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长安
张茅灿慢悠悠的说：“你想学的话，我半天就可以将你教会。” 烦印很是不满的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不是说祈雨吗，雨呢？” 张茅灿笑着说：“肯定是另外一个道士出来祈雨，这个咒语是用来清除鬼邪干扰等不良信息的，相当于正式施法前的环境净化，医生接触病人前的消毒。” 道观的门再次打开，现实狠狠的扇了张茅灿一巴掌。还是刚才那个道士，只是此时这个道士小心翼翼的手捧一张黄色的符纸来到道台前，直接引燃，只见那张黄色的符纸燃烧后，幻化成数不清的符纸冲向了天空，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立即黑云压顶，轰隆隆的雷声传来，哗啦啦的雨水掉落下来。 众人很是不解的看着张茅灿。 张茅灿很是尴尬的咳了一下说道：“那个道士道行一般般，重点是后来的那张符，那是祈雨符，高级的祈雨符，这种符由道行高深的道士制作，道行一般般甚至普通人都可以使用，当然，为了发挥最大的威力，最好还是事前用净天地神咒，净化一下环境。” 施法结束，道士已经回道观，而信徒也纷纷散去。 秦斗走到窗前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雨水拍打在手上冰凉的感觉。 轰隆隆的雷声再次传来，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 张茅灿此时却在左手飞快的掐算着什么，忽然左手一握，冷冷的说：“这个时空的道家，简直就是个耻辱。” 众人不解的看着张茅灿，张茅灿虽然有时不着调，却是个正宗的道士。 张茅灿冷冷的说：“一般的神仙也就罢了，我也能理解，可这个时空的道士居然有相当大一部分是靠吸收信仰之力来修炼的，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危害，却为什么还要如此堕落？” 吴凡看着张茅灿说：“你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你以为的不一定是你以为的样子。我们对这个时空了解的太少，凡事不要凭第一印象。先低调的观察。” 赵妩此时看着吴凡撅着嘴说：“饿了。” 吴凡看着窗外的雨，估计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于是将门打开，喊了一声：“小二？” 远远的，悠长的声音：“来了！” 小二快速的跑到了门口。 吴凡再次掏了一小块黄金给店小二说：“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 店小二快速将黄金收入怀中笑着说：“好嘞，包您满意。” 在店小二的殷勤招呼下，当众人吃过丰盛的午饭，准备离去时，店小二热情的说道：“客观您要是觉得走路累，经过前面道观继续往前走有个马市，专门卖马。” 吴凡一听，很是满意的再次塞了一小块黄金给店小二。 走在路上，秦斗笑着说：“马匹我来挑吧。” 按照悦来客栈店小二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马市。看着人来人往的马市，很多商人在查看着牲口的牙齿，之后双手互相窝在一起却不说话。 吴凡一看立即知道麻烦了，这是一种使用暗语的交易方法，钱不是问题，可花了钱还挨宰，同时被人暗中笑话，这个吴凡却是不肯的。 吴凡看向秦斗问：“你懂吗？” 秦斗尴尬的说：“我说的是我懂马。” “我来吧！”赵妩说道。 “你懂？”烦印好奇的问。 赵妩得意的说：“你们都忘了我是干嘛的了，我懂是正常的，不懂才让人感到奇怪吧！就是双方握手时暗中的手语不知道是不是一样？” 吴凡无奈的说：“顾不了那么多了，不想用双腿走路的话，赶紧先挑马吧！” 赵妩和秦斗在马市里四处走动挑选着马匹，时不时的掰开马的嘴巴仔细查看牙齿，通过牙齿的磨损状况来判断马的年龄和身体状况。 当赵妩顺利通过双方握手的暗语买下马匹时，吴凡和烦印看着马匹郁闷了！ 这都什么马？胖，矮，挫，给人感觉还有点慵懒的那种。和自己想象的高大俊美根本扯不上啊！ 烦印很是不解的问：“就不能买好看的吗？我们又不差钱！” 赵妩却已经翻身上马，秦斗却笑着解释说：“这可是最适合我们的，这种马百米冲刺肯定不行，可这种马你不用花太多心思照料，性情温顺，放路边他自己就去啃草，长膘快，重点是耐力好，真的是最适合我们的。” 吴凡抚摸着马头不解的问：“买军马不是更好？” 秦斗摇头说：“这里没有符合要求的军马，能够容忍民间自由交易马匹已经说明这个国家够自信开明的了，符合军马要求的都被国家优先挑走了！” 众人骑上马，缓缓的在路上走着。 张茅灿在马上右手拿着罗盘，左手继续不停的掐算。 秦斗很是无语的说：“贱人张，你忽然间这么勤快我很不习惯！” 张茅灿确奇迹般的没有回嘴，继续埋头掐算。 烦印调侃说道：“能不能将你的算法告诉我，我用量子计算机帮你算算，能省去你多少事啊。” 张茅灿笑了笑却是不理。 吴凡看着沿街的风情，梅花镇这里可以说是个富裕的地方小镇。 出了小镇后，两边的房屋逐渐的稀少，最后两边都是绿油油的农田，偶尔出现一个小村庄，若是仔细观察，总能发现一座道观。 吴凡很是郁闷的说：“这个世界道教势力太大了吧？” 张茅灿边掐手势边说：“这个世界道教势力并不大，倒是民间相当的信奉道教，都是些民间自己建的没有道士的道观。” 秦斗骑在马上，看着从身边扛着锄头牵着牛路过的农夫说道：“这也正常吧，毕竟道士真的有法力，真的会祈雨术。” 吴凡热情的对路过的农夫问道：“请问一下，我们要去最大的城市，怎么走？” 那个农夫明显一愣，随即笑道：“哪有你们这样问路的，最大的城市不就是长安吗？是不是欺负我整天在地里忙碌没见识？” 吴凡笑道：“说笑了，我们只是一起出来游玩，不知道到了哪里，就想着到最近最大的城市去看看。” 那个农夫憨厚的笑了笑说：“你们沿着这个方向走下去就是了，很快就能到！” 吴凡抱拳说道：“非常感谢！” 那个农夫笑了笑也不多话，牵着自己的牛继续赶路。 吴凡却很是好奇的说：“真想看看这个时空的长安是什么样的。” 秦斗看看四周的环境看着远去的农夫，大声问道：“我们沿着这个方向有多久能到长安？” 那个农夫回过身大声的回道：“不远，很快的，只要一个月就可以了。” 吴凡一行人听到这个回答差点没从马上栽下来。 一个月叫不远，还很快？消遣我吗？ 烦印最先咒骂：“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外地人好欺负吗？我回去扁他一顿。” 张茅灿阻止道：“他没消遣我们，在他的意识里，去长安需要一个月时间的确是很快，很近了。” 秦斗摸着下巴说：“这样看来，这个时空人类的时间地域的感受和我们不一样。” 烦印不满的说：“走一个月，还算很快，不远？分明就是逗你玩！” 吴凡笑着说：“因为我们是外来者，所以感觉很明显，当地人却不会有我们这种感受，在他们眼里，花一个月到大城市已经是很近很快的事情了！” 众人骑着马，一路向东走去，沿途的百姓安居乐业，村村有道观，路边时不时的出现土地公的神龛，在一些重要的交通要道，甚至有供奉财神爷的神龛。 走了快一个月的时候，远远的，一座巍峨的城墙出现在眼前。 一路走来，吴凡等人座下的马匹倒是显得比一个月前来得精壮了很多。吴凡坐在马上说道：“走了一个月了，虽然是走马观花，大家有何感想，总结一下吧。” 秦斗在马上摸着下巴说：“百姓富裕，吏治清明，道教繁盛。” 烦印笑着说：“都被你说完了，害得我无话可说。” 张茅灿难得的主动停止了手中的掐算说道：“妖怪和人类的活动区域有很明确的边界。” 吴凡听后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我相信我们刚来时那个老者对我们说的，妖怪，神仙，人类之间达成了一个协议。” 赵妩点头说道：“在我们刚来的地方，那老者让我们晚上关闭门窗，不要出来走动，可我们到达梅花镇后，一路走来看到的却是百姓富裕安居的生活，夜不闭户，似乎妖怪们并不存在似地，并不害怕妖怪的袭扰。肯定有协议存在。” 高高的城门上写着平远门三个大字，大门的两侧站着两个高大魁梧穿着明光铠手握两米长枪的士兵把守，却不对进出的百姓进行任何的盘查，吴凡等人骑着马居然直接就进了长安城。 秦斗在边上嘀咕着：“哪来的自信，比我当年在陈朝时候还要宽松。” 吴凡却是看着至少一百米宽的长安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商贩发愣，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往哪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