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雨涵
看着柳燕回了房间，他转朝院外走去，秋剑和清书不由自主地跟在后边。 走到大门外清书问；“怎么就睡这么一会” “让你们两个气的”他转过面对着两个人。 清书笑嘻嘻的回道；“我们两个都立功赎罪了，你还不依不饶的！” “别看青子年轻进镖局时间短，拿李云的话‘他的脑瓜可是很灵光的！’你们那样的问法会让他产生怀疑，接着就是好奇、冲动、紧张、做错事。如果仅仅是被对手发现咱们的意图，咱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可以弥补，若是青子和王华有个闪失，咱们拿什么弥补！” 两个人愣了愣几乎同时问；“有那么严重吗”？ 他用鼻子哼了哼算作回答，转就走。 秋剑在后面问；“你要干什么去”？ “逛街”脚没停，连头都懒得回，一副真的生气样子。 “一个人逛街多没意思，俺陪你逛去。”清书从后面跑上来，笑眯眯地样子，让谁看了都不会有脾气。 他停下脚步看着对方；“家里有个大美人还拴不住你，你这心也太野了。” “我这个人最大的长处就是重感，先生是知道地，俺不陪出生入死的兄弟陪谁？这样的好事俺不能和秋剑争，他是俺哥。” “别笑嘻嘻地，好赖话真的听不出来？” 清书依然笑着回道；“听出来了，听出来了，俺这不是为了让你开心吗。” “听清楚了，俺一个人开心，敬请留步。” 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清书无可奈何的往回走，秋剑就像捡了个，笑的呵呵地“怎么样，脸贴在冷股上，感觉好？” 清书板着脸问；“你知道他上街干什么去了吗？” “上街能干的事多了。我上哪知道。” “你不知道俺知道，他给女人买脂粉去了，先生比咱俩还不是东西。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完自己憋不住笑，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走进了院子。 先生确实是重色轻友的人，他先去了裁缝店，和店铺的女人们了一会话。逗得女人们捂着嘴。女人们自己过的话都忘了，却记住了客人的两个段子，女人们惊奇的发现，一样的话原来可以不一样的，那个女裁缝的段子她们以前也曾听人过。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已，客人出来竟然让人捧腹。女人们心里很希望客人能多留一会，他们没有非分之想，只想让快乐多一些。 客人很不解风，在女人留恋的目光里潇洒地走了，既然到处都有女人，为什么要偏居一隅。 他在岸边樯槁林立，岸上商铺密布。时不时的有一桥飞架画境里游走。 心无牵挂的走走停停。观看靠岸的船只上下着游走江淮的路人，装卸着南来北往货物的繁忙。似曾相识的河面上穿梭着一些船盛满兜售的货物沿河叫卖，画舫在轻歌曼舞，一叶轻舟飞而过，有几位似文人墨客的人临风而立，让他回到了秦淮。 似是而非。他在‘依依杨柳飏晴晖，临水渔家半掩扉。’的合肥。就在穿城而过犹如窈窕淑女的金斗河边，他看到的不只是美丽。还有繁华。 裁缝店的女人们没有错，卖脂粉的不是一两家，他买到了他想要的那种。 玉肤不是脂粉里珍贵品，只要不愁吃的人家都能买得起，他虽然不缺银子，还是选择了玉肤，他只希望柳燕能理解他的心意。 夕阳已被西厢房的房脊挡住，院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柳燕已经做好了晚饭，正在院子里喂笼子里两只鸽子，那个喜欢劲就像一个孩子。 坐在西厢房里的秋剑和清书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不时的透过窗户看一眼柳燕，他们话的声音很，因为他们聊的是女人。 清书；“先生不让我跟着，是不放心柳燕还是不放心你”？ 秋剑竟然没有生气，笑着回道；“你看那个女人腰是腰腚是腚的，若没你在边，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 “你别往歪道上扯，俺是认真的。” 秋剑当然知道清书的什么意思，那是吃过晌午饭三个人还在餐室喝茶，柳燕洗涮完锅碗瓢盆先回房间了，他侧脸从窗户看到柳燕慢腾腾的脚步了一句“这么一位美丽又温柔的女人，带给孙大人的竟然是不幸！” 这本是一句调侃话，没想到却引来了先生的正言正色“越是美丽温柔的女人，做出的事会越疯狂，你最好给俺记住了处处心点，不要乱打主意。” 这句话如果出自他们兄弟之外人的口，他秋剑一定会让对方为口无遮拦后悔。可是这句话是他最崇拜地人的，他就得好好想一想，他虽然没听明白“不要乱打主意”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要想明白。 如果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柳燕会心静如水，那也太抬举他秋剑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心底有原始地根喜欢漂亮的女人，他不想‘汝修三味，本出尘劳’也不想成为正人君子，那样活着太累。 他不能挣脱世俗的樊笼，也脱离不了伦理道德的束缚，虽然有不雅绝不冒进，至今走在人群前面不用担心被人戳后脊梁骨。 他秋剑在江湖闯dàng)这么多年跌过不止一次跟头，上留下了大二十多处伤疤，没有一块伤疤让他蒙羞，他也曾经为女人出生入死，却不是为了赢得美人归，那时的意念是神圣的。实话柳燕和家里的婆娘比较各有千秋，他的家世加上他在江湖的打拼注定他会有一个漂亮的婆娘。 家花不如野花香不是因为家花不好，而是看腻了，秋剑不懂的那叫视觉疲劳。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尘埃在人的心里。耳熏目染别人的经验教会了他，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博一笑，什么样的女人打死也不能招惹，即使赤**送上门也必须立即逃跑，最好逃的让她找不到。 柳燕就是这种女人，孵蛋的金窝被他们踹了。能不怀恨在心吗，温顺的后面让人不踏实。 自己对柳燕心的不能处处，也差不了多少。其实这么做的不是自己一个人。清书也一样，就连刚才女人送来的茶水都不敢喝，推上街时看到一种新茶叶要品品鲜跑了出去。柳燕只好送来一陶罐清水。清水什么样的毒物也藏不住，很容易识别。先生不在家就得靠自己。若是先生在边，他和清书就会把心懒惰的交出去。 对柳燕他根本就没有‘主意’，更谈不上‘乱打’，也无非因为脸蛋好看多看了几眼。 没有人对美丽会天生厌恶，先生和清书也是一样。他不相信两个人面对眼前晃来晃去的柳燕能做到心无旁骛。 这不是他的错，不应该引来先生的郑重其事。难道先生对柳燕有所怀疑，觉得也不像，一个不会骑马的女人，遇事像惊吓的兔子！…… “哎，哎，问你话呢，精神溜号了吧？” “没有哇”秋剑把双臂上举。使劲伸了伸懒腰回道；“俺这不正在想你问的话吗。你没听到？俺不仅脑子在想，连骨头都在想。” “谎都不脸红，真有进步！你那也叫想，你那是在看，在看窗外的女人！” 秋剑笑了笑“是吗？那就对了。美之心人人有之，我不看女人看你呀。你比女人长得好看？” 清书刚想话，看到柳燕走过来。又闭上了嘴。 柳燕站在窗外细声细气的问；“菜都快凉了，先生怎么还不回来？” “等一等吧。先生也该到家了。”听到秋剑的回答，柳燕走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先生本应该到了家，却在跟一个孩子话。当他快到巷子口时又遇到了杂货店那个孩子，孩子在后面喊住了他“叔叔，我知道了白天为什么没有星星啦!”孩子稚嫩的脸上很兴奋。 他回过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先生教的”“你去学堂了”？“是娘带我去的，娘先给先生施个礼，问一问去学堂识字都要带什么。”“先生是怎么教的”？ 孩子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凑到他前皱了皱巧的鼻子，那个样子很可，就像他闻到酒香时的反应。“叔叔买脂粉啦”？ “你怎么知道的”？他觉得很惊奇，在买脂粉时他只是打开了两个盒子上盖闻了闻，连脂粉上面的那层纸都没动过。 “脂粉娘就有，我经常趴在娘的脸上闻那种香气，娘脂粉叫玉肤。” 他想了想买酒时见过孩的母亲，一脸素面不会错，如果使用了玉肤哪怕是一点点，也不会逃过他的嗅觉。 他蹲了下来，因为这个孩子的特异值得他蹲下来，“年纪不许撒谎，你娘没有施脂粉，告诉叔叔，你是怎么辨别出来脂粉是玉肤地” “我没有撒谎，你没有看到是因为娘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施脂粉了，自从外祖母死了娘就没动过脂粉盒子。我也不知道什么叫辨别，只要有玉肤我就一定能闻出来，”孩子把声音放低“叔叔，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有好多东西只要我闻过两遍就能记住，你信不信，咱俩打个赌。” 他伸出手摸着孩子的脑瓜；“叔叔信，叔叔怎么会不信，你叫什么名字？” “大号叫雨涵，爷爷求人起的，名叫狗蛋，爷爷自己起的。我不喜欢被人叫我狗蛋，我是娘的孩子，家里人都叫我雨涵，只有爷爷还这么叫。” 他笑得很开心，亲切地对孩子；“雨涵，你该回家了，你娘已经在门口等着你，一定是为你做了好吃的。” “叔叔不想知道白天为什么没有星星了吗？” “想，叔叔很想知道白天为什么没有星星，可是今天不行，叔叔饿啦要回家吃饭，哪天叔叔来找你好不好？” 雨涵很懂事的点了点头；“好吧，你可要记住来找我，那是个很好听的故事！” 看到转的雨涵，他莫名其妙的换了一声“雨涵” 孩子一下子转过来。急切地问；“叔叔改变主意啦，是不是想听月亮婆婆和太阳公公的故事？” 他伸手抓住孩子的一只手问；“雨涵，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玉肤的香气”？雨涵点了点头。“你是不是希望娘的脸上也有玉肤的香气”？雨涵再次点了点头。 他从袖口里拿出两盒玉肤脂粉，递过去一盒轻声的；“雨涵，记住叔叔的话，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娘更疼你，送给你，回去孝敬你的母亲。” 雨涵虽然拿着玉肤，可是有点犹豫“娘以前就过我，不能随随便便要人家的东西，娘会不高兴的！” “怎么是随随便便，俺还要听你讲月亮婆婆和太阳公公的故事呢，你讲故事，俺送你礼物，这是交换条件你应该得到地，俺只是提前把礼物送给你啦。” 雨涵的眼睛瞪得很大，惊喜的问“真的”？看到他点头雨涵认真的；“先生讲的故事，我会一字不落的讲给你听。”孩子讲完转跑走了，跑向他的母亲。 看着雨涵手里举着脂粉盒三步并作两步的跑法，听着孩子嘴里“娘娘”的高兴呼喊，他的笑慢慢地变得僵硬，眼睛瞬间变得模糊。他转过擦掉了眼中的泪水，拐进了巷子里。 太阳的余晖彻底消尽，院子里光线更暗，餐室已经点燃了蜡烛。 清书在往酒碗里倒酒，是一坛新开封的酒坛。柳燕在往上端菜，每端上一盘菜先生都会把菜重新搅一下，生怕咸淡不匀。挑起一点菜放在嘴里慢慢地品，然后会大声的赞许，“味道不错，俺去过各地很多有名的酒楼，有的就是空有虚名，真不如柳燕的手艺！” “哪有先生的那么好，你这是故意让吾开心。”柳燕被夸的脸有点红，轻声完又去了灶间。 最后一盘菜是鱼，午间剩的，没有人动过一筷子，柳燕放在了对面清书的一侧。 他把鱼挪到柳燕面前；“鱼是特意给你买的，女孩子多吃鱼会细皮嫩的。”苦笑了一下接着；“前些子我们哥三个打赌吃鱼，一下子都吃伤了，再想吃鱼不只是啥年月的事。” 清书在旁边接话；“鱼我是不想吃了，俺只想喝酒，来为咱们的新家走一个。” 喝干了酒，他拿出了脂粉盒对柳燕；“俺送你一样东西你喜不喜欢”？ 柳燕就像初开的桃花脸色粉红，躲开注视她的目光看向对方手里的脂粉盒，声音就像蚊蝇“谢谢你给吾买的脂粉”当看清对方放在面前的脂粉时兴奋的；“玉肤，这是吾最喜欢的脂粉。” 疯道人的第六卷第二百零二章雨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