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黎明的枪声

    天刚破晓，两支山地作战旅到达铁路线。肖华虽然是特种部队政委，但是他和参谋长邓光明一直指挥两支山地旅作战。肖华素质全面、军政兼得。后半夜下了一阵雨，天亮时雨停止。“政委，1旅廖明有情况汇报！”参谋长说完示意让廖明过来。少顷，一名身穿雨衣的军人站在眼前。

    “廖旅长，部队为什么停止前进？”“政委，我的先头部队，在肯特车站发现两个团苏军。苏军是从北面来的正在下车。机会难得，建议吃掉苏军两个团。”参谋长邓光明道：“政委，总部让我们动静越大越好，没有具体要求。廖旅长的建议可以考虑。虽然我们不能按时进入肯特山区。但是吃掉苏军两个团有两点好处，其一，大造声势，起到迷惑苏军的目的，其二，就地补给，这对于我们日后作战大为有利。”

    肖华略微思考果断道：“立即把2旅张旅长找来，我们研究一下作战方案！”研究结果决定，1旅位于北部、西北部包抄攻击，2旅位于南部、西南部包抄，围三缺一，逼迫苏军向东逃跑，顺势追击进入肯特山区。临晨5时部队展开行动，拟定6时整发起攻击。随后肖华的指挥部前移，在一处高点可以俯瞰肯特车站。

    肯特车站是一座补水小站，没有几户人家。附近有一座伐木场，时常有满载原木的列车南下，东北部有一条铁路专用线。苏军两个团从北部而来，目的为了对付渡江袭击的中国军队。华西列夫不知道渡江的是两支八路军山地作战旅，认为是小股侦察部队。到达肯特车站的是中部军区机动第8旅第22、23团，由旅长犹希若夫上校指挥。

    苏军官兵下车后，犹希若夫命令吃早饭。他一边用早餐，一边安排搜索任务。一名副官介绍情况道：“敌军是从这里渡过乌苏里江，他们的活动范围应该是这个区域，我们的搜索范围也应该在这个区域。”“吃完饭后，留下一个营担任车站警卫，其它以营为单位，组成搜索部队。司令部严令，一定要消灭这支敌军侦察部队！”

    这时通讯兵跑来禀报：“报告旅长，司令部打来电话，让你接听！”几分钟后，犹希若夫脸色发白走出来。“司令部通报，午夜时分，阿尔穆河大桥被炸毁，临晨，符拉迪沃斯克机场、乌苏里斯克机场，遭到毁灭性空袭，中国军队向我们进攻了。司令部正在拟定反击计划，责令我部取消搜索行动，原地待命。

    犹希若夫刚说完，天空突然传来恐怖的啸音。军人对于这种声音不陌生，立即判断出是迫击炮发出的声音。反应快的苏军官兵立即卧倒躲避，反应慢的官兵还在傻楞之时，炮弹从天而降，猛烈的爆炸顿时笼罩站台。突然遭到迫击炮轰击意为什么不言而喻。这支苏军部队是从欧洲战场调回来的，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苏军官兵意识到敌军就在眼前，很快进入战斗状态。苏军由于没有准备，指挥不灵光，只能自发的抵抗。很快八路军从三个方向压上来，而且攻击非常犀利。抵抗了20分钟，苏军被压制在站台一线被动挨打。车站一座房间内，一名属下惊慌失措道：“旅长，中部军区打来电话，让我们固守待援，距离最近的援兵，2个小赶到。”

    犹希若夫道：“敌军至少有一个旅兵力，两个小时我们恐怕都成战俘了。命令各部交替阻击向东撤退！”犹希若夫下达了一个愚蠢的命令，如果选择部分兵力阻击，主力撤退或许能逃出生天。他没有想到出现在面前的敌军有两个旅，多于自己5倍的兵力。更没有想到敌军是一支山地、丛林作战部队。苏军刚撤出车站，南北两翼包抄的部队，便发起了冲击，苏军的抵抗立马崩溃，四散奔逃。

    枪声东移，肖华看了一眼手表距离7点还差20分，从发起进攻到苏军仓皇逃跑，仅仅过去40分钟。“参谋长，我观察这支苏军部队反应很快，战斗力不错，可是苏军指挥官不怎么样。”参谋长笑道：“车站的地形不错，如果苏军留下部分兵力阻截，苏军的主力可以跑掉。围三缺一很有效，没有想到苏军这么快就崩溃了。政委，我们下山吧！”

    肖华率领指挥部登上站台，苏俄车站站长及工作人员，被羁押在站台上。“报告，他们如何处理！”“处理什么，他们不是军人放了他们。”觅得，肖华发现一条铁轨伸向东南方向，钢轨锈迹斑斑，显然不常通车。“去问一下，那条铁路通向那里。”不一会儿，一名作战参谋回来禀报：“报告，俄国站长告知，那条铁路是专用线，通往一座铜矿。”

    肖华看了参谋长一眼道：“通知1旅、2旅，战斗结束后，前往铜矿汇合。参谋长，我们上火车直接去铜矿。”不久，肖华、邓光明及指挥部警卫连登上火车，车头倒开着进入专用线，向东北方向缓慢驶去。途中不时有被抓获的俘虏送过来，列车成为收容苏军战俘的专列。肯特车站以东属于半山区，丛林山地作战特种作战旅的拿手好戏。面对强者，苏军士兵毫无招架之力，只好仓皇逃跑。

    犹希若夫率领部队一路奔逃，不久部队便四分五裂。犹希若夫第一次领教了，什么是亡命而逃。尤其是让犹希若夫迷惑的是，敌军的追击部队就像影子似得，甩也甩不掉。敌军于丛林、山地作战，似乎轻车熟路、神出鬼没，属下根本来不及反应，敌军就出现在眼前。犹希若夫一路奔逃，树林越来越稠密，后面的枪声停止。收拢残部发现只剩下200多人，而且各个丢盔卸甲。

    有的士兵武器丢了，有的军官帽子没了，曾几何时，自己的部下这等狼狈过。实在跑不动了，犹希若夫命令，休息一会儿。属下闻听似乎是大赦，纷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希若夫已经顾不得形象，解开上衣靠在一棵树上。精疲力竭的参谋长坐在身边道：“旅长，我们遭遇的是一支特种部队，他们不仅战斗力强悍，而且山地、丛林作战经验非常丰富。”

    “是呀！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看见我们。敌军这支特种部队，至少有两个旅，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我们能逃出来是万幸。”“旅长，电台没了，司令部不了解我们的情况，因迅速让司令部知道事情。两个旅的敌军进来，太可怕了。”参谋长说完，发现犹希若夫眼睛注视前方，嘴巴张开一副怪模杨。参谋长急忙撒目，发现周围出现了无数人影。

    大约下午1时，肖克率领指挥部和大批苏军俘虏，到达铜矿。废弃的铜矿，一片破败的景象。不少在这里安家的动物，受惊逃之夭夭。“政委，你想把苏军俘虏羁押在这里？好主意，列车后部拉的粮食够他们吃两个月。”“一旅报告，俘获苏军旅长，估计半个小时到达。”一名作战参谋禀报。“立即给总部发报，在肯特车站消灭苏军两个团，敌旅长被俘获，战俘统计数字随后上报。”

    肖华接道：“我部已经顺利进入肯特山脉，请求总部进一步指示！”就在追击、扫荡之时，一支增援上来的苏军步兵旅乘坐火车到达肯特车站。苏俄站长通报：第8旅第22、23团向东撤退，敌军尾随追击。敌军兵力有一个师！22团、23团根本抵挡不住。增援上来的苏军旅长闻听大骇，不敢轻举妄动，立即向司令部禀报。

    牡丹江特种作战指挥部，穆世雄喜滋滋道：“总参谋长，今天临晨肖华所部，在肯特车站遭遇苏军两个团。肖华果断下令发动攻击，部队越过铁路线实施追击。此举即能顺手牵羊消灭苏军两个团，又能进入肯特山脉。”欧阳剑道：“消灭苏军两个团不足喜。电令肖华，进入肯特山脉后部队分散，务必在肯特山脉发动大规模袭击作战，切断南北的联系包括公路、铁路运输！”

    “报告，粟司令来电，今天上午8时，第1军赵亮部在绥芬河正面发起佯攻。”一名属下禀报。“总参谋长，几个军都集结在边境线，为什么让一个军发动佯攻？”穆世雄迷惑。欧阳剑笑道：“这是粟裕的精明，其一，让苏军摸不着头脑，其二，调动苏军向边境线增兵。佯攻是故意示弱，西伯利亚铁路运输被切断，南线苏军无力发动进攻，逼迫华西列夫在同江集结重兵，沿着松花江发动进攻，这就是粟裕的目的！”

    “粟裕仗的打越来越精，难怪你如此器重他！”“把肖华部挺进肯特山脉、消灭苏军两个团的情况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