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写字是个问题

    赵受益与小伙伴们的见面会完毕，幼儿园也开业在即。他按照后世幼儿园的样子，开始构思自己的幼儿园。

    首先，开始布置住房，也就是一个大房间分成若干份，男孩一边，女孩一边。其次，设置一个吃饭的地方，按照4个小孩一桌的样子，布置矮桌矮椅。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部分，那就是教室，按照一人一桌一椅的配置。

    当然了，在宋朝建个幼儿园，也就只能是学习了，像现代这样娱乐设施俱全是不可能的。要是他也搞这些玩耍的东西的话，立马就有老古董过来口诛笔伐了，什么不务正业，好逸恶劳，各种思想教育能让你瞬间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为了将来大计，这个时候还是要忍忍，玩耍什么的，一边去吧！

    这个时候，赵受益小朋友也将面对穿越大众们的老问题。老师有了，地盘有了，但教学设备却没有跟上。当然，宋朝教学貌似也没有那些，黑板呀，粉笔之类的东西。那么他们怎么教学的呢？很简单，找一本先贤的书，大家就跟着老师念，摇头晃脑，然后就是自个写写画画。要是等老师检查的时候，还没搞定的话，那么等着享受戒尺的美味吧！那会让你欲仙欲死的，而且还没地告状，就是皇子也不例外。

    作为一个现代人，毛笔对应赵受益来说也是一个巨大难题。在现代社会还能玩转毛笔的人那是相当罕见，虽然现在变成了小孩，有大量的时间慢慢练习毛笔字，但是毛笔的书写效率和浪费纸张的特性，还是让他异常不满。

    人的一生很短暂，来到这个时代，还有远大的目标要去实现，任何低效率的东西都是赵受益不能接受的，毛笔字还是当修身养性用吧。

    这个时候，制作工艺相对简单的教学工具和书写工具的，像黑白、粉笔、鹅毛笔之类简单实用的工具就走进赵受益的脑海。而且他记忆中正好有这些东西的制作方法，可谓手到擒来。

    想到这，赵受益立马赶到延福宫求见宋真宗。作为这时宋朝唯一的皇子，赵受益享有众多特权，在皇宫中不受限制就其中之一。他很容易找到了散朝后在此休息的宋真宗。

    “儿臣参见父皇！”赵受益朝宋真宗磕头，弱弱道。

    “哎哟，皇儿今天怎么来这了，没跟你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耍么？说说吧，来找父皇所为何事啊？”

    赵受益站了起来，跑到宋真宗怀里，扯着他常常的胡须，用那小孩懦懦的声音跟他说：“父皇，儿臣觉得现在这种教学方式很不方便，于是便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希望父皇帮帮我。”

    “哟，皇儿这么聪明啊！说说看，什么主意？要父皇怎么帮你？”宋真宗抚摸着赵受益的脑袋，用慈祥的语气跟他说道。

    赵受益瞪着他那贼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老爹说：“儿臣看到老夫子们教书的时候，就只会拿着书本，一句一句的教，然后还要一个一个的给学生解释。这样很麻烦，而且教授的效率还不高。儿臣就想着，是不是能在墙上弄一块平整的地方，找一种能够写在上面的东西，那样大家都能同时听夫子的讲解了。托父皇的洪福，终于让儿臣找到了一种方法，儿臣称其为黑板和粉笔。”

    “朕的皇儿就是与众不同啊，这么小就才学出众了。给父皇好好说道说道，你说这个黑板和粉笔是个什么物件？”

    “黑板和粉笔，顾名思义，这个黑板就是一块黑色的板子，主要用木头做一个长方形框架，镶上木板后打磨平整，在其上刷上若干层黑色油漆，待其干后打磨光滑即可。粉笔呢，就是用一种矿石，成白色，名石膏，经高温煅烧后粉碎成粉末，加入水搅拌成糊状，倒入圆柱型模具凝固而成。”面对宋真宗，赵受益侃侃而谈，这些简单的知识对于他来说那是相当简单的问题。

    看着自己的孩子在那口若悬河，说着一些自己未曾听闻的东西，不由得问道：“皇儿啊，你说的这个黑板粉笔什么的，朕也从未曾听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儿臣也不知道，好像从儿臣出生以来，脑袋中就有许多奇怪的东西。”赵受益装傻充愣，反正就这么地，我就是知道，你们能奈我何！可以说这么明目张胆的耍无赖是相当无耻的，但也不得不说相当管用。他的身份决定了别人不能把他咋的，天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质疑的，在这个无知的时代，他的奇葩更是能够彰显身份。

    宋真宗听了他的回答，也表示毫无办法，只能归咎于祖宗保佑，让自己有了一个好儿子。于是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同时通过赵受益的描述，也知道孩子找自己的原因了。作为一国皇帝，智商可不低，明白这个东西只有交给专业人士的“工部”了。于是宋真宗传旨让工部员外郎沈瑜，到坤宁宫听用。

    赵受益间自己目的达到了，就撒了会娇后辞别宋真宗，回到坤宁宫，继续奋斗自己的事业。

    赵受益回到坤宁宫不久，小顺子就来禀告：“殿下，外面来了个员外郎，说奉旨前来，您见或是不见呢？”

    “快带他来见本殿下”赵受益吩咐道。不一会，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微臣，工部员外郎沈瑜拜见殿下。”来人恭敬地说道。

    “沈老请起，我这还有事要麻烦您老，不要拘谨了，小顺子，看座。”赵受益冲忙扶起了沈瑜，这让他受宠若惊。这是一个读书人的最欢乐的时代，其他行业在它的阴影下日渐凋零，因为国家的“精英”们都只会读书了。虽然沈瑜作为工部员外郎，说起来官也不低了，怎么说也是中央官员了，但在工匠地位低下宋朝，他们身为工匠的代表，在心里面也会有那么一些不自信。

    赵受益的举动，在沈瑜看来那就是礼贤下士的典范了。身为臣子，一定要好好完成殿下吩咐的任务，这就是沈瑜的内心独白了。他朝前倾了倾身子，对赵受益到：“殿下，您找微臣有何吩咐，微臣一定尽心尽力。”

    赵受益整理了下思路，将黑板和粉笔的制作工艺及注意事项，对沈瑜一一道来。沈瑜听完后，思索了一会，然后对赵受益道：“殿下，微臣觉得您说的这个黑板和粉笔应该能做出来。黑板没什么难度，很容易做的。这个粉笔请容微臣回去尝试一下，微臣曾在矿山见过您描述的那种石头，给微臣一些时间，一定做出让殿下满意的粉笔。微臣这就回去准备，微臣告退。”

    送走了沈瑜后，赵受益又回到房间开始琢磨以后的问题。现在宿舍、食堂、教室都还在改造中，这需要几天才能完成，相比到时候黑板和粉笔也差不多了。趁这个时间把笔给做出来，做什么笔好呢？虽然赵受益脑袋里面可选方案一大串，但受限于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能做出来的真不多。其中一种相当简单的鹅毛笔走进他的视野，这鹅毛笔做起来没有丝毫难度，工艺十分简单。

    “小顺子，你马上派人去收集一些好点的鹅毛回来，本殿下有大事要做。”赵受益对旁边的小顺子吩咐道。“是，殿下”接到命令，小顺子冲了出去。

    这时呆在一边的小玲珑靠了过来，轻声的问道：“殿下，您要做什么呢？奴婢可以帮您。”赵受益想了想说：“小玲珑，来给本殿下磨墨吧，待会看本殿下给你们弄个神奇的东西出来。”赵受益感觉自己正霸气侧漏，对着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露出相当欠抽的嚣张样儿。

    少顷，小顺子就捧着一撮鹅毛进来了。宋朝皇宫有专门的地方，用来给皇帝和皇后体验生活的，偶尔去种个地，养点啥什么的，以表示皇家亲民、重农。正好就养殖了鹅。小顺子没费多少力气就完成了任务，屁颠屁颠的回来汇报了。

    “主子，您要的鹅毛，小的给您寻来了。”说着，小顺子呈上了鹅毛。

    赵受益拿着看了看，还是比较满意，里面大部分都能使用。顺便夸了一下：“小顺子，干得漂亮。”作为领导嘛，总是要恩威并施的。于是，他招呼周围的侍女们加入了鹅毛笔的制作。

    其实，这个鹅毛笔制作还是很简单的，赵受益口述后，侍女们基本都能较好的完成。最强韧的鹅毛笔大多取自于鸟禽类翅膀最外层的五根羽毛，左侧翅膀的羽毛更佳，因为其生长的角度较能符合右手写字使用者的握笔习惯。由于鹅毛最简易，方便，赵受益才选择了它。侍女们按照要求，选取合适的羽毛，便开始修剪，让后再其尖端打磨成一定角度的斜切口。待制作完成后，沾上墨汁书写，选择效果较好的使用。

    过了十来天，沈瑜再次来到了坤宁宫面见赵受益。向他禀告了黑板和粉笔完成情况：“殿下，经微臣和同僚们这几日的尝试，终于不负所望，这就是粉笔，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么？”沈瑜将粉笔传给了赵受益。

    “另外，微臣已经将黑板安置在了读书的地方，请您移驾过去看一看。”他继续对赵受益说道。

    赵受益看了看粉笔，形状与后世相差不大，手感也还行，就带着粉笔来到了教室，准备尝试一下写的效果。当他们到时，工部的官员正在装订黑板，看到赵受益的到来，都停下手中的活向其请安：“臣等参见殿下，请稍等片刻，臣等即刻完工。”

    “众卿家为小子的事辛苦了，本殿下谨记在心！”赵受益勉励众臣。“殿下，严重了，能为殿下服务是我等下臣的福分啊！”众官员急忙回道。

    待黑板装订完成后，赵受益用分别在黑板上试了试，效果还不错，虽然与后世还有一些差距，但不影响使用。转身对沈瑜说道：“爱卿办事，本殿下很是放心，这些东西都完成得不错，以后还得劳烦爱卿了，请多担待啊！”

    “蒙殿下垂青，微臣感激涕零，定当用心王事。”沈瑜兴奋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