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八)幸福的变身
十七日深夜,海风带起轻微的浪涛,蚂蚁号在安详的夜色里轻轻地摇荡。一轮圆月以诸星闪烁的夜色为幕,昭显着透亮的清辉, 主舱里,天顶上花环形悬灯中的十二盏枝叶烛灯,连同所有的壁灯都全数地燃亮。拉开墙壁上的暗红的金丝绒帘,落地镜中出现了一个浑身****着的人儿,辗转向着镜子展露着女神般的媚体。前后左右地看罢一轮,不由一阵如痴如醉,一阵惘然若失,再一阵粉面绡红,又一阵乍笑乍啼。 “这还是我吗?”镜中的美人说,语声轻柔如茶。话刚落音,又一声惊呼:“啊!我的声音?” “老婆,怎么样?” 阿图出现在美人的身后,双手扶住了她的细柳般的婀娜小腰,在那里一阵摩挲。又用手去揪揪腰间,看看有没有小肥rou,结果指尖在凝脂般又弹性十足的肌肤上一滑而过。 镜中的美人面泛羞红,眼波娇嫩欲滴,柔声道:“只要你喜欢就好。” 这名美人与傅莼依稀有七分地相似,却是比她更美了数分,更年少了四、五岁,仅十八、九岁的模样。 同样是作为一名美人,傅莼难免稍微带着些粗旷,如尚未打琢完全的璞石,而眼下这个美人却已经是一块从内到外,并无一丝瑕疵的浑然美玉。 她自然就是傅莼,不过却是经罗拔改造后的傅莼,不仅是把她的容貌改了,连她的声音都改成了那种脆如泉,轻如雨,柔如茶的妩魅。 罗拔很有办法,它完全照着阿图的心意来对着她做了一番大改动。经过它的妙手施为后,傅莼的容颜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比如,原来傅莼的脸型稍稍有点圆,这么改了改后,就收窄了稍许。就是这么稍许的差距,原来的美感中又增添了一股冷艳。再说鼻梁,只那么稍稍地抬高了一点,就使得所有的,面部表情一下子生动了许多。像这样大大小小的修动,全身不下几十处。 另外罗拔还对她身体上所有的疤痕,包括那个弹孔都做了修补。如今她身上,原本十来块大大小小的疤痕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白璧无瑕的香肌玉肤。 再就是她的声带,罗拔也给她做了个小小的手术,语声就变成了眼前的这个样子。 此时的这么个傅莼,即便是再放到世子或者是她的家人眼前,他们也是决计地不敢认了。 按照事先所定下的计划,昨夜阿图就飞去了世子府欲带傅莼离去,可傅莼认为若自己就这么一人逃了,难免会连累到安安,坚持要连她也一并带走。所以阿图就迷晕了她们两个,并装入同一件太空服里给运了回来,随后让罗拔给她们进行了改造。 一天一夜之后,一切都大功告成。 “安安,到你了。” 对着站在墙角的安安说了一声后,阿图就抱起傅莼飞奔去了楼上,将镜子留给她。 于是,安安就来到了镜子前。她身上只披着一张被单,被单里面也是浑身****着的,不着丝缕,在阿图的面前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虽然以为是他改造了自己的身体,那么身上的哪一处他没有见过? 安安原来的相貌虽然还好,但却又有两个很突出的缺点,其一就是骨骼稍嫌粗大,其二就是身材矮。但此时她看镜子,却见镜中人腰若杨柳,玉手纤足,修短合度。走上几步,便是步态生风,风姿尽露。再看颜面,却是杏目桃花,粉腮秋波,尽显风流体态。 罗拔将她的身体改长了几乎五寸,使得她的身材就高出了寻常女人不少,这样才使得她的身体能有此刻这般完美。安安的手术可比傅莼要复杂多了,不但要将骨骼拉长与重新定型,还要涉及肌rou血脉的再生,不过这也没难住罗拔。 她站在镜子前,痴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是一只天鹅正在自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全身的每一处毛孔都在流溢着陶醉与幸福。原来只能在梦中幻想一下的事情,眼下却是悄然成真。 “这才是我想要的自己!”望着镜中的身影,她忍不住地流下热泪盈眶。 ※※※ 东方欲晓,海平面的尽头已经现出了一线亮空。 在他暴虐般地送放下,她的意识仿佛如同那个神话故事中的女人,幻化为一只鹰,从她的rou体上腾翅而起,扑向天空,不知天高地厚地在山岚与白云浪花间颠簸着。 蓦然,她的灵台有如强光闪过,一片地空白,鹰又化身为一片无根的魂灵向着无尽的苍穹飘去。。。 今夜,她跟他在灵与rou上达到了真正的融合。从此,她只属于他,再也不受任何的外力所左右了。 她热泪满面,这一刻来得如此不易,但又是如此的圆满。那个自以为注定要丢掉的东西,在一阵心撕裂肺之后,却发现最终还是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她从来都没有失去它,虽然看似守不住,如同站在危崖边摇摇欲坠。
身旁躺着那个人,正用着无限的深情注视着她。他的目光中带着种沉沉的爱恋,仿佛已经在那里凝结了几百年。她感受到了,伸手去抚摸他丝一般柔顺的黑发。 “有种一感觉正要从我的心里往外跳,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他问。 她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压抑不住,也裹含不住,乃是从心底的最深处而来,冲开一切的羁绊,直上九霄。 她想说自己是多么地念着他,想说自己是多么地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想向他倾述心中蕴藏着的所有柔情,想把一盆盛满多时了的水给一下子倒扣过来。可在此之前,她还是想最后地考验他一下。于是,眼中带着不相干的泪水,她说:“我已嫁过一次人了,乃是残花败柳之身,你真的不介意吗?” 他神兮兮地笑着,还温柔地吻了她,说:“小傻瓜,我才不介意呢。” 本来,若是他没有在那个暴雨之夜潜入国府,又没有带她上去云海看圆月,那么她就已经认命了,不会再做无谓的抗争。 可既然命运是这么地演绎了,她又承诺过要跟他走,那么,美丽就值得用不惜一切去捍卫它的完美。她已暗下过了决心,只要那个人用强,她就宁死不屈,但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地没有波折。 她幸福地笑了,抹去了眼中的泪水,正想告诉他实情,让他不要在心中一世背着这个包袱。 不想,他却打破了这个原本最美满的结果,毫不知趣地继续说:“我给吃了药,他是甭想能那个了。” 她头脑一下子就昏了,这小子竟然。。。怪不得。。。正想再说什么,却听他又笑道:“你放心,昨晚带你出来之前,我已经给他下了解药,他以后要比老虎还生猛,并且也不会再得疯癫病了。” 太过份了!他就不能忍住不说吗? 他忍不住,她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打了过去,她怒吼道:“死东西!”