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睡狮渐醒

    陈承宇瘫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还是做老板舒服啊。

    第二天，陈承宇骑着快马，再次来到杜克农场，经胡霖挑选好的10个比较“醒目”的人已经在等着他了。陈承宇从中挑选出一个名为黄家明的三十多岁的作为拼音组小组长。陈承宇把早准备好的拼音字母表挂在墙上，拿出一个小棍子，一个点一个的教这10个人。熟悉拼音字母之后，陈承宇又说了汉字的拼读规则，黄家明忽然醒悟地来，激动的说道：“东家莫非给每个字注上拼音？如此一来，不用人教，只要会拼音字母，就能知道读法，翻开字典，就能知道字义，这……这……。”

    陈承宇道：“正是！”

    黄家明激动之下不能自已，忽然跪下涕泪直流：“苍天有眼，天降奇人于我华夏，我华夏有救矣！”陈承宇急忙把黄家明拉起来道：“先生不必这样，现在可不兴下跪。”

    从此之后，黄家明对陈承宇敬若神明，并终生追随，成为日后成立的轩辕联邦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

    此时众人都在会议堂里工作，听到两人的对答，都醒悟过来：原来东家真的是要做一件震古烁今的大事啊，东家说了，到时会把自己的名字印在每本课本上，这是什么情况？流芳百世啊！光宗耀祖啊！这下子不得了，这几百号人，就象一大堆枯草被一个火星引燃起冲天大火，众人的热情被点燃了。

    据厨房的师傅说：“这帮人经常伏案工作到深夜。抽疯抽疯的。”

    各项工作进度也大大加快。

    陈承宇又考虑到在美华人平时生活多数是在华人小圈子，与美国人接触时间比较少，大多数只是会一些简单对答的英语，于是高薪聘请了20名美国人，教授英语、美国礼仪，丝特朗先生的邻居约克先生和法兰克先生在陈承宇的力邀下成为英文教师。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考察，陈承宇从中挑出六百多人，在杜克大会议室开了赴德海军学院学习动员大会，在会上陈承宇说：

    “……我相信大家在美国都受到过白人的欺凌，在这里我要说明这一下，大多数的白人对我们都是好的、友善的，不友好的，只是一小部分白人，他们凭什么敢随意打骂欺负我们？而我们被他们打骂欺负，为什么只能逆来顺受，不敢吱声？你们当中，有人知道原因吗？请站起来说说。那位同胞回答下。”

    “我认为是因为我们中国人不团结，如果我们拧成一条绳，洋人哪敢欺负我们！”

    “好！说得好，这是一个原因，还有谁来回答？”

    “我认为是因为我们国家太羸弱，被人家打扒下了，只能是任人宰割。”

    “我认为是我们不重视科学技术所致。”

    “我想是中国人的骨子软弱所致。”

    ……

    “好，大家都说得非常对，纵观在世界各国，在外国的中国人成了犯罪分子残害的首要目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受过海关部门、移民部门、警察部门的故意刁难，甚至成为航海公司、酒店服务员的轻视对象。在国内，租界林立，中国人甚至不能在自己的土地上行走，外国人公然在我们的国土上行凶打人，yin猥妇女，甚至连前来劝解的中国人也遭到殴打。在他国，你们有抬起头来做人的一天吗？同在美国铁路做工，其它国家的劳工每月35美元，我们只有25美元，凭什么我们出力比他们多，薪水要比他们少？他们的伙食和衣服由雇主提供，而我们华工不但伙食要自己出钱，衣服也要自己出钱，每个月还要被洋人收四美元的人头税。这公平吗？是我们中国人下贱吗？还是我们中国人天生比洋人低人一等？为什么会这样？”

    陈承宇喝了一口水，定了定神，继续说道：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局面，如果不改变，发生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的遭遇，同样会在我们的儿子这一代重演，甚至在我们的孙子这一代重演，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

    “大声点！我没听到，都没吃饭吗？”

    “不愿意！！！”

    “想要改变，我们就要变得比他们强，变强的方式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科技的领先。我一点不谦虚的说，杜克实验室的科技，将一直领先于世界。但是，有了高科技，还要人去cao作，这就是我今天开会的目的。杜克实验室将保送你们到德国基尔海军学院专业学习cao纵铁甲舰，回来后，将驾驶我们中国人自己造的铁甲舰，扬威世界。”

    1879年10月22日，共有六百多名中国人进入德国海军基尔学院学习cao纵军舰。

    1879年10月27日，陈承宇又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主题为《阴极射线中粒子的荷质比》研究论文。在论文中，陈承宇阵述了荷质比现象的发现过程：

    在做真空放电实验，观察阴极射线的粒子流情况时，“好奇”地用强磁场将阴极射线干扰，使粒子发生了偏转，得出射线运行轨迹的曲率半径，并采用静电偏转力与磁场偏转力平衡的方法求得粒子的速度，结果发现了“电子”，并测出电子的电荷量与质量之比。这种比原子还小的粒子被命名为“电子”。电子的发现，动摇了“原子不可分”的传统化学观。

    论文再次在顶级杂志社上发表，整个哈孚大学上至校长，下至同学，看向陈承宇的目光已经带着敬意了，太逆天了吧，别人终其一生想在顶级杂志上发表一篇论文，都难如登天，这小伙子倒好，不声不响，时隔二个多月，搞了二篇上去了。

    1879年11月1日，美国电力应用联合有限公司成立。公司注册资金500万美元，戈登布朗先生独占41%股份，陈承宇以本人所有关于民用电力的专利优先转让给美国电力应用联合有限公司为条件，得到公司10%的股份。其它九个股东共同分享44%股份，剩下5%股份，将作为奖励留给公司杰出员工。

    1879年11月2日，美国电力应用联合有限公司第一次股东大会召开。全体股东对于在波士顿最热闹的街区和在哈孚大学建设电气样板工程示范区的提议，一致通过。但在进度推进上，发生了分歧，一部分股东，主要以戈登布朗先生和陈承宇为主，认为一边建设发电站，一边敷设电线、电灯等电力用电设备，发电站发电后，就能马上投入使用，以最短时间向世人展示电气的魅力，一举独占美国商业用电市场。

    另外的股东认为应该步步为营，先把蒸汽车和发电机安装调试好，确保能发出电，再敷设电线、电灯等电力用电设备，毕竟现在一切都是纸上谈笔，巨大的发电机还没有先例，就连“鼻祖”陈承宇也没有制造出这么大功率发电机的经验，性能如何还有待实践，成功就更难以保证。

    两派不同的意见由讨论上升到辩论，甚至局部争论，谁也说不服谁，估计要投票来决定了。正应了中国的一句老话：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