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金马大刀
愤怒--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却能控制人们的身形灵魂。 血浪飞奔怒冲霄,豪情万里侠骨烧,若无天地鉴日月,浑身是胆载史骄。 清晨时分,圣贤山上一片匆忙,宫娥们出出进进、太监们跑来跑去,御医们满头大汗。 鹏举紧皱眉头站在床边,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白青离。 一年老御医正为他把脉,过一会儿,起身抱拳道:“圣尊,已无碍。” 鹏举听到这话眉头舒展开来,笑道:“好,老先生下去休息吧。” “臣等告退。”御医们各个长出一口气,不一会儿全部走出房间。 鹏宇轻步走了进来,问道:“怎么样了?” 鹏举转身笑道:“姑姑,已无碍,咱们出去吧。” “也好。”鹏宇道。 两人并排走出房间,来到院子,清晨的阳光略带冷意,鹏举舒展了一下身子,揉了揉眉心,问道:“不是听下人们说,姑姑得了一匹宝马么?” 鹏宇道:“你该去休息了。” “没事,我想去看看。”鹏举道。 两人一边走路,一边聊天,大约过了少半个时辰,来到御马厩。 御马厩占地面积十分宽广,只见由一条青玉铺成的宽道,道路两旁是一排排房屋,房屋不是很大,建筑材料却是十分名贵,房屋颜色一致,全是草黄色。 就这样一间房屋,用价钱估计的话,足足有万金,但房间的主人却不是人,而是一匹匹骏马,每间房屋里只有一匹,这样的房屋足有上千间,马匹不是很多,多数房屋空置。 马夫们正在忙碌为骏马喂食草料,一顿草料足足有上百种不同材质组成,草料的配置所需是根据马匹的身体状况而定的,喂一顿草料的功夫却是两个时辰,从这点看出这里的每匹马享受的待遇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够享受的。 一个年轻铲马粪的小伙,睁着明亮的眼睛,看见身着华丽的一男一女走来,问向身边一位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同行。 “他们是谁啊?” 中年抬头看去,摇头道:“从未见过。” “你来的时间不是比我长吗?” “时间比你长就得见过这两人么?” “那女的长得真漂亮。” “赶紧铲马粪,来这里的女人没一个不漂亮的,有咱们什么事?” “你这人真无趣。” “咱两不过就一马粪官,有趣能铲马粪么?” 小伙瞪了他一眼,无语道:“你还铲马粪铲来优越感了,还官?指挥一堆粪吗?” 中年人笑道:“那可不,我想让这粪去哪里,它就得乖乖听话。” “能的、那你让这粪去马肚子里,它还能听你的?” 中年人被他膈应了一下,顿时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翻着白眼。 小伙笑道:“前辈别生气,为一马粪不值当,这样容易气坏身子。” “赶紧给我铲粪,别忘记了还有十位大爷等咱们了。” “听说昨夜太师宇前来了一匹黑大爷,等咱们伺候完了十位大爷去看看怎么样。” “咚” 他头顶挨了一棍子,中年人笑骂道:“太师宇是你叫的么,那可是我的女神。” 小伙郁闷道:“别拿铲粪的棍子敲我,你恶不恶心啊?” “我就恶心死你。” 一位马倌跑步来到鹏举二人面前,抱拳道:“二位主子。” 其实他是今早接班的马倌,来御马厩十多年了,可没见过眼前这二位,这里的马匹虽然全部是御用马匹,每个马匹都有各自的主人。 每匹马都有各自的名字,他只知道马匹的名字,却不知道这匹的主人是谁,一般需要马匹的时候,都由牵马倌来领马,他做多的最多的就是领路,因为春夏秋冬季节不同,御马所住的房间也不同。 今天这是头一次见到有主人亲自来领马的,所以他不该如何称呼,反正做奴才的,喊主人总没错,其他说起来他真正的主人是这六百多匹骏马。 鹏举伸出左手,示意他起身,笑道:“昨夜牵来的那匹马在哪里?” 马倌道:“听说是雨神龙大人亲自牵来的,那马性子可烈了,你们跟我来。” 一路侧身领他们向前面走去,不一会儿来到鹏举的马匹前,这是一匹纯白、高头大马,膘肥体建四肢魁梧有力,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宝马,鬃毛却是金黄色的,就如火焰一般,双眼炯炯有神,宛如幽泉潺潺,品种正是帝国名种“腾龙”,名唤“白金”。 “嘶律律” 白金突然人起而里,嘶鸣一声,像是要从马圈飞出来一般。 马倌被它这一下,吓得不轻,火急火燎的跃身而起,双臂紧紧抱拳白金的双前蹄,大喝道:“安静、安静。” 白金低头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响鼻,退回马圈,四蹄不断踏地,有些不安起来。 鹏举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马倌扯了扯衣衫,赔笑道:“您说这白金啊,只要见到生人都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鹏举道。 马倌道:“既然主子问,小人就说实话。” “嗯。” “这马儿被圈慌了,除了每个月放跑一次之外,其他时间都在马圈内,别看这白金是匹举世难得的宝马,这样圈下去迟早被圈废了。”马倌叹息道。 鹏举笑道:“没想到马匹还有被圈废这么一说。” 马倌赔笑道:“这您就不懂了吧,马匹是善于奔跑的动物,大多时间圈养在此,久而久之身体的奔跑能力下降,失去了奔跑能力,宝马不就被圈废了嘛。” 鹏举道:“不是说每个月放跑一次吗?” 马倌笑道:“这里宝马每天吃好喝好的,那点运动量对于马匹来说无疑是散散心慌、解解闷而已。” “照你这么说,马匹应该多久放跑一次才最佳?” “三天一次吧,这样只要营养跟上,马匹不会增肥也不会被跑瘦。” 鹏宇扫了一眼两旁的马圈,每个马圈内都有一匹骏马,各个精神气十足,笑道:“他说这话也有道理,不如将这些宝马给我们,免得被圈废了。” 鹏举还没有说话,马倌却被她吓了一跳,苦笑道:“这位主子可不能这么说,别看这些宝马都被圈着,每匹宝马的都是有主子的,小人就算掉了脑袋,也不敢给你们。” 鹏宇这话是说给圣尊听的,他误以为是说给他听的,不吓一跳才怪,这里马匹无一不是上等良驹,但它们的主人各个都身份高的吓人,说句实在话,人家一口气就能吹死他,权大势大,你要是惹人家不高兴了,一个不满的眼神,这些人下边的人就会心领神会的让你消失。 虽然知道眼前这二位身份不一般,但也大不到哪里去,想想也是、有哪个高高在上的人,没事会来马圈溜达,这里的马匹不是说能骑就能骑的,他不否认这里有这二位的马匹,但你们想骑的话,只能骑自己的马匹。 而他只是一个为马匹服务的人,虽比马粪官大一些,比草料官也大一些,走出圣域的话也许别人还给他几分面子,但在这里他什么也不是,就连给人随便牵马的权利都没有,再说一个整个看马匹脸色行事的人,有啥权利啊。 鹏宇看着他那慌张的眼神,顿时觉得好笑,开口道:“哪有这么严重,你放心没人敢要你脑袋。” 马倌笑道:“这位主子高看我了,不是妄自菲薄,但我也知道自己的权利,我就一个马夫,真做不了这些马匹的主。” 鹏宇指了指身旁的鹏举,笑道:“他能啊。” 鹏举刚想点头,还没来的及,就被马倌给鄙视了。 马倌笑道:“不是我看不起这位主子,说他能做这些马匹主的话,就算打死我也不相信。” 马倌还真没用看不起鹏举的意思,能来到这里的人除了他手下,其他人身份都比他高千百倍,但让他相信眼前这青年能够做的了所有马匹的主,打死他真不相信。 鹏举虽然年纪大了,可长相实在太年轻,看起来比这马倌小多了,试问一个没见圣尊的人,看着眼前这么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后生,能相信这位美女的话才叫活见鬼了。 在马倌心目中的圣尊,那就是天上的神人,就算做梦也梦不到,虽然身在圣域,距离四海共主不是很远,却不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鹏举这么年轻在他眼中撑死就是一位世子,还是年岁不大的愣头青,不然这么高贵的人没事跑马圈干啥,闻味道么?在他心中还真是,吃饱没事干的人就是毛病多。 他是将心比心,如果他有眼前二位的身份,他绝对不会到马圈来溜达的。 可这话听在鹏举二人耳中,那叫一个无语,这叫个什么事啊,别说一群畜生,就算整个天下的主,依然做的了。 虽然被看不起了,但鹏举是什么人,对于平凡人来说那是天上的神仙,作为天下共主的气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既然被看不起了,那就被看不起吧。 鹏举笑道:“那你说谁能做的了这些马匹的主?” “当然是圣尊了。”马倌表情严肃,一本正经道。 “他就是。”鹏宇道。 马倌狠狠瞪了她一眼,语言不客气道:“这位姑娘不要拿圣尊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开,虽然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但...还望慎言。” 更难听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从这些言语当中可以听的出,四海共主在他心目中的超然,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要不是眼前二人身份不是他能对付的,早就收拾这两个出言不逊的狂徒了。 “呃!好吧,是我失言了...”鹏宇赔笑道。 有句话叫做不知者无罪,虽然他们能做天下的主,却不是每个天下人都认识他们,不认识的人面前你说是、就是吗?就如马倌说的别开玩笑。 鹏宇只能给马倌赔不是,虽然言语顶撞了她,又不是无缘无故的,难道不认识她的人一句话说不合适,就要杀头么?天下人那么多,总不能全部杀了吧。 鹏举看着姑姑赔不是的样子,顿时有些好笑,他这位姑姑一直是个女强人,就算是他身份在姑姑面前也没啥优势,说错话了收拾,做错事了,也是一个收拾,实在想不到姑姑也会有这么一面。 马倌道:“我也不是有意顶撞二位主子的,圣尊不是咱们能够提在嘴边随便说的。” 领着二人一直向前走去,鹏举二人停在马匹面前的时候,他就在那里讲解着马匹的知识。 鸡爪山,龙惊语舞剑回来,刚要走进屋子,一身影快速从房间飞奔而来。 龙影扑倒龙惊语怀中,满是欢喜,语言生涩道:“我...离黑呐嘞。” 龙惊语笑着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笑道:“你说什么啊?” 龙影双脚站在地上,笑道:“离黑呐嘞。” 龙惊语一阵愕然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话,笑着点头,反正不管听懂听不懂,点头就是了,反正龙影知道点头就是是,摇头是、不是的意思。 牵着龙影走进屋子,蛇医笑道:“离黑呐嘞。” 龙惊语无语道:“啥情况啊,你怎么也不会说话了?” “你可真是一个笨人,你回来了都听不懂。”蛇医道。 龙惊语惊讶的看着身边的龙影,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学会了问人。” 蛇医无语道:“这也叫快啊,三个月以来就会一个我,这几个字还是最近学的,又是我熬夜的杰作。” “昨晚你一夜没睡?”龙惊语问道。 拉着龙影做到床边,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自己玩去。 蛇医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我什么时候没良心了?” “一直都没有好不。” “一直在这里好吧?”龙惊语指了指左胸。 蛇医道:“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龙惊语笑道:“你有事没事,没事了我打坐一会儿。” 蛇医来到他身边,伸出一手指,指在他眉心中。 龙惊语问道:“怎么了?” 蛇医狠狠一指点了过去,手下力道还不轻,摇了摇头坐会凳子。 “到底怎么了?” “没事。” “没事?你戳那么疼干嘛?” “有疼吗?你可是个男人啊。” “男人就不应该疼?” “挨不住吗?” “挨得住。” 蛇医瞪眼道:“那你废什么话?” “感情你是故意的?”龙惊语无语道。 “是故意的,但也没有感情。” 龙惊语盘腿而坐,双手放在肚脐处状若宝瓶,开始修炼内力起来。 蛇医见他这样,一阵咬牙切齿,骂道:“改天加点药,毒死你。” “有这么大恨?”龙惊语闭眼道。 “恨到骨头里了。”蛇医道。 “能不能治?” “深入髓了,治不了。” “找我什么事吧?”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能啊,姑奶奶你就别卖关子了。” “再叫声听听。” “好吧,姑奶奶到底啥事?” 蛇医来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贴近他耳朵道:“我给你捡来了二十四个高高手,六个高高高手,一群高手。” 龙惊语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她,鼻子里传入女子的体香,刺激的他心起涟漪,但他没有躲开,问道:“这手到底有多高?” 蛇医也嗅着他的体味,一脸的幸福,笑道:“反正比你武功好。” 龙惊语有些受不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努力压制着体内的异样,可最要命的是不敢躲开啊,因为一个小花蛇跟个卫兵一样,吐着信子双眼盯着自己的屁股。 不躲还好,一旦躲开屁股疼半个小时那是最小的代价,关键疼后的麻木不仁,就如整体上带着一块铁石般,被小花咬的那半个屁股蛋子给人感觉就是超重,如果拿刀切了那半个屁股蛋子的话,他想也不会感觉到疼,反而会轻松的,可屁股蛋子能切吗? “真的?”龙惊语问道。 蛇医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如两团火焰一般,烧的人快要沉沦,鼻孔中的气息愈来愈粗,这暧昧的气氛煎熬的龙惊语额头出现一滴滴汗珠。 咽了咽了口水,蛇医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样声音软绵绵的,就如缕缕带酒的风,吹得龙惊语快要醉了。 同样咽了咽口水,鼻尖上挂满了汗珠,声音暧昧道:“谢谢你。” 突然紧咬牙关,闭上眼睛,实在受不了了,他年龄虽然不但,但已经知道女人的味道,就算多刻意控制,内体的yuhuo也是无法压灭,反而越烧越旺,他整个人就如那包裹着火焰的纸,yuhuo破体而出,这是迟早的事。 蛇医道:“你想怎么感谢我啊?” 龙惊语呼吸粗俗起来,声音颤抖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啊?”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昨晚想了一夜,具体喜欢你哪一点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你。” 龙惊语有些把持不住了,声音艰难道:“我快要疯了。” “我也要疯了。”蛇医同样把持不住道。 耳中突然传来一声“砰” 特别刺耳,是那么的响亮,两人不约而同睁开眼睛想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龙影坐在桌上,正一眼好奇的看着地上摔碎的茶壶,看了看他们二人,高兴道:“我...”,看她样子还想说些什么话,嘴巴大张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龙惊语急忙一个闪身,来到龙影身边,抓起桌边的茶杯,不管有没有水,举到嘴边做出一副努力喝水的样子,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蛇医那双眼睛快要杀人了,瞪着眼看向龙影,咬牙切齿道:“你个屁啊,给我过来。” “嗖”一声。 龙影从桌上跳到床上,兴奋道:“我。” 龙惊语将茶杯放在桌上,急忙道:“她是无意的。” 快要揪住龙影耳朵的手停在半空中,蛇医道:“那你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龙惊语道。 “你给我过来。”蛇医道。 “打死我也不过去。” “你到底过不过来?” “真不过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比那么还可怕。” 蛇医顿时一阵无语,沉声道:“我又不吃了你,那些高手你到底要不要?” “要啊,怎么不要。”龙惊语道。 “那你怎么感谢我?” “感谢的话等会再说,我先尿个尿。”龙惊语说着迈步就往外走出。 “你能不能憋会儿?”蛇医道。 “憋不住了。”远处传来龙惊语的声音。 不知蛇医想起了什么,突然躺在床上大笑起来,一阵大笑之后,坐在床边咬牙切齿道:“小人。” 龙影道:“我。” 蛇医突然又是一阵大笑,指着她的脑袋道:“不错,就是你。” 不一会儿魔主来到屋中,笑道:“汗味怎么这么浓?” 蛇医道:“老头你过来。” 魔主问道:“啥事儿?” 蛇医招了招手道:“过来我再告诉你。” 魔主有些不敢过去,实在被她给搞怕了,不为所动道:“这么近的距离应该能听到。” “你确定?”蛇医道。 这话听在魔主耳中,有些不敢确定了,慢慢腾腾走了过去,屁股躲得远远的,将耳朵伸了过去,开口道:“啥事啊?” 紧接着魔主痛苦的声音发出。 “啊呀,你疯了...” 被蛇医一口咬住左耳的魔主手舞足蹈的乱叫起来,可是越挣扎越疼。 “哎吆吆、快掉了,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啊?” “真的快咬掉了,能不能轻点” “轻点啊,我的亲娘你倒是轻点啊...” “疼啊,真的疼,耳朵也是rou长的...” 整个屋子里传来魔主求饶声,传到外面人耳中,那叫一个牙疼,听那声音就能知道有多疼,大家虽然都是江湖上混的人,可这么凄惨的声音还是头一次听到。 摇晃着光头的扎闼,打了一个冷颤,转身就跑,管他那屋人吃人了,我跑了再说,不跑的话我怕疼死自己。 蛇医放开魔主,瞪眼道:“什么喊声呐,我都替你疼。” 用手捂着耳朵的魔主那叫一个无语,鲜红的血迹顺着脸颊往下流,呲牙咧嘴道:“本来就很疼啊。” “过来吧,一会儿就不疼了。” 蛇医古灵精怪的摇晃着一个药瓶,招了招手。 魔主胆怯道:“我还是站在这里安全一些。” “好歹也是江湖大佬,你丢不丢?”蛇医笑道。 “不丢人,江湖大佬又不是铁打的。”魔主立场坚定道。 “你真不过来?” “打死也不过去。” 蛇医听到这句话,开心的大笑起来,那叫一个人仰马翻,躺在床上拳打脚踢的,那叫一个毫不顾忌形象。 魔主看着笑翻的蛇医,简直莫名其妙,这句话有那么可笑么?这丫头一定是疯了,对果然疯了,可他却忘记了,蛇医在他心目中本来就是一个疯丫头。 蛇医听到这句话,立马跟龙惊语的身影、表情重合了,还记得刚才那小子说了一句“打死我也不过去。”,想想他那逃跑的样子,简直太搞笑了。 大笑一阵后,坐在身子,将手中药瓶丢了过去,笑道:“姑奶奶赏的。” 魔主接住药瓶,无语道:“我是不是还得感谢姑奶奶?” “你觉得了?”蛇医问道。 魔主急忙给耳朵上药,很不情愿道:“我太谢谢你了。” “咱们这么熟,你怎么好意思这么客气。”蛇医扭捏道。 魔主欲流无泪道:“情不自禁的。” 蛇医走出房门,转身问道:“你的人什么时候到?” “个把月吧。”身后魔主道。 “龙惊语那小子了?” “这好像是他房间吧?” “这个还需要你来说?” “你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在他房间就得知道啊?” “哦,那我更不知道了。” 两人边走边聊,想前院走去。 大堂门口丹子雁高兴的、对龙惊语道:“两千多人马归你了,这下你归我了吧?” 龙惊语听到这话有些不淡定了,刚才差点被人拿下,这里突然又成别人的人了,什么时候这么抢手?难道自己就这么便宜啊?想想了对自己有好感女人们,突然感觉一阵头大,总不能每个帮助了自己女子,自己就得属于她们吧,就算剁碎了平分,也不够啊,这样下去还了得... 摸了摸脸庞,果断的想到了面具,心中打定了主意,同时一阵长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丹子雁见他不说话,摸着自己的脸蛋,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不舒服,好吧、我会将自己尽快赎回来的。”龙惊语道。 丹子雁兴奋道:“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是不是我说什么你就听我的?” “这样不好吧?”龙惊语道。 “连你都是我的人,听话有什么不对么?” “哦,也是啊!!!” 丹子雁将脸蛋凑了过去,闭着眼睛,表情有些小羞涩,幸福道:“试试你听不听话,来亲亲我。” 龙惊语看着又是一个近在咫尺的脸蛋,很想吐三口大血,不知道该不该亲下去,亲下去的话她高兴了,自己算个什么人了?不亲的话她不乐意,自己又算什么人? 丹子雁见他没有动作,顿时有些生气,冷哼道:“不是说好了听话的嘛,快点亲。” “不要脸。”蛇医远远的骂道。 丹子雁听到这么个讨厌的声音,立身瞪眼道:“你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蛇医黑着一张脸道,不过她的脸本来就是黑的,光从脸色上看不出她内心的变化。 丹子雁冷哼道:“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不要脸、不要脸、你个臭不要脸的。”蛇医连续骂道。 “黑鬼,你想找死啊?”丹子雁愤怒道。 蛇医那叫个气啊,皮肤黑怎么了?爹娘生的有错吗?就算黑咱也是个美人,本来就比你长得好看,你还有脸说我黑? 玫瑰花漂亮,也有黑玫瑰,我也很漂亮,怎么就不能有黑美人? “贱人,你说谁黑呢?” “谁最黑,就骂谁。” “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哼,黑鬼还怕你不成?” 蛇医高举起手臂,卫兵小花凶神恶煞的吐着信子。 丹子雁双臂一摆,两柄细剑握在手中,快步朝蛇医冲去。 火药味十足的两个美女,眼看就要动手了,龙惊语一个闪身来到她们中间,大声道:“都给我住手。” 蛇医现在是恨透了眼前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自己都送到他床上了,居然来个逃跑,才一转眼功夫就跟对面那个贱人亲亲热热的,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个脸蛋漂亮的女子。 丹子雁看着龙惊语一阵火大,都是自己的人了,刚才黑鬼骂自己那么难听,你却叫我住手,白喜欢你了,自己还一大早为了你着扎闼去要人,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了,老娘又是没人爱。 “你给我滚开。”蛇医怒道。 “闪一边去。”丹子雁随后怒道。 龙惊语双臂伸开,阻挡她们问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二女双眼开始喷火,对面贱人虽然讨厌,却没有中间这个混蛋让人愤怒,没看出来我是为了你么?还问我想怎样,你到想怎样?到底帮谁?你确定了没有?难道不知道谁对你好吗? 不就是个黑鬼么,会看病有什么了不起? 不就是个玩杂耍的么,认识你时间久一点,你就得帮她啊... 魔主躲得远远的,笑了笑看着两女中间的龙惊语,自言自语道:“长这么妖精干嘛?你以为脸蛋好看就是能耐么?你以为身材优美就是有点么?闹不死你。” 他突然一愣,感觉自己的这些话有些好笑,身材与相貌这是爹娘给的,自己有决定不了,这能怪龙惊语么?不得不承认他很妒忌龙惊语,自己已经很帅气了,年轻时候也是风靡身边少女的心,也许是夜路走过了碰见鬼了,遇到龙惊语这么一个堪称完美的人。 扎闼鬼头鬼脑的站在人群中,嘴巴呲得跟大尾巴狼似的,那叫一个幸灾乐祸,中间那两个女的咱们是一个也不敢惹,关键想惹也惹不起,你不长的俊美么?你惹一个试试。 赵继龙、罗图安互相挤眼,也是一个兴奋的不得了,男人的通病妒忌心很强,不如人的地方从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臭屁的龙惊语终于踩到炸药了,脸蛋好看就让美女围着你转啊,凭什么?身段好看、就得见到你的女孩喜欢么?又凭什么? 丹子落站在大堂门口,冰冷的脸蛋看不出丝毫变化,不过双眼紧紧盯着龙惊语。 齐妙妙、寒烟、萝莉丝三女指指点点,又是一脸的着急,不知道讨论些什么。 其他土匪们,各个睁大着眼睛,紧紧看着场中三人。 青龙会部众,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本来一伙的人,为什么快要打了起来。 远处陆陆续续跑来许多人,不断问着发生了什么。 “王八蛋,你给我滚开。”蛇医尖叫道。 “这里没你的事,听到没?”丹子雁比她声音还大。 龙惊语一手抓住蛇医的手臂,一手推着丹子雁的身子,无语道:“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蛇医道:“你到底帮谁?” “你听谁的?”丹子雁问道。 中间的龙惊语顿时有些生气,本来好好的人,为什么走到一起就是吵吵闹闹,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居然动起手来了,更可气的是冲着自己发火,我招谁惹谁了? 同样怒道:“把话说清楚,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就不能好好说回话,从在一起就骂骂咧咧的,发什么小姐脾气,谁惹着你们了?还是欠了你们什么?” “你还有脸冲我吼?”:蛇医问道。 丹子雁道:“谁发小姐脾气了,你给我说清楚。” 龙惊语怒道:“我怎么没脸了,没发小姐脾气,那你这是干嘛?” “你到底滚不滚开?”蛇医道。 “不,你怎样?”龙惊语道。 丹子雁道:“你到底帮谁?” “谁也不帮。”龙惊语道。 “小花咬他。” “给我死开。” 二女怒火中烧,齐齐攻向龙惊语,你不是谁也不帮么,你不是要阻挡么,打倒这个碍眼的畜生再说。 龙惊语右手中指一弹,点在小花脑袋上,左手拍在丹子雁手腕处,你们不是要打么?过了我这关再说。 “嘶嘶嘶...” “叮当...” “砰、啪...” “啊呀...” “嗨...” “哼、咬死他。” “今天这架我劝定了,你们不是想打吗?我陪你们过过招。” “不死开,我就打死你个混蛋。” “王八蛋,你还敢帮她打我。” 三个年轻气盛的男女,心中都有一股子气,打作一团,打斗的场面精彩无比,拳打脚踢的,脚步飞动以龙惊语为中心,左移右动,你来我回,你打我挡。 丹子雁的双剑早就落在了地上,却没有再取出道具,虽然心中有气,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刀剑无眼可以伤人,拳脚最多疼几天,你不是想帮她么,我就连你一块揍。 蛇医喊声最大,虽然没有武功,但却不弱了气势,被龙惊语推开,再次奔来,卫兵小花吐着信子,嘶鸣声不断,虽然每次脑袋挨一下,那都不叫个事儿,主人受了欺负,这还了得,天大地大、主人最大。 龙惊语脚踩弥天、截天补天双手互换,你来招我拆招,挡了左边、阻右边,推开前面、堵后面,反正你们要打架,我陪你们玩,我就不信治不了两个小丫头。 看热闹的那叫个不嫌事大,各个看得有滋有味的,点点指指小声议论着,好像比他们三人还要起劲,每个人都是行走江湖的人,黑美人就是一通乱打,根本不值得看,白美女虽然有些章法,却根本看不出招式来,动作优美的龙惊语却是最大的看点,内行人看门路,外行人看热闹,唯有齐妙妙、寒烟、萝莉丝三人有些着急。 突然一阵吹来,吹动了所有人的衣衫,不过却没有人注意,全都被龙惊语三人随吸引。 魔泣身背宽剑,来到魔主身边,开口道:“主人。” “嗯,看热闹吧。”魔主笑道。 “嗨哈...” 蛇医大叫双手抓住龙惊语的袖子,“呲啦”一声直接给撕了下来。 小花蛇脑袋又挨了一下,照准龙惊语的光臂直接咬下。 “哼...” “砰” 丹子雁乘着龙惊语专注力放在小花身上,一脚直接踹在他屁股上。 龙惊语大叫一声,“呔”,双手补天牵引着两女的双臂,突然来个截天技双臂猛然收回,夹住她们的胳膊。 怒道:“闹够了没有?” “没有。”蛇医长大嘴巴,一口咬在龙惊语肩头,那样子活像个母老虎。 “这事不算完。”丹子雁同样一口咬在龙惊语的手腕处。 “嘶嘶嘶” 小花吐着信子,笔直这身子,大有一种你们咬,我也咬的气势,吐露着小小的獠牙,速度极快的咬住龙惊语嘴巴。 突然整个世界安静了,打斗声停止,怒叫声也没有,周围议论声也消失了。 “啪啪啪” 魔主拍掌道:“怎么不打了?我还没看过瘾了。” 龙惊语嘴巴上叼着一个花蛇,那样子十分的搞笑,摆动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翻了两下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喂喂喂、快来人呐...”蛇医惊叫道。 “你放开我...”丹子雁慌乱道,急忙抽着自己的双臂。 因为随着龙惊语身子的栽倒,她们两个也随之栽倒,“砰”一声,三人跌倒在地。 两女又是一阵尖叫,虽然龙惊语此时无意识,但双臂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 “快来帮忙啊,龙惊语你怎么了?” 与此同时,圣贤山顶、鹏举脸色苍白的喷了几口鲜血,整个人直直朝后翻去。 “快来人...” 鹏宇从后面扶住他,惊慌的声音传遍整个圣域。 病床上休息的白青离听到这叫声,猛然翻起身子,一口鲜血喷出,“砰”一声栽倒在地。 “嘶律律...” 鹏宇眼前宝马“飞将”怒啸一声,挣脱马夫手中的缰绳,四蹄悬立朝圣贤山下狂奔而去,疾风中只听见“咚咚、嚓嚓...”声。 十几名马夫,慌乱的看着眼前的鹏举,额头汗珠滚落,齐齐跪倒在地,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 “尔等该死。”鹏宇咆哮道。 上水仟鱼几个跃身来到鹏宇身边,抱拳道:“太师。” “快传御医。” “是。” 上水仟鱼来得快,去的也快,竹乾、冰语两人飞身来到鹏宇身后,就如两尊雕塑大神一般,眼露精光警惕四周。 “啪啪啪” 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两队黄金甲胄护卫,快速朝这边奔来,他们头顶一个又一个身影飞过,如空中霸主俯冲发出急促的“嗖、嗖...”声。 剩下的鲲鹏将领,与十来个戴着面具的鹏举亲卫、来到鹏宇身后。 “太师。” 众将抱拳道。 初秋的天气正好,阳光浓烈的铺洒下来,整个圣贤山的气氛却是十分压抑,放佛天踏了一般,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就如每个人头顶都有千万力携灭世之威重压下来,不知是正浓的太阳,还是心灵的沉痛使得每个人额头满布汗珠。 “吼吼吼、嘶律律...” “嚓嚓嚓、哒哒哒、噌噌噌、呼呼呼...” 飞将急速奔驰在圣贤山通往三桥的二十辆四马拉车的大道上,四蹄下金光灿灿,额头一盏灯被阳光映的炽白、如那奔驰的烈焰。 一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正在大道旁一棵大树下乘凉,若青羽丹飞在此地,一定会认识,这位正是名叫“风叶”的老婆婆。 风叶一双苍老的双眼,泛着精光,紧皱眉头望着圣贤山顶,突然一个跃身直接落在飞将背上。 抬起苍老的手,照准飞将巨大的头颅就是一巴掌拍去。 “嘶律律...吼。” 飞将人立而起,发出似马非马的吼叫,原地掉头,直奔圣贤山顶驰骋。 “好一个通灵的畜生。”风叶发出无喜无忧的苍老声。 宝马飞将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快、快,从四蹄看上去,好像从未落在地面上过,尾巴甩打发出“嚓嚓”声。 它背上的风叶苍老的身子如坐地面一样平稳,双手抓住自己的拐杖,任由飞将驰骋。 飞身在空的上水仟鱼双手提着两个花白胡须的老头,猛一落地、双脚跺地,再次飞身向御马厩方向。 他手中两老头,紧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着,口水从嘴角流出。 鹏宇急步走在前面、一脸焦急,鹏举被他的亲卫抬在中间,鲲鹏将领分身四周,直奔鹏举住所“玉华殿”方向。 太监七宝,领着一群下手,端盆的端盆,掌带的掌带,拿药的拿药...各个满头大汗,风风火火的跑向玉华殿。 接近帝国与佛罗国边界、小镇“落日镇”外,一条小道上,柱子浑身是血,嘴唇快要干裂,脸色苍白的吓人。 腿子一瘸一拐,快步奔逃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兄弟、跟我回家...” 在他身后十里外,一队二百多人帝国骑兵,各个手持长枪,铠甲鲜亮,催促战马向落日镇奔来。 一花白胡须老头,身着破破烂烂,手里握着一只鞭子,赶着十来只羊,皱眉望着这对骑兵,自言自语道:“他们为何来此。” 将鞭子插入地面,脚步加快跟在骑兵队伍后面,看他脚步并不匆忙,可是战马有多快,可想而知,他就这么保持一定距离跟着,由于天气燥热的原因,马蹄过后就去扬起尘土,骑兵也没有察觉到后面跟着这么一个老头。 柱子跑进落日镇,看见路旁角落里,半个破碗里面有一点水,跑过去也不管其他,直接灌入口中,扔掉小碗,跟着人群走去。
镇子另一头一个大胖子,一脸的憨厚,长发披肩,嘴里叼着一根草,身穿宽袍,制作布料普普通通,腰间洗着一根红带子,带子后面屁股顶端倒插着一根野鸡尾巴,一双长靴套在腿上,一双桃花眼贼贼的,坐在墙头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女人们。 突然起身站在墙头上,拍拍屁股上面的土,张开大嘴巴,吐着不是很美妙的声音、歌唱起来。 “等着你的爱 快到我身边来 花儿这么美 风儿这样吹 听见我的歌 你是不是想爱我 我是这么帅 你却是这样呆 啊、姑娘啊姑娘 别羞红了脸庞 啊、姑娘啊姑娘 能否做我的新娘” 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穿着也是普普通通,梳着两个羊角辫,看着墙头的大胖子,笑道:“罗胖子你还没找到老婆吗?” 街上已经站了很多,都在看墙头的胖子,一个七八岁小女孩拉着她的手,指着墙头的胖子骂道:“jiejie快走,罗胖子是个坏蛋。” 镇上人穿着都是普普通通,建筑也是十分一般,可以看到这里人们的生活并不富裕。 罗胖子扭着他那大胖屁股,那叫一个扭的兴高采烈,听到小女孩的骂声,大笑道:“草儿,你可不要冤枉你飞哥啊,前天我还给你果子吃了,不会这么快忘记了吧?” 小女孩瞪眼道:“你就是个大坏蛋,那两颗果子就骗我跟你亲嘴,你实在是坏透了。” 墙头胖子,真名“罗飞”,落日镇有名的不良少年,偷吃别人家鸡蛋,骗小女孩跟他亲嘴,偷看妇女脱衣服等等...反正大事不犯,小坏事专干的家伙,别看他看起来年岁很大的样子,其实只要十六岁。 罗飞被当着这么多人揭底,也不觉得脸红,笑道:“去去去,跟我亲嘴的时候,你还说很喜欢呢,今天怎么这样啊?” 小女孩气鼓鼓:“我已经告诉我娘了,她说你就是个大坏蛋。” “哈哈哈...” “罗胖子,你可真不是东西。” “罗飞,你这个混蛋,这么小就这么坏,长大了还了得。” “草儿,快去叫你娘来,拿着针线缝住他的嘴巴。” 不管男女老少,对罗飞一阵指指点点的臭骂,实在是对这个混蛋无语了。 草儿的jiejie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墙头打去。 罗飞一把抓住石子,笑道:“大草姐,你是知道的,我是喜欢你的,可是你嫁人了,亲你meimei这也是对你的思念。” 大草骂道:“你给我去死,罗胖子你给我下来。” 罗飞摸了一把自己的长发,特别风sao道:“男人嘛,不是下来就能下来的。” “大伙一起打他。”大草笑骂道。 其实整个落日镇也不过百十来户人,每家都不富裕,但是整个镇子的人十分团结,十分的要好,如罗飞这么个另类,虽然让大家头疼,但还是孩子,大家们不会去计较,最多抓住了拍几下屁股,小孩子嘛大多都是一起长大的,今天被罗飞惹哭鼻子,明天又去找他玩了。 罗飞虽然很不良,却是一个勤快的孩子,谁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直接招呼,罗胖子的干活能力还是非常棒的。 有人捡起石子,有人从墙上搬下土块,有人直接拿着扁担朝墙头招呼了过去。 一个二十来的青年,快速跑到墙头上,一把抓住罗飞身后那根野鸡毛,哈哈大笑道:“一块儿揍他。” 一把将罗飞推下墙头,不管男女老少按住罗胖子就是一顿胖揍,不过手底下都有分寸。 罗飞大叫道:“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jiejie、meimei弟弟们,这次不算啊!!!” 人们管他算不算,揍一顿再说,只听见“砰砰砰、啪啪啪、咚咚咚”的拳脚声,不良少年就被一群人给收拾了。 柱子迈着脚步,来到这里,快步朝镇外跑去。 “哒哒哒...” 十里距离对于战马来说,那是一会儿功夫,柱子回头看了一眼,加快脚步。 骑兵领头大声叫道:“所有人,快来集合。” “哒哒哒” 催马来到镇子中心十字口,所有骑兵大声道:“所有人集合。” 镇民们闻声陆续续赶来,不知道突然这些骑兵要集合他们干什么。 骑兵领头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展开在众人眼前,赫然是柱子的画像。 “大家见过这个人没有,他是一个杀人犯,有谁知道他在哪里,告诉我有赏钱。” 一个小男孩问道:“赏多少啊?” “一百两金子。”领队道。 抓捕柱子的人马不止这么一队,万玉派两千人马捉拿他,那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只是其中的一队人马而已。 镇民们眼神一亮,一百两金子,这么多啊,足足抵上全镇三年收入了,画像上这个人到底杀了谁,居然这么值钱,很多都心动了,一百两金子,那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有些一辈子也没见过金子长啥样,一百两能不心动么? 只有人群外围的花白胡须老头,悄悄离开人群,与他离开的还有罗飞,是被他拉走的。 “爷爷,你拉着我干什么啊?”罗飞不解道。 老头道:“别问了,快走。” “那可是一百两金子啊。” “想要金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老一少快速向镇外跑去,与柱子正好同一方向。 柱子的脚步一刻也不敢停,其实他已经很疲惫了,可是他不能停,只有不停的走,因为他有不能停下脚步的理由,直到生命的终结,他觉得都不能停。 罗飞与老头很快便看前面的一瘸一拐的柱子,老头一双眼睛透着精光,望了望帝国边界方向,紧皱眉头。 “前面小哥能否停一下。”老头问道。 柱子听见声音,头也不会,反而加紧了脚步,因为他知道现在没有人相信他的话,剩给他的只有不停的走这一条路。 突然他眼前一暗,罗飞与老头出现在他面前,罗飞指着他激动道:“他、他、他不就是那个杀人犯吗?” 柱子向前一拳打去,怒叫道:“让我过去。” 老头一把抓住他的拳头,眉心中突然发出一道青光,一只眼睛从额头钻出,青光直破天际。 罗飞大叫道:“爷爷,我又看见鬼了。”,翻了两个白眼跌倒在地。 柱子也是一脸的冷汗,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吓人的事,作为军人是不相信鬼神一说的,可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与认知。 青光来的快,去的也快,老头出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命限到了。” 柱子没有听到他的自言自语,仿佛中了定身发般,一动不动的保持打拳的样子。 “咳咳...” 老头轻咳几声,一巴掌拍在罗飞胸口,只见道道青光从他掌中飞出,钻进罗飞身体。 最后额头一只眼睛飞出,落在老头手中,他大喝一声“去” 眼睛化作一道青光,钻进罗飞眉心中,老头整个人突然像是老了几千岁,整个身子不断的缩小,直到三四岁孩子大小为止。 整个脸庞苍老的吓人,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连续三大口血。 望着圣域的方向,双眼充满的全是不舍,长大着嘴巴像是在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那苍白的小手猛拍胸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大喝道:“守望千年的宿命,我并不能改变什么,终究要起战乱,难道命运如此悲,杀、杀、杀...” 三个“杀”字,三道惊雷响动,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咔咔咔”,三道闪电直劈下来,狂风骤起“吼、吼、吼”三声怒啸。 “轰隆隆...” “哒哒哒...” 一阵雷动,瓢泼大雨坠落天际,冲洗着大地,就如的眼泪,是沉睡千年的悲哀,还是天道轨迹的由来,尽在秋季的雨,可是雨水又说明什么... 弱小老头栽倒在雨里,艰难的爬到罗飞身边,惨笑道:“可怜的人啊,生来就没得选择,终究什么是活着的意义,只是一段辛酸的过程罢了。” 抬起幼小的拳头,“砰”一声,揍在罗胖子的脸庞。 老头猛然翻身而起,双脚跺地,直接应向头顶的闪电,消散在空中,仿佛从未出现了一样。 一道阳光刺破乌云洒落在地,没过多久整片晴朗无比,放眼无云,却是接近黄昏。 罗飞揉了揉脸庞,一阵裂牙咧嘴,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发现自己躺在水里,急忙翻起身,咒骂一声:“真他娘的见鬼了。” 就看见柱子站在自己对面,伸出一只拳头,向前打着,问道:“你是不是杀人犯?” 柱子收回拳头,大叫一声:“兄弟、跟我回家...” 刚毅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直接无视眼前的罗飞,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 罗飞看了看天色,看了看脚下的大地,骂道:“谁他娘的,没事给地上泼这么多水...” 突然想起自己跟爷爷来的,怎么就不见了,快步追着柱子问道:“你见我爷爷没有?” 柱子一拳打过去,沉声道:“让开。” 罗飞抡起拳头,抵住来拳,问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柱子愤怒道:“我没有见过你爷爷,军情大事岂能耽搁,快些让开。” “啥军情啊?”罗飞问道。 柱子道:“万玉联合佛罗叛国,你说是不是大事?” 罗飞跳起来大叫道:“啥、啥、啥、你说啥?” 柱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告诉他,反正已经说了,那就告诉他吧,天大的事憋在心里会压死人的,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一边。 罗飞听得心惊rou跳,听完问道:“我说大哥,这不会是真的吧?” “这么大的事,像是开玩笑吗?”柱子问道。 “我怎么记得你是个杀人犯。”罗飞道。 柱子满脸的痛苦,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此时谁能明白他心中的痛,他又能相信所说的真,也许唯有自己吧。 罗飞笑道:“大男人哭哭啼啼你不羞吗?” 柱子惨笑道:“也许你说的对,我是个杀人犯,凭我一个人力量又能做些什么了...” 罗飞道:“难道你忘了自己会什么会走到这里?” 柱子又想起纪老二的嘱托,咬紧牙关,点头道:“就此别过,信与不信由你,最好远离这一带。” “哒哒哒” 身后传来滚滚马蹄声,骑兵领队大叫道:“前面的人给我站住。” 柱子转身一看,知道无论如何也跑不过战马,可是就这么放弃吗?当然不,自己的生命是小,何况他也不是为了自己才坚持到这里的。 罗飞从胸中掏出一根野鸡尾巴,倒插在腰间,来到柱子面前,一脸憨厚道:“跟我走。” 柱子笑道:“别天真了兄弟,你快走、别被我牵连了。” 罗飞不管他说什么,将柱子扛在肩头,只见屁股上面鸡毛上后煽动几下,他脚步离地一尺,快速朝前飞去,那速度简直比射出的羽箭还要快。 骑兵们一脸惊讶的望着眼前看到一切,一骑兵问道:“这是不是见鬼了?” “你们都看到了吗?”领队问道。 “不会真的是鬼吧?” “我看像,不然为什么平白无故就下大雨,没一会儿工夫又是万里无云。” 领队在马背上打了一个冷颤,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右臂一挥大声道:“兄弟们快往回折,今天这事总是透着一股子邪乎。” 不管其他人如何想,反正自己是被吓到了,虽然没见过鬼,但大小就听说鬼的故事,加上这么个天气,眼前所见到一切,不是见鬼才怪了。 本来就今天发生这里的事,真跟见鬼差不多,就连当事人罗飞与柱子都不知道,别人怎么能够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就算有人见到了,说出去别人还以为你疯了,还得找个医匠给你看病了。 圣域第二高山,凤鸣西山顶。 “扑粼粼...”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群野山鸡,拍打着翅膀不一会儿落在山头,大约二十来只样子,各个精神十足的望着天空夕阳。 突然一只雄鸡拍了两下翅膀,尾巴一张发出“咯咯咯...”几声洪亮的鸣叫,“啪啪啪”拍打在翅膀领着鸡群起飞,不一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玉华殿,神圣庄严的宫殿,有些不可侵犯,却透着一股沧桑的韵味,偌大的宫殿几乎看不到人,就连平时的下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鹏举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语气虚弱、平静道:“我这是怎么了?” 坐在床边的鹏宇皱眉道:“没事,只是气血阻塞而已。” 除了他二人之外,只有七宝静静站立在十几米远的门口处。 “七宝。”鹏举问道。 “奴才在。”七宝答道。 “传御医。” “是。” 鹏宇摆手道:“且慢。” 鹏举不解的看向她,只听见鹏宇轻声道:“圣尊且安心,奶奶说你需要休息。” “今天这事惊动了老祖宗吗?”鹏举问道。 鹏宇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简直是胡闹。”鹏举皱眉道。 玉华殿门外,白青离苍白着一张脸,身子摇晃不定,仿佛下一步他就会栽倒,摇摇晃晃的慢慢向里走着。 雨神龙率领鲲鹏将领们,静静待在校场中心,每个人的表情冷酷无比,凌厉的气息从身上发出。 “圣尊。”白青离站在七宝身边抱拳道。 “嗯。” 七宝想要搀扶白青离,却被他摇手拒绝,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鹏举望着门外走来的白青离,对鹏宇道:“姑姑,扶我起来。” 白青离跪在床边,满脸泪流,身子颤抖道:“臣该死。” 抬手示意,鹏宇将他扶了起来,鹏举开口道:“看座。” 七宝快步搬来一张凳子,放在白青离身后。 白青离一脸的悲伤,苍白的脸色一阵抽搐,连连摇头道:“臣罪该万死。” “给我坐下。”鹏举命令道。 白青离抿着嘴角,慢慢坐在椅子上道:“圣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鹏举抬手制止了,问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噗通” 白青离再次跪在地上,额头触在地上,哭泣道:“罪臣该死。” 鹏举脸部表情突然扭曲起来,右手快速放在胸口处,像是要压制着什么,吓得身边的鹏宇不知所措,两只手抬上抬下不知该放在哪里是好。 “噗...” 突然鹏举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软软向后倒去。 “呀!...” 鹏宇尖叫一声,一个闪身来到床上,急速抱住鹏举。 “砰” 七宝被吓得直接坐在地上,满脸汗珠滚落,整个身子在那里颤抖着。 白青离不顾自己身体,急速爬到床上,脸庞触在鹏举的手心中,整个身子颤抖的厉害,泪如雨下,却没有发出一丝哭声。 与此同时,碧落宫中传来一声大哭。 “哇哇哇...” 十九世子鹏宇峰在奶娘的怀里无故大哭起来。 “哦、哦、哦,世子不哭了...” 奶娘摇晃着身子,轻轻拍着世子的身子,急忙哄呵。 焱妃快步过来,问道:“平常十分乖巧的孩子,今晚这里怎么了?” “哇哇哇...” 鹏宇峰陶陶大哭个不停,像是被什么惊吓了、或者身体哪个部位疼痛了,反正就是哄不住。 “来人,快传御医。”焱妃慌忙道。 “是。” 玉华殿,鹏举身子静静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变得蜡黄起来,仿佛睡着了一般,根本看不到一点活人的气象,就算人睡着了胸口也有起伏,而他没有,只因他已离开了人世。 白青离已经昏死在地上,眼角还挂着泪珠,表情还是那么悲痛。 鹏宇整个身子斜躺在床边框上,用手捂住嘴巴,两行泪犹如奔流的长河,滚滚流淌。 整个玉华殿充满着悲伤,神圣庄严的宫殿,吐露着阴森,一股荒凉的风在殿门口绕来绕去。 “你来了?”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 “是的,我来了。”同样平静的声音响起。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对面一个英俊的脸庞若隐若现,这人有着一双睿智的眼睛平视过去。 整个天空淌着血,气味是那么的刺鼻,一个个认识的、不熟悉的、叫出名字的、从未见过的人,倒在血泊中,尸体浮浮沉沉,一片修罗之地。 “吼、哈、吼、哈...” 风中传来般的怒吼,白骨累累化作狂风,剑、枪、棍、刀、锤、斧...一件件兵器,沾满了血在骨风中劈斩,一阵刀雨剑风。 “嘶律律、呼哇...” 烈马长嘶、战旗残卷、生灵哭喊、是天与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