成功，有机会先跑，不用担心我。” 过了一会儿，朱经理果然打来了电话。 我乘人不备，将手机扔进了大海里。 天色有些暗了，我回到餐厅里，里面已经点了蜡烛，剩下的二百多人正在吃晚餐。 艳娇看见我回来，笑着起来迎接我；“你去哪儿了？我去找你都找不见？” 我急忙说；“船上危险，以后不要乱跑，呆在人多的地方。” 艳娇搂住我的胳膊，笑着说；“知道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不再指挥你了，不要生气了，快来吃饭吧。” 我回到位置坐下来吃饭，今天的晚餐是一袋面包，一块火腿，还有一瓶牛奶。 艳娇只吃了一点面包，剩下的都给我吃，说自己要减肥。她先把牛奶喝完了，却突然表情怪异地放下了瓶子，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 艳娇低下头，从口中吐出了一个东西，托在掌心里，显然，是牛奶瓶子里喝出来的。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枚精美的砖石戒指。 艳娇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我，眼中出现了一层莹光；“叔叔……你……你对我真好。”她说完拿起钻戒在各个手指上试了起来，笑得合不上嘴。 我拿起自己的牛奶，急忙喝光了，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马大姐羡慕地看着艳娇，对张大哥说；“你看看人家大兄弟，多浪漫，将戒指放在牛奶里，你也跟人家学学。” 张大哥咳嗽两声；“这我可学不来，大兄弟是大款，一言不合就送钻戒。我可送不了。” 马大姐打了他一下；“送不了钻戒，你送个金的也行。” 张大哥说；“金戒指有毒，你嘴大，我怕你一口吞了。” “放屁！” 两人相互嘲讽起来。 艳娇将钻戒戴在左手食指上，仔细看了看，激动得探过头来，在我脸上嘴上连着亲了几下。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跟着傻笑着。 右边一群印尼人中，一个妇女发出连声的痛叫，突然摔倒，满地翻滚起来！ 她的儿子吓得哇哇大哭，丈夫和其它人急切地叫喊起来。 妇女狼哭鬼嚎，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仿佛肚子里有什么东西似的。她丈夫急忙跪下来按住她，阻止她抓挠自己的肚子。 两个服务员已经过来帮忙了，一个黄皮肤的女孩急忙向办公区跑去。 妇女大叫着，推开丈夫，两只手扣住自己的肚皮，竟然硬生生把自己的肚皮扯开了！ 众人皆骇然失色，一个个吓得纷纷后退，许多小女孩尖叫起来！ 那妇女站起身来，嘴里呼喊着什么，向她的丈夫走去，肚里花花绿绿的内脏流了出来。 她丈夫吓得不行，一把抱过孩子，闪躲开了。 妇女又向她丈夫冲去，大声叫喊着。 她丈夫一把推开她，闪躲开了。 妇女被丈夫推到，摔在地上开始抽搐起来。 艳娇扑到我的怀里，吓得瑟瑟发抖，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我把她抱紧，哄着她，双手轻轻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