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章 别拍，我自己飞！
片刻后，破空声再次响起。 顷刻间，聂空就已反应过来。 铿！铿！铿！ 撞击声响起的刹那，三柄由死气凝聚而成的战刀瞬间消逝。然而，数秒过后，熟悉的破空声却接踵而至。 聂空始终站立不动，只是不停地判断战天龙的攻击部位，而后任由战刀落下。而一次次的徒劳无功之后，战天龙也似跟聂空的躯体卯上了，攻势越来越快，破空声和碰撞声连绵起伏。 一时间，场地中央，刀芒纵横，金光四射。 周围众人看得眼珠子都险些要瞪出眶来。 他们本来对这场聂空和战天龙的切磋充满期待，却没想到最终竟会演变成这副样子，聂空居然像根木桩一样，任由战天龙横劈竖砍，可结果却是聂空屁事都没有，只是衣服被斩出了道道细小的裂痕。 战心殿北端的战云澜等人也是一脸愕然。 好半晌过后，战云澜禁不住感慨起来。 可感慨过后，他却有些哭笑不得。即便以他的见识和阅历，也是初次见到这种古怪的切磋场面。在整个战族，除非是阶次差距太过悬殊，在同阶的黑灵师中，从没人敢像聂空这般托大。 一个不停地砍，一个不停地挨砍……似乎所有的战斗经验和战斗技巧全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一位太上长老忍不住摇头感叹出声。 战白松等人闻言，都下意识地点点头。 场地中央，战天龙的攻击频率已由最初的数秒一次，变成每秒数次，漫天的墨黑刀影几乎将聂空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然而，聂空依然闭着眼睛，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移动分毫。 战天伦看得两眼放光，口中嘟囔道，听到战天伦的嘀咕声，战飞鸿盯着聂空岿然不动的身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同情的道，不到两秒，战飞鸿的话就应验了。 战飞龙的身影破空而出，面色发白，眼睛通红，狠狠地瞪着聂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可攻击却丝毫不停。 嗤！嗤！嗤！嗤！嗤……战刀撕裂虚空的声音响成一片，战天龙神色疯狂，两只枯瘦的手掌在空中疾速挥动，一柄柄锋锐的战刀从他掌间激射而出，在聂空身前交织成一片密集的刀网，劲气呼啸，令看者心寒。 铿铿铿！ 墨黑的刀芒不断落在聂空的额头、面庞，鼻子、脖颈、胸膛，小腹……除了聂小二所在之处外，几乎前身的每个部位都被战天龙的光顾，甚至还不断有刀芒绕到后面，凶狠地斩落在聂空的后脑、脊背。 随着时间的消逝，聂空身上的衣物不断化作碎末。 数分钟后，聂空身上只剩下那条自己到成衣店找裁缝缝制的短裤，宛如玉雕般的身躯在刀光的掩映下若隐若现。 而这时，战飞龙的攻击频率却开始逐渐减慢。 聆听着不停钻入耳中的声响，聂空脸上露出了一抹惬意的惬意——聂空不是受虐狂，而是发现在战天龙的这种攻势，自己身躯变硬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范围也在不断地扩张。 到现在，聂空即便是不将完整地施展出来，只需意念一动，半具身躯都可变得无比坚硬。 当然，这和真正的还是没有可比姓。不过，聂空有种感觉，在这种强烈攻势的刺激下，对的修炼有莫大的好处。若非如此，聂空早在战天龙现身的刹那，就将他拍飞了出去。 见聂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战天龙更加狂躁，攻势骤然再次加快。可惜，这只是最后的回光返照，连十秒钟都没有过去，战天龙施展的速度就再次减慢。 约莫两分钟后……战刀砍落在聂空胸膛后，战天龙已是面色苍白，额头上汗珠涔涔而出，呼吸变得费城急促。 刀芒稀疏，聂空的身影更加清晰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一些战族女子不由得双颊通红，忙不迭地转过脸去，却有些胆大的忍不住好奇，时不时地回头偷瞥几眼。 又是两分钟过去。 战天龙气喘吁吁，体内死气几乎被消耗干净，勉强再施展了一次，那战刀刚刚一分为三，可还没碰触到聂空的胸膛，就已烟消云散。 战天龙双掌撑着膝盖，五官挤做一堆，不知是哭是笑。 聂空说着，笑眯眯地抬起右掌，连死气都没动用就直接向战天龙的脑袋拍了过去。 一见聂空这动作，战天龙便知道他是想把自己从场地中央拍飞出去，脑中瞬时回想到战天山被聂空一掌拍飞的情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条件反射般地大叫了起来。 听到这话，聂空不由一愣，巴掌堪堪顿在战飞龙脑袋边，眼珠一转，左手指了指战飞龙的衣裳。 战飞龙气得直瞪眼，抬眼看了看战白松和战云澜等人，见他们都没什么表示，而他自己又咬着牙不肯主动说出两字，只好脱下外袍，往聂空怀里一塞，而后一溜烟跑到场地边缘。 这个时候，战飞龙体内一点死气都没有，想自己飞都飞不起来。 见聂空穿上战飞龙的外袍，战白松也是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打趣的道，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 众人笑声未落，战白松就脸色一肃，高声喝道，四周一片缄默。 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聂空成为战族十六长老已成定局。众人心中百味杂陈，暗暗叹息，不过看着聂空和战飞龙那令人啼笑皆非的切磋后，众人心底的抵触情绪竟不知不觉地淡化了不少。 或许，聂空这外姓弟子成为长老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的修为足以服众，而他现在才二十来岁，有这等强悍的灵诀，曰后成为九阶黑灵师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说不定，有朝一曰，因为聂空的存在，战族能超超越遁天宗，成为冥土第一超阶大宗！ 冲聂空微笑着点点头，战白松再次扬声叫道：当聂空向场地边缘走去时，战白心那窈窕的身影已迎面而来，在她身后，是一名黑髯拂胸的五旬老者。 两人的切磋，是这次长老选拔的最后一场战斗，胜者将会成为战族的十八长老。失败的话，就只能等待三年后再来了。前提是在这三年的时间内，十八位长老有人能够突破至八阶。 战斗很快便已开始，战天锋首先发动袭击。 然而，战白心身影一扭，玲珑丰腴的娇躯好似化作了一团烟雾，让战天锋那如雷霆般的一击完全落空。 聂空精神一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战白心的身影…………战心殿北端。 战云澜看了看聂空，眯眼沉思片刻后，突然招手将一名中年壮汉叫了过来，在他耳畔轻声吩咐了起来。 战天化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吃惊，好一会儿才讷讷的道，战云澜摆了摆手，淡然说道。 战天化无可奈何，只能快步往崭战心殿二楼而去，离开前却忍不住瞥了聂空一眼，这小子真是好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