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步步为营（二）
“砰砰砰！” 同样的开始，曹轩铭再次来到另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 不过这次没有头套，也没有掩饰。 “谁啊！” “您好，您的邻居投诉，您的空调外机噪音太大，我们接到电话，前来修理一下。”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约莫30岁的中年男子，带着黑框眼镜，国字脸。 “我今天没开空调啊！怎么会有人投诉外机声音大呢？” “我知道啊。” 曹轩铭脸上露出不知名的微笑，先是伸手放在门上，以防对方将门关上，继续说道：“不记得我了？” “什么意思？啊！你是……”中年男子并没有理解曹轩铭的意图，不过脸色却是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 曹轩铭也没有跟开门之人废话，直接一脚踢向中年男子的腹部。 这一脚的力量明显不是中年男子所能承受的，直接倒飞出去，撞在自家的鞋柜上，撞落一堆鞋子，痛苦的神色瞬间显露出来。 “你！” 没有等这人说话，曹轩铭闪身进了屋子，将房门关好，又是一脚踢在这人的腹部。 “啊！杀……” “人啦”两个字还没有叫出来，曹轩铭又是一脚，将中年男子的一句话踢了回去。 中年男子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痛苦。 曹轩铭也不管这人的死活，径直走向沙发，打开电视，调了一个自己喜欢的节目，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你……你来我家……干什么？”中年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不过因为腹部的剧痛导致语气却是断断续续的，身体却倚靠在鞋架上一动不动。 “我发现你们这些人真是一个毛病，记性不太好！” 曹轩铭听到中年男子终于开口说话，走过去将他揪着头发拽到沙发旁，盯着他惊恐的眼神继续说道。 “张天霖，金阳第16中学物理老师，担任今年高考第3中学考点巡考。收取蒋礼成好处，出面做出假证，指认曹轩铭同学并没有到场，而是寻找了替考。却因高考当时没有发现，徇私舞弊被停职，并收回教师资格证，我没说错吧，张老师！” 曹轩铭笑呵呵地看着张天霖更加惊恐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你……血口喷人！”张天霖直到此刻依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咬牙硬撑。 “我血口喷人？好，你说什么都好，反正你活不过今天！”曹轩铭的笑容更加瘆人了，露出一排小白牙。 “你就不怕法律么？你杀了我，你跑得掉么？”张天霖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恶心嘴脸说道。 “你跟我讲法律？你在收了蒋礼成的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法律的事情？哈哈……真是可笑！”曹轩铭状若疯狂，又是势大力沉的一个巴掌煽在张天霖的脸上。 张天霖一个没坐稳，侧倒在地上，吐出两颗槽牙，满嘴鲜血。 曹轩铭看着倒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的张天霖继续说道：“说吧，蒋礼成当时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放着老师这个铁饭碗不要，甘愿为他做这个假证。” “我没有！你杀了我吧！就算是你杀了我，我的答案还是没有！”不知道是人最后的尊严还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之时的无所畏惧，张天霖竟然表现出如此让人佩服的勇气。 但是这一切在曹轩铭看来都是在消磨自己的耐心，又是一个巴掌煽在张天霖的另一边的脸上，自然又是几颗牙齿随着口水从嘴中喷出。 “爸爸！” 突然一个稚嫩的女声传来，引起二人的注意，只见从卧室中走出一个小女孩，5、6岁的样子，看情况应该是张天霖的女儿。 曹轩铭的脸上突然冒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抓住小女孩的腿，将她整个倒提了起来，恐怖的笑脸直接将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 不过曹轩铭自然是十分注意自己的力道，没有对小女孩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张天霖而已。 “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好，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放开她！” 也许是张天霖的父爱导致所致，他也不再惧怕，吼叫着向曹轩铭冲过来。 “砰！” 随着一声闷哼，张天霖再次被踢飞，撞在自家的茶几上，玻璃都碎裂成无数块。 “哇……哇！” 小女孩由于害怕，哭声更加凶猛了！ “何苦呢，我只是要你承认自己犯下的过错而已，真是又臭又硬！” 曹轩铭看着张天霖的可怜样子，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出言嘲讽道。 “你放了我女儿，我就什么都听你的！我只是想给我女儿一个更高的起跑线，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我实在是挡不住诱惑……呜呜呜……” 说着，张天霖竟然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像是在后悔自己犯下的过错。 “这样不就好了？早干嘛去了！” 曹轩铭看到张天霖服软，温柔地将小女孩放在地上，伸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狰狞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友好。 小女孩一落地，就哭着奔向躺在地上的张天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紧紧地抓住自己父亲的手臂。 “说吧。” 曹轩铭再次坐在沙发上，关掉电视，双眼紧盯着张天霖说道。 张天霖终于是想明白了什么，神色中出现一抹自嘲：“当时蒋礼成的人找到我，让我出面指认你是有人替考，还让我说你是贿赂了我。作为老师的职业道德，一开始我是十分拒绝的，不过最后……我实在是抵御不住那50万的诱惑。一个父亲，一边要养家，一边还要还着房贷车贷之类的，女儿马上面临上学，老师的待遇虽然不错，但是生活依然还是过得艰难，你不会知道这50万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曹轩铭并没有对张天的话感到一丝的感动，反问道：“所以，你为了自己的生活好过一点，就抹杀了一个年轻人一生的梦想？” “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为什么会得罪别人，他为什么能出这么高的价格来让你落榜，证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张天霖和盘托出之后，似乎感到了一丝解脱，说话也硬气了许多。 “是啊，人心究竟可以有多残忍呢？自己的目的达不成，即便是付出再多的代价也要把对方置于死地……” “呵呵……别在这假仁假义了，只要你放过我女儿，要杀要剐都随便你吧！” “相反，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三天后，我会提起上诉，申请半年前的作弊案重审，到时候，你来不来都由你决定！” 说着，曹轩铭并没有再看张天霖一眼，而是弯腰给了小女孩一根棒棒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头也不回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