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速之客
齐母正处于术后恢复期。 本来齐闰夫妇都下岗后,齐闰讨生活的同时,齐母刘菲也在RY县菜市场上租下一个摊位,贩卖羊杂为生,现在齐母本想回到摊位上,但全家人都不让,齐母只得作罢,耐心在家修养。 齐震一到家,就猴急地给母亲一个熊抱,对于齐震来说,这真正是久别重逢。 “你这孩子,冷不丁的犯什么神经啊!” 齐母哪知道发生在齐震身上的奇遇,对儿子突然表现出来的亲密行为有点不适应。 “妈,想我了吗?” “这孩子,怎么了这是,昨天不是刚回学校吗,你以前一个星期不回家,也不见你跟我这么亲密啊。” “我哥他……”齐媱停顿了一下,她清楚哥哥被人打伤的事,她和父亲还瞒着她,路上齐震特意买了顶棒球帽戴上,挡住阴阳头和伤口缝合线,不让母亲看到,“要高考了,心里害怕,回来寻求安慰来了。” 齐父则认为,儿子经过今早的生死关口,对亲情更看重了。 “儿子今天想家了,正好我还买了点儿菜,还有啤酒,咱们一起改善一下生活。” 齐父一提手中的东西。 “我说他爹啊,今天发什么神经,不过了?” 齐母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够用了,丈夫和一对儿女似乎都不对劲儿,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齐震心里一阵难过。 父亲仅仅是买了点儿熟食蔬菜,外加一瓶啤酒,母亲就觉得奢糜了,一家人的生活窘境可见一斑。 既然重活这一世,一定要让家人过上最体面的生活!同时绝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的家人不利,绝不!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成为这世上最有出息的人,让你们吃上世上最绝顶的美味!” 齐震有着些情不自禁,开口说道。 刚才齐母还觉得丈夫还有儿女都有着不对劲儿,现在又换做齐母和丈夫还有齐媱,同时用诧异的目光看着齐震。 “怎么了?” 齐震被看得有些腼腆,冲着家人眨了眨眼。 “爸,妈,我说最近牛rou涨价呢,原来牛都被我哥吹死了!” 齐媱这一说,齐闰夫妇都呵呵笑起来,齐震有着尴尬地看着几位至亲。 “好了,小震,你要是今年能考上一个好大学,我跟你妈就等于过上最体面的生活,吃上最顶尖的美味了。” 齐父笑够了,幽幽地说道。 这一句话,就像比数九寒冬还要冷的寒风,霎时吹冷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气氛。 有那么几秒钟,窒息感折磨着每一个人。 巨额的债务,让一家人喘不过气来,连齐震兄妹的求学之路不知道还能走多远,齐父无意中戳中了全家人的痛点。 “你们看我,好容易高兴一回,就这么扫兴,我罚我自己做饭。” 齐父赶紧动身到厨房去。 “你们也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啊!”齐母抹了一下眼角,一双眼睛开始发红。 “妈,你别难过,会好起来的,你好容易动完手术,当心身体。” 齐媱生怕母亲控制不好情绪,做搭桥手术不久的身体再次垮掉。 “不难过不难过,说来还是怪我,要不是我,咱家……” “妈,来,我给你舒一下血脉,别计较这些事了。” 齐震知道心主神明,如果任母亲如此自责下去,做心脏搭桥手术不久的身体,恐怕过不多久还要被低落的心境击垮。 “嗯,你哥啊,怎么突然这么懂得体贴了!”齐母一扫脸上的悲伤,转而露出幸福的笑。 “妈,我去帮我爸做饭。” 齐媱见母亲的情绪转好,转身去厨房陪父亲去了。 齐震装作普通按摩的样子,暗暗运转夺天大自在,借助由星黑石指环之内的天地元气,炼化为自己体内真气,徐徐注入母亲的体内,疏通所有和心相关的经脉。 一开始齐母还以为,儿子只是用这种方式表达亲情而已。 然而过了片刻,随着海浪一样波动的暖流,冲击着体内各部特别是心脉。 齐母的脸上出现了蒸桑拿一样的潮红。 “滋……好舒服啊!” 齐母发出一声叹息,感觉自己就像是躺在高压氧仓里一样,每一个细胞都吸饱了氧,焕发着前所未有的活力。 因为房间比较小,厨房加上母子所在房间,一共才三十多平方米,齐母的叹息声一下吸引了齐媱和父亲的注意。 父女俩饭也不做了,进屋看个究竟。 齐震用真气帮母亲淬炼身体,只进行了片刻便停止了。 毕竟母亲的身体太孱弱,如果贸然接受太浑厚的真气,体内经脉承受不住,另一个原因是齐震刚重生到这一世,实力尚且弱小,用真气替他人淬体难以持续太长时间。 即使这样,齐母也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他妈,你感觉咋样?” 齐父白天在医院就已经领教过儿子那一手所谓气功的神奇之处,满怀期待地看着齐震。 “说来也怪,让儿子按一按摩一摩,我感觉我好多了,好像人也变年轻了!” 齐母连续做了几个顺畅的深呼吸。 “妈,不是你觉得变年轻了,我看您真的年轻了好多哎!这脸色,比上了粉底还好看。” 齐媱一阵欢呼雀跃。 “是吗!” 齐母露出了少女一般的羞涩。 “他妈,不忽悠你,你真的变年轻了,觉得身体怎么样?” 看着近几年一直病殃殃的妻子,这阵子气色变得如此之好,齐闰尽量控制激动的心情。 “我觉得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气,好像让我回到小媱这个年龄段去了。”
听了妻子肯定的回答,齐父真想大哭三声,再大笑三声,发泄一下多年来的压抑。 有了齐闰夫妇的亲身体验,没人再怀疑齐震真有一手替人疗病的气功,齐媱甚至出主意,哥哥有这么一手绝活,肯定会带着全家奔小康。 齐闰夫妇不置可否,齐震觉得meimei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很多有钱人因为公关和生活放纵,早就被酒色淘虚了身体,只要自己凭着这一手家人眼中的气功,让这些人重新拥有花天酒地的本钱,要多少钱还不得乖乖地往出掏! 一家人其乐融融做好了饭正吃着,从小院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屋门被拉开,闯进两个不速之客。 齐震的听力极其灵敏,在这两个人距离齐家的家门还有几十步时,齐震就察觉到,有外人要强闯自己家。 但齐震并不急于拒敌于门外,他想看看来者要干什么。 “你们……” 齐闰正端起啤酒刚送到嘴边,神情诧异地看着这俩陌生人。 其中一个平头先是将一家人打量一便,带着几分凶狠问道。 “谁是齐闰?” “我是,请问你们……” 齐闰将酒杯放下,站起身问道。 “我们是来要账的,齐闰,别怪我们,这是我们的饭碗。” 平头一说要账,齐父,齐母还有气媱的脸色同时转而苍白。 另外一个人则理着光头,从脑门发际到头顶卧着一条发了福的蚯蚓一般的刀疤,平添几分狰狞之气。 刀疤头发出“嘎嘎”怪笑,“看来你们一家人都清楚我们来要什么账,我们也省事了,可别让我们空手回去哟!” 刀疤头甚至色眯眯地打量齐媱,更过分的是还伸手摸齐媱的脸,吓得齐媱逃到房间一角,警觉地看着这俩不速之客。 刀疤头轻薄齐媱不成,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伸手拿桌上的熟食吃了起来。 齐震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人,一眼望之便之不是善类。 特别是平头说完话后,不断环视房间,似乎在寻找什么,这一细节让齐震冷笑。 上门讨债,只是烟幕弹而已,只怕更残酷的还在后头。 在前一世,父亲死在车轮之下,眼前这一幕当然不会发生,现在父亲还活着,某些人不放心,杀人灭口的把戏还得继续。 哼哼,等着,我齐震送你们一个最体面的大花圈! “趁着我还没发火之前,给你们一次体面离开这里的机会!另外,你们吓到我的家人,还非礼我的meimei,未经允许吃我们的饭菜,所以你们先赔给我们一些精神损失再走!” 齐震从这两个人进屋开始,始终坐着没动,现在突兀地冒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