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五原

    一辆美式军用吉普车和一辆卡车在原野上奔驰，车轮和地面摩擦形成一溜烟雾，犹如柔曼的飘带。卡车上站着全副武装的八路军士兵，军容整洁、威风凛凛，锃亮的钢盔在阳光反射下十分耀眼。公路两侧的稻田果实已经花谢饱满，预示着丰收的景象。虽然陕西北部也遭遇了夏旱，由于黄河沿岸形成了大片稻田，利用黄河水灌溉，因此旱情对于稻田影响不大。

    此时，八路军西北集团军司令官林和参谋长左权坐在车里。林无意欣赏外面的风景，闭着眼睛想心事。参谋长左权被公路两侧的景致吸引，兴趣盎然浏览。欧阳剑离开延安半个月后，总部便批准了林提交的西部反攻作战计划。

    反攻作战计划涉及到地战区傅作义部，为此林和参谋长前往五原面见第2战区司令官傅作义将军。目前傅作义所部已经发展到6万人，一支步兵军、一支骑兵军，一支独立炮兵旅。

    吉普车猛烈地颠簸了一下，林睁开了眼睛。“林司令官你醒了！”“我根本就没有睡着，一直在琢磨欧阳总参谋长给傅作义的密信，参谋长你猜猜信的内容是什么？”“信的内容你我都没有权利知道，肯定是机密的事情。”“目前傅作义部已经纳入八路军体系，其本人多次要求接受八路军总部的指挥。但总部为了顾全大局，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但是傅作义部实质上已经纳入八路军体系。”

    左权赞同道：“没有想到总部的速度更快，傅部全部更换制式武器，后勤补给全部纳入总部的计划，其实就是八路军部队的一员，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老蒋心里也清楚，傅作义是杂牌部队可谓鞭长莫及呀。”“我猜测欧阳总参谋长信里的内容，有可能是针对外蒙草原！”“你分析的有道理！前不久欧阳总参谋长利用远征军的契机，拿回了南坎、江心坡，解决了藏南问题，难到让傅作义出兵外蒙？”

    “傅部有3支骑兵师，所部出兵外蒙具备条件。目前苏军在外蒙驻军只有一个旅，兵力十分空虚，以欧阳总参谋长的精明，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估计他私下向傅作义面授机宜，是想利用反击日军出兵草原，造成既成事实！”二人唏嘘之时达到黄河渡口。过了黄河渡口是傅作义的辖区，一支骑兵警卫部队在对岸迎接。

    次日中午，林驱车到达五原城，傅作义率领众将官在城门迎接。“林司令官，一路上辛苦了，有失远迎。接到你要来五原的电报非常吃惊，没有想到所部十余万官兵秘密调往西部、堪称壮举。”“傅将军，客套话不说了，我来五原是商议两军联合作战的问题。”“林司令官，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请！”众人鱼贯向城内走去。

    傅作义亲自设宴款待客人，席间由于将官众多，不便于商谈机密事情。饭后，傅作义邀请林进入书房，属下奉上茶水退出后傅作义道：“林司令官，请直言不讳，我如何配合贵部作战。”林不善于客套直言道：“傅将军，根据八路军总部批示，拟定明年5月份西北集团军发动反击。你部任务是攻克包头，配合我主力部队拿下大同。”

    见傅作义面色有些难堪，林领会其意笑道：“傅将军，我知道包头有一支日军装甲旅，对于你的进攻非常不利，你看看这个！”林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相片。“是坦克，莫非你部有坦克部队？”傅作义有些吃惊。“傅将军，实不相瞒，目前我们在西安的坦克制造厂已经开始秘密生产坦克。年底我的坦克旅完成列装，届时我会提供两支坦克团支援你部作战。”

    傅作义惊愕之时林接道：“我们研制的坦克性能先进，目前为止于美式坦克、德式坦克不分伯仲，某些性能超过美式坦克，远远强于日军坦克。两支坦克团支援你作战，你还有什么困难吗？”傅作义唰站起来兴奋道：“没有想到我们自己可以生产如此先进的坦克，这不是在做梦吧！林司令官，你说吧怎么打。”“有关坦克属于高度机密，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目前为止你一个人知道即可。”“打日军一个措手不及，我清楚！”

    “这是我部拟定的作战计划，你看一下若有不足之处提出来。另外，你还有什么要求？”“林司令官，我现在是兵强马壮，就等着震撼出击了。”次日双方就作战方案研究了一整天，基本上达成共识。第3天，林离开五原分别之时拿出欧阳剑的信道：“傅将军，这是欧阳总参谋长委托我交给你的亲笔信，信的内容我也不清楚。”

    傅作义送走林后，立即回到司令部看信。看完信后傅作义表情肃穆站起来，似乎接受了一项重大使命。良久，他又拿起信仔细拜读，然后把信烧掉。一个小时后，情报处处长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报告司令，属下前来报到请指示！”“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亲自挂帅组建外蒙情报网，给你半年时间在外蒙形成完整的情报系统。”

    “傅司令，有关外蒙的情报范畴？”“所有的情报，军事情报、政治情报包括经济情报。”见情报处长迷惑傅作义接道：“你不需要明白什么，去做就是了！”“是！卑职尊令。”情报处长离去后，傅作义拿起电话。不一会儿参谋长走了进来。此时，傅作义站在地图前凝视，神情是那般专注。“司令，你找我来是陪同你看地图吗？”

    傅作义表情严肃道：“参谋长，我接到秘密指令，选择时机出兵外蒙，军事控制外蒙。”参谋长闻听大吃一惊道：“外蒙有苏俄军队，弄不好会兵戎相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必多虑，目前苏军全力以赴对付德国人，根据情报外蒙只有一个旅的苏军，兵力空虚。”“可是我们出兵外蒙需要一个理由。”“理由就是明年对日军大反攻，借道外蒙，这个理由难道不充分吗？”

    “司令，理由很充分，如果巴乔山拒绝我们进入外蒙恐怕也有麻烦！”参谋长又提出疑问。“这个问题有人已经想到了，我们必须利用内蒙的王爷势力进入外蒙。目前我已经和德王取得联系，德王决定投奔国民政府。此外，云王、沙王早就对日本人不满，下一步要积极争取云王和沙王。”“司令，获得蒙古王爷的支持，出兵外蒙更有把握，但必须打败王英和李守信的骑兵部队。”

    “明年反攻拿下包头后，我们的核心任务就是草原战略。你让参谋部拟定一个详细计划，如何利用内蒙王爷势力图谋外蒙，我们必须早做准备。”参谋长离去后，一名八路军骑兵军官英姿煞爽走进来。“报告副司令，八路军伊尔召盟蒙古骑兵旅旅长乌兰夫率部前来报到，请指示！”咋一看进来的八路军蒙古骑兵军官，似乎与傅作义很像仿佛哥俩。

    “乌旅长，部队都到了吗？”“报告司令，奉林司令官命令，所部骑兵旅4000人全部到达。”“乌旅长，根据上面安排，你部全部转为蒙古自治军，扩编为西蒙蒙古独立师，任命你为独立师师长。你的任务是······。”“请傅司令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草原攻略是欧阳剑信中的核心内容，而出兵外蒙草原是傅作义的核心任务。

    欧阳剑在信中所交代逐一事项大体有了眉目，傅作义兴奋之情依然无法消退。这天傅作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借着窗外柔和的阳光，又把林送给他的照片拿出来查看。照片上威武的坦克战车，真是百看不厌。作为一名为国征战的军人，他似乎看见了铁流滚滚、所向披靡。一股激情在胸中激荡，似乎在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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