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时间变速】秋山空（3）
战斗已经结束，秋山空两人释放神念，轻而易举地找到Comb的据点，清晰无比的扫描结果让他们顿时就失去了潜入其中的兴趣。 “要一起去看看原著的地点吗？” 秋山空牵起七宫智音的手，两人并肩在行人寥寥的清冷街道上闲逛起来。他们钻入又钻出错综复杂的小巷，偶尔一步踏下，身形已然出现在数十米开外。在行经某些街区时，不良少年的重型机车从身侧疾驰而过，废弃的建筑内灯火闪烁，粗鄙不堪的言语隐隐传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酒气。 “倒是想起固法美伟的事情……不过BigSpider这时候估计连影子都没有吧？” 他们一路圣地巡礼了各种事件发生的地点，不由得感叹这个穿越到七年前的设定实在是有点坑，最后来到了儿童公园中。夜晚的寒风吹过寂寥无人的公园，夜空中的皓月洒下皎洁的月光，空旷的园区内仅能听到树影婆娑的轻响。七宫智音挽着他的手臂，两人在一处长椅上并肩坐下，静静地互相依偎着，也不说话。 冬风逐渐变得强盛起来，树木的枝叶被吹的摇摇晃晃，那轮皓月亦是被浓厚的云团所遮蔽。秋山空拉了拉女孩的衣袖，正准备提议回去休息，却不料对方悄悄地拥了过来。 “嘻嘻，空……” 七宫智音的双臂环过他的脖颈，魔王的双瞳在黑夜中闪烁着紫芒，眼眸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爱意。他不由得心中一动，反手抱起对方的腰肢，凝视着女孩的俏脸，轻轻地吻了下去。怀中的佳人热情地回应着他的亲吻，魔力凝聚的衣裙背部微微虚化，随后骤然张开一对蝠翼，双翼交叉收拢将他紧紧搂住。 “你想要吗？” 近在咫尺的少女吐气如兰，软乎乎的脸蛋贴了上来，在秋山空的脸颊上蹭啊蹭的。几缕青丝掠过他的脸庞，淡淡的香气钻入鼻中，胸前传来柔软的触感，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不前。他下意识地发动神通，将自己和爱人传送到刚开辟的虚空之中…… 然而他们还没有缠绵多久，秋山空就察觉到自己和女孩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中这样亲热，他们应该已经产生作为人类的生理反应；可是，现在他们尽管沉浸于nongnong的爱恋之中，却依然保持着极为清醒的理智，身躯也毫无应有的变化。 “按照设定，我的身体貌似是由虚空质原为核心，混合了混沌、深渊和幽冥的力量构成，并不是常规的血rou之躯。”秋山空回想起他们降临之前的准备工作，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伸手揉了揉对方的长发，“智音的身体是魔王，虽然有五感，但是内部器官根本就不是人类，消化也是直接用类似反应炉的东西……” “也就是说……我们这个状态是做不了那种事情的。”七宫智音窝在他的怀里，小脸红扑扑的，一对魔眼却直勾勾地凝视着他，似乎沉浸在他眼瞳中的倒影，“唔，好不容易才说出来的……不过，空，今晚你是我的。” 少女说着蜷缩在他怀中，双臂环过他的腰间，身后的魔翼将两人包覆在内。他笑着吻了吻对方白皙的前额，随着心意的波动解放神识——忽然之间，他感到自己和爱人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似乎两者的灵魂正在无意识地交汇融合，心灵的海洋波澜不起，却充满了宁静安详的幸福感。 “精神网络？原来如此……这就是星河联邦的智慧生物们特有的亲密方式吗？” 秋山空想到这里，轻轻地抱着少女，心神沉浸于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们现在的身躯并不需要睡觉——实际上也不具备入睡的功能，但这种灵魂融合的奇妙状态比任何休息方式都来得放松惬意。 …… （魔禁世界2013年1月4日，周五，上午；学园都市，极东研究结社） 冬日的阳光如花朵般逐渐绽放于天际，耀眼的光芒却又被都市的高楼大厦所遮掩，蔚蓝的晴空中漂浮着几朵闲云。得益于学园都市的先进技术，即便是在现代化的城市里，早晨的空气依旧是如此的清新怡人。 秋山空来到研究所前略显破旧的绿地上，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随心意散发出的神念微微一动，接着视野内就出现云承宇和一方通行结伴前来的身影。 “早上好，秋山君。” “哟，早啊，快进来吧。” 他一边笑着招呼两人走进研究所，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云承宇的基本能力测试到今天就要结束了，作用范围、作用效果、持续时间和精神消耗的相应数据也都被他们分析完毕，并建立了基于经验的数学模型。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开发这种“本质不明”的原石能力，他的心里也没多少底气。 相比之下，一方通行的能力开发要简单多了。学园都市对于能力开发已经有一套完善的流程，以注射药物、脑电刺击和经颅磁刺激为主，较为冷门的诸如音乐催眠暗示这种手段也偶尔有使用。他在现实世界中研究领域就是神经科学，虽然不能产生超能力，相关的脑科学研究水平却也不比学园都市差多少。 “你们的入学通知书都收到了吧？感觉如何？” “嗯，名字是叫瑞云小学吧？”一方通行朝他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这让熟悉原著的秋山空很是欣慰，“大概查了一点资料，似乎是间很不错的学校呢。” “对了，听说学校会有专门的能力开发课程，难道说以后不能来这里了吗？” “那倒不至于。实际上你们的能力算是比较机密的那一类……所以嘛，你们的能力开发课程还是在这里进行，学校那边我已经去交涉过了。” 秋山空领着云承宇来到专门的实验室，而一方通行则交给七宫智音负责——小鸟游六花和她的Servant最近忙于筹划探索拉莱耶、疯狂山脉乃至前往昴宿增九星系的事情，富樫勇太理所当然地被拉去当苦力，至于丹生谷森夏则已经跑到圣地亚哥经营某农业集团去了。这样一来，研究所的人手变得捉襟见肘，他甚至不得不动用身外化身的神通来维持正常研究工作的进行。 “倒是没想到一色诚居然主动放弃了精神网络的权限啊……”秋山空坐在办公桌前，注视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据流，忽然想起前两天传来的消息，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本还指望着有人能够来帮忙，却不料这个表面上最不正经的家伙如此痴情。” 一色诚这么做的原因并不复杂，无非就是不愿意脱离人类的心智结构，不想和自己暗恋的女孩产生隔阂。作为这方面的专家，秋山空对此表示理解：精神网络中的灵魂分身确实是基于人类心智结构所制造的，但是随着他们逐渐获得更多的知识和权限，他们的心智结构——包括人类身躯的那部分——已经开始变得异于常人，尽管SAN值并没有狂掉。 “我们将穿过黑暗，潜入深渊……在奇迹与荣光的围绕下永恒不朽。” 秋山空还记得在刚得知这个消息时，小鸟游六花如是说道，随后就被富樫勇太在头上敲了一记手刀。对于【观察者】而言，星河联邦仍然是一个年轻而稚嫩的文明，远远谈不上“奇迹与荣光”“永恒不朽”的层次，但其高超的科学技术——尤其是精神网络和由此衍生出的集群智能——对于其余被选中者仍然是毁三观级别的。 “数据收集结束，今天就到这里了。”云承宇的能力测试完成后，他将数据转入精神网络，在靠背椅上舒展了一下身体，这才站起身来，“要去一方那边看看吗？” 一方通行所处的实验室并不远，走几步转过通道的拐角就到了。他们进去的时候，对方正戴着经颅磁刺激所使用的绝缘线圈，而七宫智音则从座椅上站起来，元气十足地朝他挥了挥手。 “每天都可以检测到某些神经回路的细微变化哦！”活力四射的女孩凑到他跟前，笑嘻嘻地说道，“不过[书库]里面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完善资料。” 秋山空在这二十多天里已经阅览了[书库]中能力开发相关的资料。关于应用经颅磁刺激技术进行能力开发的原理，学园都市目前的主流观点是磁场与量子相干的共同作用：在神经活动中，电子从供体（donor）传到受体（acceptor），由此形成自由基对（radicalpair）；电子自旋和原子核自旋之间的超耦合和外界磁场对电子自旋的影响，将使得自由基对在自旋单态和自旋三态之间相互转换。 而能力开发课程所使用的药物，大部分都是专门设计以便通过血脑屏障的，旨在引起自由基对的电荷重组，从而形成特殊的化合物，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原著中的[能力体结晶]。 这个理论在现实世界中的一个应用就是解释候鸟导航，跟超能力这种事情并没有任何关系，而魔禁世界的科学家们也没有弄清楚其详细的机制。根据他的调查结果，木原幻生那个猥琐老头搞的“暴走能力法则解析用诱爆实验”，研究来研究去也还得依靠提取人脑分泌物来获得[能力体结晶]，而无法以人工合成的方式制造这种让能力暴走的物质。 “按照原著的剧情，即便是五年之后的木原一族也没攻破这个技术难关，也就是说是某种扭曲现实的[超凡物质]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要考虑这个世界‘超能力’的原理了，并不是当前的科学体系能够解释的事物，或许牵扯到《法之书》背后的秘密。” “也说不定是跟多重宇宙的不同法则有关系……唔，不过魔禁的设定是没有其他平行世界，也不知道这个糅合了很多作品的世界是怎么设定的。” 秋山空和七宫智音在精神网络中冥思苦想，外边的化身却在一丝不苟地工作。直到一方通行的开发课程结束时，太阳已经高悬蓝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